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蘭蘭本就是個心思玲瓏細膩之人,再加上有晴和的引導,立刻就發現了異樣。
蒼白的臉上頓時有些笑逐顏開,驚訝道:“晴和,底下竟然還有路。”
衆人被她這驢脣不對馬嘴的話弄的迷迷糊糊地,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底下還有路。
晴和失笑,向蘭蘭這是一時激動的忘乎所以,說話都說不明白了。
在場的人被晴和這一初殺雞給猴看的戲給弄的,愣是坐在那一動不敢動。尤其是剛纔那些被說通,起了心思衝晴和他們過來的人。此時,早就圍着一堆擠在角落裡了,就怕晴和這個修羅看見他們。
可不是修羅嘛,誰家女孩不大,就有那麼一手好活,匕首在她手裡活靈活現的,只看見刷刷的白光。出手那還真是跟她說的一樣,快狠準,半點不帶猶豫的,就把人家的子孫根給切了,這可比殺了人還讓人難受啊。這樣的不叫煞星女修羅,什麼樣的叫啊。
唯有那沒被蠱惑,保持中立的人,此時還敢伸頭瞅一瞅,看看他們說的是什麼。心裡是無比的慶幸自己剛纔的決定,沒有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的做了那混事,不然現在這下場還真是不好說。
抓住齊教授和林老師的人早就已經跟那些人一樣,退到角落裡,腿直顫去了。兩個得了自由的教授,此時也不知道應該是什麼反應的好,而那幾個同樣身爲教授,剛纔卻一言不發,任由那些人欺辱兩個小姑娘,此時見到情勢大逆轉,人家不止毫髮無傷,而且還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不禁面有愧色,他爲人師表的,竟然眼看着這種事發生,都沒有阻止,只當看不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晴和卻不管在場的人那千迴百轉的心思,對她來說,這些人不過都是些無所謂的路邊人,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人,他們不幫她,她也說不出什麼。但是,對於幫了她的人,不管她需不需要,她都會感激他們,如果有機會她也會報答他們的。
向蘭蘭兩人此時蹲在已經昏死過去的張衝旁邊,看着漸漸往下滲的血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原本一大灘的血跡,此時少了很多,都順着地面上石頭間的縫隙處滲透下去了,如果地下是實誠誠的地,血跡哪裡會滲透的這樣快,如今這樣,底下分明是空的。
而兩個漂亮出塵的少女,此時蹲在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旁邊,臉上笑的那麼溫柔。這副詭異的場景,只叫衆人看的心裡直突突,說他們是修羅還說錯了,這分明就是地獄來的惡鬼啊,那人都成那樣了,他們這笑的這麼溫柔高興的,他們怎麼能不害怕。雖然兩人笑起來很好看,一個靈動脫俗,一個溫嫺雅靜,可是放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兩人就算美的跟九天仙女下凡塵似的,他們也不敢看啊。
因爲那些人心裡有鬼,自然是不敢走湊近晴和兩人,有張衝的身體擋着,也看不到這處的異常。但是齊教授和林老師確是不管這些的,一看兩人這副高興的模樣,心裡頓時一亮,上前來查看。
待看了一會後,兩人也跟着笑了,則會可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雖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看見村,可他們現在確實是到了無路的地步了。如今底下可能還有一條路,他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出路,說不定出路就在底下呢,修建這座陵墓的人,心思本來就獨特,從建造結構上就看出來了,說不定真的會把路建在底下呢。
“咳咳,丫頭,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齊教授眯着眼睛,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晴和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呵呵笑了一下:“齊教授這是考我呢?您心裡不已經有數了嗎?”
“哈哈哈,不錯,那幫小子們做錯了事,如今被你嚇的一個個都成了貓,接下來就讓他們來建功不過吧,你覺得怎麼樣?”他之所以會那麼問晴和,就是想知道她介不介意,別再一衝動,上去把那些人也給切了,他們還指着他們當苦力幹活呢,接下來的活他們老的老,少的少,肯定是幹不了的。誰知道這丫頭這麼精,立刻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自己的心思卻是一點沒透,也不說原諒他們,也不說不原諒,他只得明說了。
晴和脣角微微上揚:“既然齊教授這麼說了,我自然是聽您老的。”
齊教授嘴角一抽,白了她一眼,她心裡早就有數了,卻不說,非讓自己說,現在倒是表現的乖巧的很。剛纔那狠戾的樣子蕩然無存,就跟兩個人似的,唉,雖然如此,但是這丫頭卻越來越對他的胃口了。平時謙虛有禮對誰都笑眯眯的不得罪人,看着倒是挺好欺負的,可是一惹到她頭上,她就立馬從小綿羊變成了狼,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哪裡像一個普通的女娃了。
齊教授起身咳了兩聲:“你們這些臭小子,竟然被張衝那樣的紈絝給蠱惑了,什麼下場都是活該,你們該受的。不過,現在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都拿出自己包裡的傢伙事過來,至於出去後,晴和丫頭追不追究你們,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瑟瑟發抖的幾個大男人聽見他的話,突然愣住了,這是啥意思。什麼追不追究的,反正他們都快要死的人了,他們只希望給她們個痛快就行,別像張衝那樣,可是如今,聽齊教授的意思,怎麼地,他們還有機會出去咋地啊。
一人偷偷瞄了眼晴和,身體不自覺顫抖了下,見她沒搭理自己,這才大着膽子,小聲問道:“齊,齊教授,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有出去的機會嗎?”
另外幾人雖然沒說,可是充滿希冀和光亮的眸子也是緊緊盯着齊教授。齊教授故作姿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晴和卻沒這麼好的耐心,眼神一冷,周身氣息滿是凜冽,聲音平緩,卻如同一口大鐘敲在衆人心上:“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拿着鏟子那些東西過來挖,難不成都想像張衝一樣?”
這滿含威脅的一句話,確實比齊教授說一百句都好使。剛纔還磨磨唧唧的人,晴和話音一落,嗖的一下就竄了過來,趕緊拿出自己包裡的傢伙事,瑟縮的站在距離晴和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等着她發號施令。
齊教授見此,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些人啊,牽着不走打着倒退,也是他們活該,這些人本以爲自己命數已盡,想要放縱一次,卻僅僅是這麼一次就踢到了鐵板上。如今看他們望着晴和的眼神,滿是恐懼,就連離她太近都不敢,好像她是吃人的老虎一樣。只怕就算能出去,晴和心情好放過他們,他們自己也會被自己嚇個好歹出來。
晴和看他們手裡的東西,覺得有他們這些東西,雖然費事了點,但是想要挖通底下應該也不是難事。來墓穴裡,小鏟子鐵鍬這些東西都是必帶的,只不過都有些小,正好能放在揹包裡,而且這些東西也不是挖地的,而是用來幹細活,將有的埋在土中的古董完整的取出的。
他們走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現異樣,自然也不可能找到通往下面的路,只能用最直接也是最笨的方法,從這處往下滲血的地方直接挖了。晴和剛纔敲了敲地面,這處地應該不會太厚,這也不失爲是一個好主意。呃,也可以說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她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淡定自若的樣子,那是因爲她知道害怕哭泣都無濟於事,所以還不如保持鎮定,讓自己腦子清醒,沒準還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她空間裡有炸彈,倒是可以一下把這裡炸掉,但是這本就是距離地面很深的地下,她這麼一炸,只怕自己還沒跑出去呢,這裡就已經全塌了,把她埋在這了。
她可以控制自然界中的一切,土也是自然界中的一種,但是這麼大規模的控制,她卻從來沒試過,所以不到萬不得,她是不會那麼做的。她這條命,可珍惜呢,能再活一次,已經是奇蹟了,她可不相信還會有下一次奇蹟。她還有那麼多的放不下,當然不會就這麼走了,不然也太窩囊了。
衆人本來還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礙於晴和的淫威,她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可是,如今,晴和讓他們挖這一處地方,也讓他們看清了這裡的情況,在場的誰也不是傻子,除了幾個學生,都是有經驗的人,立刻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這下不用晴和催,個個都幹勁十足,立馬露胳膊挽袖子的忙活起來了。
這可是事關他們的小命,自然耽誤不得,好不容易有了重生希望的衆人,臉上滿是激動和喜悅,哪裡還想的起他們得罪晴和的事了。他們只知道目前他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說不定出路就在下邊,當然要賣力幹了。
晴和也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鏟子,撬完的石塊被人搬走,她就就着這塊往下挖。而向蘭蘭自然也不會閒着,一見兩個女娃都上了,那幾個年齡大的教授自然也不會什麼都不做,畢竟想要挖穿這塊地也是耗時耗力的,而他們現在的食物有限,當然是越早幹完越好。
晴和看他們希冀的眼神,之前還有些虛弱的身體,此時卻幹勁十足的在那幹活,也不知該是什麼反應好。其實誰都知道底下可能根本就沒路,畢竟誰也沒有把握不是,他們又不是當初建造陵墓的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但是即便如此,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希望,都能讓他們堅持下去。
呵呵,晴和突然笑了笑,人在面臨死亡之際,不論是理智還是情緒都處於極端崩潰的狀態,明明之前還怪他們的,可是此時,竟然覺得無所謂了。不是她善良,而是這些人平時對他們也不錯,見她們是女生,也會細心的照顧他們。可是,如今因爲張衝的幾句話,就被蠱惑了,不可否認,不知何時就會來到的死亡給他們帶來的打擊不小。而且之前李權阻攔時,他們也曾猶豫過,應該說他們一直就在猶豫,理智和死亡帶他們的絕望在不停的作鬥爭。
左右也不過就是些互不相干的人,她對這些人,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如果他們真的知道錯了,真心悔改,那麼最後放過他們也未嘗不可。
齊教授抹了一把汗,拿鐵鍬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晴和見到,勸慰道:“齊教授,你還是去歇會吧,這有我們就行了。”身體再好,年紀也是大了,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在這裡終日不見陽光,哪還有力氣幹活了。
吃?晴和看了看即便衆人的眼神明亮喜悅非常,可是動作卻還是緩慢了。她這才突然想起來,這些人這幾天都沒有吃飽過,哪還有力氣幹活。
看了眼那個剛挖出來的一個小坑,自從發現底下的異常後,裡邊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牽引她一樣,讓她想要去一探究竟。而且,她有預感,底下絕對會有她意想不到的情況的,這讓她的心有些澎湃了起來,這或許就是種自覺,沒什麼依據,但是她的直覺向來還是很準的。就像有些常年走在生死邊緣的人,對危險總是有着野獸般的直覺,讓他們可以提前小心準備,避過一次次的危機。
想了想,現在還是得用這些人,晴和把身後的揹包拿出來,手往進去一伸,隨後就聽到嘩啦嘩啦的動靜,她弄出這麼大的聲音,自然引起人的注意了。
扭頭看過去,這一看,可樂壞了,這,這好多的巧克力啊,還有餅乾,麪包。擡頭看一眼正把揹包鏈拉上的人,她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的,難不成她那麼大的揹包裝的全是吃的。可是她裝這麼多吃的,怎麼每頓跟他們一樣,只吃那麼點呢,衆人疑惑了。猛然想到什麼,身體一僵,帶着自嘲的苦笑一聲,他們知道怎麼回事了。
如果他們知道她們還有那麼多吃的,恐怕賊心早就起來了,哪裡還會放過這救命的東西,她這是在防備他們啊。不過,這也是他們活該,要是以前,他們可能還能理直氣壯的指責她,他們是那樣的人嗎,大家是一個團隊,可是他們之前竟然有了那樣的想法,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呢。
“大家都過來歇會吧,吃點東西,一會在繼續幹。”晴和招呼道。
齊教授剛纔不論別人怎麼勸都不去休息,跟着大家一起幹,如今見晴和拿出這麼多好吃的,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後,欣喜的上前,不客氣的拿個麪包就開始吃。他剛纔還在愁呢,就算路在底下,可他們吃的不多了,衆人乾的又是力氣活,哪能堅持下去呢,現在好了,這丫頭竟然帶這麼多吃的。
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進來墓穴裡,他們雖然會帶東西,但是帶的不多,可這丫頭居然一整大包都帶的是吃的,她莫非以爲他們會在這死人墓裡,野炊不成。不過,不管她爲什麼帶這麼多吃的,只要有就好了,這可真是救命的東西,有了吃食,大夥賣點力,挖開這層地面,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幾個教授還記着之前的事,人家出事了,他們不去幫,如今人家有吃的,大大方方拿出來跟大家分享,這實在是讓他們這張老臉擱不下去啊,在原地籌措了半天,最後實在扛不住肚子的反抗,還有無力的雙腿,只好厚着臉皮,上前拿了。
“林老師,喏。”因爲他們年紀不小,所以晴和給他挑的是麪包,知道自己的老師是教授後,她跟向蘭蘭還是叫他林老師,而他自己顯然也更喜歡這個稱呼,每次這麼喊他,都是眉開眼笑的。
林老師接過晴和的的吃食,沒說什麼,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卻愈發的慈祥了,眼底還隱隱帶着驕傲,他能不驕傲嗎,這個觀察入微,給了他們生的希望的人是他的學生,而且剛纔兩個丫頭動手那叫一個乾脆利落,英姿煞爽,半點不輸男兒的勁頭,更是讓他看的開懷。
香蘭蘭看到晴和大方的把拿出那麼多吃的,有些心疼,不過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就憑他們兩人的力量要挖到何年何月才能挖通,雖然不願意給這些心思不正的人吃的,但現在也是沒法子。
見他們吃完了東西,繼續拿起傢伙事去幹活,晴和才上前,倒是沒想到這些人沒把東西全吃完,還留着一多半呢,估計也就是填填肚子,不至於讓肚子直打鼓,還算他們有腦子。
其實就算晴和不說,他們也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是晴和全部的吃食了,他們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挖通呢,當然不能浪費,而且還有剩食物的人,直接把自己的東西跟晴和的這一堆放在一起,這時候倒是大公無私起來了,團結的很。
晴和自然看到了他們的這個動作,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但是這種做法無疑是最好的,如今的情況,只有衆人團結一致,纔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晴和跟向蘭蘭也吃好了,繼續蹲在那挖,而旁邊人眼角掃到他們兩人時,身體立刻緊繃起來了,腳步悄悄的往旁邊挪,一小步一小步,以爲沒有人發現,終於離開了他們老遠,才大大的舒了口氣。覺得自己呼吸都順暢多了,在這兩個女修羅,尤其是那個手起刀落斷人子孫的人,看到她,就反射性的想要捂住身體,身體一陣冰涼,就連靠她們近一些,他都覺得有種窒息感。
向蘭蘭撇撇嘴,翻了個白眼,這人當他們都是傻子呢,他這一下一下的,當她看不見不成,他們又沒有傳染病,至於嗎。
晴和左右看看,好傢伙,所有人都擠到另一邊去了,胳膊都要掄不開了,他們兩人這邊卻都能做廣播體操了。
齊教授動彈下被擠的不舒服的身體,沒好氣的瞪了眼兩邊快把他當成夾心餅乾的人,送他們四個大字,自作自受,平時看着都是不錯的孩子,誰知道今天怎麼就犯渾了,活該。
晴和滿不在乎的繼續挖,只當看不見,蹲累了,就直接一屁股往地下一坐。他們這些傢伙事,把段,所有就只能蹲下挖,還真是累啊。
坑也沒有挖太大,頂多就是一個人的距離,所以只挖深,到也沒那麼費事,石頭雖然硬,但是晴和在挖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動了點手腳。
“簌簌”衆人正挖的起勁呢,底下的土就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衆人一愣,一鏟子沒拿住,那點從那處透明的地方掉下去。隨即驚訝的大喊道:“成了,成了,快來看,通了。”
雖然只通了拳頭大小,但是既然已經知道厚度了,而且還已經通了,那剩下的就好挖了。終於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徹底挖通了。
洞邊上圍了一圈的人,伸着腦袋往下看,可是底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而且總覺得有種寒風陣陣的感覺,讓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跟在上邊給他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根據他們多年的經驗,這底下只怕不簡單。上邊他們走了那麼久,也見到了這座陵墓的主人,一個躺在奢華大氣棺材裡的,骨架子,而他的周圍,跟他的陵墓一樣的規格,到處都是直晃眼的寶貝,可是他們小命都要沒了,見到這些,衆人只當看見一堆石頭一樣,找了找沒有機關就走了。如今看這情況,弄不好,這底下才是真正的大佬。
衆人把手電筒聚集在一塊,準備照照底下,看看到底有多深,這一看,腿都軟了,這得有六七米吧,他們就這麼跳下去,估計不死也得殘。實在是搞不懂,一個墓地而已,用的着這麼麻煩,他們此時站的地方已經不知道離地面有幾百米了,可是沒想到,這底下還有,他們如今莫非是要充當回學者,研究下地底究竟有多深嗎。
晴和眼神在後面瞄了瞄,最後拿出捆繩子,系在石室的柱子上。衆人一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是要幹什麼了。可是,這麼高,底下又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她膽子這麼大,竟然就要這麼下去?
打好了死結,拽了拽,挺結實,縷着繩子從洞口放了下去。看到他們滿臉的驚愕,晴和也沒說什麼,如果不是因爲有他們在,她哪裡還用的着繩子,直接就下去了。
衝向蘭蘭招了招手:“你先下。”她已經感知過了,底下沒什麼危險,或者說底下這一塊地方沒有危險,說白了,這裡也就向蘭蘭跟她感情最深,她當然要照顧她先下去了。不然她下去了,留她自己,她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晴和絲毫不覺得晴和這是在讓她涉嫌,底下情況不明,讓她去探路,晴和這邊一叫她,立刻就來了。
“大概六七米,能行嗎?”晴和直接問道。
向蘭蘭剛纔也看到了,她雖然跆拳道還行,身手也可以,還算靈活,但是這麼高的距離,她還真是沒把握,如果晴和在底下接着她還能放心些,可就這麼讓她順着繩子下去,她只怕沒這個臂力。其實,她也知道晴和顧慮什麼,不然也不會讓她先下去了。
見她尷尬的咬脣,臉色有些發白,晴和當機立斷,把繩子又給拽了上來,綁在她腰上:“有點緊,忍着點,下去就可以解開了。”
向蘭蘭見此,也明白了,點點頭,果然,晴和一說完,就感覺腰都要被勒折了,可是爲了安全,也只得如此。
李權一看晴和這個動作,立刻跟曾波兩人上前,幫着她一起把向蘭蘭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