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主張,你們不要多言,快去吧,把我的銀質雙槍拿了去,作爲信物。今夜就要趕到右玉城內。”拓跋昊楠說完轉身往女子和他哥哥的陣營中走去。
“將軍——”後面的人齊齊的叫了一聲,拓跋昊楠頭也不回的伸手製止。
嘎子等無奈,只能拍馬從天碭山出去。出觀音山,繞過了殺虎口,直往右玉而來。按下嘎子等人去接白月娥不表。
且說拓跋昊楠走進這羣狩獵營隊,與衆人抱了抱拳,往山下的山莊而來。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女子的哥哥抱拳問道。
“在下拓跋昊楠,不知道仁兄怎麼稱呼?”拓跋昊楠用了他很久沒有用的家族禮儀,右手貼與左胸,頭部微微下低。
“拓跋兄想必是鮮卑族了,我叫青琰,這是舍妹青芷。”青琰的禮儀很到位,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府邸出身。
“正是鮮卑族,現在正逢國破家亡之時,就糾結幾隊人馬,行那抗日救國之事,下屬也就尊稱一聲將軍,不足道矣。”拓跋昊楠謙遜的說道。
“將軍很是謙虛,剛纔我看這位勇士穩坐馬上,訓練有素,舉手投足之間霸氣外露,比那昔日的八旗子弟也高出不少。”青芷忽然開口說道。
“男人講話,你一個女兒家插什麼嘴!”青琰喝了一聲,女子撅了一下嘴,扭頭不說話了。
“沒事,沒事,現在不是講究男女平等了嗎?女人的地位高出不少。”拓跋見青芷吃癟,趕緊幫忙。
“哥哥,你看人家就比你懂得多,就你瞧不起我們女人。”青芷藉機埋怨青琰。
“三從四德不能忘卻,今日回去還需多多溫習,小心嫁不出去。”青琰看來很封建。
“知道了!”青芷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拓跋的心就像是貓撓一樣,不知道爲什麼在青芷前面他就難以控制自己。
“拓跋兄請看,前面就是我家的莊園。”青琰手指山前的一座豪華的莊園給拓跋看。
雖已經是冬季,但是莊園周圍依然是常綠鬆圍繞,古樹參天,佈局獨特,亭臺樓閣,嘉善水榭,硃紅大門上書寫“晉親王府”,兩旁有莊丁把門。
拓跋昊楠一看是個王府,心裡有點遲疑,難怪這些人都是一副封建裝束,連禮儀都是舊時禮儀,原來是個沒落王府的人,那麼這兩人就是格格和王子了,平日裡也沒聽說過這個晉王啊,今日怎麼會忽然蹦了出來。
“青琰兄弟,這裡是王府,想必尊駕就是王爺了?”拓跋昊楠問道。
“算不上什麼王爺,只是有點皇族的血統罷了。”青琰隨意的說道。拓跋想既然來了,就走一趟如何,若是有緣能抱的美人歸,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格格和阿哥回府了。”忽然府前的人喊了一句,旁邊的一些從人趕緊跑了過來,把青琰和青芷的獵物和馬匹等牽進了後院。連拓跋的玉麒麟也拉入了後院餵食。
青芷跳下馬匹的時候,拓跋昊楠幾乎目不轉睛,果然,髮梢幾乎極地,若是把頭上的流雲髻放開,定然拖在了地上。身材不高不低,果然是那種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的標緻佳人。
“拓跋兄請,等我拜過家父,然後幫你們引見。”青琰把拓跋昊楠讓進了莊子裡,從外面看莊子就宏偉,裡面更是堂皇,丫鬟和下人不少,都是舊時裝扮。
“拓跋兄請在此稍等。”青琰把拓跋昊楠讓進了正堂坐定,自己往後堂走去,青芷沒有進來,被一羣丫鬟簇擁的估計回閨房了,這讓拓跋昊楠很是失望,舊時的女子規矩真多,若是現在的女子,肯定出來陪陪客人了。
等了一會,後堂一陣聲響,走出來幾個人,正中一人,五十年紀,手捏一串佛珠,有點正氣的感覺,兩邊都是下人還有青琰。
“想必這位就是晉王了,久仰大名。”拓跋昊楠伸出了手,用這個現在很流行的禮儀,他可不願意向舊時那樣,見到了王爺要下跪。
“拓跋先生有禮了,聽小兒很是敬佩,我本來是靜坐佛堂的,聽說拓跋先生英雄了得,故而出來一見,果然是氣宇非凡啊。”王爺也不計較,伸手和拓跋相握。
“哪裡,哪裡?打擾王爺,多有罪過。”拓跋昊楠和王爺按賓主坐定。
“唉,我生平最喜結交英雄了,今日聽小兒說拓跋先生能在三四百步之外,射殺麋鹿,而且是一箭灌喉,當真吃了一驚,就算是鰲拜重生,怕也是沒有這個本事。”晉王先把拓跋昊楠捧了一捧。
“王爺過獎了。”二人就開始在大堂中攀談了起來。
原來,晉王也只是咸豐年間封的一個王位,現在的晉王叫愛新覺羅·傅博。與傅儀是叔兄弟,原來的王府在北平,後來戰亂就搬到這裡了,平日裡靠着祖輩留下來的一些產業,養了一班壯丁,因爲不常與外界來往,故而一直保留着封建舊制時候的禮儀和習慣。
膝下有一兒一女,就是青芷和青琰。因爲兵荒馬亂,晉王不讓他們到外面去,平日裡無事的時候,就領着一干壯丁到處圍獵。
因爲現在滿洲國和日本共榮,所以他的王府日本人也給幾分薄面,一直沒有來禍害。
拓跋昊楠因一顆心都掛在了青芷的身上,哪裡還有心思去聽這些。也只是胡亂應答,說自己是北面的小軍閥。他也不想想,這裡離天碭鎮只有幾十裡,晉王想獨善其身,可能嗎?
“青琰,去看看廚房準備的飯菜怎麼樣了?我今日要與將軍痛飲一番。”王爺倒也像個爽快人,青琰喊了一聲出去了。
“王爺客氣了。今天實在是打擾了。”拓跋昊楠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吃什麼飯的,是衝着你女兒來的。
“不打擾,不打擾。如今天下若不是四分五裂,我定要將將軍舉薦給皇上,給將軍謀個好的出路,今日我與將軍可謂是意見如故啊。”晉王挽起了拓跋的胳膊,聽青琰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往偏殿去吃飯。
“王爺,今日我看格格,一時驚爲廣寒宮嫦娥下凡,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的佳人,在下冒昧的問一句,不知格格有無婚配,年方几何?”拓跋昊楠十在忍不住了,問道。
“將軍是說小女吧,小女自幼喪母,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禮儀倒是學了點,本來想讓她出來陪席的,但恐她任性的性格惹了將軍。”晉王呵呵笑道。
“無妨,無妨!”拓跋昊楠趕緊說道,不是他好色,只是他心裡的感覺很強烈,他是在遵照自己的心思去做事。
“那好吧,我讓丫鬟們去叫他,小女今年剛好雙十,因這兵荒馬亂,她又不捨得離我,因此就由着她,還沒有婚配。”晉王知道拓跋的心思。
很快,二人就進了偏殿,正中的大長桌上已經擺放好了幾十道菜,每道都很有講究,都能說出名來。
“將軍請入座!”晉王伸手示意。
“王爺請!”二人落座,青琰等王爺的幾個幕僚相陪。
“這是桂花鯉魚,這個是白斬烏骨雞,這個是鎏金烤鴨,這個是滷味活鳳凰,這個是杜鵑醉魚……”廚師不停的給一一介紹每道菜,拓跋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裡竟然還能吃到自己最愛的杜鵑醉魚。
現在的魚用來做醉魚是最好的,破冰捉魚,魚肉最是鮮美,都快勝過開河之時的肥魚。
“將軍對席宴可否滿意?”晉王問道。
“天南地北,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海里遊的,可是滿漢全席?”拓跋昊楠也是識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