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生兄,這是我大哥關尚武,三弟薛富,四弟溪勇,五弟呂猛,六弟衡濤,七弟司徒益,八弟平融,十弟苗青山。”拓跋昊楠一一介紹,衆人也與傅作義打過了招呼。幾人雖然是虎嘯山林的好漢,但是真正見了戰區司令長官,還是有點緊張的。
“天狼賢弟,不是十兄弟嗎?現在只有九人啊!”傅作義平易近人,與衆人談笑風聲,見沒有了第十人,問道。
“我來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響,吉普車停了下來。唐靈拉着日本女人走了下來。
“宜生兄,這是我九妹,你親封的鳳凰夫人,也是我們綏遠的第一夫人。這次隨我一起去西安。”拓跋昊楠說道,傅作義與唐靈打過招呼,傅作義看向那個日本女人。拓跋也看了過去。
一身藍色紋花旗袍,配上本就落雁沉魚的姿色,讓旁邊喜愛穿旗袍的白玫瑰瞄了瞄自己身上的筆挺軍裝。
“哦!這是我的姨太太幽姬,這次順便帶她去西安看看的。”拓跋昊楠果然有大將之風,不說則以,說比驚人。驚得唐靈和能聽懂漢語的日本女軍官睜得眼睛大大的。
“哦,是弟媳啊。看來我們分別數年,你發生的事遠不止上會講的啊!”傅作義哈哈大笑。
“來,幽姬,來見過宜生兄。他可是我們北面的土皇帝啊!”土皇帝這幾個字也只有他敢說出來。日本女人被叫成幽姬,不適應,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被拓跋昊楠一把拉了過來。
“見過傅主席!”這個日本女人算是折服在拓跋昊楠的威逼下了,彎腰鞠躬,用的是日本的禮儀。
“弟媳——”傅作義很疑惑,漢語僵硬,禮儀又是日式。
“哦,宜生兄。幽姬是蒙北山中的女孩。她的漢語也是我剛交的。他們那裡的禮儀和日本的有些相似。”拓跋昊楠趕緊給幽姬解釋。首頁順勢摟在了幽姬的腰間。這在當時是很前衛的。
“天狼兄弟接受西方教育,果然超常人之開放啊!”傅作義尷尬的說了一句。
“二弟,傅主席,你們二人不要唏噓了,我略備薄酒,給你們踐行。”關尚武一招手,機場旁邊的接待室走出幾個端着酒盤的軍士。
“二弟,大哥先爲你踐行。你我相識雖然不足一載,但我們早已勝過了親兄弟。此去西安,保重!”關尚武與拓跋共舉杯,說完一飲而盡。接着是後面的兄弟繼續輪流踐行。
“傅主席,北方有您,放心!我代表綏遠的人民,謝謝您!”關尚武與傅作義舉杯,這已經不是踐行了,都快成了敬酒了。
折騰了半天,終於完事了。衆人揮手離別,拓跋站在飛機門前搖着手。
“恭送將軍——”忽然機場兩邊聲勢震天,剛剛訓練歸來的軍士全部涌進機場來給拓跋昊楠踐行。
“起飛——”一聲令下,飛機緩緩的在跑道上滑行了起來。兩邊“恭送將軍”的話語不絕於耳。
“天狼賢弟,大丈夫做人於此,無憾也!”傅作義爬在飛機窗上看着外面,感慨的說道。
“宜生兄還不是一樣,我們兄弟以心對民,以義治軍,以血抗日。不求做英雄,只求心中無悔。”拓跋昊楠說這話似真心,似玩笑。但是全機人對他卻是肅然起敬,就連他身邊的幽姬也是震了一下。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對,我們兄弟只求無愧於心!”傅作義坐在了拓跋昊楠的旁邊,衆人綁好安全帶,飛機緩緩的飛上了高空。
“二哥,你不是說我們的領空被日本封禁了嗎?爲什麼我能還能從這裡飛往西安。”唐靈對這些不清楚,爬過來問道。
“兩千英尺以上,地下的高炮對我們就沒什麼威脅!我們再往高飛,就可以躲過他們的探測,遇到麻煩的時候,我還們可以繞道飛行啊,只要我們的汽油夠用。我們也不怕他們的截擊機,我們也有戰鬥機護航。”拓跋昊楠給唐靈解釋。
衆人一路風聲笑語,也沒有遇到什麼狀況。
“天狼賢弟,前面就是西安了,這次很順利的就過來了。”傅作義長舒了一口氣,往常老是會遇點驚險。
“有天狼叔叔這個福將庇佑,我們肯定不會有事了。”白玫瑰也來湊熱鬧。
“玫瑰侄女就是嘴甜,叔叔給你快糖吃!”拓跋昊楠真的從兜裡掏出一塊糖塊遞給了白玫瑰。逗得旁邊的幽姬噗嗤一聲笑了。
“我的嘴甜也沒有天狼嬸嬸的人美!”白玫瑰專門把嬸嬸喊得響亮。幽姬反射性的皺了皺眉。
“飛機降落,大家坐穩了!”機艙裡剛傳出一一聲報告,飛機就開始俯衝。幽姬順勢一滑,掉進了天狼的懷裡。
“你不要試圖逃跑,不要試圖出賣我,否則——”拓跋昊楠輕輕的撫摸幽姬的腦袋,並附耳在幽姬的耳邊說了一句,完事還親了幽姬一口,看的旁邊的白玫瑰和毒鳳凰都有點臉紅。
拓跋不知幽姬心思,這個女人不同於信仰天皇共榮的日本人,她只是一個嬌嬌女而已。去百靈廟遊玩的時候,被天狼圍城抓住。之後慘遭天狼強姦。後來有是監禁。但是期間唐靈衆女與她成爲了朋友。
在唐靈等人開解與相伴下,她已經從那個陰影下走了出來。拓跋昊楠不在的時候,唐靈幾乎不限制她的行動。她有幾次有衝動,想要報信給自己的國家,但是她看着唐靈等人的笑臉就放棄了。
她每天聽着唐靈講拓跋昊楠的故事,對拓跋昊楠漸漸沒有那麼大的恨意了。說到底就是一個國別與信仰的不同。而拓跋昊楠無疑是綏遠抗日的中流砥柱。那麼爲了他自己的國家,幽姬也不能怨恨他了。
“我不出賣你,我不逃跑。你能對我好點嗎?”忽然,幽姬開口說道。拓跋昊楠反而重新審視了她一下,不是有什麼陰謀吧,不過肯幽姬的眼神也不像。反而很真誠。
飛機也在同時開始滑行,緩緩的停在了西安機場。
“歡迎傅司令!歡迎傅司令——”社會各界與報社記者都來了,艙門還沒有打開就很是熱烈。傅作義站起來,想要和拓跋昊楠一起下機,但是知道拓跋昊楠不會在機前露面的。遲疑了!
“宜生兄只管下去吧,接待的人下面等着。你我終有一別,回程的時候也不必等我了,我自有辦法。”拓跋昊楠明白他的心意,點頭說到。
“那好吧,天狼賢弟保重!”傅作義也不勉強,和白玫瑰等人走下了飛機。機場頓時沸騰了。都爭着拍這個土皇帝的臉。還有他的跟多信徒,也是擠着上前看他。而拓跋昊楠卻與兩女卻是一直坐在飛機了。
折騰夠了,傅作義乘離開。機場也漸漸安靜了下來。拓跋昊楠這才帶着兩女走下了飛機。
“組座!”飛機場上,足有上百號人。全部黑衣黑帽。一看就是軍統的人。站了很工整的兩排,靈狼一身軍裝正笑呵呵的站在衆人的前面看着拓跋昊楠。
“組座,你來了!”靈狼短短的一句話裡包含了很多。滿面笑容裡藏着的是男人的淚水。
“靈狼出息了,都是上校了。都快趕上將軍了。”拓跋昊楠雷了靈狼一拳,靈狼接着也回了他一拳。二人打了一會,而後緊緊的抱在了一起。靈狼身後的人都傻眼了,這靈狼平時兩個笑臉都難見,可是現在竟然又哭又笑的。地面的人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