告辭了爺爺,上官安琪就急急忙忙地往附近的大超市駛去。
推着推車,上官安琪努力地爲媽媽挑選着媽媽最喜歡用的牌子。洗髮水、沐浴露都是玫瑰馨香型的,核桃酪和牛奶都是媽媽最愛喝也是每天必不可少的。零零總總的買了一大堆,上官安琪臉上很是幸福的期待。
給媽媽的冰箱裡多存儲一些速食食物吧!雖然有專人伺候,但畢竟那裡離市區還是很遠的,想吃了並不是一時就能買到的。
上官安琪想到這裡,就往超市的前方速食貨架上走去。
剛拐進一個彎走進一條小通道里,上官安琪沉重的推車撞到一個身穿白色淑女裝身材苗條的女子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上官安琪連忙說道。
女子吃痛地很快地擡起頭,剛想開口說什麼,但一眼看到上官安琪,就如見到鬼般臉上一片慘白,急急忙忙地連忙離去。
上官安琪在看到是江採心時,已經整個人呆愣住了,再看到她看到她這幅反應詫異極了。
雖然兩個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她們最後一次的見面還是在皇爵大樓的臥室裡,那時候的她被楚擎軒用鐐銬扣住,硬生生地看到了一副楚擎軒和江採心的魚水之歡。
這些刻意被她不願想起的回憶此刻看到江採心後,所有的屈辱和不堪全都被回想起來了。可是看到江採心這麼急急忙忙的逃開,讓她的心裡很是驚詫。
看江採心見到她時神色恐慌,臉色比見到鬼還恐怖。上官安琪有一個強烈的感覺江採心好像有什麼事隱瞞了她。
現在她和楚擎軒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他現在所有的事都和她無關了。他現在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和她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而在她還是楚擎軒妻子身份時,江採心就曾多次地找過她挑釁她。現在如她的願兩人早已沒有關係了,楚夫人的位置非她莫屬了吧!
可是她爲什麼看到自己還這麼的害怕?是擔心自己還會回來搶走她現在的位置嗎?江採心也太小看她上官安琪了吧!
楚擎軒那個男人,只有你會當寶,一心想私自擁有。在我上官安琪的心裡卻是什麼都不是。
上官安琪失笑地往她急急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早已沒有人影,她搖了搖頭繼續購物。
江採心躲到暗處,看到上官安琪繼續往前專心地買東西,並沒有往她這個方向走來,她緊揪着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她不是離開南城聽說去了拉薩了嗎?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有多久了?還會不會走了?什麼時候纔會走?
江採心驚魂不定地想着,臉上還是非常的慘白。
八個月前被隱瞞的那一幕,不但是上官蕊兒一個永不會醒來的噩夢,也是她江採心心中最錐心的刺痛。雖然她一直在楚擎軒面前表現的很輕鬆,一副早已忘掉了的表情,但有多少個夜晚她都是被這個噩夢所驚醒,睜眼到天亮。
聽說陸冰的情況也很糟糕,每天都把自己灌醉讓自己麻痹在酒精中,雖然她的身後有個護花使者,但都不能治癒她心裡的創傷。
而只有自己纔是一無所有的,和楚擎軒的關係已經淡化成了普通朋友的關係,雖然他還像以前那麼的關心她照顧她,但兩個人已經回不到當初了。而現在的她,也慢慢地被自慚形穢折磨得一點鬥志的心都沒有了,更不用說奢望還能和楚擎軒重新在一起了。
上官蕊兒她曾去看過幾次,依舊的沉默不語活在自己的時間裡。醫生用盡了各種方法,都無補於事起不到一點的效果。她知道楚擎軒和高凌風兩個人合謀告訴上官安琪她的姐姐去了美國,正過着以前無憂無慮的生活。
看着已經看不出曾經那個美麗活躍的上官蕊兒,江採心的心裡感覺很悲哀。
她和陸冰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卻已經是生不如死了。原以爲上官蕊兒沒有知覺就不會想起曾經那麼可怕的一幕,卻不知她這種情況纔是最糟糕的。不但讓自己沒有了生的樂趣也讓關心她的人心痛而心焦。
所以,在看到上官安琪那一刻,她想也沒想地撒腿就跑。
她怕見到上官安琪,怕自己在不經意間說漏了什麼,就把楚擎軒和高凌風這麼久的一番苦心給毀滅了。
她怕看到上官安琪,更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眼前的上官安琪雖然黑瘦了不少,但神采奕奕全身散發出自信喜悅的光芒。她不忍心打破她現在所有的一切,她不想再做個劊子手。
看着上官安琪買好東西結好賬往外走出去後,江採心才鬆了口氣,慢慢地從暗中走了出來。
“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一個男性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
正在暗暗出神的江採心沒有料到有人會注意到她,被嚇了一大跳。她驚魂未定地轉身看向來人,一身的休閒裝扮很隨意看起來也很舒服此刻正滿臉笑意地看着她,臉上的表情是老實敦厚的。
江採心拍了拍胸口對他緩緩搖了搖頭。
“對不起,剛剛在背後開口嚇到你了嗎?”男子看到江採心的臉上滿是歉意道。
“不是,是我膽子小。”江採心連忙道。她對男子微微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
上官安琪應該離開這裡了吧?她現在出去應該不會再碰到她了吧?
看着江採心苗條的身姿滿滿消失在他的眼簾,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感興趣的表情來。
這麼美麗又滿是憂傷的女子,真的很讓人心動。
上官安琪把大包小包放進後車座,開着車子馬上去了“金福度假村”。
把東西全都擺放好,上官安琪繫上圍裙開始打掃衛生。
雖然每天有專人來打掃,但媽媽是第一次住進來,也是第一次走出療養院回到屬於自己的空間裡來。上官安琪希望都藉由自己的手給媽媽整理出一個最舒適最溫馨的家來。
給媽媽鋪上她買來的蠶絲被,打開窗外讓微風吹拂進來,掀起了窗簾開始亂舞。
上官安琪滿足地看着這一切,心裡感覺很幸福。
手機悅耳的鈴聲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上官安琪連忙走出臥室拿起放在客廳茶几上的手機接了起來。
“嫂子,是我,楚天翼。”楚天翼熟悉的嗓音在電話那端響了起來。
“天翼,有事嗎?”上官安琪微笑地問道。
“明天是上官媽媽出院,嫂子你怎麼不告訴我?”楚天翼有些責怪的語氣緩緩地傳進她的耳鼓裡。
上官安琪苦笑了。這事她只告訴了高凌風,什麼時候他變成間諜了?
還有,哪天有時間了一定要問問他現在怎麼和楚家走的這麼近了?
“嫂子,你也別怪風哥,現在公司很多的項目都和高氏合作的,我也剛剛和風哥談好合作意向離開。是聽到你打電話給風哥確定了日期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才一再詢問風哥的。”楚天翼聽上官安琪沉默着,連忙急忙地解釋道。
“天翼,我以爲你很忙的,所以纔沒有通知你的。”上官安琪聽到他這麼一說,頓時感覺自己的小肚雞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嫂子,你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你對爺爺都這麼盡心盡力,柳媽已經把今天的事都和我彙報了。上官媽媽的事也就是楚家的事,明天我一定會來接上官媽媽出院的。”楚天翼在電話那端真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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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謝謝你。”上官安琪有些感動地低喃道。
“嫂子,你又開始見外了。就這麼說定了,那我們明天再見。”楚天翼微笑地掛掉了電話。
上官安琪掛掉手機,深深地洗了一口氣滿意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想象着明天熱鬧的場面,臉上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