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之後——奔赴戰場
總得來說上官爵是個特別喜歡打聽人家秘密的八卦男,而且打聽到了開頭就必須要知道所有的經過還有結尾,不然他寢食難安,心裡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般難受。
而冷介炎和他大姐之間的‘姦情’就是上官爵現在最想知道,卻怎麼也知道不了的事情。他倒是很想去找小霸王,可這人據說從他婚禮之後就躲起來暫退江湖。上官爵不用腳丫子上的腳趾頭去想,光是用上面的腳趾甲就能料到一定是他爹上官羿對人家小霸王做了什麼‘淫賤之事’。
沒有辦法上官爵又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他就想到了色誘之術,想讓冷介炎在牀上對他百依百順從而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只可惜……事與願違。
經過總總事實證明,真的要在牀上撕殺上官爵確實落下冷介炎一大截。準備好一切調教工具的上官爵沒想到他也有陰溝裡翻船的一天,一世英明全毀在冷介炎手裡。
這不但讓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小攻,也讓他從新審視冷介炎,發現自己一直因爲這人的包容而忽略了他的本質。
揉着被折騰到快要折掉的腰,上官爵爲自己感到無限的悲哀。身爲一枚‘攻’時居然都會被一枚‘受’弄得死去回來,要是自己真的成了‘受’那豈不是一輩子都下不了牀。
青默端着飯菜進屋,就見上官爵把被子蹬到地上,一身青青紫紫暴露在空氣中。披散的頭髮,哭腫的眼睛,歡 愛的痕跡顯得牀上人是那麼楚楚可憐,但卻更加想要讓人蹂躪。把飯放到一邊,青默撿起地上被子趕在上官爵的身上,起身去拿飯菜。
“默默……”上官爵嘟着紅腫的嘴脣可憐兮兮的叫道。
把飯菜放到牀邊,青默把上官爵抱在懷裡,柔聲的問道:“你昨天拿着‘工具’走得時候不是跟我說你要弄得他哭着求饒嗎?”
求饒的是我!上官爵沒落的吸吸鼻子。
“你不是要讓他知道在牀上誰說的算嗎?”
他說得算!上官爵自我厭惡。
“不是跟我說你要讓他見識到你在牀上的‘殘忍’嗎?”
我見識到了他的殘忍!上官爵很想哭。
“你問出來嗎?”
“沒有……嗚嗚嗚……默默……我是不是很沒用……你是不是覺得跟着我沒有‘性福’了……嗚嗚嗚……我一點尊嚴都沒有了……阿呆太過分了……”
拍拍純屬咎由自取的人,青默把挑好魚刺的魚肉放到上官爵嘴邊,就見這人在抽泣中不忘抽空張口吃掉魚肉,然後扁扁嘴帶着哭音說道:“默默……魚……魚肉老了……”
夾了一片白菜餵給上官爵青默寵溺的笑了笑,“下回別去招惹他了,昨天他把那些東西東都用在你身上了?”
上官爵搖搖頭,幸虧只用了兩個,要是都用了他就嗚呼了。靠在青默懷裡吃着飯菜,上官爵開口道:“我爹昨天來信是不是又催了,你別搭理他。下回他再問你就說是我不行。”
“沒事,再說這也是我當初跟爹爹說好的事情。”又餵了上官爵兩口湯,青默這才叫來人把東西端下去,隨後脫鞋上牀任上官爵摟着自己。“爵兒難道你不想?”
“太危險。”
青默這回笑笑沒吱聲,把被子拉上,輕聲道:“你再睡會兒,晚上要進宮,還是養足了精神好。”
“嗯!”
過了一會兒見上官爵已經睡熟,青默悄悄下地點燃一根具有安神作用的薰香,便輕輕推門離去。
如今青默在冷家也算半個主子,再加上平日裡他待人接物進退有禮,又從不無理責罵下人,所以他很受冷家上下的愛戴,私下裡還有不少女婢組成了愛慕隊。一路從住處走到前院,青默沒少收到暗處送來的秋波。
站在門邊敲了兩下,青默看向正在書房裡聽管家報賬的冷介炎,“很忙?”
“沒事。”冷介炎看眼總管讓人下去。
見主子們有話要談,總管也沒敢耽誤,在門口朝青默鞠了一躬後便趕緊離開。
指指一邊的椅子,冷介炎擡頭問道:“是爲了那傢伙的事情。”闔上手裡的賬本,對於這個時候青默找他幹什麼十分清楚。
點點頭,青默在一邊坐下。“你昨天的行爲嚴重打擊了他的自尊心。”語氣裡透着不悅。
“那他昨天跟你說得時候你怎麼不攔着,不是也擺明要看他的笑話。”
“那是因爲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把你怎麼樣,也捨不得把你怎麼樣,而且他最近……是該有點教訓。可是……”青默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只是沒想到你下手也着時‘重’了一些,倒像是報復。”
冷介炎聽了這話邪氣的笑了起來,問:“你見過這樣報復的?”
“確實沒有。”
“別說你沒有想過。”
青默看了冷介炎一眼便把頭轉到窗外,“我跟你不同。”
……
晚上青默和冷介炎忙完事情回到住處,便看見了上官爵留下的字條。上面寫着讓兩人等着他回來吃夜宵,並記下了夜宵時他要吃的東西。青默看了一遍,發現那菜單不像是夜宵,倒像是晚宴,整整十二菜配一湯。
吃過晚飯,皇宮裡傳來消息說上官爵今夜留宿宮中,兩人也沒太在意便回了各自房間。後半夜正屋突然傳來響聲,冷介炎和青默忙披上衣服從各自屋中走出,兩人互看對方一眼便推門進屋。
摘下屋角蒙在夜明珠上的布袋,冷介炎藉着光亮看去就見一身正裝的上官爵正一臉呆樣的坐在椅子上,腳邊是踢到的椅子,樣子很是奇怪。“不是說晚上住哪,怎麼回來了?”
過了好半天上官爵纔有了反應,一手拉着青默一手牽着冷介炎,問道:“要是我一無是處沒身份沒背景,光有這麼一個臉蛋你們還要我嗎?”
“爵兒你怎麼了?”見上官爵怪怪的,青默不放心的問。
“你們先回答我。”
“那你希望我們怎麼回答你這個假設的問題?上官爵你最近要是這麼無所事事到瞎想的地步,我可以讓你忙起來,現在馬上睡覺!”冷介炎說完看了青默一眼,兩人默契的把上官爵扒光光扔到牀上。
躺在牀上上官爵眨眨眼睛,開口問道:“默默,阿呆,你們說我會這麼一帆風順是不是因爲我有一個無所不能的爹?是不是誰有了這麼一個爹都會……”
果然有爲問題!隔着上官爵,冷介炎和青默覺得他們明日有必要進宮問問這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能讓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會思考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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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上官爵便整個人頹廢起來,雖然每天還是定時定點定餐一頓不差的吃東西,但飯量明顯增加,大有養豬的趨勢。
上官爵依然每天拿着小板凳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只是在太陽下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大概想把自己曬成煤球。
快樂似豬的日子照常過着,但不光是青默和冷介炎,整個冷家上下都知道他們最愛瘋玩傻笑主子突然轉性搞起了深沉。
青默爲此特意進了一趟宮,可惜什麼打聽到,明銳更是一聽上官爵居然會自己找堵填便馬上屁顛屁顛過來看熱鬧,臨走時還不忘冷嘲熱諷一番。
處於不正常狀態的第十天,一紙聖旨來到冷宅,不似以往的玩笑,而是邊關來犯宣上官爵進宮。當時首席大太監來冷家傳旨的時候,上官爵正拿着小錘子坐在小板凳上砸核桃吃。
衆人都喜歡太平盛世,但總有幾個不合羣的,因此明浩周邊有幾個小國又不安生起來,想借着明浩舉行‘雨祭’的時候在邊關各鎮打打牙祭。
總的來說這代明帝也是個懶主,對攻城掠地擴張領土沒什麼興趣,他喜歡摟着現有的,不去惦記沒到手的。倒不是他沒有那個能耐,而是這個人覺得當皇帝不要那麼認真,更不要廢寢忘食日夜操勞。
但明銳也有原則,都這麼囂張的打到家門口,不給點教訓實在說不過去。於是一接到消息,每半年都要操練一次兵馬的皇帝陛下馬上準備好了糧草,集結了精銳之師。
看着大殿上難掩興奮之情的皇帝,下面衆大臣感嘆終於有事情能讓他們的陛下忙起來了,所以說太過太平了也是個挺無聊的事情。
屬與羿親王的兵馬要不要收回,這個問題爭論了二十幾年。和羿親王一起打過大小戰役的將領們一個個以性命擔保羿親王哪怕是成了慶元皇室的人,對明浩的心也絕對不會變,天下人都知道明浩的領土是羿親王打下的。
但彎彎腸子一向多的文官們可不認爲,他們覺得羿親王興許以前還是明浩的大英雄,但如今他也只是一個外人,甚至說那一天可能是敵人,讓這麼一個人掌管一國五分之二的兵權實在太過兒戲。
這件事文武兩臣沒少在朝堂大殿上吹鬍子瞪眼,而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們更沒少爲了表明忠心而往鑲金的柱子上妝,更沒少讓愛錢的明熙心痛。直到他下旨誰撞柱子罰誰錢還是往死裡狠罰,這才使文官撞柱子的風潮停下來。
再後來明銳登基,這事又被人拿出來說,幾個老臣又要撞,明銳趕緊命人把人攔下。他不是心疼老臣,而是心疼柱子上新刷的金粉,連夜命人做了一個大理石的‘死薦碑’放在大殿外,下旨以後往那裝。
只可惜這石碑立了快十年至今還沒人去撞,讓明銳覺得很無趣。
……
上官爵這一進宮就是兩天兩夜,當他頂着黑眼圈回到家時,只見桌上擺着一副銀光閃閃的鎧甲和收拾好的包袱,這讓剛剛進門的人倍感心酸。
在上官爵看來他已經招人煩到巴不得他馬上消失的地步。
見上官爵已經回來,進門的青默問道:“爵兒什麼時候出征?”
“後天。”
冷介炎拿着各類療傷藥進屋看了一眼上官爵把東西交給青默,囑咐說:“這次我跟青默不能跟着你,你要自己小心。貼身的侍衛和暗位我都安排好了,可軍營不比其他地方,你要收斂一點知不知道。”
“阿呆……”聽着冷介炎的囑咐,上官爵紅了眼睛。
“爵兒,雖然你武功高強一人可抵千軍,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己小心爲上。如今你也不需什麼功勳,不要凡事都往前面衝,在營中出謀就好。”雖然青默嘴上這麼說,但依他對上官爵瞭解這人到了地方絕對會把話拋到腦後,所以大小藥罐一個沒差的全給裝上。
“默默……”青默的話讓上官爵的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看着鼓囊囊的包袱和銀色的鎧甲,上官爵搖頭道:“其實這些東西你們都不用準備,我八成上不了戰場。”
“那也帶着!”
“那也帶着!“
青默和冷介炎異口同聲。
在桌邊坐下,上官爵看着兩人很認真說道:“我在火頭營,你們說我拿這些幹什麼?所以阿呆,那些侍衛和暗衛也撤了吧,你見過那個做飯的小兵帶保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