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結束,狼人獲勝!”
紀飛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對直播間裡的粉絲說道:“怎麼樣?我這刀法不錯吧?”
“飛哥666!”
“太髒了!讓預言家活三晚不死,那妹子都快哭了!”
“預言家:跪下求你們都不信嗎?”
“百口莫辯啊!”
紀飛滿臉輕鬆地覆盤剛纔那局遊戲。
“本來不想這麼髒的。誰叫那妹子拿張預言家牌就帶情緒了,警上發言差沒拿到警徽,警下就瘋狂貼臉。一邊發毒誓,一邊罵狼人。什麼髒話都說出來了。拿狼人就活該被罵嗎?”
“對付這種人,我肯定不會罵回去的。我的辦法就是在遊戲規則內讓她崩潰。我三天不刀她,你看誰還信她?除了罵人,她什麼邏輯都盤不出來,真不知道她這勝率是怎麼來的。”
紀飛是狼人殺資深玩家,網殺面殺都在行,在幾個熱門狼人殺APP中,他的階位和勝率都奇高無比。
紀飛前兩年還參加過全國狼人殺高校聯賽,一路到決賽,憑藉超強的抿人能力和縝密的邏輯推理,圈粉無數。也因總愛玩些髒套路,紀飛被大家稱爲“髒套路之王”。
閒暇之餘,他就開開狼人殺的直播,露幾手髒套路,時間一長,也攢下不少粉絲。
“太解氣了!飛哥,再來一局吧!”
“還有什麼髒套路?”
“飛哥:我從不說髒話,只用髒套路。”
紀飛笑呵呵地說道:“好嘞!咱們再開一局,希望這次能拿張好人牌,最髒的套路其實是套路狼人。”
紀飛隨手點進一個板子。
正在匹配玩家……
突然,紀飛眼前一黑,心臟猛然下墜,全身都無法動彈。
難道是熬夜太多,要猝死了?
很快,紀飛眼前濃重的黑霧慢慢散去,先是一股潮溼陳腐的氣息撲面而來,緊接着,紀飛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陰暗、古老的城堡當中。
身前是一張有些破舊的木質圓桌,自己則坐在圓桌旁的木椅上。身邊似乎也有同樣的木椅,但都被團團黑霧籠罩着,只能看到圓桌,看不到自己身邊有些什麼。
耳邊斷斷續續傳來海浪拍打着岩石的聲響,還有如同哀怨哭泣的呼嘯風聲。
紀飛感覺這是一座在海邊的古堡。
穿越了?
“歡迎來到狼人殺遊戲!”
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很快,圓桌正中亮起了暗紅色的微光。
圓桌旁籠罩的黑霧緩緩散去,十一個人影顯現出來。
看到這樣的場面,紀飛還有些懵,但很快就理清了思路,自己肯定是穿越了,看眼前這樣子,弄得這麼專業,驚悚的氣氛瞬間營造了出來,可見狼人殺遊戲在這個世界是非常受重視的。
自己剛穿越過來,可能是宿主正在參加真人秀?
紀飛環顧四周,發現參與這場遊戲的玩家男女老少都有,服裝也各異,有穿西服的,也有穿休閒裝的,還有穿貂兒的。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着裝,竟然還是穿越前的大花背心和大花褲衩。
似乎……似乎又不太像是狼人殺真人秀。
看樣子,大家來自不同的季節,要不然怎麼會有穿背心的,也有穿貂兒的呢?
“現在介紹遊戲規則,本局遊戲的板子爲預女獵守。遊戲配置四狼四神四民。四張狼牌分別爲三張普通狼人牌和一張狼王牌。四張神牌分別爲預言家、女巫、獵人和守衛。
”
剛纔的低沉聲音又不知從什麼地方響起了,聽的很清楚,感覺四面八方都是聲源。
“狼隊夜晚可以選擇刀死一名玩家;全體玩家可以在白天公投出一名玩家。狼隊全部出局則好人勝利;全部神民或全部村民出局則狼人勝利。”
“女巫全程不可自救;獵人被女巫毒死不可以發動技能;狼人自爆當晚可以選擇睜眼點刀;狼人雙爆吞警徽;第一天死亡玩家有遺言,以後死亡則沒有遺言。”
紀飛認真聽完規則,發現這些和狼人殺遊戲主流的面殺網殺規則都是一樣的,自己很熟悉。
尤其是這個預女獵守+狼王的板子,平衡性很好,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網殺的大師賽、排位賽,都是選用的這個板子。
【遊戲開始】
黑霧又將那十一個人籠罩住了。
【請確認你的身份】
一張渾身毛髮漆黑,眼睛射出紅光,舉着尖銳狼爪的牌浮現在眼前。
牌的下方寫着一行小字:普通狼人牌,每晚可殺死一名玩家。
【天黑請閉眼】
紀飛立刻被黑霧籠罩住,眼前只有一團黑,而且聽不到任何一丁點兒聲音,包括剛纔的海浪聲和風聲。
看來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不錯,真人秀都能做到這樣的效果,避免場外因素的影響,保證遊戲的公平性。
【狼人請睜眼】
【你們有3分鐘的時間可以用來交流,其餘玩家聽不到你們的聲音】
紀飛眼前的黑霧散去,看到了自己的三名狼同伴。
他們分別是一號玩家,一個戴眼鏡的男青年,看上去文縐縐的。九號玩家,穿着淺藍色衣服的少女,顏值不錯,皮膚白淨,很清秀。還有十號玩家,西裝革履的男青年,感覺像是在銀行櫃檯工作。
紀飛自己是坐在六號位的。
四狼的位置分佈還可以。
西服青年有些興奮地說道:“我是狼王!我來跳!大家在警下給我上票!”
紀飛非常能理解拿狼王牌的興奮感覺。因爲狼王倒牌後可以開槍帶走一名玩家,所以也被稱爲“狼槍”。
拿到狼王牌通常是要悍跳的,因爲哪怕跳輸了,要出局,也可以開槍把真預言家帶走。
所以拿到這張牌,無論怎麼打,都是有收益的,只要不打花板子打崩了,通常是不會背鍋的。
但紀飛對於西服青年的打法並不認可,他急忙說道;“狼王拿警徽確實收益很大,可一旦大家都上票給你,狼隊的隊形很容易就拉出來。而且一旦你大票型拿到警徽,只要真預言家發言不太差,大家肯定是要撕警徽的。”
紀飛環顧了一下幾名狼同伴,簡單扼要地說道:“這樣吧,我跟九號上警。九號跟十號挨着,有什麼情況能互相有個照應,九號最好是打倒鉤做身份吧!畢竟你們是挨着的牌,大家很可能打九、十出一狼。我上警來打衝鋒。一號在警下衝票。”
紀飛看一號玩家文縐縐的樣子,感覺拿狼牌在警上的發言不會太強勢,容易被一些急於拉出對立面的玩家打成焦點,不如在警下投票。
西服青年聽完紀飛的分析,點頭道:“可以,我都行。一號和九號怎麼樣?”
九號少女說道:“我也沒問題,我在警上給你拉個對立面打倒鉤吧!”
一號也跟着點了點頭。
西服青年問道:“今天刀誰?誰抿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