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避開沈舒雅,溫暖心繞道了底樓咖啡的衛生間,溫暖心將水龍頭打開,捧起冰涼的清水便往臉上拍打去,腦袋裡轟轟一片,一半因爲沈舒雅的那些話,另一半則是因爲那張血淋淋的報道。
是啊!她差一點被車撞死,只差那麼一點點,安逸的生活讓她忘記了以往的傷疼。
擡頭從玻璃鏡上看着自己慘白的臉。
溫暖心,你不能往這方面去想,明明心裡清楚是沈舒雅在挑撥她和冷天湛的感情,她的心裡卻還是那般的在意,那段不堪的過往本來就是夾在溫暖心和冷天湛之間的隔閡,現在卻被沈舒雅拿出來顯擺,故意揭她的傷口。
將手撐在流蘇臺上,面頰上冰冷的水滴答滴答的落入到洗手閣中。
........
平息了幾秒,溫暖心扯了些面巾將臉擦乾。
轉身,溫暖心正欲走出衛生巾,誰知沈舒雅卻神出鬼沒一樣站在了她身後。
沈舒雅怒目的瞪視着溫暖心“啊”溫暖心着實被嚇了一跳。
身後的沈舒雅步步緊逼的走了過去,溫暖心急忙繞開她想要出去,誰料沈舒雅一把拉扯過溫暖心的手腕,手上的力道依舊不減,拉住溫暖心的衣角處。
“撕拉”一聲,溫暖心的衣服就被沈舒雅撕扯了碎片,溫暖心急忙的躲避着沈舒雅的撕扯,此時衛生間只有她們兩人。
溫暖心想要跑出洗手間,無奈在逃跑的過程中卻被沈舒雅拽住了頭髮。
知道溫暖心的目的後,沈舒雅將衛生巾的門向前一關,隨後又利索的將衛生巾的門反鎖上。
“沈小姐,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溫暖心的頭髮被她拉扯着,她往前奔,只會讓自己更疼“你放手啊!”
“溫暖心,我就是不鬆手,你有本事一直纏着天湛哥,有就有能力把你弄死”沈舒雅憤怒的站在溫暖心面前,她伸腿在溫暖心膝蓋骨處發力,“噗通”一聲,溫暖心重心不穩,整個人被沈舒雅逼到地上。
溫暖心在地上跪着,沈舒雅像個女王一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溫暖心,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以爲你是誰?”真以爲她就能這樣輕易的饒了她嗎?她等冷天湛那12年可不能就這樣白白的犧牲了,這死丫頭憑什麼可以佔據冷天湛的心。
“不要臉的賤人,讓你滾,你不滾”沈舒雅一揮手,一巴掌就煽到了溫暖心的左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讓你不要臉,讓你到處勾引人,讓你在天湛哥面前裝可憐,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我也是見一個打一個”沈舒雅死死的抓住溫暖心的頭髮,嘴裡說着惡毒的話。
溫暖心身上的衣服被沈舒雅無情的撕成了碎片,除了最裡面遮羞的胸衣“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你不就憑着這張臉嗎?我讓你到處勾引人,我讓你裸,不要臉的賤貨,婊子!我告訴你,我沈舒雅可不是軟柿子”
沈舒雅不停的煽着溫暖心的臉頰。
“沈舒雅,你這個瘋子,嗚嗚”溫暖心臉頰火辣辣的疼,她連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你有本事就讓冷天湛把我甩了啊!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去把冷天湛套的牢牢的,他也不會每天上我的牀”說出這些話全是被沈舒雅氣的,有時她就是固執了點,她不開口說這話至少能少惹到她,可是人總是要有點脾氣,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你,你不反抗一下,別人總會以爲你是任人欺負的主。
可她除了嘴上能說一句外,她根本就不敢還手,她多想還手,多想把沈舒雅施加在她身上的疼,全數的還到沈舒雅身上。
溫暖心向前一扯,力道不大,因爲估計到沈舒雅的身份,可這下就換成沈舒雅又吼又罵,這副樣子簡直就像大街上的刁婦,哪像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
“溫暖心,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推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不要臉的賤人,收起你的小心思,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離開天湛還能拿到一些賠償,如果不!那就等着拋屍荒野,我就要看是你狠還是我狠,麻雀就是麻雀像飛上枝頭當鳳凰,也擺脫不了她麻雀的本質,一個連爹媽都不知道的私生女也想嫁入豪門,你配嗎?像你這種女人只會任由男人一輩子玩弄”沈舒雅使力的向前一推,溫暖心重心不穩就被推在地上,整個身體半躺在地上讓沈舒雅欺辱着。
溫暖心的臉頰被打的紅腫,被沈舒雅強制的壓跪在地上。
溫暖心的頭髮被她強制的拉扯住,悲哀的仰頭看着她“是!沈舒雅,就算我在沒本事也比你有本事,至少冷天湛上的是我的牀,而不是你的牀,你要是有本事應該去問冷天湛爲什麼不要你,而不是在這裡打我,我愛他一點也不比你少,你不是說可以爲了他死嗎?我也可以”被這一說沈舒雅更加的惱羞成怒。
“溫暖心,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不要臉的賤人,賤貨,讓你滾,讓你滾”說完沈舒雅一個巴掌就甩到了溫暖心臉上。
一個巴掌不解氣,沈舒雅又煽了一巴掌。
溫暖心拉住她打過.來的手,眼神中盛滿了倔強“沈舒雅,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負你,你敢打我嘛?溫暖心,我告訴你,我欺負的是一條狗,不!你的命連一條狗的不如,我告訴你,我爸要弄死你,比弄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我會讓你身敗名裂,一輩子滾出宜城,滾出中國,一輩子遠離天湛哥,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本留在天湛哥什麼,像你這樣身份低賤的人給我提鞋我都嫌髒”
說完沈舒雅蠻橫的扯過溫暖心的包,將她的包從會所的窗戶扔了出去“一條狗不配提這麼好的包”
看着自己的抱抱被甩了下去,溫暖心眼中盛滿憤怒,她急忙站起身,跑到窗前望着樓下破碎不堪的手提包。
零零碎碎的東西從裡面滾落出來安靜的遺落在地上,那款提包是來羅馬的時候冷天湛給她買的。
在溫暖心爬起身去窗戶觀望之時,“哼”沈舒雅的臉上帶着得逞的笑意。
沈舒雅出了衛生間,精明的她出門後將會所衛生間的鐵門從外面反鎖住,然後掛上了衛生間正在維修,無法正常使用的掛牌。
當溫暖心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已經砰的一下被牢牢關上了。
溫暖心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邊,她使勁拉住扶手,可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最後哭泣着,踢着門發泄着,手腳並用的在門上宣泄“開門啊!怎麼開不了”
外面上了門栓,已經被沈舒雅反鎖了從裡面根本就開不了門。
“有人嘛?請問有人嗎?”溫暖心空靈的聲音在悠長的走廊上盪漾着,迴應她的只有寂寥的迴音,連一點生氣都沒有。
……
這間咖啡廳的衛生巾本來就是靠近走廊盡頭的,原本就鮮少有人過,現在被掛上停休的牌子後更是無人問津。
孤寂的衛生間裡只有嘩啦啦的水流聲,整個皇家咖啡館的走廊裡悄無人音。
溫暖心出門的時候就是接近傍晚時分,現在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溫暖心悲慼的看着身上襤褸的衣服,異國他鄉的,她甚至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外面下着窸窸窣窣的毛毛雨。
小女人順着玻璃窗滑落到地上,將腿蜷縮到胸前,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爲自己的委屈和不平。
溫暖心抹乾眼淚,將委屈都憋在了心裡,起身繼續的敲打着衛生間的門,就只能祈求着有路過的好心人能聽到她的聲音“不能哭,溫暖心你不許哭你不能軟弱,明知道這條路很難走,既然認定了就要堅定的走下去”女人抽了抽發紅的小瑤鼻將那些破爛的布條裹在胸前。
現在又該怎麼回去,手提包被沈舒雅扔到了樓下,電話子在裡面,現在的她孤立無援,想要找個人給她開門都不知道該怎麼找。
身上除了那件抹胸和安全褲外便一無所有,重點部位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現在的她又冷又害怕。
........
此時,羅馬弗羅多會所,36層樓的辦公室,一抹偉岸的影子打落在玻璃上,窗外下着細雨,這樣的天是否在羅馬的夜晚很少見。
看着外面的細雨,男人俊逸的側臉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典美的脣瓣抿成冰冷的弧度,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強烈的寒意,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一雙幽深的眸子帶着致命的吸引力。
幽黑色的身影緩緩的向他走來,漂浮的燈光將男人的身影映襯的尤爲神秘。
昏暗的角落裡靜靜佇立的人沒有回頭觀望,聽那沉穩的腳步聲就知道來者是誰。
“門主,你要的資料找到了,這是溫暖心這一年的資料和生活狀況”陡然,身後傳來了龍正陽的聲音,也是冰冷的,他們這種遊走在外圍地帶的人,環境同化了他們的心。
“因爲這次競標案沒成功,尤恩教父讓你去見見他”一旁的龍雪也開口說了一句。
“恩”龍承俊閉上眼點了點頭,擡了擡手指“把資料放下,你們可以出去了”
“門主,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龍正陽欲言又止,聲音像是卡殼一樣“我們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女私情羈絆門主了的腳步”
龍承俊將斂下的眼睫毛緩緩睜開,玻璃上映襯出了他詭異的側臉,黑色的半截面具緊緊的覆蓋在高蜓的鼻樑上方。
他菲薄的脣角幽幽吐出“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的朝面具探去,伸手扣住黑色面具。
“哐當”一聲,當黑色的面具緩緩落下時,是一張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的男性臉龐。
當他毅然選擇在溫暖心面前卸下面具那刻開始,他就認定了,他也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