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洗漱完畢,五名內侍幫助大將軍王安東野換好參加“冊封大典”的全套行頭,攬鏡自照,安東野笑道:“怎麼樣?你們的爺,今天還算精神吧?”
這五名內侍,就是在“浴室”事件中被小*伯爵一干人侵害的女兵,出於對姐妹五人的安全考慮和心理恢復,安陌然在徵得父親同意後,將五女安排在了狼王的身邊,照顧大將軍王的飲食起居,自己也好分出身來,多替父親打理一些雜務。
爲了告別過去的那段屈辱歷史,五個受侵女兵都捨棄了原來的名字,並拜託出身王室書香門第的安陌然給分別取了新名字,在出身貧寒、性格隨意的主人安東野身邊,開始了新的生活。
聽到主人打趣,年紀最小,也最得寵的司酒姑娘,一面打理主人的軍領,一面笑嘻嘻的道:“我的爺何止是精神,還帥氣的很哩!”
“就你小嘴甜。”安東野心情不錯的捏了捏愛婢的粉嫩小臉蛋。
“爺,要我們一起跟過去嗎?”半蹲在地上爲主人清潔軍靴的彎弓姑娘,眨着一隊好看的閃亮大眼睛,仰臉問道。
“不用的,射月寶貝一個人陪爺去就行了。”伸手忍不住把玩彎弓姑娘透明的耳垂,安東野道:“又不是什麼大場面,爺就是去露個面,走走過場形式就回來。”
“射月妹妹就是吃香,爺到哪裡都帶着那小妮子,虧得我們這些命不好的醜妮子,被丟在家中守空房。”落棋姑娘動作溫柔的將主人心愛的黑色披風繫好,嬌嗔的道。
“又不是到地主老財家吃酒坐席,這有什麼可爭風吃醋的?”安東野故作生氣的狠狠掐了一把落棋對着自己的**,後者笑嘻嘻的也不躲閃,很是受用。
青春貌美的射月羞答答的道:“二姐又來奇虎小妹,主人哪次不是先可姐姐們寵幸,沒來由吃飽了爺的雨露瓊漿,嘴巴還沒擦乾淨,就巴巴的來擠兌我這個候補的苦命人兒。”
“你這個小蹄子,牙尖嘴利的,看姐姐不撕了你這張巧嘴!”拙於口舌的落棋,爭辯不過,便笑着來撕射月的小嘴,後者身體靈便的躲在老實高大的彎弓姑娘身後,吐着舌頭道:“騷蹄子,若是撕了我的嘴,爺的小弟弟倒是少了個玩耍的去處,看咱們的爺不扒了你的皮。”
“越發沒大沒小了,莫不是起了做奶奶的心?前面可是有五位奶奶坐着呢。”司酒在落棋的眼神示意下,從後面說笑間猛地將射月攔腰抱住。
“你也有今天,看姐姐怎麼收拾你這小浪蹄子。”擼胳膊挽袖的落棋,上來就扒射月的短裙,後者大呼:“彎弓姐姐救我!”
身量高大的“老好人”彎弓憨笑道:“誰讓你平日裡持寵而嬌,嘴上不饒人的,我可救你不得。”
被落棋和司酒蹂躪得笑成一團的射月,求告無門,只得連聲告饒道:“兩位姐姐饒了我吧,下次不敢了,最多我和雪子姑娘一樣,做個不說話的啞巴也就是了。”
這五個女孩子被滄浪士兵侮辱後,一度陷於輕生低落的情緒低谷,是以身爲主人的安東野,對待她們幾位寬鬆自由,甚至有了些放縱,*的時候,也就任由着她們玩鬧,寵若珍寶。
當聽到“雪子”這個名字時,正在樂於其中欣賞愛婢們“撕逼”大戰的安東野,霎那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神情微微一緊,就聽將手杖交於自己手上的抱琴姑娘,帶着先天口吃道:“爺------你------你怎-----怎麼了?”
“沒事。”笑着搖搖頭,安東野輕輕揉着抱琴高隆豐滿的酥胸,柔聲安慰道:“爺走了之後,你們姐妹收拾好進京用的行裝細軟和盤纏路費,今天‘冊封大典’一結束,明天我們就跟着調查組回‘花都’述職。”
“爺,我------我們真的要------要回帝、帝都嗎?”口吃病越發嚴重的大姐抱琴,結結巴巴的問道。
安東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動情的俯身親親抱琴性感的紅脣,一旁的愛婢們見狀,紛紛停止嬉鬧,覺着圓圓的小嘴湊過來討親親。
安東野蜻蜓點水般的在落棋、彎弓和司酒的脣上輕柔而快捷的吻過,向正在整理被姐妹們弄亂的衣衫頭髮的射正色道:“寶,我們走吧。”
出了房間,中學生裝束打扮的“名花流”高手龍之介和雪子已等候多時,下意識的看了這對小夫妻一眼,安東野在一干人的擁護下出了“狼羣之家”旅館。
美輪美奐的射月姑娘,扶着腿腳不便的主人登上停在門口的軍用汽車,龍之介與雪子帶着一隊狼牙死士紛紛跨上戰馬,左右前後護衛君主座駕。而狼王最信任的兄弟、“狂戰將軍”幽東,一如既往的並沒有出現,在外界的印象裡,這個曾經與狼王形影不離的狼羣悍將,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公衆視野了。有人說幽東已被“總督府”的人暗殺,也有的人說這個近衛軍老大被狼王派往別處公幹,大家雖然是猜測紛紜,卻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去向。
做爲封疆大吏,大將軍王可稱之爲“寒酸”的儀仗隊,緩緩走出街道口,直奔“冊封大典”舉辦的現場“狼都廣場”。由於某野隨意的性格和親民的必要,狼王的親隨隊伍一向不多,甚至輕車簡從到連一個地方郡守小吏的出行儀仗隊伍,都要比他威武壯觀到不知多少倍。
四名“刺血”憲兵開道,六名“骷髏”騎警斷後,龍之介和雪子、並六阿哥安梓冉與十六名狼牙死士居中,加上狼王車駕裡的主僕和司機,一行三十二人,在行人稀少的空曠街面上駛進。
“爺,有什麼不對麼?”射月將溫香軟玉般的身子貼在主人懷裡,輕聲問道。
“今天的街面好像格外安靜啊。”緊緊握住愛婢發涼的小手,安東野擡頭望着車窗外兩旁高高疊起的樓層,多少有些心緒不寧地道。
前排出身修羅、負責駕駛的洋人司機,目不斜視的看着擋風鏡的前方道路,繃着毛茸茸的臉膛,對身後主僕的親密舉動視而未見,充耳未聞。
五婢中,口吃的抱琴媚、強勢的落棋嬌、憨厚的彎弓乖、活潑的司酒甜,唯獨眼前這個正在吞吐大器的射月又美又辣,每每受用之時讓狼王食如甘泉,留戀不捨。
——性格決定命運,射月姑娘在夏後持國時代的悲慘結局,就在狼王座駕裡殷勤服侍的這一刻,已經有了開始。
汽車嘎然停住,車裡的人收勢不及,和前排坐背來了個緊急親密接觸。鬆開嘴裡的物事,射月還未來得及擦拭嘴角臉頰的口水,耳邊槍聲大作,子彈橫飛,人仰馬翻,一片大亂。
慘叫聲處,前排的洋人司機連中兩彈,倒閉在座位上。安東野一扯花容失色的射月,滾躲在座椅下面,二人頭頂子彈亂飛,車窗玻璃紛紛粉碎,受到驚嚇的射月姑娘尖叫連連,又好氣又好笑的安東野,抽出手杖裡的“狼牙軍刺”,囑咐愛婢道:“寶兒乖,躲在裡面別出來。”
“爺,你別丟下我,爺注意安全。”射月話沒說完,安東野順勢滾出車外,子彈幾乎是貼着面門呼嘯而過,護衛隊已經有三名憲兵和一名警察倒地,強悍的狼牙死士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有六、七人受傷,其中一人連中數彈,全身是血,眼見不活了。
“對方有狙擊手!”狼牙衛士隊長,六阿哥安梓冉半蹲在街面上,惡狠狠的道:“把他給老子找出來,剁了他!”
——這就是狼羣!迎難而上,不躲不讓,遇強更強的狼羣!!!
“我來!”一名十幾歲的狼羣近衛少年大叫一聲,脫離汽車的掩體,衝向街對面的建築物。沒跑出幾步,“乓”地一聲輕響,高處飛來的一個子彈,打穿少年的頭部,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
“兔崽子在左樓第十七層陽臺!”在同伴用自己生命爲代價、換取敵人狙擊手準確位置同時,安梓冉發覺到了左樓第十七層陽臺上一閃即逝的青光,和他憤怒話語一起傾落的是他手中衝鋒槍連梭發射的彈雨。
子彈在灰白的牆壁上留下數十個彈洞,天台上的幾個花盆也被打中,摔落在地面上。又是一聲“乓”地輕響,安梓冉身旁碩果僅存的‘刺血’憲兵露在車外的一條腿被狙擊手打中,鮮血直流,吃痛往外就倒,安東野大叫一聲“小心”,伸手去拉,已是不及,狙擊手一槍補上,那名憲兵登時了賬。
“操、你姥姥!有種的滾出來,讓六爺看看你的狗臉!”痞子六安梓冉又是一通狂躁的無目的掃射。
“沒用的,老六,對方用的是專用狙擊槍,我們的武器射程根本達不到。”安東野神光掃處,忽然看清了陽臺上那一點金色影子,輕輕一笑:“大西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