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行纔不管君婷婷的那些想法,起初他還沉默的和他們一起用飯。飯後想到小和尚那能毒死人的廚藝,便冷冷的命令君婷婷:“你,以後負責做飯。”
君婷婷想哭,她也不會做飯,雖說和黎紹陽在野外生存了將近一個月,可那都是沒有佐料的的烤食。
“我……”她的抗議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蕭天行殺人的目光止住,生生的改了口:“叫……君婷婷,敢問大俠尊姓大名?”
蕭天行聽她說自己叫君婷婷感到好笑,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才否認自己的身份不覺得晚了嗎?他倒不計較這些,出乎君婷婷意料的回答道:“蕭天行。”
“呃?”君婷婷反應慢了半拍,忽然想到這是自己剛剛問他的問題,忙說道:“原來是蕭大俠,真是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蕭天行看她那副生怕自己殺了她的諂媚樣,有些好笑的板着臉問道:“你在哪裡聽過我的大名?”
“啊?”君婷婷被問得再次愣住。
“你不是說久仰我的大名嗎?那在哪裡聽到過呢?”
“呵呵,不……不記得了。”君婷婷面上戰戰兢兢,心裡大罵,你個叉叉,若不是我的命在你手裡捏着,我一定把你變成圈圈。
當天晚上,君婷婷把在廚房裡忙了一下午的成果端上了桌,衆人立時無語。她的成果是一大盆湯,不管是葷的素的,綠的紫的,全部煮成一鍋,像煮豬食一般,樣子實在噁心。
蕭天行不動聲『色』的一嘗,起碼鹹淡適中,不像小和尚做的,局部無鹽、大部太鹹。當即拍案決定以後由君婷婷擔任大廚之職。
南宮少宇拿起筷子嚐了嚐,也不知道是因爲中午小和尚做的實在太難吃,襯托出君婷婷的廚藝,還是因爲肚子飢餓的緣故。他在心裡暗暗同意蕭天行的決定。
君婷婷本以爲自己做的東西足夠讓蕭天行罷免她廚師一職,卻不想這樣的東西也能受到大家的追捧,真正是世界太瘋狂。想到以後自己要永無休止的煮雜燴,她再次生出將蕭天行『奸』『奸』殺殺的念頭。
轉眼在這裡呆了三日,君婷婷和南宮少宇還是沒有想到出去的方法。雖然蕭天行並不約束他們,他們可以在方圓十里之內任意行動,但她們根本找不到出路。
就像南宮少宇所說,這裡的樹看似雜『亂』,實際是被精心佈置的。不管怎麼走,最終還是會回到原地。
君婷婷不死心的拉着南宮少宇,以打記號的方式,『摸』索一天,絕望的發現這古代的奇門遁甲好生厲害。
蕭天行暗中觀察了他二人一日,便不再管他們,甚至連南宮少宇身上的功力他都懶得封。這倒不是他託大,他這十多年都是以殺死羧基爲畢生目標,武功自然不弱。雖然無法殺掉羧基,但也算是個武林高手。對付南宮少宇自是綽綽有餘。
本來,除去晚上得和南宮少宇擠一張破牀,白天得煮三次大雜燴,這裡的生活還算安逸,君婷婷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出去。可她本身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她身上那該死的一生歡。如今已是初五,她若是還不能出去,就面臨大麻煩了。
晚上,她滿眼複雜的看着南宮少宇。按說她身上中了一生歡,需要男人,而眼前就有個男人,還是自己的丈夫。一般情況下,什麼都不用講,直接拉過他撲到了事。
可問題在於她即便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撲到了,那也是沒有用的。他不舉,撲到幹嗎,難道她能轉型做攻?她忽然後悔當初對北門惜歡和黎毓下『藥』給南宮少宇的舉動視而不見。
如果她當時干涉了,那現在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個可以取用的男人,而不是一個讓她只能看不能用的空架子。
南宮少宇見她一會哀嘆一會搖頭,眼中竟是苦澀和悔恨,忙問道:“婷婷,你怎麼了?”他在她最初嫁過來時,還喚她黎念,後來聽到北門惜歡和自己大哥都叫她婷婷,便也跟着改了口,直覺這樣的稱呼更加親密些,他也只當這是她的『乳』名。
“再過幾日就是初七。”君婷婷看了看他,無奈的說。
“你想家了?”南宮少宇聽她提日期,並沒立即想到她身上的一生歡,而是以爲她想回家。
“初七是我身上一生歡發作的日子。”君婷婷見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乾脆直接說了出來。
南宮少宇愣住了,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想到他們一時半會出不去,而自己又不能人道,作爲一個丈夫他是非常愧疚的。既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又不能滿足自己的妻子,他內心的無力感簡直讓他無法呼吸。
他深知現在不是難受的時候,想了想,滿懷期望的看着君婷婷說:“到時,我可以用脣舌幫你……”
君婷婷搖了搖頭,道:“辰陽曾說過,一生歡是春?『藥』裡的陰『藥』,必須得男人的精元方能解。”
南宮少宇沉默了,想想現在出不去,那就只能在這方圓十里找男人了。方圓十里內就三個男人,自己、小和尚、蕭天行。而自己不行……
想到這,他有些猶豫的說:“不然找小和尚爲你解『藥』?”
君婷婷禁不住給了他兩記白眼,不屑的說:“那個小和尚看樣子不過十三四歲,還是個孩子,虧你說得出口。”
三個被否決了兩個,還有什麼好說,這剩下的不行也得行。南宮少宇支支吾吾半天說:“蕭天行相貌堂堂,也能勉強被你拿來一用……”
君婷婷冷冷打斷他,道:“他倒是能被我用,但他願意嗎?”
“這……”南宮少宇看了看君婷婷才繼續說道:“婷婷,我想,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你。”
“哼。”君婷婷心想,你當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樣,是個半身獸。那蕭天行據她這些日子觀察,明顯有怪癖,不允許別人靠近他半步,這樣的人想撲倒只怕太難。
南宮少宇先前的少爺脾氣,早就被磨平了,見君婷婷哼他,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眼下只有這一條路,就是再難,也得把你身上的『藥』給解掉。”
君婷婷沉思片刻,總結道:“這兩天我們先想辦法出去,實在不行就只好打蕭天行的主意了。”
於是,二人又開始想辦法離開。君婷婷仔細思索,覺得那小和尚年齡小,防範意識肯定差,從他身上下手說不定能打聽個一二。
中午她趁着小和尚在堂內掃地時搭話說:“小師傅,忙啊。”
那小和尚皺了皺眉『毛』,道:“我不是出家人。”
君婷婷愣住,不自在的笑笑:“呵呵,我見你絕頂聰明還以爲你是出家人呢。”
小和尚不高興的說:“這頭是公子讓剃的,不過是掩人耳目。”
君婷婷聽了明白‘公子’自然是指蕭天行,心想着這孩子果然好騙,不過隨便一句話,他就抖了老底。狀似不經意的說:“我看你年齡尚小,一個人在這寺廟裡不孤單嗎?”
“我平時纔不會經常呆在這裡,這裡沒好吃的,我呆這裡做什麼?”小和尚完全就是一個孩子,毫無心機的說。
君婷婷一聽心裡大喜,他既然經常出去肯定知道路,又問道:“那你知道出去的路嗎?”
小和尚很不耐煩的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囉嗦,沒見到我在打掃寺廟,而且我方纔沒有吃飽,哪有這麼多力氣和你說這些?”
君婷婷馬上諂媚的說:“廚房還有肉,我煎給你吃?”
“可是我要打掃寺廟。”小和尚還是不爲所動。
“這個容易,我讓我夫君爲你打掃。”君婷婷說着便找來南宮少宇爲小和尚做起苦力來。
而她自己迅速的鑽進廚房煎了一大碗牛肉,端到小和尚面前。
小和尚美滋滋的吃掉肉,又看着南宮少宇幹完活,這才心情大好的對君婷婷說:“你剛纔問麼我什麼?”
“我問你知不知道出去的路。”
“這事我本來是不願說的,既然你做肉給我吃,還幫我打掃衛生,我就告訴你好了。”
君婷婷和南宮少宇立馬豎起耳朵,生怕『露』聽一句話。
“我不知道。”說這話時,小和尚笑得連小虎牙都『露』了出來。
君婷婷這才明白,感情面前的這個孩子只是扮豬吃象,剛纔的天真都是裝的,根本就是爲了騙自己做東西給他吃。一時扼腕不已,卻拿他那張得意的笑臉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