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小華感覺自己飛了起來,整個人騰空向後飛去,最後砰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聽到了這個聲音的墨鏡男人幾人急忙回過了頭,瞬間,他們幾人的瞳孔驟然縮緊,眼睛裡面充滿了不可置信。
是那個小子沒錯,那個近似於魔鬼般的小子!墨鏡男人倒吸了口涼氣,看着離自己不到一米距離的寧曉飛就在那站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是一個機器一般,只會執行任務的冷血機器一樣。
“快,關門!媽的,還愣着幹什麼,關門!”儘管只是愣了不到五秒鐘,時間雖然很短,可是對於寧曉飛來說,這點時間足以讓他殺死一個人了。
聽到墨鏡男人近乎於咆哮的聲音,跟着他來的另外兩個男人這才反應了過來,迅速的一手抓住門把手正要用力的關上門時,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把匕首!
沒錯,一把冒着幽幽的寒光的匕首,赫然出現在了衆人的眼球!
“哧!”的一聲,那把匕首的速度很快,比關門的那個男人的動作還要快,就在房門即將合上之時,那個負責關門的男人忽然感覺到手臂一涼,瞬間一股劇烈的刺痛感襲上了心頭,猛的,他的整個人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住的慘叫了起來。
他的那隻手掌,赫然掉在了地上,鮮血不斷的涌出,血腥的味道頓時一下瀰漫了整個房間。
“砰”的一聲,不輕不重,寧曉飛並沒有踢出多大的力氣,只是房門還是重重的被踢開,跟着墨鏡男人來的另外一個人在沒有任何的防備之下被門一下子壓到,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鼻子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
“我不想殺人。”寧曉飛拿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匕首上的鮮血,重新將他放回了腰間,冷冷的掃了一臉錯愕的墨鏡男人和剛纔那個開門的男人一眼,“只要你們跟我走,怎麼樣?”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從房裡傳出來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隨即一個挺着大大的啤酒肚,幾乎已經禿頂了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典型的爆發戶模樣,金錶,項鍊一樣沒少,一身鵝黃色的西裝,將他那個渾圓的肚子毫無掩飾的展現了出來。
“方老闆,出了點麻煩。”墨鏡男人好不容易纔回過了神來,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方老闆,“不,準確的來說,是大麻煩!”
“就是這個小子嗎?”方老闆沉着臉看了一眼站在那沒動的寧曉飛,再掃了一眼還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捂着自己那隻不斷冒着鮮血手臂的小弟,頓時忍不住一驚:“這都是他乾的?”
“沒……沒錯。”回答方老闆的是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
“那還愣着幹什麼?做了他!”方老闆冷冷的說了句。緊接着從房間裡面跑出了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材很高大,比寧曉飛足足要高上了一個頭不止。
“兄弟,你剛纔說你不想殺人對不對?”方老闆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陰森的笑意,有意無意的看着寧曉飛。
“是的。”寧曉飛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又補充道:“前提是你們跟我走,我就不會殺人。”
“喔,是這樣啊。”方老闆點了點頭,然後顯露出一副很悠然的樣子,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四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你們沒聽到嗎?他說他不想殺人,既然這位兄弟不願意,那我們就幫他一把。”
聽到方老闆的這話一出,他身邊的那四個男人微微點了點頭,接着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低喝了一聲,衝着寧曉飛幾步跨去。
“你們逼我的。”寧曉飛怒了,是的,這個青年真的怒了。
他本身就不是什麼耐心好的人,放在微湖島,和這些人他寧曉飛頂多就只會說上幾句勸他們離開小島的話,當然,如果對方不答應,那麼結局很明顯。
就是死!寧曉飛彷彿笑了一下,他的手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腰間,迅速的掏出了那把刻着狼頭的匕首,感覺到這把匕首上的涼意,寧曉飛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好久沒殺過人了。在心裡默默的嘀咕了一聲,寧曉飛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就這麼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那幾個男人衝向了自己,終於,就在寧曉飛的眼睛睜開的一剎那,他的右手用力的將匕首甩了出去,沒有任何的徵兆,那把匕首在空中旋轉了幾周以後迅猛的刺進了爲首一個男人的肩膀。
直接洞穿!沒有任何的阻止礙!
只能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讓人看得心寒!
那個被洞穿了肩膀的男人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他的步伐頓時慢了下來,然而就在他停下來的這一瞬間,寧曉飛的身子一躍而起,整個人在空中倒了過來,緊接着他的右腿在空中先是蜷曲着,直到離那個男人的腦袋不過幾十公分的距離時驟然伸直,然後重重的擊在了那人的頭部。
砰的一下,那個男人連着退了好幾步,然而正因爲他的後退,在加上房間的門口本身就不寬敞的原因,頓時他的後退將自己的另外三個同伴的路堵掉了,他的身子也是撞在了那幾個人的身上。
寧曉飛的雙腿剛剛落地,他微微彎了彎腰,然後身子微微向前一傾,剎那間提滿了速度,整整跨出了兩步,不多不少,正好跑到了那個爲首的男人身前,嘴角輕輕一咧,他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我想通了,還是不殺你!省得我自己麻煩。”
接着,寧曉飛的右手一把握住了插在那個男人肩膀上的匕首,用力的一旋轉,頓時那個男人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叫聲。
“哧”的一下,用力的將匕首拔了出來,迅猛的一腳踢在了那個男人的小腹處,接着膝蓋跟着一彎,然後……用力的前傾上提!
赫然是秋晨對自己使用的那招,沒錯,寧曉飛曾經對女警花說過,這一招他八歲就學過,而且十二歲就能把力度提到頂尖了。
而此時此刻,寧曉飛毫無徵兆的使用了這招,在自己的膝蓋撞出的那一刻起,寧曉飛的心裡卻並沒有想着接下來的那幾個人該如何對付,他心裡想的,卻是如果那個漂亮的女警花在場的話,她看到了自己用這招會不會驚訝,會不會震驚呢?
想到這,寧曉飛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那是一個極其冰冷的笑容。
至少這個笑容落在了方老闆這羣人的眼中是這樣子的,因爲寧曉飛的嘴角帶着笑意,可他那對黑亮的眸子中卻沒有任何的感情,依然那樣的冰冷。
這種笑容,赫然只能用亡靈的笑容來形容了!
看着自己的一個保鏢被寧曉飛輕鬆的給放倒,並且還給絕了後,下意識的,方老闆的雙手一下子捂在了自己的檔部,本能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墨鏡男人和那個負責開門的小弟,方老闆驚訝的發現,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
等到秋晨好不容易在麪館把那位頭疼的司機大叔給安慰好了,在對方下了保證一定不會報警之後,女警花這才用力的伸了伸懶腰,感覺和這位司機大叔交談,還真是勝讀十年書。
明明只是打着記錄他言語的幌子將司機大叔騙到了麪館,結果沒想到他很健談!準確的來說,這位大叔是非常極其的健談。
他能從自己的車子丟了開始一下子扯到了聯合國,他能從搶劫這個話題一直聊到曾經的那些大屠殺。
不得不說,這位大叔的思維還真是……還真是太天馬行空了點。
反正自己是跟不上了。秋晨忍不住搖頭苦笑了下,隨後她又想到了寧曉飛,不禁歪着頭自言自語呢喃了聲:“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了,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按照他的身手,應該是很輕鬆的就能把那羣人給制服纔對。”
“他不會出事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身旁的清秀女孩,此時她正怯生生的捧着一杯開水遞到了秋晨的手裡,瞧着對方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這個女孩忍不住垂了垂腦袋,低聲道:“我是說,那個青年,他不會有事的。”
“哦?”秋晨並沒有急着喝水,反而是把開水放在了桌上,拉着女孩的手坐在了椅子上,笑道:“你怎麼會知道那個混……傢伙沒事?”
“我也不知道。”清秀女孩搖了搖頭,臉上露着幾分迷茫,幾分青澀,迎上了秋晨那秀美的臉頰,她的心裡忍不住有了幾分自行慚穢的感覺。
“反正我只覺得,他應該不會出事。”清秀女孩一提到寧曉飛似乎有些興奮,她的眼中露出了幾分崇拜的神色,女孩不禁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輕聲道:“他很厲害你剛纔沒看到嗎?先前在店裡一個打好幾個呢,好像……好像是五個,是五個沒錯吧?”
“沒錯,是五個。”秋晨笑着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這個清秀女孩她有一種說不出親切感,或許,是因爲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很純淨的吧。
“原來我沒記錯。”女孩柔和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拂了拂剛纔因爲興奮而有些亂了的劉海,繼續道:“所以姐姐你不用擔心了,他不會有事的。”
“我擔心他?”秋晨的俏臉沒來由的一紅,隨即她的眼珠子一瞪,不滿道:“我會擔心他?開什麼玩笑?我只是擔心他抓不到那羣人反而會壞了事,如果那樣的話就真糟了,哼,要是他真沒有抓到那羣人反而出了事,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擔心他?”
看着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秋晨,清秀女孩不禁呆了呆,愣愣的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啦!”秋晨彷彿是說得來勁了,重重一拍桌子,嗓音也是提高了些:“要是那個傢伙這次死掉了的話,我連他的葬禮都不會去,哼,早死了也好,那個傢伙就是一個冰塊,真不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