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動搖了。如果說當時伊依是抱着三分相信的態度的話,那麼現在伊依就是完全毫無條件的相信了寧曉飛的話。
寧曉飛那詭異的速度伊依是知道的,幾乎是不能用言語去形容,就像在天上人間,就像在紅七點,又或者是現在,寧曉飛的行動速度自己有些看不過來,伊依在這一刻忽然感覺自己的視力是不是下降了?
“撲通”一聲重重的響起,秋晨在地上因爲慣力向着後面連續翻轉了幾圈之後才停止,而這個女警花掙扎了兩下,感覺到自己的渾身都很疼痛之時,她的心裡不禁有些委屈,也有怒火。
就在秋晨試着掙扎着站起來的時候,忽然一道勁風迎向了自己,接着寧曉飛那冷峻的面孔清楚的出現在了秋晨的視野之中。
“我說過,你很失敗!”寧曉飛冷冷的說了一句,他的左手飛快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間,隨後一道寒光微微閃過秋晨的臉龐,赫然那把刻着狼頭的匕首已經是握在了寧曉飛的手中。
難道他要……伊依的瞳孔驟然縮緊,她頓時就震驚了,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在那高舉匕首的寧曉飛。
“你瘋了嗎?我不是說過,你不能殺人的!”伊依下意識的大吼了出來,她可不希望在這裡有什麼犯法的行爲,要知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這裡不是微湖島,殺人是違法的!
秋晨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個女警察在這個時候就這麼愣愣的看着手握匕首的寧曉飛,看着對方一臉的冷意,秋晨的眼中終於沒有了那種不滿和憤怒。
瞬間,她的眼中只有恐懼,只剩下了恐懼!
“你要幹嘛?啊!”話還沒說完,寧曉飛的左手驟然翻轉了一下手裡的匕首,接着沒有任何停滯的朝着秋晨的臉上刺去。
“你瘋了!”伊依迅速閉上了眼睛,瑟瑟發抖着她的身軀,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眼睛。這一刻,她無法理解,無法理解寧曉飛這次的舉動。
他不是說了不殺人的嗎?一切會聽我的嗎?心裡閃過這個念頭,伊依的心頭忽然涌過了勇氣,剎那間,她迅速的睜開了雙眼,說到底,她還是不相信寧曉飛會那麼做。
那把閃着寒光的匕首帶着一道勁風而落,在寧曉飛那強大……哦不,應該說是變.態的腕力的支撐之下,兇狠的帶着呼呼的風聲刺了下去。
秋晨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恐懼,她已經絕望了。瞬間,她閉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來臨。
“叮!”在伊依那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寧曉飛手裡的匕首在離秋晨精美的鼻樑不到五公分之時忽然變向,左手微微的一傾斜,鋒利的匕首用力的釘在了地面上。
“我,我沒死?”秋晨的手下意識的動了動,發覺還有感覺,驟然間她的雙眼猛的睜開,餘光看到了自己耳邊的匕首,這個女人的眼中閃過了驚喜。
可隨後,秋晨看到了寧曉飛那毫無感情,冷得就像是一塊冰的面容,看到對方的嘴脣微微一動,冷冷的吐出了剛纔的那幾個字。
“我說過,你很失敗!就像現在這樣的失敗!”
寧曉飛的眼睛半眯着,深邃如夜空的雙眸一動不動,犀利的目光就這麼注視着秋晨,盯在了對方那絕美的臉頰之上。
女警花的心頭“咯噔”一下,猛的一震。接着,秋晨的心裡涌現了無窮無盡的委屈,眼眶忽然一紅,那對水靈的眸子裡瞬間充滿了淚水。
這女人,怎麼了?寧曉飛的腦子裡有了一個問號,就在他還沒來得及思索這個問題時,他眼中的秋晨忽然哇的一聲,哭了……
如同小女孩一般哭了,委屈的哭了……
剛從震驚從回過神來的伊依還沒來得及歡呼寧曉飛還記得她曾說過的話時,倒是秋晨突然落淚讓她再次大大的吃驚了一把。
老實說,當看到寧曉飛只是耍秋晨的時候,伊依的腦子裡面已經想到了好幾種有可能的情況:
第一種,秋晨回過神來之後發現寧曉飛並沒有那匕首刺中自己,反而是耍她,頓時秋晨一定會心裡面再次燃燒起剛纔的那份怒火,然後一把跳起來撲向寧曉飛,等待着下次失敗的到來。
第二種,當秋晨回過神來之後發現寧曉飛只是在耍她,頓時這個女警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極其委屈的看着一臉冷峻的寧曉飛,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領,眼中流露着驚恐的神色:“你,你想要幹什麼?”
第三種,這種情況那就稍微比較有想象力了,當秋晨發現寧曉飛是在耍她之後,女警花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匆忙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接着無數輛警車幾分鐘之後匆匆趕到了這裡,將這條幽靜的小路圍了個水泄不通,接着只聽見上空發出幾聲噠噠噠的聲音,衆人稍微一擡頭,便是發現了上空有着幾架軍用直升機,跟着從直升機上放下了幾條長繩,全身武裝的飛虎隊一下子順着繩子劃了下來,拿着手裡的槍械一臉戒備的看着寧曉飛,彷彿只要對方一動這場戰爭就會一觸即發的樣子……
當然,還有第四種,呃……伊依腦子裡面最後的這個想法就連她自己也覺得有些荒謬,那就是在秋晨回過神來之後,盯着寧曉飛那帥氣的臉龐不禁一陣癡迷,接着這個女警察忽然跳起來一把抱住了寧曉飛,然後露出了和先前有着巨大反差的乖巧模樣,小鳥依人的靠着寧曉飛的胸口,用着那嫩白的手指不斷的在後者的胸前畫着小圈圈,聲音嗲嗲的道:“親愛的,你好棒哦。”……
伊依把所有的可能幾乎都想遍了,可她就是沒有想到秋晨居然會哭。
堂堂一個警隊隊長居然會被別人嚇哭???
這個……還真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伊依此刻有些懷疑秋晨這個隊長的頭銜是不是假冒的?又或者摻了不少的水分。
“喂,她哭了。”伊依忍不住朝着寧曉飛努了努嘴,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說句實話,伊依是真的挺好奇寧曉飛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會不會像在微湖島上一樣自己要哭的時候擺出那一副冰冷的面容,然後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不準哭!”
事實上寧曉飛並沒有這麼做,他一直在沉默,呃……並誤會,這個沒心沒廢的傢伙可不是好心的思索該如何讓秋晨停止哭泣,而是他注意到了周圍漸漸圍過來的人羣。
這條路上本來是很幽靜空蕩蕩的一條,可因爲秋晨那淒厲而又悲慘的哭聲引來了許多人好奇的目光,當路人們漸漸圍過來的時候,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地上的漂亮女警秋晨,再看看一旁站着的面無表情的寧曉飛,頓時,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的責備的神色,甚至一些年輕人已經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
現場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好吧,讓我們來這樣仔細的分析下: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應該算是月黑風高了,畢竟現在也不晚了,貌似天上還有這麼多小星星呢……),一個穿着制服的漂亮女人此時坐在地上,因爲剛纔和寧曉飛搏鬥之後從而導致了這位警察女士的衣服凌亂了許多,那雪白誘人的頸部已經露了出來,只要稍微再往下露一點可就是秋晨那高聳的不像樣子的胸脯了。
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然後發出那種極其悽慘的哭聲,跟着在這個女人的身旁,一個長相帥氣的青年站在一旁,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更重要的是,這個青年的手裡面還握着一把匕首。
如果說他們兩個不是因爲情侶分手而傷心的話,那麼就是大強盜調戲小龍女了!
好吧,現場的一些來看熱鬧的人的情緒已經平靜不下來了,看着地上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而且哭得這麼傷心,頓時,所有人都把帶着敵意的目光射向了寧曉飛。
就連一向對於這方面反應有些遲鈍的寧曉飛也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了。這個傢伙用着餘光環視了一圈這羣準備“打抱不平”的路人之後,寧曉飛微微的晃了晃腦袋,用着他那慣性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緩緩說道:“怎麼了?要打架?”
聽到寧曉飛這句極有挑釁味道的話語,人羣中一個身高大約不到一米六的男人走了出來,這個男人的長相很不怎麼樣,尤其是那嘴邊還掛着絲絲晶瑩的液體……
這個男人忽然把胸一挺,然後大義凜然的瞪大了眼睛,以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把不善的目光射向了寧曉飛,大模大樣道:“媽的你個小白臉,不,你這個流氓膽子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不對,是月黑風高的夜晚,也不對,這麼一說味道就變了!日,反正就是在現在這種和平繁榮的社會裡面,在我們這羣正義俠士的面前居然敢調戲這位美麗的小姐?你還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聽着這個男人如同拍電影裡面的那種所謂英雄的臺詞說了出來,坐在車上的伊依忍不住笑了,這個女孩一邊搖着腦袋一邊嘻嘻笑着:“曉飛,他說你是流氓,那你該怎麼辦?”
寧曉飛的眉毛微微一挑,拳頭嘎嘣一下驟然握緊,不緊不慢道:“那我就做一回流氓!”
伊依:“……”
時間,過的很快……呃,又或者說,過得也不算快。整整過去了五分鐘,寧曉飛的那把匕首老早的就放回了腰間,他一臉平靜的拍了拍雙手,然後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轉身朝着伊依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邊走嘴裡還一邊低聲呢喃着:“解決這羣廢物居然用了五分鐘,我的實力退步了。”
而伊依卻是徹底的震驚了,她不知道坐在地上傷心的秋晨有沒有注意到剛纔的情景,反正她伊依是清楚的看到了,一絲不露的將寧曉飛的一切動作收盡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