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從晉親王府到大和鎮的路途上,一騎健馬在前面猛衝,後面是一片塵土飛揚。拓跋昊楠正在被馬拉着拖行。
“晉親王,你看他天狼還不是被我拉着跑嗎?不是傳說他三頭六臂嗎?哈哈!”(日語)山口一木坐在車上哈哈大笑。
“山口大佐神勇無敵。”晉親王拍了一個馬匹。
“我走的時候,已經吩咐好了置辦一輛特別的囚車,就像你們滿洲國的囚車一樣。只是柵欄是鐵的,上面鑄滿了鐵刺,有一尺多長的鐵刺。把人放到裡面,全身就會被鐵刺刺入,只是每根鐵刺都有尺寸,只會讓裡面的人不能動,而且全身疼痛難忍,絕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死了。”(日語)山口一木喪心病狂的說道。
“山口大佐高明。”晉親王沒想到這個日本人比自己還要狠。看來地上的那個將軍算是掛了。
“山口大佐,他這樣被拖着,還沒有到司令部,他就沒氣了。”(日語)青芷還是不忍心,希望山口一木不要拓跋昊楠這樣拖行了。
“我們的聯絡官少佐小姐心疼了?哈哈,我看這人強硬的很,就讓他繼續享受吧!”(日語)山口一木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拓跋昊楠,他生來就是來鍛鍊狼爺爺的靈魂的。
“吼——”拓跋昊楠爬在地上,雖然全身被拉的生疼。但是心裡的恨可不是一般一點。
“轟隆隆——”九天之外,感於狼爺爺的憤恨,明天霹靂,但是光打雷不下雨。也是在發泄狼爺爺的憤恨。
拓跋昊楠被拖行五十里有餘,直被拉的全身骨頭散架,傷口崩裂,後來沿途的村落的百姓出去看的時候,一路血跡,能活下來絕對是個奇蹟。
天碭鎮已經改名大和鎮,偌大的匾額橫在鎮門上,四周的工事修築的很好,城牆修的也不錯。裡面來來往往的竟是揹着小揹包的日本女人,和穿着武士裝,踏着木屐的日本男人來來往往。
“大佐回來了,大佐回來了——”(日語)門口的幾戶日本人家一陣大呼,街邊跑出一羣日本人,看來這個山口在國人眼裡還是很受尊重的。
“大家快出來看看,我把支那所謂的英雄給帶回來了!哈哈——”(日語)山口一木又是一陣大笑,今天他是太高興了。蒙綏人民心中的大英雄,司令部的頭號對手現在就敗在了他的手中。
“爲我們的戰士報仇——”(日語)兩邊的日本人一聲吶喊,嘩啦一羣圍了上來,拳打腳踢,對着拓跋昊楠好一陣踹打。
“快,快,別讓把天狼打死,要不然我沒法子在司令部面前交代。”(日語)山口一木趕緊喊道,兩邊的鬼子上去把憤怒的人羣給推開,留下了血肉模糊的拓跋昊楠。
僅僅三天,拓跋昊楠的全身肌骨幾乎被鍛鍊了一番,精神和意志,包括靈魂,也被錘鍊了一次。
“鐵刺囚車制好了沒有?”(日語)山口一木又問道。
“報告大佐閣下,已經鑄好了,原來準備裝老虎的,後來改了一下,今天就鑄好了。”(日語)兩邊上來報告山口一木。
“好,用水把他洗了,烘乾後裝到囚車離去。”(日語)現在是寒冬,要是不烘乾,估計走半路就嗝屁。
“酒,老子要酒!”(日語)果然是英雄了得,一句話把周圍的一羣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傢伙還有說話的力氣,真是太狠了。
拓跋昊楠被拉了那麼久,身上出了幾次汗,把軟骨散都給散發了。力氣恢復,只是被拉的都散去了,加上日本居民的一頓狠揍,現在全身受傷,內傷也不少,血水從嘴裡冒出來,但是他還沒有忘了他的最愛。
“這都還能說話,還真是有幾下,他說什麼?”(日語)山口一木問道。
“他要酒,要酒洗身子。”(日語)旁邊的通訊員上來說道。
“好,他能帶給我好運,好酒大肉的伺候着,放在廣場上一夜,旁邊生堆火,不要給凍死了。明天我們啓程。”(日語)山口大佐心裡高興,給了拓跋一點生機,不過就是這點生機,斷送了他自己的生機。
“上囚車——”(日語)這傢伙在拓跋眼裡肯定是太監一樣的地位,拉長了聲音。
“嘩啦——”一聲響,清凌凌的白酒從拓跋昊楠身上澆了下去。血塊和泥澤順着酒水流了下來。酒香飄出十里由余。
“吼——”拓跋昊楠大吼一聲,把鬼子們嚇了一跳,以爲他又要發瘋,可是沒想到他,被鐵鏈拉起支撐着,仰頭大喝上面澆下來白酒,喝的爽了,就禁不住吼了一聲。
“帝國若是有這樣的軍人,何愁支那不降!”(日語)山口一木大發感慨。
洗完之後,就將囚車推了出來。
囚車上的柵欄是全鐵製成,分兩半,把人用鐵鏈固定在囚車的中間,然後兩半合併,就能將人活活的插成一個叉燒包,任你英雄了得,也是難動分毫。
“啊——”拓跋昊楠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刑,也是有點受不了,看着鋼刺一點點的刺進自己的肌膚拓跋昊楠張口大叫了一陣。
“哧——”鐵刺緩緩的從拓跋昊楠的胳膊,腿上,胸上,跨上刺入,血水爭先飛濺了出來,把黑乎乎的鐵刺染成了血紅色,因爲背上和胸口的鋼刺較短,所以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拓跋昊楠經過這三天的折磨,若不是堅強的意志和龐大的責任促使他挺下去,他可能已經去見他老爹了。
“拉到廣場,點火,上肉。”(日語)囚車在拓跋昊楠的配合上,很順利的合了起來。
囚車嘩啦嘩啦的拉到了廣場上,囚籠裡的拓跋昊楠低着頭,嘴裡冒着血,他在積攢力量,若是淑貞能出去,自己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青芷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聽見拓跋昊楠的慘呼,青芷的心裡也很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可以說是英雄,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自己堅持了這麼多年的信仰到底對不對?
“現吃肉,還是先喝酒?”(日語)給拓跋喂酒肉的覺得拓跋昊楠也是條好漢,有武士精神,很尊敬拓跋昊楠。
“一口肉一口酒!”(日語)拓跋昊楠聽見有酒肉,忽然擡起了頭。
“好!”(日語)鬼子笑了笑,伸進來一條羊腿,拓跋昊楠就就這自己的血水,也不管自己嘴裡的血污,張開大口,一口叼住了一塊肉,狠狠的吞了下去。
“慢點,還有!”(日語)鬼子把一碗酒遞了過去,拓跋昊楠俯頭喝了一大口。接着吃肉,又喝酒。
天色已經開始黑了,鬼子們在旁邊點起了熊熊大火,映照在拓跋昊楠光着膀子的血身子上,拓跋昊楠如同從地獄爬出的冤魂一般。
大和鎮鎮外二里。
“下馬潛行!”白月娥指揮起來還真不是蓋得。淑貞進莊裡一探,已經走了拓跋,衆人就沒有耽擱,直蹦大和鎮。
嘩啦一聲,二百多騎下馬,拉着馬潛行向前。
“侯玉,你帶二十人,先去開城門!”白月娥一揮手,侯祥的孫子侯玉,下一代的侯家家主站了出來。
侯玉面龐與拓跋昊楠有些相似,也很俊朗,只是臉上長了點痘痘,現實着他的年輕。用拓跋昊楠留下的戰術手語一指揮,從中分出二十人,以牙咬刀,手按裝備,潛行向大和鎮城牆下。
“上!”侯玉做了一連串手勢,侯家寨的兒郎們從腰後掏出一串繩索,揮了幾下,向三丈高的城牆上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