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昊楠擡起一腳,把小張踹到地上。小張驚的止住了哭聲。
“大男人的,哭什麼哭!張志是什麼東西,團長怎麼會被困?”拓跋昊楠知道小張年紀不大,只是不能讓他的哭聲擾亂了自己的心神,而且,男人的眼淚不該這個時候流。
“張志是新來的政委,他把團部守衛的一連換成了他的人,今天晚上,謝軍叛變投入中央軍,團長要帶兵追擊,政委不讓,還說團長也要叛變,就被團長和三個營長都關了起來。”小張從地上爬起來,努力的抑制自己的哭聲。
拓跋昊楠眼角抽動了一下,謝軍的叛變肯定與自己帶他們去右玉有關,劉虎肯定是不敢要自己的人,而且投的又是中央軍,很可能是晉南的衛立煌部,那就只有曹健是他的牽夥人,曹健以爲自己還是國民黨,帶兵到右玉就是讓他勸服八路軍投降,所以,在右玉的時候,曹健和謝軍才走的那麼近。真是失算,應該早就想到啊!
“謝軍叛變,和團長有什麼關係,怎麼就說團長也要叛變。”拓跋昊楠這點想不明白,謝向榮是幹什麼吃的,能讓一個新來的政委撿了漏子。
“謝軍是團長的親侄兒,所以張志說團長是叛徒。”小張擦着臉說道。他懷疑拓跋昊楠是不是不想救團長了,怎麼半天不見動靜。
“他孃的,還有這樣的親侄兒!”拓跋昊楠先是感慨可一下,忽然面色大變。“不好,這樣的話,這個張志就有充分的理由處決團長,只要他有殺心,那團長就危險了。”拓跋昊楠忽然感到了事情不想自己想的那麼輕鬆。小張聽完後也是嚇的兩眼圓睜,也許謝向榮當時也沒有想到這個新來的政委手段這麼高明。
“媽的,還不快走,去換匹馬,給老子帶路。”拓跋昊楠回頭罵道傻愣在那裡的小張。小張正要開口詢問,就這幾個人去管用嗎?忽然,杜大勇從院口走進來。
“報告營長!一連二連集合完畢,請營長指示。”杜大勇行了一個軍禮,對着拓跋昊楠報告道。後面的小張被震驚的膛目結舌,自己來了只一會,沒見拓跋昊楠下過什麼指令,部隊就集合了。
“大勇,出了點事,你去給小張換匹馬,我們一起去獨立團團部。”拓跋昊楠說完,接過守衛遞過來的繮繩,翻身跨上玉麒麟,向村外跑去。
杜大勇正準備問出了什麼事,見拓跋昊楠走了,只好看向小張,小站給杜大勇講完以後,杜大勇氣的也是咬牙切齒,與小張並騎出城。小張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部隊集合的事是怎麼回事。杜大勇愣了愣,然後告訴小張,拓跋昊楠是神,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拓跋昊楠知道事情緊急,只做了一下簡單的站前動員,然後帶兵跟着小張一路向橋城而去。
橋城獨立團團部。
張志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報告,得意的用手彈了一下。自言道:“我有爲黨除掉了一個叛徒!”
“政委難道真的要處決謝向榮等人嗎?我怕軍心不穩啊!”魏世傑站在張志身後疑慮的說道。他總感覺這次行動有好多破綻。
“當然了,他要叛變黨,我是不會饒了他的。軍心?有誰會爲了一個死人去背叛徒的黑鍋?”張志陰險的說道。
“聽說謝向榮是是賀老總的嫡系,出了事賀老總怕是不會罷休。”魏世傑極力想勸說張志放棄殺謝向榮的心思。
“賀老總是不會和一個叛徒扯上關係的,你放心,我的報告已經寫好了,以謝向榮叛變,不服關押,畏罪潛逃之名殺之。總部不僅不會怪我,還會嘉獎我。”張志又看了看報告,近乎瘋狂的說道。他是一個對過分理解的死硬分子,他不會讓哪怕有一點叛變嫌疑的人存在。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魏世傑只能認命,向張志詢問道。
“明天我們就動手,連帶報告也上報。”張志放下報告,起身準備去睡覺,這一宿把他忙的!
“啪——”“突——”忽然,村口一陣劇烈的槍聲想起。
“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張志嚇了一跳。趕緊命令魏世傑道。
“弟兄們!橋城裡的守軍已經不是我們的戰友了,他們叛變了黨,捉拿了團長,我們現在是在鋤奸,你們絕不能手軟。否則,你會爲你的仁慈付出代價!現在我們衝進去救團長,衝!”拓跋昊楠手握衝鋒槍,對着守城的一連就是一梭子。拓跋昊楠的先頭部隊剛來的時候,一連不讓他們進城,雙方發生了槍戰。這是拓跋昊楠帶部隊剛到,就對部隊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騎兵營大多是謝向榮的老部下,一聽謝向榮被捉,都是氣憤異常。拓跋昊楠一聲令下,按原計劃分三路向村裡挺進。
四百多騎鋪天蓋地而來,戰馬嘶鳴聲,槍炮聲,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只一個照面。一連的防線就被衝的沒了樣子,拓跋昊楠越過戰線,帶領數十騎在小張的指引下直接向團部撲來。
正來到團部門口,與聞訊而逃張志碰了一個照面,張志身邊十幾個正要反抗,拓跋昊楠沒有讓衆人開槍,自己孤身一人,在玉麒麟上使勁一登,飛身而起。
“哧——”最前面的三人還沒有掏出槍,幾乎就在瞬間被同時割喉。後面的二人也要行動,只見白影一閃,拓跋昊楠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右手反握的軍刺也在同時劃過了他們的喉嚨。
拓跋昊楠擡起一腳,向一個戰士握槍的手踢去,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後,這名戰士被巨力掀飛,手中的步槍飛出十幾米,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而此人卻是撞到了後面一大批正準備開槍的戰士。拓跋昊楠一個旋身,站到了兩名還站着的戰士中間,速度快的出奇,二人只是眼前一花,就沒了目標。忽然,二人齊齊的感覺胸口被重擊,骨碎聲響起,肋骨估計斷了幾排,大力傳來,二人毫不猶豫的向後翻飛。將手中顫抖的拿着槍的魏世傑與張志撞飛。
拓跋昊楠向前緩緩的走去,右手邊剛纔被撞到的兩名戰士正要起身,拓跋昊楠對着最近的戰士就是一腳,“咔嚓!”一聲,脖骨斷裂,這名戰士橫着推出幾米,停下來後就沒了動靜。另一名戰士親眼目睹戰友的死法,眼中的恐懼似乎要撐破眼珠而出。拓跋昊楠沒有給他生的希望,擡起右腳,用力向他胸膛踩去!一聲就像西瓜破裂聲與骨裂聲交織在一起的聲音響起。拓跋昊楠在這名戰士臨死前把腳抽了回來。再看這名戰士,雙手成爪,向上舉起。胸膛塌陷,但卻沒有傷痕,只是嘴角的鮮血正汩汩的不停往外冒。一股接不上一股。
拓跋昊楠以同樣的方式結果了另外幾名戰士,緩緩的走到了忘了爬起來的魏世傑與張志前面,他雖然沒有見過二人,但是從軍裝與配槍上卻可以分辨出二人的身份。
“你們誰是張志?”拓跋昊楠絲毫不顧魏世傑手裡還顫抖的握着一把駁殼。
“他是張志!”隨拓跋昊楠而來的衆人被拓跋昊楠的殺人技術吸引,直到此時才被小張的聲音驚醒。小張用手指狠狠的指着張志。
拓跋昊楠一腳將張志踢開,張志橫推出三四米才停下,可以看出拓跋昊楠沒有下殺心。推出張志後,拓跋昊楠看向了魏世傑。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都是張政委讓我乾的!別殺我!”魏世傑被拓跋昊楠一注視,嚇得強都握不住了,掉到了他身上。他見識了拓跋昊楠殺人的方法,他真的不想那麼死!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拓跋昊楠說着緩緩的蹲下了身子,緩緩的向魏世傑身上的槍摸去。
魏世傑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之大,他不想死啊,但是他又想不出不殺他的理由,要是自己昨天不殺那六個人,或許還有活的希望,可是現在……
一陣臊臭氣起傳開,魏世傑褲襠裡,拓跋昊楠皺了皺眉,將魏世傑的手槍又遞給了魏世傑,魏世傑早被恐怖驅使,下意識的握住了手槍,但緊接着他的手也被拓跋昊楠握住,是死死的握住,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想極力掙扎,但是已經沒用了,拓跋昊楠用力的扳着魏世傑的手,將槍口緩緩的指向了魏世傑的眉心。魏世傑不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啪!”一聲槍響,拓跋昊楠趕緊放開魏世傑的手,向後退去,他實在是受不了那股臊臭氣了。在腳下的屍體身上擦了擦軍刺。
“愣着幹什麼?把他給我綁了,進去找人。”拓跋昊楠走過去又踹了張志一腳,本來俯身要綁張志的戰士,只好又去三米外找張志。
張志在整個過程中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乞求,沒有反抗。只是擡着眼睛,一副我不鳥你的樣子,看的拓跋昊楠就是一陣不爽,問張志謝向榮關在哪裡也不說。拓跋昊楠只好找了幾個被俘虜的戰士找謝向榮等。
在拓跋昊楠處理完魏世傑後,村裡村外的戰鬥也結束了,整個戰鬥持續的時間不到半個時辰,一連被殲滅大半,剩下的都被俘虜了。只是拓跋昊楠沒有注意到,張志的警衛卻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