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假手於人,與其說他是全能好男人,不如說他是個膽小鬼。他不讓別人『插』手半分與君婷婷有關的事情,不是說自己爲她做這些有多甜蜜。而是因爲他害怕,他怕因爲他人的一時疏忽,沒有把『藥』煎好,對君婷婷的身體沒幫助。他怕因爲廚子的大意,選用了『性』寒陰冷的食物,傷害到君婷婷母子。他怕因爲自己的一時偷懶貪睡,卻換來百年的孤寂和遺憾。他的這種恐慌,『逼』迫着他不敢睡不敢大意,熬的雙眼通紅也不過微微一笑。
他的狼狽樣大家都看在眼裡,卻沒人勸阻。勸什麼?怎麼勸?大家共同的心願就是希望君婷婷能平平安安,既然自己無能,那就只好能者多勞。
好在君婷婷的懷孕反應只持續了兩個多月,在黎辰陽的悉心照顧下,脈象已經趨於平穩,孩子總算是保住了。
黎辰陽心底是鬆了一口氣,也不再要求日夜看護。開始由四個男人輪流陪夜,爲了以防萬一,黎辰陽把所有能說的都說了。
一時間,說的人是詳細認真,聽的人是全神貫注。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爲他們在口述神功密集,或者商討寶藏位置,再不濟也該是共謀武林大計。
君婷婷看到黎辰陽爲自己診脈鬆了口氣時,眼淚不自覺的就‘啪啪’掉了下來。
她突然起來的哭泣把四個男人嚇得夠嗆,都以爲她哪裡不舒服。黎辰陽更是要爲她探查。
君婷婷搖着頭說:“辰陽,對不起,讓你這麼辛苦。”
黎辰陽聽了她的話,明白她只是傷感而哭,當下也不扭捏,直接伸手掐住她臉上的肉說:“知道我辛苦你就要好好的養身子,我還等着你爲我生十個八個呢。等我老了,就讓他們照顧我。也不枉我現在這樣忙碌。”
君婷婷吸着鼻子說:“好。”
其他幾個人忙喊道:“我也要,我也要。”
君婷婷想了想說:“每個人生十個,就是我年年都在生,那也不能實現呀。”
衆人聽了都放聲大笑了起來,傷感的氣氛『蕩』然無存。
在這些日子裡,南宮長宇沒有放棄過追查自己弟弟的屍首,卻毫無音訊。他百思不得其解,是何人偷走了南宮少宇的屍體,爲的又是什麼?說是爲財,並無人來勒索。說是報仇,也沒人來示威。
南宮家能用的路徑都用了,就連黎毓和北門惜歡也動用自家的力量查找,卻毫無頭緒。經過大家勸解,他倒也想通。決定等君婷婷生產後再通知雲遊的父母,爲南宮少宇建個衣冠冢。
卻不想得到個意外消息,說有人半月前見到南宮家的二少爺在西域一帶出沒。衆人大驚,算來,南宮少宇死了有兩個多月,怎會在西域?
具體問是誰看見的,大家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問來問去,那些信誓旦旦的目擊者都變成了道聽途說之人。幾番盤查下來都沒有真憑實據,南宮長宇等人只當外人並不知道南宮少宇仙逝,在西域見到相像的人誤認爲他而已。
薛林瘋瘋癲癲的從喜房跑出來後,腦中一片混『亂』,漫無目的的四處流『蕩』。走累了,就在路邊或是寺廟、林子裡隨便一躺。餓了,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錢,伸手就到路邊的小鋪子裡拿吃的。吃完不給錢就算了,遇上小販們不放他走時,他還就不走了,站在那吃個沒完。
一大早上,他來到一個包子鋪門口,很自覺的伸手抓起包子就往嘴裡塞。賣包子的小販急了,拿起擀麪杖就往他頭上敲。哪知一悶棍下去,不但沒有讓他暈倒。還把他激怒,一把搶過小販手裡的擀麪杖,狠狠的看了小販一眼,差點沒讓對方『尿』褲子。
小販本以爲這次就是不被薛林打死,也會被打殘。哪知卻見薛林對着他咧嘴一笑,舉起手裡的擀麪杖就往薛林自己的腦袋上打去。
小販看着他緩緩倒地的身體,傻眼了。四下看看,真是倒黴,天『色』太早,路邊沒人。自然沒人看到剛纔的那一幕,心裡害怕,若是這個瘋子死了,可會有人相信是他把自己弄死的。
小販不想惹禍,趕緊把他拖到後院的倉庫裡,打算天黑後再將他扔到郊外。
薛林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破爛的倉庫裡,『摸』了『摸』滿是血跡的腦袋,意識逐漸清明。他因爲被金針鎖『穴』過久,血脈閉塞。所以成親那晚,因爲新娘孟雪的動作喚起了他最深處的記憶,一時心知大『亂』,而陷入瘋狂的狀態。
瘋瘋癲癲的過了兩個月,血脈和心脈都漸漸打開。加上早上那無心的一悶棍,將他的淤血散盡,神智也恢復了正常。
腦袋上的傷對習武之人來說也不算什麼,他站起來,走出倉庫,一個縱身翻出牆外。眼看着他離南院已是千里之遙,南城卻是近在咫尺。
他捂住腦袋苦笑,自己縱是失了神智還會下意識的向着君婷婷在的地方走。想着三個月前在寺廟裡的事,他是甜蜜和悔恨交加,當時如果他沒有失去記憶,一定會接受北門惜歡的建議留下。
偏生他忘了君婷婷,忘了自己一生的夙願,毅然離去。
現在他只希望還來得及,半分不敢耽誤,提起氣就向南宮家奔去。
他到了南宮家大門口,和看門的小廝糾纏半天。小廝看他滿身的污漬,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只當他是神經病,哪裡會讓他進去。
正在爭執之間,卻被剛從外面回來的南宮長宇撞見。
南宮長宇一時也沒有認出他,看到小廝和個乞丐在大門口撕扯,當下喝問道:“何事?如此這般拉拉扯扯真是有失顏面。”
小廝見到主子來了,慌忙彎腰行禮稟報說:“大少爺,這個瘋子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嚷着要見二少『奶』『奶』,趕都趕不走。”
“找幾個家丁把他趕走。”南宮長宇不耐煩的說完,看都不看薛林一眼,就要拔腿進門,卻被對方叫住。
“南宮兄,是我,薛林。”薛林見他要走,慌忙出聲喚他。
南宮長宇自然認得他的聲音,難以置信的說:“薛林?”
“正是。”
“你……怎麼?”
薛林苦笑道:“一言難盡。”
“你想找婷婷?”想到小廝剛纔的話,南宮長宇問到。
“嗯。”薛林堅定的點了點頭。
“你跟我來吧。”南宮長宇約『摸』知道他要見君婷婷的原因,雖然心底不願意,可他到底是幫過君婷婷,自己曾經許了諾,的確也乘了他的情,現在實在沒有理由將人拒之門外。
聽了他的話,薛林急忙跟上。
“婷婷此時正在午憩,薛少俠還是先稍作休息,待她醒來我在領你去見她如何?”進到大廳,南宮長宇看着薛林根本見不到五官的狼狽樣,好意的提醒到。
薛林這才意識自己糟糕的樣子,想着梳洗乾淨再去君婷婷更爲妥當,忙抱拳感謝:“多謝南宮兄。”
南宮長宇點點頭,當即吩咐下人領着薛林到客房歇息。
今日,陪着君婷婷午休的是黎毓。
君婷婷睡醒時,覺得胸部發脹,用手不小心碰到,都疼得她想哭。
黎毓發現了,就下牀拿來熱『毛』巾爲她捂,捂了一會又爲她按壓,疏通她的血流。黎毓的手法是跟着黎辰陽好生練習過的,不過幾下的功夫就讓君婷婷舒服得直哼哼。本來只是不帶任何『性』欲的按壓動作,被她這一聲聲的低哼變了味道。
黎毓看着她好像變得更加圓潤的雙胸,小腹處竄起了一陣熱流。
“嗯……”君婷婷仰着頭低『吟』出聲。
他們幾個男人自從君婷婷懷孕後,一直不敢和她太親近,生怕傷着她。眼看着她懷孕已經有三個多月,胎兒穩定,黎毓纔敢挑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