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攻’記事!(不V) 冷父! 蹲在牆角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一個貌不驚人的男寵只用一句話就把趾高氣揚的大小姐氣暈過去,這事很快在冷家傳開。冷介炎聽見下人稟報的時候,不顧場合笑了起來,驚呆了身邊的族中長老和下屬,應爲他們從沒有見過這個從小就老成的家主笑過,何況還是這種大笑。
提前結束族中的會議,冷介炎臉上笑意難收,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進屋就見某人把臉埋在西瓜中狂啃,吃的滿臉滿身都是西瓜汁。
讓婢女去打盆清水,冷介炎走到桌邊把西瓜拿到一邊,看着一臉要死不活,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氣的人。“青默呢,沒陪着你?”
一臉囧相的看眼冷介炎,“練功……呢……”有氣無力。
“那你怎麼了?”擰乾水盆裡的手巾,冷介炎擦着上官爵花貓一般的臉。
“想去死……”上官爵整個人掛在冷介炎的身上。
“爲什麼?”
“倦怠期……”
上官爵拖着長聲,搖晃的走到牀邊,爬上去。“我是白癡,我是笨蛋,我是沒有用的廢物……你不用管我,我在自我厭惡。”
從沒見這人如此模樣,冷介炎坐到牀邊把人抱進懷裡。“要是在府裡待着沒有意思,就出去玩玩。我最近太忙抽不出身,你叫青默跟着,不過晚飯前必須回來。”
覺得全身都不舒服,看什麼都沒意思,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是想借酒消愁,可是又不知銷什麼愁。按理說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有人陪着有人養,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可是他就是沒有精神。所以上官爵打算找些事情來做。
“阿呆,你說我是不是閒得纔會這樣?要不然我找點事情做?”
“也好,我看你也是沒事情做纔會這樣,說吧,想幹什麼,我派人去安排!”
目的達到,上官爵揹着冷介炎咧大了嘴巴,但依舊要死不活的說道:“阿呆,咱們冷家有沒有什麼秘聞或是未解之謎,告訴我,我保準給你查得清清楚楚明白白,還你一個萬里晴空。”
至於上官爵後面說什麼,冷介炎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現在的耳中只有‘咱們冷家’四個字。這平淡無奇,上官爵隨口而出的話在冷介炎的心中卻不相同。
認真的想了下,冷介炎突然想到自己一直沒有能查清的事情。於是把冷家的發跡和背後怎樣也查不出來的勢力,還有自己的懷疑告訴了上官爵。“你怎麼看?”
上官爵琢磨着冷介炎的話,“你是說你懷疑有人背後操縱這一切,可能有什麼陰謀……”摸摸下巴,上官爵豎起兩根手指發誓道:“阿呆,我一定把咱家的事情調查清楚,絕對不讓壞人鑽空子,你就等着我的喜報吧!”
上官爵不鬱悶了,冷介炎的心情也大好起來,於是想到了中午的事情,好奇的問道:“喂,你在院門口到底說了什麼,能把人氣成那副模樣。”這人氣人的難耐自己深有體會,但一句話把人氣成那樣還真沒聽過。
俺啥也沒說,是那女人心眼小!上官爵絕對不承認自己欺負女人。看看窗外的時辰,見快要吃晚飯,而且青默也要練完功,從牀上爬下來,清清喉嚨。“阿呆,瞧你累得那樣,我給你唱首歌,讓你心情好點怎麼樣!”
冷介炎一挑眉,略帶期待的看着上官爵。
“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豬頭豬腦豬身豬尾巴,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曬三杆後,從不刷牙,從不打架……”
一會兒揪耳朵,一會兒拍屁股,上官爵滿地畫圈逗得冷介炎無力。
正在學豬豬的上官爵看見青默不知何時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送去一個飛吻。
三人一同吃飯已然成爲了一種習慣,夾起一隻大蝦放進上官爵的碗裡,青默笑問道:“爵兒,這個是誰教你的?挺貼切的!”
瞄了一圈四周,上官爵把頭伸到飯桌中央,招過青默與冷介炎,神秘兮兮的說道:“別人問我都不說,這是秘密。不過看在咱們是自己的人份上,我悄悄告訴你們,不許外傳。”確定身邊沒有人偷聽,上官爵咳嗽一聲。“這歌是我爹和大爹結婚二十週年,他晚上實施色誘時唱的!噓,別告訴別人,這是秘密!”
冷介炎與青默收回身子,一同盯着上官爵。
“你當時在哪?”冷介炎問。
“窗根兒底下!”
果然!
冷介炎和青默實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爵兒,我一直很好奇明浩的羿親王怎麼會和慶元的皇帝……”青默問出自己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事情。按理說這兩人沒有什麼交集的。
“我爹死皮賴臉倒貼上去的!”想了想又接着說道:“你們去買本《羿寶貝》,上面有寫。雖然是杜撰,但有一半是真實的,有空去看看。另外你倆買了書我給你們簽名,一般人我不籤,這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破例給你們簽名的!”
……
爲了幫冷介炎查出背後的黑手,上官爵忙活起來,天天帶着青默早出晚歸,但他發現這背後的人真的十分不簡單,居然也有他上官爵查不出來的人。
最後沒有辦法,上官爵給‘夜煞’去了一封信,讓他們幫自己找一個人,江湖上人稱小霸王的江湖萬事通。
爲毛叫小霸王,應爲此人從來是吃飯喝酒不付帳,招妓買春不給錢。因爲這人知道他人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多,所以沒人敢教訓他,就怕他口無遮攔。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怕他,有一次仇家上門,險些喪命的小霸王被上官爵救下。八卦的小霸王遇到了喜歡聽八卦的上官爵,兩人就像失散多年終於相遇的鍋子和鍋蓋,那叫一個默契無間。
在外轉了一圈,疲乏的上官爵一回到住處就脫光光的跑到浴室,洗完澡後又披散着溼漉漉的頭髮,圍着一條毯子滿屋子亂跑。
抓不住上官爵,青默只好先去幫人找衣服。
跑累了,上官爵就裹着毯子堆在院子裡的木桶前和弄水裡因爲‘背井離鄉’而已經很可憐的小魚。
十幾年來冷尚文第一次走進冷介炎的院子,沒有讓人通報一聲,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時應該在書房看賬本,他想在這裡等冷介炎回來。另外一個原因是冷尚文對這裡住的人也很好奇,也希望可以說動這兩人能自行離去。
走進院子,冷尚文見到一個披散頭髮,只裹着一個毯子的人正蹲在地上玩水,於是走上前。“這位小兄弟,你可知……”
玩戳魚玩得開心的上官爵因爲沒有感覺到殺氣,所以沒有在意走進來的人。在聽見那人問自己話,才轉過頭,哪知那人卻只是緊盯自己。
那眼神叫一個恐怖,不過念在這老男人還有看頭,上官爵忍了
“大叔,你哪……”
緊緊抓住面前的人,就怕他會消失。“羿……真的是你……”冷尚文聲音顫抖。
“啊?”上官爵嘴角一抖,掙脫出牽制,把圍在胸口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隨即大叫道:“青默,有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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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介炎坐在桌邊看着自己神情激動,不停眺望門外的父親,眼中冷漠,心中嘲笑。
收回焦急的目光,冷尚文看向自己的兒子,“炎兒,那人……那人……可是……”
“他是何人與你何干。”冷介炎打斷冷尚文,不悅道。“今日來我院中是爲何事。”
父子之情淡漠至此,冷尚文心中慚愧。他知道自己從沒有盡過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當初因爲自己的自私和不負責任,弄得如今兩人形同陌路,冷尚文每每想到這裡都後悔不已。不光這嫡親的兒子這樣,那些妾氏們生的孩子也與自己不熟念。
不得不說他這人的失敗。
當初沒有勇氣去追求自己最愛的人,如今竟連自己的家人也失去了。
“炎兒,爲父知道曾經做錯了很多,所以請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如果你真的這麼喜歡他,爲父去幫你和長老們說,讓他們不要逼你成親,只要你可以……”
“我既然是一家之主,又爲何要受他們掌控,我的事情也容不得他們插嘴。安分一些我保他們衣食無憂,如要遇阻代庖那我也不介意肅清族內!”
換了一件衣服回來,上官爵一進大廳就感到氣氛異常,但看見那中年帥哥又用令人顫抖,讓他雞皮疙瘩猛掉的眼神盯着自己瞧,上官爵連忙躲到青默身後。更以人爲盾牌,蹭到冷介炎身邊。
“你爹?”上官爵以脣形問道。
“是。”
“你倆不像。”不是指樣貌,而是脾氣和氣質。
“是嗎!”冷介炎一笑,消腫滿是嘲諷。
紅色張揚,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出風采,一個弄不好只會變得俗豔。但眼前人不同,除了腰上黑色燙金的腰帶和漢白玉的掛飾,從裡到外,從上到下,無一不是紅色。一身裝扮把人襯托得無以倫比。
冷尚文目光緊隨着站在人後走到自己兒子身邊的男人,心中相思難忍。但理智告訴自己這人不是他心中那神聖之人,“敢問這位小兄弟貴姓!”
站在青默身後,上官爵往前探了一眼,開口道:“敝姓上官。”文縐縐的話讓上官爵自己都感惡寒。“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上官’二字在冷尚文的腦中炸開,驚得站起身。“那上官羿可是你父親!”
“您認識我二叔?”上官爵從容的回問。
“他是你二叔?”冷尚文有些不信,只是叔侄怎麼會如此相像。但又想到那人早年予人爲後時沒聽說他有孩子,那後來也不太可能有。“也是,當年他爲慶元國母,那皇帝怎可會讓他與女子生下孩子,那麼你是三少的孩子?”
上官爵眼神微閃,覺得眼前這冷大叔和自己那曾經四處留情的親爹交情定是不淺。天下人皆知明浩羿親王腦子不清醒嫁入慶元爲後,卻沒多少人知道這羿親王同時也是上官家的家主。這人不但清楚其中秘密,還認識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帶着老婆逍遙的三叔。
不搖頭也不點頭,冷尚文以爲這人默認,於是問道:“你二叔可好!”
“不好!”上官爵搖頭嘆了一口氣。“當年二叔爲了救人落入寒潭,寒氣入體。不但五臟六腑受創,連筋骨也受了寒氣,從此不能受冷。不瞞你,明浩冬天太冷他的身體受不了,這也是他如今不太回這裡的原因。而且不但冬天二叔體中寒毒會時常發作,平日每月也會發作一次,如今……”裝作不忍再說,上官爵把頭轉到一邊,趁冷尚文低頭心痛時,笑得前仰後合。
對於這樣詛咒自己的新生父親,青默實不贊同,可又不忍心責罵沾沾自喜的上官爵,只好朝這人搖搖頭,告訴他這樣不對。
得知自己心心念的人這些年過得不好,冷尚文如被心擰,心中難受的站起身。“炎兒,爲父說的那些話你認真考慮了一下,你畢竟是家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也請父親把我的話轉告給族中長老,我冷介炎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來指手畫腳!”態度強硬。
冷尚文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上官爵,走了出去。
因爲冷尚文的關係冷介炎的心情變得不是很好,晚飯時也沒有多少胃口,桌上的菜大部分都進了上官爵如水缸般的肚子。
大口扒光碗裡的飯,上官爵趁青默不注意把人家碗裡的肉吞進自己的嘴裡,然後捂着嘴偷笑。可當他發現青默也沒有怎麼用膳,上官爵擰眉。“你倆這時不吃飯,難道要留着肚子吃夜宵?剩下這麼多的菜,真是浪費,會招雷劈的!”說完,端起盤子打掃盤底。
放下手中碗筷,青默看着上官爵和冷介炎,認真的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在調查的時候遺忘了些什麼?”
“什麼意思?”冷介炎看向青默。
“我們一直是往最壞的方面想,所以開始沒注意這個。大陸上有這個能力在你動用冷家勢力後都查不出的人實在屈指可數。但如果說這人當年在背後爲冷家指路,而且還沒有惡意的,那到是有一人有如此能耐!”
冷介炎眼神一閃,隨即瞭然,“你是說……”
青默見冷介炎已經想到,便點點頭,接着兩人一同把目光望向蹲在椅子上舔盤子的人。
感覺到有四道視線盯着自己,上官爵拿開盤子來回看着兩人,最後很認真的說道:“這人肯定不是我!真的,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