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這一次,又不只是我們一家動手。”
見手下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魯斯化知道不給點乾貨,是不能打消他們心中的顧慮的,雖然直接可以強迫他們行動,但是主動和被動的效率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造成這種結果的根源還是在秦雷身上。
好傢伙一個大隊的實力居然被江明月四個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差一點都全軍覆沒了,簡直是喪盡了他們無生魔宮的顏面。
“至於說道意門,且不說我們之間本來便有不共戴天之仇,最關鍵的是,這一次動手的人這麼多,只要我們隱匿好一點,不被人發現,有的是人給我們背鍋。”
“而且富貴險中求,你們自己想想,面對江明月他們,秦雷損兵折將,而我們成功了,此消彼長,這其中的好處該是多麼大啊。”
擺事實,講道理,魯斯化的話讓麾下實力的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然後,他又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另外,我們也不是沒有底牌的,我知道最近,褚山河,褚護法將要路過我們這裡,實在不行,請他老人家動手,必定萬無一失。”
“褚護法就在附近?”
“褚護法可是有着不朽中期的實力。”
“有他出手,倒是妥了。”
“不錯不錯。”
聽到有一個不朽強者作爲後盾,天使戰隊的人差地放下了心。
江明月他們就算是再厲害,底牌再多,也不過是混元修爲,江明月也不過是道意門內門弟子而已,面對不朽中期的強者,還能翻了天?
不只是無生魔宮的天使戰隊,許許多多的各懷鬼胎,但是都想要分一杯羹的人,紛紛從四面八方朝着光之混沌世界匯聚了過來。
到底財帛動人心啊。
如果單獨是一塊混沌劍令倒也未必有這麼多人願意冒着開罪道意門的風險聞風而動。
主要是江明月一行人拍賣風暴劍令的時候,豪擲千金的場面讓這些人心動了。
拍空洞蟲用了七千,拍萬佛燈用了五萬,拍虛空精鐵用了四萬五千,就更不用說拍風暴劍令用了二十五萬。
好傢伙,光是暴露出來,用掉的,就已經花費了三十五萬二千,這已經可以拍下一件頂級的三級至寶,就算是神帝級別使用也可以了。
畢竟,四級至寶真的是可遇不可求,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來培育,甚至動用起來,也很費力氣,消耗太大,所以,四級至寶和神帝一般,都是核武器級別的,慣常只是用作震懾,不會隨意使用。
而且神帝即便是出手,正常狀態的時候,動用的還是三級至寶。
畢竟,神帝配四級至寶,乃是全力以赴,普通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如此。
就如同通天教主和原始天尊雖然有誅仙劍陣和盤古幡,但是慣常使用的還是漁鼓,紫電錘,青萍劍,混元盒以及三寶如意是一個道理。
而且三十五萬二千,再加一點,都快要購買四級至寶了。
江明月等人手中還有多餘的錢嗎?答案是肯定的。
後面之所以沒有叫更高的價,只是衆人不想白白便宜了東方家族,故而,沒有繼續跟進了,否則,他們一叫價,江明月他們必定繼續跟進。
且不說那些如同聞着腥味匯聚過來的餓狼。
卻說江明月一行人的確如同無生魔宮探查的一樣,馬不停蹄的朝着光之混沌世界趕了過來。
虛空,寂寞,黑暗,無垠、深邃、神秘。
不知道蘊藏多少奧秘,也不知道暗藏多少兇險和危機。
一艘虛空飛船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劃破天際,正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的朝着遠方一抹光亮的地方飛去。
前一刻還在原地,下一瞬間,已經出現在了遙遠的前方,甚至原地還留着一道虛影。
咫尺天涯,虛空跳躍,原地留影。
但見得每一次虛空飛船飛過,虛空便如同一道暈開筆墨的山水畫泛起點點波紋漣漪。
這一艘虛空飛船不是旁的,正是江明月的明月號。
最開始離開商之混沌世界的時候,爲了趕時間,也是爲了拉開和牛鬼蛇神的距離,所以,江明月一行人是能坐混沌世界傳送陣,就坐傳送陣,有蟲洞就鑽蟲洞。
不過,在拉開一段距離之後,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江明月等人便能不使用傳送陣,能不使用蟲洞,就儘量不使用傳送陣和蟲洞。
一來是,使用傳送陣和蟲洞可不是免費了,普通不朽強者都有些消耗不起,江明月他們雖然不至於,但是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再說,傳送陣和蟲洞雖然快,但是卻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信息。
而且,道意門雖然廣結善緣,但是卻同樣仇人不少。
萬一有人在自己坐傳送陣的時候使個絆子,讓自己流落虛空那可就完了,甚至不這麼狠,只是拖延一下時間,也足以讓他們陷入被動。
因此,在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便開始直接駕馭飛船航行在無量虛空之中。
這樣雖然速度慢了許多,但是卻更加靈活,讓人不至於這麼快的鎖定他們的具體位置,可以更好的拖延時間。這也是他們爲什麼離開商之混沌世界一年左右的時間還沒有被人追上的原因。
這一天,飛船照樣如同往日一般航行,忽然,一陣異動引起了江明月和王伯的注意。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明月號上空開始有烏雲在悄然凝聚,而且漸漸地有黑雲壓城之勢,雲聚則風至,伴隨着黑雲壓城的,還有一陣陣不知道從哪裡吹襲而來的怪風,一時間,風在吼,馬在叫,黑雲在咆哮,竟然有種千軍萬馬奔騰的浩蕩氣勢。
起先,江明月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
但是,當這個動靜越來越大的時候,他們就算是想不注意都難了。
起先是清風拂柳,跟着是飛沙走石,然後是摧山崩嶽,最後甚至有撕天裂地之威,一時間,便是虛空飛船的飛行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至於黑雲,更是越來越多,越積越厚,密密麻麻,濃郁得化不開,猶如重墨似的渲染在上空,覆蓋了一大片,方圓數千裡。大有一種,天地傾覆的的驚悚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