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婷婷心裡哀嘆,本就害怕自己的身體反應是因爲春?『藥』所致,哪知偏偏就是春?『藥』。一時心裡着急,心想着在這荒山野嶺,自己縱是忍不過去,也找不到人來救她呀。一時有些後悔,剛纔那男子,長得甚至比沈林還帥氣三分,若是剛纔自己沒有惡語相向,現在也不用在此受罪。隨即又想到,以前看小說裡寫的那些春?『藥』,若是沒有及時與人交歡,都會暴斃而亡。也不知道她中的這種春?『藥』要是得不到緩解,會不會也讓她暴斃而亡。
君婷婷在地上躺下,心裡越加難耐,身體不住扭動。橋嫩的身軀碰到尖利的石頭,生生磨出血來,君婷婷卻是感覺不到,只覺得想扒光自己的衣服,找一個發泄之處。
君婷婷在地上忍了許久,這『藥』效不弱,反強。君婷婷隱約感覺若是不解這『藥』,怕是今日要死在這裡。天『色』已晚,家丁還未尋來,自己怕是等不起了。拼着一股力氣,君婷婷勉力站起,踉踉蹌蹌的往水潭背後的山洞走去。
石洞裡的男人此刻也正在煎熬。男子從見到君婷婷後就內力『亂』竄,心脈不穩。本來是被毒『藥』『逼』散的內力,經過些時日加以引導,自慢慢也會凝聚。哪知見到君婷婷後,本來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心卻開始躁動,內力不受控制,竟然開始在身體裡到處衝撞。
男子心裡不禁感嘆,自己平日最是瞧不起這些世俗男女的好?『色』?『淫』?『蕩』。原來自己二十多年的苦修,往日裡心若止水,也不過是因爲沒有遇到真正的劫難。自己以爲自己是笑傲世人,哪知原來也是紅塵過客。
隨着心氣浮動,男子只覺喉頭一鹹,心道不好,趕緊坐下,精心打坐。默唸靜心訣,不敢再做他想。稍微打坐後,四處『亂』散的內力總算平靜下去,男子肚中感到飢餓,正欲往外尋找食物,卻在洞口碰到一人,正是去而復返的君婷婷。
那男子見君婷婷東倒西歪的向自己走過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忙一把扶住了她。男子本是用手扶住君婷婷,哪知君婷婷一挨近他,就像沒有骨頭般,軟軟的就扎進了他的懷裡。男子因着平日裡的修行大防,何曾與女子這般摟抱過,雙手本能一甩,就將君婷婷甩開撞向石洞的壁上,撞得君婷婷臂膀生疼,嚶嚀出聲,摔倒在地。
男子見君婷婷伏在地上,彷彿被自己傷得不輕,一時有些後悔。心道,眼前的,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雖然自己內力全無,到底是個男子,怎的如此莽撞竟使如此大的力氣。
想到這,男子也不再耽擱,忙把君婷婷扶了起來。君婷婷被他雙手扶起,本能的又靠向他,男子一時慌『亂』,不作他想,竟然又將君婷婷生生的甩了出去,好在這次力道稍減。
君婷婷轉眼之間,連着兩次摔倒,哪還有力氣站起來,索『性』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男子隔着幾步之遙,看向君婷婷,見她伏在地上毫無反應,竟是連聲音也沒出一下。暗道不會是被摔暈了吧。只得走過去,蹲下身查看。他先是用手碰了碰君婷婷的肩,見君婷婷毫無反應,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忙一手扶着君婷婷的腰,一手拿住君婷婷的臂膀,將她翻了過來。一看君婷婷滿臉痛苦,心內不忍,生出滿滿的憐惜之意。
喚道:“姑娘,你可是傷到哪了。”
君婷婷睜開眼,看着眼前的男子,雖然此時『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但內心卻是異常清明的。心中暗想,剛纔自己不過是沒有力氣靠在了這男人的懷裡,他就毫不憐惜的連摔自己兩次,想來不是放?『蕩』濫?情之人,想讓他爲自己解這春?『藥』,怕是不易。
男子見君婷婷只是一味的盯着自己,並不言語,以爲她被自己摔得不輕。猶豫了會,輕輕一嘆,似是下定決心般說:“姑娘,你摔到哪裡了?我曾學過一點醫術,姑娘若是不嫌棄,大可讓我爲你看看。”
君婷婷一聽,心裡一樂,心道機會來了。忙說:“我的腿動不了了。”
男子聽了,又問:“是哪支腿?”
“兩隻都動不了。”說完,君婷婷的眼裡滿是盈盈水光,一副似哭非哭的嬌弱樣。
男子不疑有他,見君婷婷眸子中水光漣漣,只道是疼痛難忍,忙伸手查看君婷婷雙腿的狀況。
男子先握住君婷婷的腳踝,試探的一『摸』,感覺並無骨折的跡象,輕聲問君婷婷:“這裡可疼?”
君婷婷含着淚水,輕咬住朱脣,頗爲委屈的搖了搖頭。
男子說了一聲:“失禮了。”便順着腳踝『摸』到了小腿,輕輕拿捏一下,見君婷婷並未喊疼,一路未停的『摸』到了膝蓋,接着是大腿,皆無異樣。男子試完了一支腿,忙換了另一支,依樣拿捏,均無傷到骨頭的跡象。
男子心裡疑『惑』,問道:“你的雙腿是哪個部位疼?”
君婷婷泫然若泣的說:“沒有,腿上不疼。只是動不了。”
男子聽了君婷婷的話,想着先前君婷婷渾身赤?『裸』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莫不是遭了歹徒的迫害,腿裡被打入暗器,這纔不知疼痛,卻站不起來。再一聯想君婷婷剛纔東倒西歪的樣子,男子毅然認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時有些犯難,男子本是武學奇才,自然知道被打入暗器須得及時拔除,不然一雙腿便會廢了。若是平時遇到這種情況,男子只消在君婷婷的體內灌入內力,任由內力遊走一圈,便知道暗器所在位置,再催發內力將其『逼』出即可。偏偏此時男子內力盡散。
男子看向君婷婷,略微思量,說:“姑娘,你的腿裡怕是被打入了暗器?”
君婷婷面上馬上『露』出恐懼之『色』,雙眼圓睜,嘴脣張開,驚呼:“那怎麼辦?”
“只得由我爲姑娘拔出,只是……”男子有些猶豫。
“只是什麼?少俠不必顧慮,只要能救下小女子的命,小女子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君婷婷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姑娘言重了,這方法是很簡單的。只要我仔細查看姑娘的雙腿後,自會知道這暗器所在位置。只是要委屈姑娘了。須得將褲子除去,我方能看清暗器所在。”
君婷婷面上也是一副犯難的樣子,彷彿掙扎半天說:“少俠可曾娶親?”君婷婷這樣說,不過是試探一下這男子。剛纔他對自己的避諱,若不是已有家室,或者真的是正人君子,那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這種可能是君婷婷最不願意看到的。她曾聽沈林說過,這個世界有人不慕繁華,不戀紅塵,一心苦修。有得道之人,不僅武藝高強,還能修得半仙之體,駐顏長壽。看這男子一副飄逸傲然的樣子,莫不是個苦修之人吧。
男子聽了君婷婷的問題,只道她的意思是因爲這肌膚之親,須與自己結爲百年之好。忙解釋說:“姑娘大可不必擔心名節問題。我乃是苦心修行之人,並不會沾染紅塵。”
君婷婷聽罷,心裡暗暗叫苦,只怕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心裡一橫,不如賭一把,這男子或許並不像嘴上所說的那般堅定。試了總比什麼都不做,束手待斃等着被這鬼『藥』折磨致死的好。
拿定主意,君婷婷頗爲爲難的說:“既是如此,就請少俠動手吧。”
男子見君婷婷答應,也不再多言。輕輕的撐起君婷婷的身子,將裙襬掀開,除去了君婷婷的褲子。霎時,一雙白能修長的腿呈現在君婷婷的面前,男子雖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景象奪了三分心思。察覺到自己的內心波動,男子忙暗念靜心訣。整了心神,查看起君婷婷的雙腿來。
男子自腳踝處細細的看了上去,只看到大腿根部,也未見到任何傷痕,只覺得這雙腿不僅修長白皙,還光潔嫩滑。尤其是那大腿,真真的是增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男子一時癡望君婷婷的大腿,竟忘了看傷的初衷。反應過來,忙練了紊『亂』的氣息,繼續暗念心訣。
男子待心神定下,纔對君婷婷說:“姑娘,你翻一下身,你的腿前無傷,我要查看一下後面。
君婷婷此時已經快壓不住『藥』力,哪還有精神翻身,也不言語,只是可憐兮兮的看着男子。
沈林陪着黎管事到白巖鎮看病,回來的路上,馬車陷到了土坑裡。黎管事的傷又不宜騎馬,沈林只得指揮大家推馬車,哪知車輪磕在石頭上,當場就壞了。沈林只得趕回白巖鎮,重新買了輛馬車。這樣來回折騰,回到山裡別院時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