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好黃皮書,拿着桌上自己畫的粉紙看了起來,效果還是不錯的,指法和身形都沒走樣。正在得意之時,卻聽屋裡有人叫自己。
“婷婷,你在忙什麼?”
“畫畫。”君婷婷看向剛從窗外跳進來的黎毓,神『色』並不慌張。
“什麼畫?”
“看看不就知道了。”
黎毓依言走到案前,拿起一張粉紙一看,畫上男女皆是『裸』身,且下體相連,表情更是生動難耐。
黎毓沒想到是這樣的畫,一時很尷尬。訕訕的拿着畫,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怎麼了?”君婷婷笑了起來,又問:“難道這畫畫得不好?”
“不是。”
“哦?那就是畫得很好了?你很喜歡?”
“不是。”黎毓真是有口難辯。
“呵呵。”君婷婷笑歡了。
“我們試試。”黎毓拿着畫,低沉的說。
君婷婷不笑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前一秒還害羞的人,下一秒就這麼大膽了。
“就這副,我們試試。”黎毓揚了揚手裡的畫,又重複一遍。
“好呀,不過得用這幅。”君婷婷想着黎毓真的是目前雙修的最佳人選,便從桌上拿起第一幅畫說。
“嗯,都依你。”黎毓看了看畫,嘴上答應着,手就伸出去抱住了君婷婷。
君婷婷拿着黃皮書到了北門惜歡的住處。屋內的北門惜歡聽到下人稟報,忙親自走到院門外將她請了進去,並讓自己的侍童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
進了門,君婷婷也不廢話,直接從懷裡拿出黃皮書遞給他。“這書我還給你。”
“你這是?”北門惜歡疑『惑』的看着她。
“我不想和你雙修。”
“爲何?”北門惜歡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反悔,拒絕與自己雙修。
“歡愛之事須得你情我願,我目前對你還沒這個興致。”君婷婷倒也直言不諱。
“那你要如何才能對我有興致?”話畢,北門惜歡也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其實有的是人願和你雙修,你大可去尋別人。”君婷婷沒有搭理他的話。
“此話不假,但她們不似你這般超然,也沒有你這般的身體和仙緣。”
“那我真是讓你失望了。”君婷婷見他不接黃皮書,索『性』將書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微微欠身。“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等等。”北門惜歡叫住了她。“你先把書拿回去,再仔細想想。”
“不用了,我是真的不想和你雙修。”說完,君婷婷推開門走了出去。
北門惜歡看着手裡的書,略略思量,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對我沒有興致嗎?那我就想法讓你對有興致好了。”說完,便將手上的扇子打開,頗爲得意的扇了起來。
南宮家的一行人與黎昊商定於下月十五迎娶君婷婷過門後,按照禮儀下了聘,便告辭離開。只留下北門惜歡在黎家住下不走了。
他得了空就在君婷婷面前晃,抓準時機爲她列舉一系列雙修成功的前人榜樣,可君婷婷依然不爲所動。
北門惜歡饒是再淡定,面對更淡定的君婷婷也變得不淡定了。他終於使出了殺手鐗,『色』誘。
『色』誘是個技術活,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更需要『色』誘者能及時的把握住轉眼即逝的天時地利人和。
因爲北門惜歡的到來,黎家人吃飯都會聚在大廳,不再像往常各自解決。
晚飯時分,桌上的黎昊抱歉的張嘴說:“惜歡,爲兄近來內力氣息不穩,從明日起,須得閉關一月,無法招待你。你在府上若有事儘管吩咐幾個小輩去做,不要客氣,一定要等爲兄閉關出來。”
“大哥放心,小弟會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的。”北門惜歡很自覺的說。
黎昊說完這番話,又轉頭向黎毓和黎紹陽吩咐:“明日商戶們會來上貢,你兄弟二人負責主持吧。”
“是。”二人齊答。
北門惜歡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敏銳的意識到明日是個勾引『色』誘的好天氣,,地點就是西城小湖,那裡景『色』不錯,卻因山路難走,人跡罕至。唯一差的人和都被上天送到了他的面前,他要不把握機會真是禽獸不如。
思及此,擡頭對黎昊一笑。“小弟正想明日去西城小湖玩,如此看來卻沒了伴。”
黎昊對人雖然冷情,但因爲北門惜歡曾救過他,二人又結爲兄弟,對北門惜歡向來是有求必應的。他看了看唯一無所事事的君婷婷,不容置喙的說:“無妨,讓念兒與你同往。”
“父親,男女有別……”黎毓聽到這話不樂意了,他最近和君婷婷關係很好,生活很和諧,怎麼也不願意再攪進別的男子來。
“我黎家堂堂江湖世家,怎可和那些小門小戶一般畏首畏尾。再說惜歡乃是你們的世叔,晚輩對長輩的盡孝是天經地義之事。”黎昊的口氣很嚴厲。
君婷婷淡淡的瞟了瞟正在暗爽的北門惜歡,不甚在意的說:“既然如此,明日念兒當盡地主之誼陪叔叔去西城小湖一遊。”
大家當然沒有注意她將‘叔叔’二字咬得極重。北門惜歡倒是明白她的意思,可那又怎樣呢?不就是在暗指他不顧倫常嗎。莫說他並不是她的親叔叔,縱使是又如何?萬般物化皆無形,叔侄關係不過是一種緣法而已。北辰大帝尚且與其親妹妹結成仙侶,況乎他一修行之人。
“念兒呀,我本『性』逍遙慣了,你的幾位哥哥都是稱呼我的名字,你也不要太拘束了。這聲叔叔,活活把我叫大了十歲。”他幽幽的開了口。
“怎麼?難道你不是與家父一般大小?”君婷婷做出很吃驚的樣子。
“我比大哥小了十二歲。”
“呀,真是難得,這麼小的年齡能生出如此老成的樣子,不容易呀。”君婷婷驚呼道,雙眼盡是少女的天真,臉上皆是懵懂的表情。
北門惜歡鬱悶了,他一個修行之人本應駐顏有術,如今卻被人說老。偏偏對方是一個十六歲的姑娘,有火不能發,只能忍。
其實他長相併不不顯老,只是因爲談吐穩重,難免給人老成之感。又加之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稱兄道弟,讓人不自覺的就往老處想。
君婷婷這樣說,不過是一時興起,有心戲弄而已。可他哪裡知道這些,他真以爲自己已經有了老態,心裡一駭,看來最近修爲又退步了。偷偷看了看桌對面的君婷婷,北門惜歡暗下決心,明日一定要讓她同意與自己雙修。不然自己再老下去,還怎麼活呀。
黎昊本來是想訓斥君婷婷的,可看她一臉的天真爛漫,到嘴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
君婷婷低下頭偷笑,她當然明白北門惜歡約她出遊的目的,不就是想方設法讓自己答應與他雙修嗎。眼下,她有了可以讓她雙修的男人,就沒有必要再和北門惜歡牽扯不清。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願和北門惜歡有任何瓜葛的。她對他並不瞭解,不會冒冒然的全然相信他的一面之詞。現在她已有了雙元法力的拓本,她只需照着上面所說的勤加練習即可。
在這一件事上,她不否認自己有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嫌。可是這也怪不得她,北門惜歡也沒有什麼大損失。君婷婷暗自盤算着,明日一定要和他說清楚,讓他斷了和自己雙修的念頭。
晚間時分,黎毓悄悄從窗戶跳了進來。正在洗澡的君婷婷連頭都懶得回,這些日子這樣的戲碼經常見到。
一雙溫暖的大掌放到了她光潔的肩上,爲她輕輕按了起來。“婷婷。”
“嗯。”君婷婷很舒服,閉上眼睛。
“你說父親怎會讓你陪北門惜歡遊湖?”從晚飯時他就一直在想這事,根本沒有心思看賬本。
“因爲剛好只有我一人無事。”君婷婷靠在浴盆邊,懶懶的回答他。
“那北門惜歡,會不會是故意的?”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來問我。”
“婷婷,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人和他去這麼偏遠的地方。”黎毓低下頭靠在她的耳邊,雙手環在她胸前,也不管袖子已被水打溼,很是擔心的說。
“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浪子,女人無數,對男女之事更是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