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所以,寧爭保持着亢奮的士氣一無反顧的衝入了人羣裡,凡是阻攔他的就直接粗暴的一棒子掃過去。一連兩人被他的鋼管砸到,痛的連忙往一邊退去。
別看羅勇名字裡帶着一個勇字,但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勇。眼見寧爭如此兇猛的朝他過來,他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把自己身邊兩個小弟推了上前,而自己則很沒有骨氣的往人羣后面跑。
那兩個小弟一臉懵逼的看着自己茫然的衝上前,還沒有反應過來,寧爭一鋼管就抽了過來。
一名小弟顧不上多想,本能的擡起手抵抗了一下,一下重擊砸在手臂上疼的他直呲牙。
寧爭一看羅勇要跑,下手更是狠了幾分,沒兩下就把那兩名小弟打的倉皇逃竄了。
帶頭大哥都跑了,剩下的小弟哪裡還會戀戰,當即紛紛往後逃離。
局勢在幾個呼吸後就出現了一邊倒,唐池等人不費吹灰之力就開始了追趕之旅。
雖然逃跑的人很多,可是至始至終寧爭的目光就一直牢牢的盯在羅勇身上,身形矯健的快速尾隨逼近他。
“羅勇,別跑。”寧爭在追的時候突然大喊了一聲,此時羅勇身邊還有四五個青年跟着在跑,他想借這一聲給羅勇的幾個小弟產生壓迫感。
一名青年轉頭往後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導致他速度慢了下來,而寧爭瞄準了機會一步躥起用力的打了過去。
鋼管重重的砸在了青年的後肩膀上,青年慘叫了一聲,身形不由得一滯,寧爭趁機一腳踢在他後背上。
青年腿腳不靈活的往前面摔去,正好壓在了前面一人的後背上,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寧爭一步跨出,越過兩人頭頂繼續追。
在前面狂奔的兩名青年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身形一偏轉朝左右兩邊跑去了,只留下渾然不知的羅勇一個人還在前面跑。
寧爭眉開眼笑,更加賣力的加快了速度。
“羅勇,你跑不掉的。”就在羅勇氣喘吁吁準備停下的時候就聽到了寧爭在後傳來的聲音,嚇得他咬着牙繼續朝前跑。
就這樣,羅勇維持着高速頻率硬生生的穿過了兩條街。
跑到第三街的時候,羅勇終於支撐不住了,一步慢下來,身子直接軟了,踉蹌着就跌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之後,羅勇再無一點力氣了,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大口的喘起了氣。
其實寧爭體力也在兩條街的奔跑下消耗的差不多了,可是他的體力終究比羅勇好些,又在心裡強迫自己不能倒下,所以他看見羅勇倒地**着鋼管一下砸了下去。
“啊。”羅勇捂住肚子叫喚了一聲。
寧爭胸膛劇烈的起伏着,雙手緊緊的拿住鋼管,奮力又砸下。
儘管寧爭力氣不多了,可手裡拿着的畢竟是鋼管,被砸中的滋味還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手背這種脆弱的部位。
寧爭也知道自己沒有太多力氣能夠揮出幾棒了,索性就扔掉了鋼管,跨坐在了羅勇身上,揮手對着羅勇的鼻子就是一拳。
可憐羅勇還不容易才止住了鼻血,在寧爭的一拳下又噴涌了出來。
“別,別打了。”羅勇喘着粗氣求饒道,伸手想要推開寧爭,只可惜被寧爭雙腿壓住了,再加上體力不支,完全使不上力氣。
“狗幣玩意,我跟你說過了,等我把你打趴在地上時拒絕求饒。”寧爭大汗淋漓的又是一拳下去。
這一拳打中的是羅勇的眼睛,羅勇痛的連聲亂叫。他平時就喜歡去影院那邊玩,不是爲了看電影,而是爲了能夠在那裡尋覓好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然後趁機佔點便宜。所以當他看到沐晚鳶迷人的背影后就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只摸了一下就被人追了三條街還摁在地上打,此時的他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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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我錯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事到如今,羅勇再無一點反抗之力,只能拼命的求饒。
寧爭雙手無力,整個身子搖搖晃晃,眼中閃過一絲狠決,一頭重重的砸向了羅勇的額頭。
咚。
痛和暈兩種感覺在寧爭腦海裡浮現了出來,他搖頭晃腦的重新擺正了身子,上氣不接下氣道;“就問你一句,服不服?”
羅勇頭痛難耐,肚子上又壓着一個人,整個人難受的要命,隱隱有反胃的趨勢,喉嚨間話一時沒能說出。
“不服,是吧。”寧爭見羅勇沒說話,用盡殘餘力氣又一頭撞了下去。
“不是……”
羅勇腦袋再一次受到重擊後受不了開始了乾嘔,一股酸水突然躥上了咽部,頭轉向了地面開始了嘔吐。
寧爭眼睛發昏的慢慢往後仰,喉嚨乾燥的難受,閉上了眼睛然後使勁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突如其來的痛感和血腥味強烈的刺激了他,讓他疲憊的精神頓時恢復了些許。幾個呼吸後他雙手發抖的抓住了吐完的羅勇,冷冷道:“服了沒?”
“服,服了。”這一次,羅勇忍着不適迅速的喊了出來,他不想再承受那種痛苦了。
“服,服了就好,瑪德,以,以後,別太狂。”寧爭掙扎的從羅勇身上站起來,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隨即搖搖晃晃的朝路口走去。
雙手用力的攥緊,指尖深深的陷入了肉裡,從手心處涌上來了一陣疼痛,寧爭萎靡的狀態得到了緩解。
走了十多步後,寧爭看見了一輛出租車,奮力拉開了車門,有氣無力道;“去,時代廣場。”
說完之後,他整個人往後倒去,靠在座椅上開始了休息。
司機疑惑的打量了寧爭一眼,隨即開車朝時代廣場過去。
“黯淡的招牌……低頭……迎面而來……”
寧爭伸手從褲袋裡艱難的掏出了手機,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是沐晚鳶的電話。點了接通鍵,按了免提,從電話裡面傳來了沐晚鳶慌亂緊張的聲音。
“寧爭,你在哪裡?”
寧爭笑了笑,強打起精神,扯着嗓子喊道;“在時代廣場門口等我,我現在過來。”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隨即傳來了溫柔的聲音;“嗯,你不準有事,聽到沒?”
“聽到了。”寧爭喘着大氣回道,隨後他費力的掛斷了電話。
有人關心,這種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