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厚道爲了不引起金飛虎的懷疑,於是就將手機放在了褲袋,又將手機模式調成了振動。所以當從褲袋傳來一陣振動的時候,他知道這是寧爭給他的離開信號。
使勁的吸了一口還剩半截的香菸,他煩躁的說道;“先不打了,我下去買包中華。”
金飛虎說道;“晚飯的時候叫外賣的捎帶包煙過來好了,就別下去買了。要是被人看到了,消息傳到寧爭那邊就麻煩了。”
高厚道吐出了一個菸圈,不耐煩道;“就出去買包煙怎麼了,這裡又不是城區,有什麼好怕的。還是你不放心我怕我跑掉,那你要麼找個人跟我一起下去好了呀。”
說着,他就起身朝外面走去了。
金飛虎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在去阻攔高厚道。其實高厚道說的也對,郊區已經不是天宮的勢力範圍了,只是出去買包煙也不會有什麼事。再說了,他也不想和高厚道的關係弄得太僵硬。
高厚道裝作若無其事的打開了房門,出去後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剛纔嚇死了,要是金飛虎真的派人和他一起下來可就麻煩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慢慢的走了下去。剛打開一樓大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寧爭帶着幾個人在外面。
“上車吧。”寧爭淡淡道。
高厚道知道現在的主動權都在寧爭手上,他沒有一點談判的資格,所以也就老老實實的上了車。
“開整吧。”寧爭說了一聲,朱厭、章修各自拿着一把槍上了二樓。
咚咚咚!
一名青年以爲是高厚道回來了,毫無防備的就打開了門。
砰!
朱厭一腳重重的踹開了門,直接撞到了那名青年。隨後,他一步躥進去,左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把軍刺狠狠的捅進了他的小腹裡。
“啊!”一聲慘叫驚動了正在打麻將的金飛虎四人。
亢!
章修毫無徵兆的就一槍打在了棋牌桌上,數顆麻將被瞬間崩飛。
金飛虎“唰”的擡頭看到了持槍進入的朱厭兩人,臉色大變,隨即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往身後的一間房間跑。
亢!
章修一槍打中了金飛虎的後肩膀上。
蓬!
一團血霧當即濺起。
金飛虎身形一滯,旋即咬緊牙關就衝入了房間裡。
章修急忙追了過去,等他跑進房間的時候,剛好看到金飛虎異常生猛的學他當晚一樣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
砰!
金飛虎右腳似乎骨折了,但他死死的咬着嘴脣,頭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跑去。這份硬氣,完全不輸章修。
章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就準備也跳下去。
好在朱厭及時走了進去,連忙一把抓住了章修,制止道;“修,算了,別追了。”
章修只好收槍停止了跳樓的舉動。
“說說吧,你們跟誰玩的?”寧爭將一把仿六四頂在了一名青年腦門上淡淡問道。
那名青年眼神躲閃,剛想隨便報一個名號的時候,章修突然開槍了。
亢!
啊!
寧爭沒有遲疑的就把槍管頂到了青年的嘴巴口,那名青年嚇得忍住痛捂着左腿傷口處沒有在喊出來了。
“現在,能夠好好的回答我了嗎?”寧爭冷淡道,
那名青年此時哪裡還敢故意說個人名搪塞了,他怕寧爭要是不信突然在來個一槍就受罪了,急忙道;“我們是跟虎哥玩的。”
“直接說你們頂頭大哥是誰。”寧爭問道。
“衛子健。”青年毫不猶豫的就答道。
章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步走到了青年面前,兇狠的將槍管頂在他腦袋上,語氣極冷道;“溫縣衛家的人?”
青年眼神有些錯愕,似沒想到章修竟然知道溫縣的事情,趕緊點了點頭。
寧爭一臉震驚的看着青年,這個答案很出乎他的意料,開口問道;“你們來新縣幹嘛?”
“大哥,我們是跟着虎哥辦事的。虎哥沒說什麼事,就我們這幫小馬仔又怎麼可能知道!”青年喘着粗氣答道。
寧爭也舉的青年說的對,道;“走吧,剩下的去問周厚道吧,他應該知道些。”
三人也沒有在去理會這幫小馬仔,走下了樓。
車上,寧爭朝周厚道問道;“解釋下,你怎麼跟溫縣衛家的人扯到一起了?”
“溫縣衛家的人?”周厚道一臉懵逼。
盯着周厚道不做作的反應,寧爭鼻尖聳動了一下,問道;“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他們?”
周厚道小心翼翼的答道;“我的確和他們不熟,他們是府山的汪振國帶過來的,我還一直以爲他們是府山的人,沒想到居然會是溫縣衛家的人。如果不是因爲有汪振國向我保證,我又怎麼可能傻乎乎的和你們天宮的人作對。”
寧爭眼裡的疑惑越來越重了,一眨眼工夫就又扯進了府山,眼前的情況似乎有點混亂了。猶豫了一下,他先讓袁鵬舉帶着章修離開,然後在離開這裡的路上給薛工天打了一個電話;“天哥,高家村有人在搗鬼,其中涉及到了府山和溫縣衛家,似乎有點棘手。”
他還是沒有將在溫縣和衛家起了矛盾的事情說給薛工天聽,因爲他覺得衛家的人不會爲了一個章修故意派人過來整他。因爲一個章修而得罪新縣的大混子薛工天,這是得不償失的。但衛家的人爲什麼會和府山的勾搭在一起還是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孫府山也弄了一個建築公司,所以他搗鬼也是意料之中。溫縣衛家是什麼鬼?好端端的溫縣不呆怎麼來新縣了?難不成也是盯上城南拆遷這塊肥肉了?你先別輕舉妄動,我派人打探一下再說。”薛工天沉默了下道。
寧爭有些不好意思道;“天哥,我剛纔已經將衛家的人開槍打傷了!”
電話那頭又陷入了沉默,良久後,薛工天的聲音才幽幽傳來;“現在我社會爭哥牛逼了,動不動就開槍,下次是不是準備動用火箭炮了?”
“啊,什麼,天哥,我這邊信號不太好,先掛了。”說完,寧爭就掛斷了電話。
朱鈔一本正經的對寧爭說道;“是你把你大哥當成了傻子?還是你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傻子?”
“傻叉!”寧爭翻了翻白眼,對於朱鈔的話,他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