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推測,可能是隨着遊戲玩家的星數增加,對玩家的要求也會越來越高,相對應的,就是加減積分的額度要加大了。
但還有個問題,也是紀飛一直沒鬧明白的,就是每一局遊戲的加分和減分的總量並不是持平的。有些時候加分多,有些時候減分多,不知道這個平衡是如何控制的。
法官繼續宣佈道:
“5號、10號平民牌,全程站對邊,上對票。不予扣分。”
“7號平民牌,雖然兩不站邊,關鍵輪次壓手,沒有幫好人做事,但作爲悍跳狼的金水,沒有鑽狼隊。不予扣分。”
“1號平民牌,第一輪站錯邊,且跟票狼人,扣1分。”
“積分結算完畢,11號玩家在本次扣除3分之後,累計積分爲負2分,失去繼續參與遊戲的機會!”
爆痘青年似乎在法官宣佈積分結算情況之前,就已經算好自己的積分不夠了。
法官宣佈的聲音剛停,爆痘青年就用頭瘋狂撞向身後的牆壁。
這恐怕是擔心死法太難受,所以選擇主動結束自己的生命。
很快,他的額頭就已血肉模糊了。
鮮血順着牆壁往下流。
紀飛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還是聽到“咚咚咚”撞牆的聲音,以及液體迸濺的聲音。
也不知是這個爆痘青年想要自我了斷,走得別那麼難看。還是系統的懲罰就是要讓他瘋癲致死,撞牆撞得頭破血流。
紀飛心裡暗道,千萬不能把積分扣完啊!不然自己可就遭老罪嘍!
就在紀飛別過頭,去看另一邊的時候,紀飛忽然發現,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輪金黃的圓月正閃耀着。
還記得這局遊戲開始之前,月亮還沒升多高。而此時,月近中天,月亮愈發圓,愈發大,愈發亮。
頭撞牆的聲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滾滾的海浪有節奏地拍打礁石的聲音。
在這寂靜的夜裡,屋子裡無人出聲,只聽得這海浪拍打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忽然,紀飛發現圓月前閃出一個黑影,似乎是人,但又不像。
“壞了!血月使徒!”
兔首面具匆忙喊了一聲。
大家對此紛紛感到疑惑:“什麼血月使徒?這不是血月獵魔人的板子嗎?”
一提到血月使徒,紀飛才發現跳向月亮的黑影確實像是狼人殺遊戲中的血月使徒。
三角形的怪異頭顱,渾身灰黑的毛髮,身上閃爍着紅色的怪異符文,看上去就是一個陰森可怖的怪物。
只見血月使徒手中燃起一團血色火焰,向上仰頭,四肢伸展,開始長長地嘶嚎了起來,像在吼叫,也像是痛哭。
這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直起雞皮疙瘩。
紀飛都看傻了,本以爲這個世界就是玩玩狼人殺遊戲而已,沒想到還真的有狼人殺遊戲裡的角色。
兔首面具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他要自爆了!古堡的禁制要破!”
紀飛感覺大事不妙,急忙問道:“我們該怎麼辦?狼人要來了?就不能阻止他自爆嗎?”
血月使徒嘶嚎的聲音越來越大。
突然,血月使徒身體爆裂開來,一團濃重的血霧將月亮籠罩。
整片大地瞬間被血紅色覆蓋。
其他人都嚇呆了,亂作一團,不知該如何是好。
兔首面具強作鎮定地解釋道:“每次月圓之時,會有狼人進攻古堡。但古堡有禁制保護,
狼人無法進入古堡之中。可一旦有血月使徒自爆,狼人今晚就能進入古堡,大肆屠殺。”
紀飛問道:“古堡除了有禁制,就沒有什麼保護措施嗎?我們只能在這裡等死?”
兔首面具搖頭道:“血月使徒已經有十年沒出現過了。平日裡最多有幾匹白狼王,通過自爆的方式幫其他狼人打開進入古堡的缺口。只要血月使徒出現,古堡裡的大部分人都活不過今晚了!”
“我好不容易攢夠了六顆星,我不要死啊!”穿着白大褂的小哥一下子繃不住了,一邊大喊着,一邊向窗邊跑去。
他剛跑到窗邊,恰好一匹渾身黑毛的狼人爬了上來,飛起一爪,打在他的脖子上,然後開始在他身上撕咬起來。
綠棉襖大爺連忙問道:“這個屋子的門在哪兒?我們躲躲吧!之前的休息區呢?怎麼進去?”
兔首面具沒好氣地說道:“都說了,禁制沒了,古堡內部系統已經停止運轉了。”
那匹狼將白大褂小哥的身體撕咬得血肉模糊之後,又迅速躥向其他人。
大家實在是沒想到能有什麼對付狼人的辦法,只能在屋子裡團團轉。
由於空間有限,給大家騰挪的機會並不多。
雙下巴姑娘還沒來得及跑,甚至還沒有發出恐懼的喊叫, 就被狼人按在桌子下面,慘白的獠牙狠狠咬進她雪白的脖頸,兩道鮮血汩汩流下。
金絲鏡框男跳窗而逃,只聽得一聲慘叫,和“噗通”一聲,不知人還有沒有氣兒。
狼人又向兔首面具撲去。
紀飛躲在一旁,想看看兔首面具如何化解危機,他總覺得這個兔首面具肯定有些特殊之處,知道這麼多東西,至少也有防身的手段吧!
果不其然,兔首面具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瓶綠色毒藥,向狼人身上潑去。
這匹狼人很快就身體冒煙兒,癱倒在地。
穿着純黑衛衣的青年也看到了這一幕,質問道:“這是什麼?你有對付狼人的辦法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呢?”
兔首面具沒有回答他,而是對屋子裡還存活的人說道:“血月使徒自爆產生的效果只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之後古堡的禁制就會恢復。到時候,能不能活着,就看大家的造化了。”
話音剛落,從窗口處又爬上來兩匹毛髮雪白的狼人。
白狼王!
是能自爆的那種嗎?
其中一匹白狼撲向黑色衛衣,兩口就把他撕爛了。撕咬力與爆發力遠超剛纔的黑毛狼人。
另一匹白狼撲向紀飛。
紀飛平日裡就是宅在家裡玩遊戲,身子骨早就不靈活了,別說躲過狼人的攻擊,就算躲一條瘋狗也不行啊!
眼看着白狼就要撲過來,紀飛愣是沒跑開幾米。
完了,這回可真是遭老罪了!
紀飛知道自己肯定躲不過去了,索性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