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誆我?”
“奴婢不敢,奴婢只知明主將她抓了去。”
“他爲何要抓婷婷?”這話是黎辰陽所問。
“不知幾位可曾聽說過無影老人?”那奴婢說道。
“陰陽訣的傳人?他不是中毒死了嗎?”黎毓不解的說,實在想不通這和君婷婷被抓有何關係。
“他沒死,當日他中了毒,被教主困在我教中,收了明主做徒弟。”
“這和婷婷被抓有什麼關係?”北門惜歡問道。
“婷婷小姐她會雙元法力。”
衆人震驚,雖然詫異這個婢子如何知道君婷婷修習雙元法力的事,可她這樣說,那君婷婷就是還活着。
“那又如何?”黎辰陽道。
“明主這些年正在修煉陰陽訣”那奴婢低頭說。
“所以,你們明主要用婷婷的雙元法力輔助自己修習陰陽訣。”這話是北門惜歡說的,他說完皺眉繼續道:“你們明主未免太過妄想。陰陽訣也是雙修的一種,女子若是心不甘情不願,縱使再有天分,再是上好的煉爐,也怕是事倍功半。”
“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知道的都說了,還望真人放過奴婢等人。”
北門惜歡看向一旁的羧基和滿地的屍體,感嘆道:“我一輩子不曾沾染過鮮血,今日盡殺瞭如此多的人。”低低一嘆,又對羧基說道:“既然都殺了,也斷不能再饒過你。當年我因爲一念之仁,將你放回魔教,卻惹來今日之禍。你滿手殺虐,也該是償還的時候了。”說着,北門惜歡已經用腳踢起身旁的一把劍,向着羧基的心窩刺去。
幾人出了魔教的院門,北門惜歡纔對南宮長宇說道:“從你家中挑幾個好手日夜監視這院中活下來的幾個婢子奴僕。”想想又說道:“剛纔說出婷婷下落的丫頭,由我們幾人輪流盯着,她後面之人定然不容小覷,讓別人來我始終不放心。”
三人一聽,都覺得他說得有理,一個小奴婢,在他殺紅眼時還鎮定自若,豈不太過蹊蹺?就算此奴婢膽識過人,可她身份低微,又怎能知道無影心訣的事呢?其中,必是有人指使。
君婷婷和蕭天行在屋裡顛鸞倒鳳一番,一覺醒來看天『色』已是晌午時分。她睜開眼側頭看向安安靜靜睡在自己身旁的蕭天行,只覺得越看越喜歡。他的皮膚晶瑩剔透,他的眉『毛』修長有度,他的睫『毛』濃密彎曲,他的嘴脣優雅紅潤。
她看着看着竟癡了起來,她覺得此時的自己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她還記得昨夜蕭天行在她體內馳騁時,雙眼蠱『惑』的對她說:“你愛我,你一定要愛我。”
然後,她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她略微懷疑,自己先前沒有覺得有多喜歡蕭天行呀,怎的一夜就似情根深種?想想又覺得自己太過神經質,男歡女愛本就正常,動心之事又怎能以常理來看?怦然心動者比比皆是,自己或許就是因着『性』愛時他灼灼的眼神,或許是他深情的呼喚,或許是他的緊緊相擁,也對他暗生情愫。
君婷婷在心中想着,這下可好,又要對不起惜歡一次。回去後定要小心討好他,讓他同意收留蕭天行。
想到這,君婷婷微微一笑,單手撐着身子,看向還在熟睡中的蕭天行。輕輕一笑,低頭在他臉頰上一吻。
蕭天行睫『毛』輕顫,睜開眼睛,有些朦朧的看着君婷婷,說:“醒了?怎麼不多睡會?”
“睡不着了。”君婷婷回答道,隨即又想起自己的衣服被他撕破了,有些彆扭的說:“我的衣服被你撕了,你說今天給我買新的。”
“你怎麼了?昨天不是給你買了嗎,我告訴過你的,在那個箱子裡。”蕭天行好似非常不解君婷婷的反應。
君婷婷自己也覺得奇怪,她好像記得自己是昨日夜裡到他的院裡,假裝吹簫、品茗,可又好像不是。她不由的輕輕晃了晃腦袋,皺着眉頭說:“我是昨晚來的嗎?”
“婷婷,你怎麼了?你前晚就到我房裡了,昨天我給你去買衣服時你還在睡覺。我回來後,你說要謝謝我,所以我們又……”蕭天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
“是嗎?”君婷婷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很混『亂』,像一團漿糊,很多東西都模模糊糊的有印象,卻又記不清。
蕭天行說的這些,好像發生過,又好像沒發生過。
蕭天行見她抱着頭猛力的搖,長手一撈,就將她撈到了懷裡,頗爲心疼的說:“好了,多大點事呀,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說着,他伸手撫平她皺起的眉『毛』,道:“瞧你,眉『毛』都快打成結了。”
君婷婷聞言看向他,只覺得他的眼眸不似常人的深褐『色』,而是黑亮。黑得攝人心魂,亮得璀璨無比。一時之間,她覺得自己只想一頭紮在他的眼眸中,再也不出來。
“婷婷,你愛我,你一定要愛我。”蕭天行的聲音很低沉,彷佛具有穿透力般,直把君婷婷的心給抓住。
“嗯,我愛你。”君婷婷看着他,有些呆滯的點了點頭。
“好婷婷。”蕭天行笑着吻向她的紅脣,君婷婷漸漸『迷』失在他的脣舌之間,與他脣舌糾纏起來。待一吻完畢,君婷婷想起他叫自己婷婷,不由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叫我婷婷?”
“不是你說你叫君婷婷的嗎?”蕭天行反問道。
君婷婷想想,剛到寺廟的第二日,他讓自己做廚,自己張嘴想抗議最終變成了自我介紹。可當時他明明不相信自己叫君婷婷,怎麼今天又叫自己婷婷呢?
蕭天行不容她再想下去,打斷道:“好了,餓了吧?趕緊起來穿衣,我們去吃飯。”
聞言,君婷婷的肚子立馬應景的叫了起來。她臉上一紅,馬上火燒屁股的站了起來,飛速去穿好衣服。
二人攜手走到前廳時,飯菜已經做好放在桌上。
君婷婷詫異的說:“這飯菜誰做的?”
“南宮少宇和子衿一起做的。”
“子衿?小和尚?”君婷婷疑『惑』。
“嗯,他不是和尚,他是我收的孤兒,叫子衿,從我姓。”蕭天行笑着解釋。
“哦。”君婷婷點了點頭,看向桌上的菜猶豫的說:“他們二人做的菜能吃嗎?”
“放心,一定能吃。”
“你怎麼做麼肯定。南宮少宇從未作出過廚,小……子衿做的東西那天我吃了,幾乎令人作嘔。”
“這次不會了,我要求他們每做一道菜都要自己吃掉一半,他們二人害怕,從昨天開始就已經在廚房忙碌了。”
君婷婷心想着,南宮少宇的生活真悲催,做不成男人不說,現在連少爺也做不成。
等君婷婷和蕭天行坐在座位上,南宮少宇和蕭子衿已經端着最後兩道菜來了。
蕭子衿很自己覺的找個位子坐了下來,唯獨南宮少宇端着碗,扭捏的站在一旁,就是不坐。
君婷婷奇怪的問道:“夫君,你爲何不坐?”
“我……最近長胖了,肚子上都有了贅肉,站着吃好。”南宮少宇勉強的笑說。
君婷婷看着他閃爍的目光,方纔想起他可能真的被荊棘刺到屁股裡了。一時有些好笑,看他那可憐樣,估計那些刺還沒拔出來,都兩天了,哎。再一想他也是爲了自己,忙把笑意忍了下來。
蕭天行見君婷婷對着南宮少宇眉目傳情,伸手使勁捏了她一把。
君婷婷吃痛,不滿的看向蕭天行,蕭天行只做不知,滿面溫柔的爲她夾了一筷子菜,說道:“來嚐嚐南宮二少爺的手藝如何。”
看着碗裡的菜,君婷婷猶豫再三還是夾起送到了嘴裡,味道不算好可也能吃,不由感嘆道:“夫君做的菜不難吃。”
一旁的小和尚蕭子衿立馬不給面子的揭底說:“昨日,公子讓他連做了三次,每次都看着他將自己做的菜吃完,你說他能不好好做嗎?”
南宮少宇的心裡真是淚流滿面,這蕭天行真的不是個東西,抓了自己也就算了,還把自己當苦役。一想到昨日他被『逼』着將自己做的菜吃完,他就激動異常。能吃到自己做的東西真的好感動,感動得他熱淚盈眶,外加上吐下瀉。
吃過飯,君婷婷本是打算和南宮少宇一起回房,幫他把屁股上的刺拔出來,可卻被蕭天行抓住不放。
“婷婷,你們只是掛名夫妻而已,現下沒有外人,你和他也不必演戲。”蕭天行的話是對君婷婷說的,可眼睛卻是直直的盯着南宮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