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據點淪陷
一
楊鋒剛衝進邵裳裳走進的那條走廊，只見一名守衛從裡面跑了出來，對準他就來了一梭子子彈。楊鋒連忙飛身躍起，往旁邊一側，一個翻滾，躲在牆邊。跟在楊鋒身後的一個平民，躲閃不及，身中數槍，倒地氣絕。
楊鋒隨手拿起身邊的凳子，瞅準時機，往走廊裡的守衛猛地一扔。“噠、噠——”一陣槍聲響起。那張凳子在空中木屑亂飛，被守衛打了個粉碎。楊鋒見狀，側身下蹲，手腕輕輕一摔，手中的小刀如同一支利箭，激射出去，直奔守衛的胸口。那守衛哪來得及躲閃，慘叫一聲，那小刀已沒入他的心口，但他的右手還緊緊勾在***的扳機上，從槍**出的子彈狂泄而出，在走廊的頂部拉出一條彈坑，打爆了好幾盞防爆燈。防爆燈的碎片從空中跌落下來，砸在地板上，又響起了一連串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
走廊裡的光線瞬間暗淡了下來。楊鋒探出頭去看，那名守衛已經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楊鋒趕緊起身，三步並作二步，衝到那名守衛身邊，從他身上拔出小刀，將刀上的血跡在守衛的屍體上擦乾淨，然後又將他手中的***撿了起來。楊鋒拉開了彈匣，察看了一下其中的子彈。還好，還有一些子彈，手中有槍總比沒有槍要好。他提起槍，便往走廊裡衝進去。
這條走廊裡，與他所見的走廊又有所不同。這邊的房門雖然也標有一些數字，但比其它地方要大一些，要好一些。每個房間還標配了玻璃窗戶，顯然生活條件比其它的要好許多。
楊鋒小心地朝前走着。按照時間來推算，邵裳裳應該走得不會太遠，也許就在附近。那麼李達也會在附近。楊鋒知道李達的能力，槍法跟自己不相上下。何況邵裳裳還在他手中，自己硬衝進去，無異於投鼠忌器。
楊鋒走到一個類似於大型會議室的地方。他輕輕地推開門，見裡面空蕩蕩的，空無一人，正準備關門走人。
忽地，他感覺渾身汗毛倒豎，全身緊張起來，下意識地將頭往回一縮。一顆子彈攜卷着強勁的氣流，擦着他的頭皮而過，“啪”地一聲，打在他頭部旁邊的一塊玻璃上。那塊玻璃應聲而碎，碎片激射。楊鋒大驚，後退兩步，趕緊退到門外。
好厲害的高手。這一槍開的時機，瞄的精度，實在是恰到好處。自己都不一定能把握得如此之好。若不是他出於本能，有些警覺，現在恐怕都見了閻王。會不會是李達？楊鋒暗暗心驚。剛纔連人影都見到，就被他這樣暗算了一下，心裡實在是有些窩火。
楊鋒深吸了兩口氣，蹲了下來，用手輕輕地推開門。會議室寂靜無聲。
楊鋒緊張地探着頭，再次往裡觀察。會議室裡只有一排排整齊的桌椅，並沒有找到人。
他在哪裡？同樣是用槍高手，不知道對手在哪，而對手卻清晰地掌握着自己的一舉一動。楊鋒如同行走在萬丈深淵的邊緣，膽顫心驚，生怕一步走錯，便會掉入深淵，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
楊鋒不敢輕舉妄動。他可以離開這會議室，前往別處。但他不能確定，這不知名的用槍高手，到底是不是李達。如果是李達，那他別無選擇，一定要與他做得了斷。手上沾了這麼多無辜的人的鮮血，他豈能坐而視之，放任不管？更何況，邵裳裳還在他的手中。
一定要找出對手的位置。楊鋒決定賭一把。以自己敏捷的動作，引誘對手開槍，從而使得他暴露所在。這一招實在是太過於兇險。若是對手射擊的速度快於他的速度，他必定被爆頭。可這情急之下，又想不到其它的辦法。
楊鋒下定決心，退後幾步，運足力氣，猛地將門一踹。不等木質的房門倒下，他就像一隻敏捷的獵豹一般，飛起身子，朝前飛去。
“啪、啪、啪——”連續三聲清脆的槍聲。楊鋒感覺到耳邊激起一陣強烈的子彈飛過的氣流，刺得他臉龐生疼。
他根本來不及再思考，整個身子落地的瞬間，趕緊一個側翻滾，還未等身子停穩下來，手中的槍對準對手的大概位置便還擊過去。
楊鋒的身體滾到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停了下來。剛纔在飛身躍起時，終於看清了對手的位置。他就在會議室房門的斜對面。那裡似乎還有一個通道。雖然沒看清對方是什麼人，但畢竟知道他的位置。
楊鋒趴在地上，慶幸萬分。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實屬運氣。他忽覺臉上一陣刺痛，感覺一股粘粘的液體順着臉龐流了下來。他用手摸了摸，是子彈劃破了他的臉。好險，對手的子彈居然擦着他的臉龐而過。
楊鋒正想下一步找一個好的射擊位置，尋機與對方對決。可是還沒等他緩過勁來，他聽到空中一陣呼呼的聲音。
他擡頭一看，一個黑影朝他砸了過來。楊鋒大驚失色，連忙來了個懶驢打滾，躲開那黑影的襲擊。只聽得“咣噹”一聲，那黑影在地上散了架，摔了一地。原來是一張椅子。
是誰朝他扔的椅子？他還來得及想，一團黑影又向他襲擊而來。
又來一張？楊鋒暗暗冷笑，嘲笑對手居然舍槍不用，改用椅子襲擊他。可他的得意未免早了些。
那飛在空中的黑影見楊鋒在地上翻滾躲閃，居然也順勢改變了方向和力道，朝着楊鋒的頭部，就狠砸了下來。
楊鋒又是駭然，見空中黑影變向，他也反應極快，背貼着地，右腳在牆上用力一蹬，身體借力滑了出去。
黑影不及，一砸落空。
楊鋒脫離黑影的攻擊範圍。饒是這樣，他手中的槍亦被黑影忽如其來的一腳踢飛，落到了一旁。他定睛一看，原來這次襲擊他的並不是一張椅子，而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這人滿臉鬍鬚，留着一頭扎着的長髮，身材魁梧，肌肉結實，看上去極爲面熟。楊鋒稍一回憶，便想了起來。他就是跟在李達身邊，一步不離的人。
還沒等楊鋒細瞧，那人便向楊鋒擡腿，狠狠地踢了過來。只見他下盤穩如泰山，步步進逼，一雙腿使得如雙節棍一般，靈巧萬分，力道又足，耍得是虎虎生風，凌厲無比。
楊鋒見他腿功如此了得，抓起身邊的一張椅子，便朝他扔了過去。
那人不躲不閃，瞅準了扔在空中的椅子，想也沒想，直接就踢了過去。“啪”一聲，那椅子在空中當場被踢得散架，四分五裂。
如果這一腳踢在人的身上，那豈不是當場得報銷？楊鋒暗暗驚道。幸虧剛纔沒被他一腳砸中，不然他早就烏呼哀哉了。他不敢徒手與那人硬碰，順手抽出他腰間的小刀。
那人不懼楊鋒手中的刀，依然向他緊攻而來。
楊鋒自恃刀功不錯，迎了上去。
只見那人雙腿時而如鋼條般的堅硬結實，時而如麪條般的柔軟靈活，每一腳都踢向楊鋒的要害部位。而楊鋒刀光上下翻騰，左閃右擊，每每在遇到兇險時便向那人的大腿根部刺去，迫使那人不得不收腿回防，讓自己化險爲夷。
一時之間，倆人你來我往，戰得難解難分。
可這樣激戰下去，如何是好？楊鋒心裡急躁。他擔心時間拖得越久，對邵裳裳越不利。他不想再與那人糾纏，想轉身逃離。
那人卻像知道他的企圖似的，時時封住楊鋒的退路，死活不讓他離去。
楊鋒大怒，變守爲攻，將一把小刀使得如大海里翻騰的蛟龍，刀刀刺向那人的要害。
倆人正酣戰之時，忽聽着傳來一聲冷笑。
楊鋒一聽，忽覺得起了一身的雞毛疙瘩，汗毛倒豎。這聲音不是李達的，卻又是誰的呢？以李達的槍法，在背後給他來一槍，他又如何躲閃？
只聽得李達在他背後說道：“楊鋒，你好好地陪着我這個手下玩玩，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楊鋒側身躲開那鬍子的一擊，一刀刺向鬍子，逼得他連退了幾步。楊鋒得空，瞅了身後的李達一眼，只見他右手拿着槍，左手拎着嘴巴被封了一層又一層膠帶紙的邵裳裳。
“你別走，把邵裳裳留下。”楊鋒朝着李達大聲喊道。
李達卻不理他，擡手朝着他便開了一槍。
楊鋒見李達擡手，便料想到他要開槍射擊，不等他扣動扳機，敏捷地朝一側一撲，躲過李達的一槍。得空間，李達卻提着邵裳裳從會議室大門，從容而去。
楊鋒正想起身，追向李達。鬍子卻大吼一聲，迅即向他攻來。
楊鋒倒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狼狽地躲開了鬍子的進攻。楊鋒心中惱怒，正準備起身繼續迎戰，忽地看到了在一旁的剛纔被鬍子踢飛的***。那鬍子一愣，順着楊鋒的眼睛，也看到了那把槍。
楊鋒腦子靈活，反應敏捷，不等那鬍子反應過來，搶先就撲向那把槍。
那鬍子大驚，也急速上前，試圖將那把槍踢得更遠一些。可沒想到，楊鋒搶槍卻只是一個幌子，見鬍子奮不顧身向地上的槍撲來，正中他的下懷。鬍子一腳踢飛了槍，卻導致身體空門大開，右腿卻被楊鋒狠狠扎一刀，血流如注，似乎被傷到動脈。
楊鋒握着小刀，冷冷地看着鬍子。鬍子臉色慘白，趕緊抽出腰帶，捆綁在傷口處。可是他手腳的功夫，憑的就是一雙靈活而有力的腳，現在就算是止住了血，傷了一隻腳，行動不便，叫他又如何對毫髮無損的楊鋒發起有效的進攻？
“我不殺你，你走吧。”楊鋒面如冰霜，厲色說道。
鬍子臉如死灰，一言不發。
楊鋒見他默然，以爲他同意，便轉身準備離去。
可就他轉身之間，只聽得身後大叫一聲，鬍子奮然向他一腳踢來。然而畢竟腳受了傷，行動遲緩了許多。楊鋒連頭也不回，聽聲辨位，回手便是一甩。手中的小刀朝着鬍子的頭部飛奔而去，深深地插進了鬍子的眉心。
鬍子連哼都沒哼一聲，像是最終釋放了壓抑許久的精神一般，釋然倒下。
楊鋒轉身，將小刀拔出，喟然嘆了一聲，將鬍子的上衣掀蓋在他的臉上，撿起地上的***，便朝會議室大門口而去。
二
楊鋒剛衝出門口，就見一大羣守衛飛奔而來。好傢伙，來了這麼多人？楊鋒連忙退回到會議室，靠着房門，擡手就開了幾槍。那衝在最前面的幾個守衛，應聲倒下。
守衛們反應了過來，隨之各自尋找掩體，向楊鋒連連開槍射擊。
密集的子彈壓得楊鋒根本沒有還擊之力，只能躲在會議室門邊動彈不得。守衛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得想個辦法逃走纔是。
楊鋒環視了一圈，偌大的會議室，除了大門對面還有一個小門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任何的通道。他不知道小門之後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剛纔他看到李達的身影在那裡出現過。
守衛們見完全壓制住楊鋒，從慌亂不安到信心倍增，循序漸進，有組織地開始進攻。
眼看着守衛們越來越近，自己已不可能從原路再退回去。楊鋒只得朝着守衛們也開幾槍，延緩了一下他們進攻的步伐，便朝着那扇小門跑去。
楊鋒一打開小門，只見裡面又是一條小通道。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小門旁邊居然還有張貼着一張地下防空設施的通道結構圖。楊鋒大概看了下這張結構圖，原來，這個防空設施整體是一個環形的結構，中心是大廳，東西南北四條走廊通向各方。一條外圍的通道又將這四條走廊連接在一起。也就是說，從這條小通道，無論向右向左都可以通向中心大廳。這種設計，很好地利用了地下每一寸空間，功能設施完善，通道發達，極大地方便了在此避難的人們生活。
楊鋒大喜。守衛們已經出現在了會議室大門，現在不跑，更待何時。楊鋒顧不得多想，順手將房門鎖上，沒了命地朝右跑去。
楊鋒沿着小通道，跑了一段距離，便發現了他來過的那條走廊。他跑進走廊裡，卻發現這裡屍橫遍野，血流滿地，男的、女的、小的，無一不躺在血泊中。這是一羣剛纔反抗李達壓迫的人們，四處逃散，結果被守衛們追上槍殺而亡。楊鋒的心情極爲震撼。雖說他與倒在地上的人們素不相識，但作爲同是狼人之災倖存下來的人類，他爲這些人死在同類手下而感到悲傷。同時，他對李達這幫人憤恨更是到了極點。這幫死不足惜的畜生，怎麼對手無寸鐵的人們下此毒手呢？楊鋒仰天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楊鋒心中悲憤，但又不敢再作停留。中心大廳，有進出地下設施的通道，而邵裳裳卻又在李達手中。他得趕緊追上李達，救下邵裳裳。
楊鋒剛跑到大廳，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一串嗖嗖的子彈便向他呼嘯而來。楊鋒連忙退回到了走廊裡。原來，那幫守衛們對地下防空設施的結構熟若披掌，見到楊鋒從會議室的小通道里逃走，知他最後必定要經過中心大廳，所以全都佈防大廳裡，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害得自己白白高興一場。楊鋒不禁惱怒，連連向守在大廳的守衛開槍還擊。可雙拳怎敵四手？這麼多手中有槍的守衛，怎麼應付得來？自己如何能出得去？
楊鋒苦思無果。正當他愁眉不展時，隱約聽見大廳裡的守衛們一陣小小的騷動，緊接是一串紛亂的腳步聲。
楊鋒探出頭去，瞥見守在大廳裡的那幫守衛正慌亂不堪的撤離。
怎麼回事？楊鋒警覺地看着守衛們，生怕他們去而復返，對他來得突然襲擊。可那幫守衛根本沒有搭理他，漸漸地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
等大廳裡空無一人時，楊鋒這才放心走到大廳裡。只見大廳裡到處是凌亂的帳篷，人們留下的行李和衣物，還有大批橫死的人們的屍體。
楊鋒再也不忍心看下去，小心地越過中心大廳，走上走廊，來到電梯邊上。他按了按電梯邊上的按鈕。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又按了幾次，電梯運行的聲音並沒有如他所願地響起來。
他們把破壞了電梯，把上下的通道鎖死了。楊鋒這才恍然大悟。只要把電梯一鎖死，他想出去也出不去了。把他這樣困死，比槍殺他要兇狠一百倍，一千倍。
楊鋒趕緊跑到會議室裡，到小門那邊查看地下防空設施結構圖。結構上，除了電梯之外，在中心大廳附近還有樓梯。總算天無絕人之路。楊鋒大喜，希望李達和守衛們忘記了這部樓梯的存在。
正所謂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楊鋒興沖沖地跑到大廳裡，找到了那部樓梯，卻發現那樓梯口安裝了一扇鐵門，而且居然被焊死。楊鋒使出吃奶的力氣，拉了拉鐵門的把手，那鐵門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怎麼辦？楊鋒想到了結構圖中標示有一座倉庫。倉庫裡應該會有一些用得上的工具。楊鋒轉身飛奔到倉庫，只見倉庫裡的工具亂七八糟，根本沒有一件象樣的工具。他胡亂地翻了兩下，撿起了一把太平斧，便朝樓梯口跑去。
到了樓梯口，他拎起太平斧，對準鐵門焊接的部位狠狠地砸去。“咣噹”一聲，火花四濺。楊鋒手臂痠痛，虎口震得開裂，鮮血直流。可那鐵門還是紋絲不動，只是被砸出一個鋥亮的小缺口。楊鋒心有所不甘，顧不得手掌生疼，再次拎起太平斧，砸向鐵門。太平斧在鐵門上猛地一彈，從楊鋒手中脫僵而出，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楊鋒氣餒，跌坐在地上，黯然傷神。電梯被鎖死，樓梯被封死，這叫他如何能出得了這地下設施？
不知道外面葉子良和陳華接上沒有？他們有沒有逃出據點？邵裳裳在李達手裡，會不會受到李達的折磨？倪虹的傷勢又怎麼樣了？他們就算知道他被困在這裡，面對實力強大的李達，面對衆多守衛，卻也只能有心無力。
楊鋒想起了遠在北方的妻兒，在上衣口袋裡掏了掏，本想掏出妻兒的照片，可他想起了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而照片被放在了他的車上。他不禁啞然失笑，這張照片是他費盡了千辛萬苦，從家裡拿出來的。可是現在居然連車帶照片，全都弄丟了。這該死的許鬆，這該死的李達——
楊鋒想起要抽菸，摸出口袋裡的煙，習慣性地掏打火機。可一掏卻又掏了個空，打火機也沒了。真是彈盡糧絕啊。地下防空設施這麼大，如果仔細找，說不定能找到打火機。可是他出去的希望正一點點地流失，實在是懶得動了。他將手中的煙揉成了一團，用力扔向了遠處。
那防爆燈忽地閃了一閃，再一閃，居然慢慢地暗了下去，像是燒燼的蠟燭，終於熄滅了。整個設施裡，陷入漆黑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楊鋒感覺被包裹在無盡的黑暗之中，連空氣似乎也變得稀薄起來，胸口像壓着一塊的巨大的石頭，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真是人衰連喝水都能噎死人啊，現在居然連電都沒有了。楊鋒苦笑兩聲。他眼前一亮，電？電梯？電梯沒電了，還有電梯井可以爬出去啊。
楊鋒猛地一敲自己的腦袋，不禁笑出聲來。何不試試呢？心動不如行動。楊鋒馬上站了起來，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剛纔崩飛在地的太平斧，又在大廳中摸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上電梯的那條走廊，摸到電梯口。
楊鋒將太平斧的鋒利的一側，塞進了電梯門的縫隙，用力將電梯門扳開，側身進到電梯內。他又費了一番功夫，爬到電梯井裡。電梯井裡也是漆黑一片。他用手小心地摸着，摸到了電梯井邊上的鐵梯。他心下一陣欣喜，終於找到正確的道路了。他將太平斧提在手上，沿着鐵梯，一步一步順利地爬着，十幾米的距離，不一會兒就到了頂。
楊鋒把最上面的電梯門又使勁扳開，外面燦爛的陽光順着門縫照射了進來。
我終於出來了！楊鋒站在辦公樓二樓走廊的電梯口，閉上眼睛，狠狠在呼吸了幾口外面新鮮的空氣。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有陽光的日子真的很美好！
忽地，楊鋒聞到一股腥臭無比的味道。這味道，是那樣的熟悉，是那樣的令人不堪記憶。狼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