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和惜歡、黎毓、長宇和辰陽的關係嗎?”君婷婷眼裡泛着淚花,抽噎的問。
“嗯,北門真人在南城外的寺廟裡就告訴過我,只是那時的我……”沈林很是遺憾的樣子,低着頭,沒有講話說完。
“以後,你不要再叫惜歡北門真人了,和大家一樣叫他大哥吧。”君婷婷下了決定,看着他道。
沈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意思,點頭說:“北門真人確實像個兄長,對大家都照顧有加。”
君婷婷聞言氣得不輕,拿手戳了他的腦袋一下,不悅的說道:“你個呆子。”
沈林被她的動作先是弄得莫名一愣,想了一會,纔不敢相信的抓住君婷婷。“婷婷,你是說……”
“哼,我什麼都沒說。”君婷婷作勢要起身走開。
沈林卻是不讓,雖然只有一隻手用力,卻一下將君婷婷拉到牀上。怕碰到她的孩子,還配合着她的動作將身體微微擡起,讓她軟軟的躺在牀上。迅速的虛壓住她,直視她的剪水明眸,不依的說:“你說了,我聽到了。”
“我說什麼了?”君婷婷噘嘴,對他的呆頭仍是不滿。
“你說讓我跟大家一樣,叫北門真人大哥。”
“呆子。”君婷婷低斥,嘴角卻是微微上翹。
“婷婷。”沈林癡『迷』的看着她的桃花面,又將目光轉到她的朱脣上,微微猶豫着低頭覆了上去。
兩人的呼吸漸漸紊『亂』,溫度也越發燙人,就連眼神都開始『迷』離。
直到沈林的脣離開她的渾圓,往下吻到她的小腹,看到她已經微微凸起的地方,理智纔回到大腦,生生頓了下來。
君婷婷正在投入當中,發現他猛然停下,不解的問:“怎麼了?”
“婷婷,我……不能……”沈林的聲音帶着壓抑。
“爲什麼?”君婷婷還沒有從情?欲中回神,有些不滿的說。
“你懷孕了,會傷到你。”
君婷婷聞言心裡一暖,配合的輕輕動了一下,用腳夾了一下他的身子。
他會意,才慢慢的動了起來。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生怕她有任何不適。
在外間等候的三人,心裡都清楚二人半天不出來,肯定是在纏綿。
南宮長宇和黎毓都有些心緒不穩,時不時的看向裡面。
北門惜歡見了,瞭然一笑,道:“你們就別看了,他們一時半會出不來。”說着漫不經心的爲二人到了茶,才感慨說:“愛上婷婷會很辛苦,但是,爲了她的幸福,你們就放開些吧。”
二人聞言看向北門惜歡,心裡都是在想,若是論對君婷婷的付出,只怕幾人當中沒人能比上北門惜歡。他既然能不計較,自己更加不能小氣。
所以,當沈林和君婷婷身體滿足後,兩人本以爲會面對大家的刁難,卻不想黎毓和南宮長宇都很自然的和他們打招呼。
“四弟,辛苦了。”三人齊道。
見狀,君婷婷和沈林心裡明白定是北門惜歡說服了大家。
沈林慌忙上前一拜,恭敬地叫道:“大哥,二哥,三哥。”
幾人笑着讓他坐下,半響,沈林才猶豫的說:“小弟是晚來的,雖然辰陽比我小,我也該叫他一聲兄長。這個四弟實不敢當,該是五弟纔對。”
君婷婷聞言一笑,解釋說:“辰陽早就有言在先,只做小,不做大。”
沈林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對黎辰陽的手段和小氣還是心有餘悸的,能不得罪他是最好。
緊挨着黎城的是一個叫做飛燕的繁華小鎮,君婷婷出嫁路過此地時不過匆匆一瞥,並未看清全貌。如今,離黎紹陽的婚禮還有五六日,大家也不慌張。見君婷婷對馬車外的景物好奇,北門惜歡索『性』提議飛燕鎮玩上兩日,再進黎城。
飛燕鎮的得來,和鎮上挨家挨戶皆有飛燕築窩分不開。對這樣的景象,別人或許習以爲常,但對君婷婷這個生長在大都市的人來說,卻是一大奇觀。加之鎮上販賣手工藝品、擺雜耍、吆喝賣唱的層出不窮,君婷婷就彷彿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東瞧西望好不好奇。
她身邊跟着的幾個男人看她根本不留心腳下的癡『迷』樣,一面覺得好笑,一面卻半分不敢大意,都小心的爲她遮擋住人流,嚴密的護在她周圍。
君婷婷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孕『婦』,逛了一上午非但不累,還精神百倍。每逢一家小吃攤,必會嘗上一嘗。短短的幾個時辰衆人跟着她已經吃了無數的飛燕鎮小吃。直吃得她周圍的幾個男人都已經無法下嚥了,她還意猶未盡。
在一個轉角處有一家賣玩具的小攤,君婷婷興致昂然的在攤前爲肚子裡的寶寶挑玩具。她彎腰彎累了,剛直起腰喘氣,不經意間卻看見一個男子的背影。那男子身材挺拔,結實的肩部、緊窄的腰桿、挺翹的『臀』部、雙腿看上去修長有力,看得君婷婷杏眼圓睜。
她並非是因爲男子背影的『性』感着『迷』,而是那個背影,那是她夫君的背影。雖然才匆匆一瞥,她卻覺得自己並未看錯,那就是南宮少宇的背影。只有南宮少宇纔有那樣『迷』人的背影,也只有南宮少宇纔會如那般風流不羈的行走。
她根本來不及多想,眼看着男子就要消失在眼前,她連自己懷孕已經近四個月的事都忘了,當即拔腿就追了。
她周圍的幾個男人本是專心挑選玩具,見她跑開也慌忙跟上,可因爲街道擁擠,卻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
君婷婷看着那男子走進一條巷道,心急如焚的跟了進去,眼看就要跟上,卻被一人從牆上跳下來攔住。
攔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蕭天行。
“婷婷,別來無恙。”蕭天行見到她,眼神很是複雜,有思念、有喜悅、有愧疚、還有擔心。
君婷婷看見他,微微一愣,立馬想起自己是要來找南宮少宇的。當即不想和他廢話,不耐煩的說:“讓開,我還有事。”
蕭天行聞言面上有些受傷,又馬上消失不見,渾然不在意的說:“婷婷,怎的如此無情?你我許久不見,就算是朋友見面也能敘敘舊吧。”
“你……”君婷婷害怕南宮少宇走了,低吼說:“你滾開,不要擋我的道。”
蕭天行這回不能再故作瀟灑了,面上的表情龜裂開去,憂傷的問:“婷婷,你當真如此厭煩我?難道你對我的情意全是因爲媚術,從不曾有過半分真心?”
君婷婷被他這樣一問,心裡感到些許酸楚。她和蕭天行在寺廟裡生活了五十多天,那些日子裡,蕭天行爲她奏樂彈唱,爲她端茶送水,爲她暖牀穿衣。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但是,他和她之間隔着一個南宮少宇,那個爲了救她而死的男人。每當想倒蕭天行,君婷婷就會不自覺的想到南宮少宇的死,再深的感情她也不敢面對。因着那心裡的悔恨和愧疚,她只能一味的逃避蕭天行,淡忘這個人的存在。
蕭天行見她半天不答話,慘然一笑,自嘲的說:“是我奢望了,像我這樣的人怎配得上你。”
君婷婷看着他滿臉失望的樣子,本欲說些什麼,卻被身後追來的幾個男人打岔。
“婷婷。”幾個男人慌張的喊到。雖然君婷婷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不過眨眨眼的時間,他們心裡卻是害怕異常。
幾個男人從沒見過蕭天行,都帶着防範的打量他。
蕭天行也不自我介紹,只是看向北門惜歡,道:“北門真人,在下冒昧,想與真人說幾句話,不知真人是否方便?”
北門惜歡略略一想,便對其他的三個男人說道:“你們帶着婷婷出去等我,切忌不可讓她一人跑開。”
黎毓等人應了他的話,當下左右拉住君婷婷,將她帶出了巷道。
見巷道里只有自己和北門惜歡了,蕭天行纔開口說道:“近來江湖看似平靜,實際上卻是暗藏殺機。爲了婷婷好,請北門真人一定要跟隨她左右,切不可讓她一人落單。像今日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次出現了。”
北門惜歡雖然不知道對面這個俊朗的男子是誰,但從他的眼神和說話的內容可以看出,他很關心君婷婷,對她全無惡意。思量一會,纔開口道:“剛纔是有人故意將她引進來的?”這話雖是問句,北門惜歡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蕭天行聽了他的話,很是欣慰的笑了笑。“北門真人確實了得,不過一會就想到了,有你陪着婷婷我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