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點量版KTV,一包廂裡,寧爭被二彪子推了進去。
沙發上,楊半桃和童玉泉正很有情調的在對唱小情歌。
看到寧爭進來後,兩人停止了唱歌。
“就是你今天打了我女朋友兩個巴掌啊,小子,挺橫的,是誰給你的勇氣敢打女人的。”童玉泉目光陰惻惻的走到了寧爭面前說道。
寧爭頭也不擡的冷道;“一賤貨,打就打咯,有什麼了不起的。”
話音剛落,童玉泉隨手抄起玻璃桌上的一瓶啤酒朝着寧爭的頭重重的砸了下去。
啪。
寧爭腦袋劇烈一痛,身子一顫,往後退了一步,旁邊兩人當即上前抓住了他,防止他動彈。
童玉泉面無表情的道;“夠有種的,剛纔那兩個字,你在說一遍試試看?”
“賤,貨。”寧爭舔了舔從頭頂上流下來的啤酒然後吐出了兩個字。
童玉泉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又拿起一瓶啤酒毫不留情的再一次砸在寧爭腦袋上。
也不知是哪種液體,反正寧爭的眼睛在被一種液體流淌後難受的閉了起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如果不是有身邊兩人抓住,那他在下一秒就會摔倒在地。
“還剛嗎?”童玉泉譏諷道。
寧爭搖頭晃腦了一下,強忍住暈眩,繼續說道;“賤,貨!”
童玉泉咬住了牙齒,反手又握住一瓶啤酒,狠狠的砸了下去。
寧爭終於承受不住了,一陣天旋地轉在腦海裡瘋狂涌起,眨眼間如爛泥一般癱軟了下來。
“泉少,好像昏過去了。”一名青年說道。
童玉泉轉身坐回沙發,冷冷道;“那還扶着幹嘛?”
兩名青年立馬鬆開了手,寧爭沒有了支撐,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桃桃,你還知道其他人的地址嗎?我讓二彪子在去抓回來。”童玉泉煩躁的喝了一杯啤酒道。
“不用了,我拍張寧爭現在的照片給那些人好了,那些人自然全都會過來這裡,也省得在去找。”楊半桃微微一笑道,最毒不過婦人心,說的在理。
“嗯,那行。”
楊半桃走到了寧爭身邊,用手機拍下了寧爭滿臉是血的照片發送給了宋向江。
正脫下衣服準備洗澡的宋向江在聽到消息提示聲後拿過手機,發現是楊半桃的消息。點開後,他“蹭”的就從牀上彈到了地板上,臉色陰沉的從牀上拿過衣服重新穿了起來。
……
二彪子和幾名青年從包廂裡走了出去,聽楊半桃說馬上會來十幾個人,他們出去召集一下人手準備待會動手。
“彪哥,那小子挺硬氣的,腦袋被砸了三瓶啤酒還這麼拽,厲害了。要是換做是我,第一個就酒瓶砸下來我就慫了。”一名青年聳了聳肩道。
“硬氣有什麼用,還不是在活受罪。想要裝比,也不看看場合。該慫的時候,還是該服軟的。你們啊,經歷的還是太少。”二彪子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畢竟他在社會上都混七八年了。閱歷上,還是可以來唬一下這幫小青年的。
一名受教的青年張嘴問了句;“彪哥,我看那人血都流了一腦袋了。不送去醫院,沒事嗎?”
“管他有事沒,動手的是泉少。出什麼事了,有泉少在上面頂着,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啊,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要怪就怪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了泉少的女朋友,現在弄了個頭破血流。所以說,千萬不要輕易的去欺負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沒準在她身後就有實力強大的富家少爺。”二彪子語重心長道。
幾名青年聽之有理,紛紛點頭深以爲然。
拐角處,袁鵬舉看着二彪子等人逐漸遠去的身影,站在原地陷入了猶豫中。
寧爭打楊半桃的確讓他很生氣,他是去找寧爭報仇的,沒錯。可是,近二十年的友情,不是說斷就能一下斷卻的。那麼多的故事刻印在心底,想要忘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所以,他萬般糾結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血都流了一腦袋了。”先前青年說過的一句話突然在袁鵬舉腦海裡響起。
袁鵬舉咬住牙齒,自我勸誡道;“就算要被人打,那也只能被我打。其他人,還沒有這個資格。”
下定決心之後,袁鵬舉走進了一間離他最近的包廂。
包廂裡面,十多名男男女女正在喝酒唱歌。
袁鵬舉隨手拎起兩瓶空酒瓶,道;“哥們,借我去打下人昂。”
說完,他就出去了。
一名青年聽到袁鵬舉的話後一臉懵逼的看着被關上的門,幾秒之後,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轉頭去跟朋友喝酒了。
袁鵬舉拎着兩個空酒瓶,一腳踢開了寧爭被帶進去的包廂。
纔剛走進去一步,他就愣在了門口。
楊半桃正依偎在童玉泉懷抱裡,笑靨如花的說着悄悄話。
“桃桃。”袁鵬舉短暫失神後艱難的喊出了聲。
楊半桃在看到袁鵬舉的時候,臉色驟變,心慌不已。她和童玉泉是在店裡組織的活動認識的,童玉泉在追她的時候,她就果斷的說自己是單身。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袁鵬舉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如果袁鵬舉將他們兩人的關係在這裡說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女人,耍起心機的時候,真的比男人要厲害很多。
“玉泉,他和寧爭是一夥的,今天下午來的人裡面有他。他,以前還經常來騷擾我。”楊半桃臉色難看的將這幾句話說出。
騷擾兩個字一出,童玉泉心情頓時不美麗了,誰會願意一名男的經常去騷擾自己的女朋友?
所以,童玉泉朝坐在離門口最近的青年使了一個眼色。
那名青年一步躥了上去,一拳就打向了袁鵬舉臉上。
袁鵬舉還處於難以置信楊半桃會躺在別的男人懷裡的巨大沖擊中,對於青年的攻擊熟視無睹。就算是感受到疼痛,他也沒能回過神來。
這時,童玉泉提着一個酒瓶衝到了袁鵬舉面前。
袁鵬舉剛擡起頭來,一個酒瓶就從天而降,沉沉的砸中了他的腦袋。
砸碎一個酒瓶後,童玉泉迅速的又拿過一個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砸下。
袁鵬舉或許是被楊半桃的一幕刺激到了,捱了兩瓶子就昏倒在了地上。
他最後的意識,只看到楊半桃面帶桃花的拉住了童玉泉的手。
痛苦,在一瞬間淹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