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正一就和老趙順利簽下了養豬場的轉讓合同,隨後寧爭就收到了十萬塊。其中的五萬塊,是徐正一額外拿出的,說是給朱厭等人的醫藥費。
寧爭也沒有拒絕就收下了,他也和徐正一打招呼了,以後如果有事隨時可以來找他。
等待了兩天,寧爭終於等到了朱厭爸媽去上班的好消息了,於是便和袁鵬舉一起去了人民醫院。
寧爭和袁鵬舉各自提着一個水果籃走進了病房。
此時的朱厭眼睛雖說好很多了,可還是蒙着紗布。
寧爭看到後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爲他的魯莽,差點就讓朱厭失明瞭。
“猴子。”寧爭顫聲叫道。
正躺在牀上休息的朱厭聽到後頓時罵道;“狗日的,老子住院兩天了你踏馬現在纔來看我,有你這樣做兄弟的麼。”
“對不起,這兩天在忙着解決毛旺的事情,所以沒時間過來。”寧爭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解決個屁,等老子眼睛好了,出院就直接崩了他。”朱厭怒道,不愧是老朱家的人,和他哥哥一樣的風格。
寧爭走到了朱厭牀邊,低聲道;“韋堅同被我崩了三槍,毛財也被我扔到江裡淹個半死。至於毛旺,我直接拎着汽油桶去他家,他已經把養豬場的地給徐正一了。對了,這是他給你們的賠償,十萬塊你先拿着。”
說着,他從水果籃裡面拿出了十萬塊放到了朱厭牀頭。這次辦事得到的錢,他可以少拿點,但是卻一定要多給點朱厭。不然,他這心裡過不去。
“瑪德,十萬塊就想打發老子,狗日的被他賺了。”朱厭忿忿不平道,卻也沒有再說去報仇的事情了。別看寧爭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這事就解決了,但他很清楚其中過程是沒有那麼輕鬆的。寧爭都開槍了,這事還能簡單到哪裡去?
在鬧下去,就寧爭開槍那事,就足以讓寧爭這輩子毀了。他還沒有被報仇衝昏頭腦,爲了出氣而讓寧爭鋃鐺入獄,這麼蠢的事情他還不會去做。
所以,這口氣他也就嚥下了,隨便發點牢騷夠了。
“猴子,你受委屈了。”寧爭抿着嘴語氣低沉道,他只能爲朱厭做到這地步了。在弄下去的後果,是他難以承受的。
“行了,別跟個娘們似的。開槍這種事以後你給我少踏馬去碰,槍都沒接觸過幾只,就不怕亂崩死人。我就說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就跟個傻子一樣。”朱厭罵罵咧咧道,不過話裡面的關心一露無遺。
寧爭心頭有絲絲暖意流過,笑了笑,道;“快點康復出來,到時候給你看一下你花容月貌的小嫂子。”
“不就是個未成年麼,再漂亮能漂亮到哪裡去?你也是夠了,飢不擇食到去禍害高中生,以後被人家小姑娘告強.奸進去局子了。你別想着哥會來看你,看你都嫌丟人。”朱厭毫不掩飾心中對吧鄙夷。
寧爭臉色一僵,一扭頭瞪着眼看向袁鵬舉。
袁鵬舉急忙擺手,道;“我還沒來得及和猴子說那姑娘今年只有十六歲!”
“滾你瑪德,十六歲怎麼了,在古代女孩十二三歲就結婚了,知不知道,一個個都不懂得跟上古代的節奏,跟你們說話真累。”寧爭有些惱火的說道。
朱厭頓時不樂意了,順着聲音把頭轉向寧爭說話的地方,激道;“你踏馬倒是給我現在去和她結一個婚試試,就衝你們結婚,十萬塊的紅包妥妥的給你。”
“加我一個,我也包十萬塊。”袁鵬舉舉手附和道。
“有啥好事在說吶?能不能也加我一個啊?”就在這時,朱鈔笑容滿臉的從病房門口進來。
“瑪德,一幫混蛋,懶得理你們。”寧爭氣呼呼的就轉身離開。
“怎麼這麼大火氣?”朱鈔納悶的問了一句。
“你說他還要再等四年才能和他的未成年結婚,他的心情會美麗嗎?”袁鵬舉憋着笑說道。
“唉,也難爲他了,硬生生的還要憋四年子彈。要是把那根玩意憋壞了,我小嫂子的性福可怎麼辦啊?可惜我有欣欣了,不然到時可以幫他解決下。”朱鈔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
……
雖然在和毛旺團伙抗衡的過程中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可是結果以毛旺服軟拉下帷幕後,寧爭這夥人的名聲又一次在新縣混子圈得到了刷新。
而寧爭三槍崩韋堅同的事情,儘管雙方都沒有刻意流出這方面的信息,但外面還是聽到了風聲。所以,寧爭的名字漸漸的開始被新縣混子們熟悉了。
有人在猜測,天宮是有人要躥起來了。
聽說了這件事的暮光KTV老闆林睿聳了聳肩對經理說道;“你看,我說那小子一年之內肯定躥起來,現在信了吧。”
經理面帶訕色,同時也有一陣後怕,還在當時聽了林睿的話沒有對寧爭動手,不然後果可就難料了。
……
寧爭在隨後的日子裡沒有像先前一樣日日混跡於娛樂場所,反而每天安安分分的呆在了天宮汽修廠。毛旺的事情對他還是有很大的影響,他開始靜下心來不在讓自己被目前的安逸生活所迷失自己。
轉眼間,就到國慶了,正巧朱厭也拆紗布出院了。
於是,寧爭和唐池他們提了一下,便決定組團去燒烤了。
因爲這次要出去的人稍微有點多,唐池就就分配了一下車輛。他開一輛帶明輝去接凌白三個姑娘,大嘴則帶着扁擔去接朱鈔、唐欣兩名妹紙,而寧爭則開車去接沐晚鳶和朱厭、宋向江。
就在寧爭剛開着桑塔納準備出汽修廠的時候,他在大門口看到了往裡面進去的柳永。對於柳永的印象,他還是挺不錯的。
這段時間,唐池給柳永安排了夜班,別的人後半夜肯定會打個瞌睡小休會。柳永則是真真切切的一晚上不合眼,就老老實實的守在廠裡,牢牢的盯着外面的動靜。白天,他還經常幫着大家搬貨什麼的,雜物做的也是一絲不苟。這份工作,他是做的兢兢業業,毫不鬆懈。因此,汽修廠的一干人對他也蠻有好感的。
“什麼時候回家呀?”寧爭問了句。
“這裡挺不錯的,先幹幾個月再說。”柳永憨厚的笑了笑。
“我正準備去接人燒烤,一起吧,上車。”寧爭隨口道。
“啊?”柳永猶豫了下,道;“哥,不麻煩了,我還是呆在廠裡吧。”
“你說你個東北大爺們,磨磨唧唧的幹嘛,叫你上車就上車唄。”寧爭不耐煩道,沐晚鳶還在等他,他可沒時間和柳永多廢話。
柳永也不想拂了寧爭的好意,就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