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做個有夢想的獵魔人
夜間行動很快就結束了。
這個板子第一晚沒什麼特殊的,就是預言家驗個人,狼刀個人,獵魔人和夜之貴族暫時無法操作,他們要到第二晚纔可以發動技能。
至於覺醒愚者,倒是可以用秘密之身盾人,這就跟守衛第一晚守人差不多,只不過他不用擔心奶穿的情況。
所以,覺醒愚者第一晚盾人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用像守衛那樣,不敢守人生怕奶穿。
【請所有想要上警的玩家亮燈示意,不上警的玩家無需操作】
系統的提示音在衆人耳畔響起。
顧風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上警,拿到獵魔人牌沒道理不上警。
在他看來,有一些牌肯定是要上警的,比如預言家、女巫、獵人、狼,嗯……還有民。
好吧,對於顧風來說,就特麼沒有不上警的牌。
時間不大,上警結果就出來了。
【本局上警的有1號、3號、4號、5號、6號、9號、10號、11號、12號,共九位玩家,隨機從10號玩家開始逆序發言】
【10號玩家請發言】
“天蒼蒼野茫茫,狼人就在我身旁,我昨晚驗的9號玩家,翻牌查殺。”
“我很抱歉9號玩家,第一天就把你給揪出來了,給了你不好的遊戲體驗,但是沒辦法啊,這都是命。”
“你得認知道嗎?聽我一句勸,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伱要是原地悍跳,講道理,跟認狼沒啥區別,還不如自爆乾脆一點,你要是不原地跟我對跳,還得勞煩狼隊友出來撈你,得不償失。”
“所以,我給你的建議是,自我了斷,絕不連累同伴,吾輩生死置之度外,只求隊友苟延殘喘。”
10號玩家起身就跳預言家,發言怎麼說呢,有點不太正經,很放鬆隨性,不知道這是他個人發言風格的問題,還是他在詐身份,想試試9號玩家的彈性。
不過顧風倒是挺喜歡這種會整活的人,騷話連篇,讓人耳目一新。
“警徽流雙壓警下2、7順驗吧,警上不想驗,都沒聽發言,打警徽流沒有任何意義,雖然警下的發言也沒聽,但警徽流打到他們身上,至少能拉票。”
“如果9號玩家跟我原地起跳,2、7、8,你們三個該怎麼上票不用我多說了吧?在那種情況下,誰要是上匪票,我就直接標狼打了。”
“作爲首置位起跳的預言家,我希望大家能給我點容忍度,其實這些都不用我說你們也能做到對不對?”
10號玩家警徽流雙壓警下完全在好人的意料之中,就這種情況,不雙壓警下還能怎麼打警徽流?
警上的發言一個沒聽到,壓了也是亂壓,一點意義都沒有,相對來說,都壓在警下拉票就顯得有意義多了。
至於容忍度啥的,對於首位置起跳的預言家,肯定都會給點,要不怎麼說前置位看狀態後置位看邏輯呢。
現在10號玩家的狀態就不錯,有預言家面,但是不是不好說。
“這個板子,咱們好人是相當強勢的,女巫、覺醒白癡,哦不,應該說覺醒愚者,還有獵魔人都是可以追輪次的。”
“而狼隊只有大哥能隔一天殺一個好人,強度遠遠比不上我們這邊,接下來我就劃分一下責任,落實到個人,每個人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這局就穩贏。”
“首先是覺醒愚者,我對你要求不高,盾一個平安夜不過分吧?”
“然後是獵魔人,一整局下來,獵死一頭狼不過分吧?”
“女巫,不要做狼隊大法師,毒一頭狼不算難吧?再加上我已經查殺的9號玩家,大家各司其職,狼隊必輸無疑,誰都不準掉鏈子。”
有一說一,10號玩家給各個神牌安排的任務還真不難,女巫和獵魔人,如果都不能幹掉一頭狼,那還有什麼用?
覺醒愚者作爲加強版的守衛,盾個平安夜出來理所應當,這都是最基礎的要求,只要做到了,狼隊就沒可能贏。
由此可見,這個板子好人有多強勢。
至於夜之貴族,藏得好就罷了,藏不好或許連發動技能的機會都沒有。
假設9號玩家是夜之貴族,他可能都活不到晚上,相當於廢了。
“我是這麼想的,獵魔人不要自己跳出來了,你就聽發言找狼,不說百分之百的把握,有九成的把握就可以動手。”
“你跳出來,覺醒愚者就得去盾你,怕你戳錯人啊,但是盾了你,第二天起來他也不知道你不倒牌是被盾的,還是你戳到了夜僕。”
“所以,不要老想着讓覺醒愚者盾你,而且你指定一個人獵,如果對方是狼,你獵不死,畢竟人家有大哥護着,如果是好人,就算有覺醒愚者盾你,狼再給你一刀,你還是要跪下。”
“以我拙見,獵魔人就當自由人吧,一天發言不行就再聽一天,直到你有把握爲止,實在不行,我們就留一個匪面最大的給你戳,外置位去出匪面第二大的人,怎麼樣?”
聽着10號玩家的發言,顧風直翻白眼,不怎麼樣,瞧不起誰呢,還專門留個匪面最大的給他戳,他是那種吃嗟來之食的人嗎?
不好意思,他要找深水倒鉤狼,一發入魂,匪面最大的還是留給大法師吧,免得他又毒錯人。
這個板子,獵魔人分爲兩種。
一種是殺狼型。
一種是救人型。
第一種很好理解,就是找狼獵殺嘛,最好是能把大哥給幹掉,一勞永逸。
第二種就是跟夜之貴族對着幹,他那邊剛選一個好人成爲夜僕,你就給夜僕來一戳,他選誰你就戳誰。
雖然做到這一步很難很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就看你怎麼分析了。
而這就是這個板子有意思的地方,獵魔人可進攻可防守,同樣的,夜之貴族也是如此。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小狼隊友要被獵魔人獵殺了,他肯定選隊友成爲夜僕,正好抵消掉獵魔人的獵殺。
“行了,警上我就先聊這麼多,下面就看9號玩家怎麼表演吧,過了。”
【9號玩家請發言】
“聊得真好,我差點都以爲我是狼了,我尋思着是不是我記錯底牌了呀,剛纔又看了一下,我不是狼啊,10號玩家,那是不是你記錯昨晚的驗人了呢?”
“我覺得警下發言的時候,你有必要爲我澄清一下,不然的話,我可告你誹謗啊。”
9號玩家想必也是個樂子人,並沒有接查殺起身就趕緊拍身份表水的那種緊迫感,反而是扯起了犢子,這聽得大家是哭笑不得。
不管是9自己,還是10號玩家都不可能記錯底牌或者驗人,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在撒謊,或者兩個人都在撒謊。
但奇怪的是,從9號玩家的發言中,壓根聽不出他對10的敵意。
這傢伙腦回路清奇,不打10號玩家是悍跳,反而是說10應該記錯驗人了,甚至還要10幫他澄清一下。
澄清個der,預言家還能記錯驗人,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玩個錘子遊戲。
9號玩家明知道好人不會相信他說的這些屁話,卻還要這麼聊。
這種心態要麼是抖機靈,要麼就是有依仗。
“10號玩家,知道我爲什麼不打你是狼在悍跳嗎?因爲我相信你,沒錯,我相信你是預言家,只要你不退水,我就站邊你。”
“但是,如果你退水了,到了警下就別怪我把你標狼打。”
“只要你說你是預言家,我相信你是記錯驗人了,但你要說你不是預言家,卻給我丟查殺,回頭再跟我說什麼詐身份試試彈性,不好意思,說這種話的人我一律標狼,你也不例外。”
9號玩家這是把刀抵在了10的後背啊,只讓你前進,不讓你後退。
這個預言家你跳下去,我就信你,不跳的話,標狼打,9說得信誓旦旦,但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這是把10號玩家架在火上烤。
如果10真的不退水,9真的會站邊他嗎?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啊,可是10退水,一樣要被他標狼打,等於說10在9這裡被判死刑了。
表面上對你客客氣氣,沒有絲毫敵意,實際上把你往絕路上逼,不給你留一點餘地,這就是9號玩家對10的態度。
“剛纔10號玩家說獵魔人不要跳出來告訴好人晚上去獵誰,也不要對話覺醒愚者去守他,這樣做沒什麼收益,嗯,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狼隊只要有大哥在,獵魔人要是指定獵誰,對方如果是狼,肯定是不會被獵死的,除非那個被獵的對象就是大哥自己。”
“要是這樣的話,好人就賺大了,但是刨去悍跳狼,外置位還剩三狼,想要準確的找到大哥,談何容易。”
“我跟10號玩家的想法差不多,獵魔人儘量不要跳出來說獵誰,都是老油條了,相信自己的判斷,實在不行就緩兩天再獵。”
“覺醒愚者最重要的是守住預言家,其次是女巫,其他人基本上可以不用管,獵魔人真的是看他的造化和水平了,哪個獵魔人要說晚上覺醒愚者來守我,那我真是想笑知道嗎?”
看來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不贊同獵魔人直接跳出來,指定獵殺一個人,這樣做實在是沒有多大的收益。
對方是好人,那就白白浪費了覺醒愚者的技能,對方是狼,大哥能救他,想要知道自己沒倒牌是因爲獵了夜僕還是因爲被覺醒愚者守護的原因,得到下一個白天了。
但在這個過程中,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要知道一旦覺醒愚者失去秘密之身,就沒有自證身份的能力了,到時候狼人對跳,相信誰呢?
所以,不管是獵魔人自己,還是外置位的人,都不要給獵魔人指定他要獵殺的人,你只要指定,狼隊的大哥就不會坐視不理,這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警下有2、7、8三個人,我說他們三個當中要開一狼不過分吧?”
“10號玩家打的警徽流是雙壓警下,嗯……一點毛病沒有,只不過他多少有點忽略8號玩家的感受了。”
“如果我是8的話,我一定會非常傷心,難道我的票不是票嗎?爲什麼不打我警徽流?爲什麼不拉我的票,你好歹對話我一下啊。”
“這樣會不會讓人誤會8、10雙狼呢?我夾在中間正好接了查殺。”
“8號玩家,你放心,我是不會盤你們8、10雙狼的,如果10真是狼的話,我就盤他故意賣視角,想讓好人盤8、10雙狼,狡猾的狼人,都是這麼玩的,我們要多留個心眼才行。”
9號玩家的發言很深奧,耐人尋味。
他嘴上一本正經的說不盤8、10雙狼,可是他卻把8、10雙狼的可能性和邏輯都聊了出來,怎麼聽都有點像是指桑罵槐。
9號玩家的話,不同的人聽了有不同的想法和感受。
現在還真分不清他說8、10不是雙狼,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想讓外置位的好人注意到8、10雙狼,還是他在給好人提醒,10號玩家故意賣視角髒8的身份。
至於警下2、7、8三個人當中要不要開狼,要開幾狼,這都不好說。
其實從10號玩家的動作來看,不排除四狼上警,10想往警後去搏殺預言家。
但同樣的,如果8、10雙狼,10號玩家害怕9是預,先手給他丟查殺,壓他起跳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哎呀,說了這麼大半天,我都沒拍身份,罪過罪過……誒,不對呀,10號玩家記錯了查殺,我爲什麼要拍身份?不拍了。”
“到了警下,10要是繼續給我丟查殺,我再拍身份也不遲,警上我就賣個關子吧,我怕我拍了身份,10就退水說自己是詐身份的了,他可是我的蓋世預言家,他退水了,我站邊誰呢。”
“行了,警上我就聊這麼多,希望大家能把我給認下來,就這樣吧,過了。”
【6號玩家請發言】
“不好定義啊,9號玩家這發言我還真聽不出來他是狼是好人。”
“說他是狼吧,這麼表水,感覺不像,說他不是狼吧,接了10號玩家的查殺,他竟然說10記錯了查殺,還說10是他的蓋世預言家,雖然有點抖機靈的意思,但他的發言確實對10沒有敵意。”
“如果是我在那個位置接了查殺,我下意識的就得盤8、10雙狼或者盤四狼上警,10在往警後搏殺預言家,我覺得這纔是一個好人視角。”
“但9號玩家卻說8、10不是雙狼,10號玩家賣視角髒8的身份,就很奇怪他的發言。”
“我甚至在想9、10是不是雙狼在那跟我們演戲呢,要不然的話,9接了查殺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6號玩家有點懵,聽完9的表水發言,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定義對方的身份,是偏好,還是偏匪?
似乎怎麼盤都行,怎麼盤都不行,這搞得他有點鬱悶。
雖然稍微有點不爽,但他也不敢隨便給9號玩家身份定義,這可不是一拍腦門就能說的,畢竟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而且還要負責任。
如果他說9號玩家表水像好人,後面可能就會有人盤他跟9是狼隊友。
反之,他說9表水不好像個狼,又會有人說他是想帶節奏拿9做抗推。
難啊,不管你怎麼盤,別人總能找到由頭打你,6號玩家不怕被打,但能少惹點麻煩,誰願意找晦氣呢。
“10這個預言家怎麼說呢,我覺得挺像的,他跳得很輕鬆詼諧,而且發言有種獨特的風格,不是那麼機械格式。”
“說句心裡話,我其實蠻想站邊他的,但慎重起見,我還是別急着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了,畢竟沒聽後置位預言家的發言。”
“如果10真是狼,我建議預言家去把警下的8給驗了,不管10是故意賣視角髒身份,還是怕9起跳預言家,總之驗8是很有必要的。”
“驗了8可以軟定義2、7的身份,如果他們兩個有人上匪票,那大概率就是狼了呀。”
“如果驗出來8是查殺,2、7基本上都可以放了,警下開雙狼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6號玩家的發言很糾結,他想站邊10,但又不好打9是狼。
一個狼接了預言家的查殺會這麼表水嗎?就算他別出心裁搞出點新花樣,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吧?
而且9號玩家沒有原地跟10對跳,他要是狼,後置位還得賣出來一頭狼,這個板子第一天狼隊螺出來兩個跟好人打,有一說一是很不明智的。
畢竟好人容錯率高啊,神牌除了預言家,剩下的都能追輪次,而且不好對跳,而狼隊這邊的大哥,一整局下來可能也就殺一個好人。
從第二晚開始,夜之貴族選定一個夜僕,第三天起來,夜僕纔會倒牌,下一次要到第五天,新選定的夜僕纔會再倒牌,可是這一局能打到第五天嗎?
別說五天,恐怕三天就到頂了,所以夜之貴族也就能搞死一個好人,相當於追一個輪次。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還不能保護狼隊友,不能被獵魔人破壞,否則的話,連一個好人都幹不掉。
有一說一,夜哥的強度還是小了點,相比於其他的大哥,他多少是不夠看,比如噩夢之影、蝕日侍女、蝕時狼妃、機械狼,都比他生猛。
“行了,警上我就先聊這麼多,我想站邊10號玩家,但我還要聽後置位預言家的發言,最後我再決定到底要不要站邊10。”
“9號玩家的表水我覺得不好不壞,只是奇怪而已,或許他是有別的目的吧。”
【5號玩家請發言】
“怎麼不好定義9號玩家的身份啊,我覺得蠻好定義的,9非狼即神,他那發言一出來,基本上就不可能是個民。”
“一個民接了查殺,不會有那種心態,要麼他是神,有恃無恐,就讓10號玩家心裡犯嘀咕,退水也不是,不退水也不是,要麼他就是狼,在跟好人打心態呢,故意聊成這個樣子。”
“我現在覺得9號玩家匪面偏大,因爲我傾向於站邊10,他首置位起跳,雖然沒聊出什麼邏輯,但他起手式發言就不像是悍跳。”
“一個狼要是在首置位悍跳預言家,多少都會有些緊張,以致於他會用力過度,但10給我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他一點都不緊張,狀態不高不低,非常自然。”
“而且他的發言風格很詼諧,有點小俏皮,我覺得這都不像是一個悍跳狼能有的狀態。”
“所以,我比較相信10是預言家,注意,是比較相信,不是完全站邊10了,畢竟我還沒聽後置位預言家的發言,誰知道他聊成什麼樣,萬一聊得比10好呢,那我該回頭就回頭。”
顧風沒有藏着掖着,一張口就說自己想站邊10號玩家,相對於6遮遮掩掩的樣子,他就顯得坦蕩多了。
作爲獵魔人,這點膽氣和魄力他還是有的,即便他沒有身份,就是個民,該這麼說還是會這麼說。
顧風從來都不會在只聽了一個預言家的發言時,就把邊站死,但同樣不會在聽了一個預言家的發言之後,不敢表明自己的想法。
站錯邊不可怕,誰都站錯過邊,怕就怕一個人頭鐵,或者說心裡有執念,明知道自己可能鑽狼隊了,還抱有僥倖心理不回頭。
說白了,就是不想面對自己站錯邊的現實,想賭一下,萬一賭對了呢。
當然了。
更多的還是有情緒,聽你發言不爽就不站邊你,跟你不對付就不站邊你,挑你的字眼或者某一句話,某一個邏輯,這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6號玩家的發言聽着偏良性,雖然他沒有明確表態站邊10號玩家,但我聽得出來,他跟我一樣,都是比較相信10是預言家的。”
“只不過他被9號玩家的表水給晃了,他覺得9的表水不太像是一個狼,哪有狼接查殺會這麼聊的,確實,正常來說,狼接了查殺不會這麼作。”
“但有時候搞點不一樣的東西出來,就會收到奇效,我覺得9號玩家抱的就是這種想法。”
“除非9號玩家能拍個神出來,獵魔人也好,女巫也罷,哦對了,還有覺醒愚者都行,這麼說吧,只要狼敢跳神,我就信,尤其是在技能都還沒用的情況下。”
“獵魔人嘛,最好是不要跳出來說自己獵誰,更不要提讓覺醒愚者去守你,這樣就顯得太慫了,對自己自信一點,找到疑似狼人牌,咬咬牙跺跺腳就可以動手送他出局了。”
“不用擔心自己被彈死之後,連戳出來的好人都報不出來,我相信在座的都是大佬,邏輯個頂個的強,有的比預言家還預言家。”
“不誇張的說,哪怕你把自己戳死了,白天起來,通過分析你之前的發言,也不難抿出你晚上獵的是誰。”
“但如果你直接跳出來說自己要去獵誰,那就被動了,屆時,覺醒愚者要保護你,就給了狼刀預言家的機會,關鍵是你還獵不死狼,畢竟狼大哥不是擺設。”
“聽哥一句勸,做個有夢想的獵魔人吧,不要畏手畏腳的,老擔心戳錯人把自己給彈死,有啥好怕的,你應該讓狼怕你。”
“也不是我跟你們吹,要是獵魔人這張牌在我手上,今晚就開戳,我不但要找狼,還要找大哥。”
顧風說得豪情萬丈,但言語中又有點小失落,不明顯,不過仔細揣摩的話,還是能體會到到的。
而這都是他故意表現給別人看的,目的就是想讓狼通過他的情緒變化,盤他不是獵魔人。
這種技巧和套路說起來簡單,但要做到是很難很難,需要大量的對局經驗加上個人的理解和表演,纔有可能騙到狼人。
沒錯,只是可能,套路嘛,要看狼上不上道,他不上道,你再怎麼套路都是白搭。
“警下三個人,到底開不開狼,開幾狼,我就想不說了,沒聽發言,沒看票型,只靠所謂的概率和經驗,那都是不靠譜的。”
“就跟拋硬幣一樣,前面九千九百九十九次是正面,也不能說下一次還是正面,或者說正面的概率比反面大。”
“其實我們的經驗,有時候對我們找狼有巨大的幫助,但有時候反而是桎梏和束縛,善於變通的狼人,就會抓住好人的一些心理和邏輯慣性鑽空子,畢竟他們也拿過好人,知道好人都是怎麼想的。”
“所以,我們不要先入爲主,一定不要,看到警下有兩個人三個人就說其中要開一狼,依我之見,看完票型,聽完發言再下結論也不遲。”
“行了,警上我想說的就這麼多,暫時站邊10號玩家,9非狼即神,目前匪面偏大,警下看他能不能拍出來身份吧,就這樣,過了。”
【4號玩家請發言】
“2金水,警徽流8、5順驗。”
4號玩家一開口,就讓好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隔着3號玩家,4報2是金水,這就有意思了。
一般來說,路人局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預言家都會在身邊驗。
雖然沒有規定預言家不能把手伸得長一點,但何必呢?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明知道往遠了驗會增加好人的質疑,甚至會給狼隊留下打你的把柄,你還這麼做,那就是無謂的對抗心理了。
首夜查驗,驗誰不是驗啊,手伸得長了會引來質疑,那就別給自己找麻煩,除非你不怕麻煩。
“說一下我爲什麼隔着3號玩家驗了2,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鎖龍局。”
“我這個人拿預言家,驗人從來都是這麼驗的,要麼驗2鎖3號玩家,要麼驗6鎖5號玩家,我選擇了驗2,自然就是爲了鎖3。”
“我知道很多人對鎖龍局嗤之以鼻,覺得這都是僞邏輯,歪理,我呢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辯個對錯,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一直都是這麼玩的,已經習慣了。”
“我希望等下不要有人拿這一點來打我,尤其是3號玩家,我鎖你是爲了讓你站對邊,明白了。”
可拉倒吧。
聽着4號玩家的話,3撇了撇嘴,心想你給了我這麼大的壓力,讓我站邊你,不站邊你就要被點進狼坑,怎麼說得好像還是爲我好似的。
這不就是典型的打斷你的腿,再給你一副柺杖,然後跟你說,你要感謝我的大恩大德嗎?
講道理,站邊他不需要別人幫忙,自己能站對邊,其實從4號玩家給2丟金水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4在打什麼主意。
而這就是鎖龍局噁心的地方,你不站邊他,他就打你是狼,你站邊他,他未必能完全把你認下來,甚至會懷疑你是被迫站邊他的。
而顧風聽到鎖龍局這三個字,嘴角微微上揚,他之前打排位賽的時候就碰到過玩鎖龍局的預言家,沒想到這局又遇到了。
有一說一,這種打法是比較損的,外置位的人倒沒什麼,關鍵是被鎖的那個人會感覺非常噁心,從而對鎖他的預言家產生特別大的敵意。
這樣的敵意一旦被誤認成是狼想打衝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這就相當於親手把好人推進狼隊,狼當然是開心得不行。
不過有的時候,鎖龍局確實能鎖到狼,讓他衝也衝不起來,鉤也鉤得不舒服,挺搞人心態的。
“驗人的心路歷程聊完了,再說我警徽流爲什麼8、5順驗。”
“首先,前置位的10悍跳預言家給9丟查殺,我懷疑8、10雙狼,10號玩家怕9是預昨晚驗了他們中的一個,所以才先手給9丟了個查殺壓9起跳。”
“而且他這一波操作,進可攻退可守,如果9號玩家帶身份,他就可以退水說自己是詐身份的。”
“或者9號玩家跳一個神,他警下再跳一個神,這樣就相當於他一個人找出來兩個神,即便被抗推出局,也是不虧的。”
“其次,驗8號玩家能拉票,能通過他軟定義一下7的身份。”
“如果8號玩家是金水,7大概率是狼,只是大概率,我不會因爲8是好人,就一棍子把7打死。”
“因爲從10號玩家的行爲來看,不排除警上開四狼,他覺得搏殺到預言家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就往警後丟查殺,要是這樣的話,他的行爲就跟警下的8沒有任何關係。”
“第二警徽流驗5號玩家是因爲他站邊10,其實我能理解5、6傾向於站邊10的心情,畢竟前置位只有10一個人跳,而且發的還是查殺,多少有點力度。”
“在這種情況下,好人暫時站邊10很正常,但不管有多少原因和理由,站錯邊就是站錯邊了,就跟你上匪票是一樣的,不管你怎麼表水,怎麼解釋,幹了匪事就是幹了匪事,誰知道你的解釋是不是在爲自己開脫狡辯呢?”
“5號玩家鑽狼隊的意願要比6稍微嚴重一些,所以我就驗5,但絕對沒有想打5是狼的意思,只是給他點壓力。”
“而且前置位我不驗5就是驗6,總不能去驗反向金吧,或者驗警後還沒發言的人,那就沒啥意義了。”
4號玩家詳細的聊出了他警徽流打8、5的原因和邏輯思路。
總得來說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懷疑8、10雙狼是正常的,在5、6當中驗一個也無可厚非,畢竟站錯邊了嘛。
要不然的話,4號玩家還能去驗誰?驗警後還沒發言的1號玩家?12號玩家?顯然不合適。
雖然4的警徽流打得合情合理,一點毛病沒有,但顧風總感覺4打自己警徽流不懷好意,像是在爲抗推自己做鋪墊。
不過他也盤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直覺。
“我對話7、8,不管你是狼還是好人,不管你在不在我的警徽流裡,只要你給我上票,我就不點你進狼坑。”
“哦對了,友情提示,9號玩家的發言可有點像神,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是打衝鋒划算還是打倒鉤划算,我預言家一個吐沫一個釘,給我上票,說不盤你絕對不盤,除非你認狼,那我就沒辦法了。”
“好人也一樣,9號玩家那種發言,你們想想他能做成狼嗎?如果他是狼,接了預言家的查殺一定會很緊張,表水不會那麼吊兒郎當的。”
“他甚至能說出10號玩家記錯了查驗,就這種心態,怎麼着都不是一個狼在接查殺的情況下能有的。”
“5號玩家說9非狼即神,那我告訴你,9號玩家肯定是神,而且很有可能是能自證身份的神,你們自己想去吧。”
4號玩家爲了拉票也是豁出去了,竟然說只要給他上票,就不點進狼坑。
哇,好大一個餅。
別看4現在說得信誓旦旦,等他拿到警徽以後,可能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就算他不盤倒鉤,外置位的神牌還有站邊他的人不會盤嗎?
而且他拿9接查殺的心態來證明9不是狼,這就有點太牽強了,正常情況下,狼是不會這樣聊,但萬一9不是個正常的狼人呢?
正所謂夜路走多了會見鬼,誰知道狼會出什麼幺蛾子。
說實話,劍走偏鋒,整花活的狼人,顧風見多了。
“3號玩家,我說驗2打鎖龍局,你少不了會對我有敵意,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不要情緒上頭產生很強烈的對抗心理,稍微理性一點看到我的行爲。”
“這麼說吧,我不求你一定站邊我,只要你別頭鐵鑽狼隊就行。”
“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站邊我,我現在跟你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天地可鑑,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最後對話2號玩家,你是我昨晚驗出來的金水,哪怕外置位所有人都不認我是預言家,你也要站邊我給我上票,莫讓我寒了心,金水反水對預言家的打擊有多大,我想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最重要的是,狼人看到金水都反水了,必然會衝起來,一旦我被抗推出局,好人想贏就難了。”
“行了,警上我就先聊這麼多,狼坑警下再點,最後再重複一遍,2號玩家金水,警徽流8、5順驗,好人一定要站邊我,一定。”
聽完4號玩家的發言,顧風突然意識到自己站……對邊了。
4應該是悍跳,他的邏輯是沒有問題的,發言也沒爆點,但是他對3號玩家的態度不對勁。
打鎖龍局的預言家,一般來說,性格都是比較強勢的,我就鎖着你,不站邊我就給你標狼打,沒有這種強勢,你還打什麼鎖龍局。
說句不好聽的,所謂的鎖龍局就是摁着你的頭讓你唱征服,也正是因爲此,被鎖的人才極其反感。
可是4號玩家對3的態度就顯得太軟了,說什麼不求站邊他,只要不鑽狼隊就行,那你還打個錘子鎖龍局啊。
這是細節上的問題,與邏輯無關,但有時候細節比邏輯更重要。
反正單聽4、10警上的發言,顧風還是傾向於站邊10號玩家,但也不能一棍子把4打死,畢竟不能用一個細節否定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