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飛彷彿微微嘆了口氣,接着這個性子冰冷的傢伙伸過手拍了派驚恐不安的眼鏡男的肩膀,另外一手順手將剛纔的廁所門打開,接着……按住眼鏡男肩膀的手忽然一用力,向前一推……眼鏡男猛的撞進了剛纔自己待的那個廁所。
砰的一聲,寧曉飛隨手將門關上,拿着那個被斷掉的水龍頭卡在了門把手之間,頓時這道門就像是被上了鎖一般,緊閉了。
“你怎麼把他鎖在裡面?”國媚對於寧曉飛的這個舉動有些不解。
“他很吵。”寧曉飛的眉頭舒展開了,冷冷的看了國媚一眼,目光忍不住移到了對方被水濺溼的禮服之上,“你的衣服溼了。”
“啊?哦,沒,沒事的。”國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向着那個人造噴泉離遠了一些。這才停住腳步看着寧曉飛,那對美眸之中閃露着震驚的光芒:“你……你的手沒事?”
“沒事。”寧曉飛擡了擡自己的手,依然和完全一樣,沒有任何的傷口。
國媚呆呆的朝着寧曉飛的方向走了過來,一直到對方的身前才停下了腳步,這個女人的注意力已經被寧曉飛的手給吸引住了,她不禁握住寧曉飛剛纔打斷水龍頭的那隻手仔細的看了看,彷彿是在自言自語般的呢喃了聲:“好神奇!”
“這並不神奇。”寧曉飛抽回了自己的手,他並不習慣和別人握手,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一個女人,和女人握手他的心裡總會生出一種怪怪的感覺,反正……就是很不舒服的感覺。
“好了,在這裡待了這麼久,該出去了。”寧曉飛淡淡的掃了國媚一眼,他並不打算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怎麼出去?”聽到寧曉飛的這句話,國媚忍不住一瞪眼:“我的衣服都溼了,難道你認爲我會穿着一件溼的禮服去見外面的那些人麼?”
“那你想怎麼辦?”寧曉飛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正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間還夾雜着女人發嗲的聲音,下意識的,寧曉飛一把拉住了國媚,隨手打開了一道門,兩人一起躲進了廁所。
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響起,緊接着傳入寧曉飛二人耳朵裡面的是顯得有些凌亂的腳步聲,更清晰的一個聲音是……粗重的喘氣聲。
“不要……不要再這裡啦。”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同樣,這個女人的呼吸也是顯得有些急促,時不時的還會發出一聲很低的呻吟。
他們是想在這裡幹那事?國媚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那張嫵媚的臉蛋忍不住微微一紅,忍不住看了一眼寧曉飛,而後者卻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彷彿他什麼都還不知道一般。
“沒事的,又沒有人。”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不過這個男聲卻是顯得有些猥瑣,緊接着,寧曉飛感覺到自己旁邊的一道門被打開,然後那兩個人一下子就鑽了進去。
隨後從隔壁的門裡面傳來了一聲聲女人的呻吟聲,以及連續不斷的粗重喘氣聲,剎那間,國媚臉上的紅暈再次多了一分,她那對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轉,注意力轉移到了寧曉飛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國媚的聲音放得很低,她緩緩湊到了寧曉飛的耳邊,小聲的問出了這句話。
“知道。”寧曉飛微微點了點頭,他並沒有欺騙國媚,看了這麼久的電影,雖然這種事情伊依沒有和自己說過……當然,那個妮子是肯定不好意思和寧曉飛說這種事的了。
可是寧曉飛從電影裡面也看過這樣的鏡頭,在廁所裡面偷情,做那種人類最原始的運動,這種事情寧曉飛也懂。
“那……那你怎麼還是這副模樣?你不覺得有些不習慣嗎?”國媚小聲的又問了一句。
感覺到了靠在自己身上的國媚那柔軟的身軀,以及那傳入鼻內的陣陣的芳香,這不禁讓寧曉飛抽了抽鼻子:“唯一讓我覺得不習慣的就是這裡太擠了,我們靠得太近了。”
國媚:“……”
一直過了二十來分鐘,那兩個人才打開了門,其中那個女人還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水龍頭怎麼壞了?”
國媚忍不住偷笑。
就在這一瞬間,寧曉飛忽然一腳把門給揣了開來,頓時讓外面的那一對男女嚇了一跳,可還沒等那個女人叫出聲來之時,寧曉飛繞過了國媚,迅速的衝到了二人身上,很熟練的把二人給打昏了。
“你做什麼?”國媚忍不住一驚,不解的看着寧曉飛。
寧曉飛單手提起了那個女人,此時那個女人的臉上還充滿着未褪掉的紅暈,這個傢伙指了指女人,然後看着國媚道:“你剛纔不是說不能穿溼了的衣服出去麼?正好,你換掉她的。”
國媚一愣,隨即搖頭,她的態度顯得很是堅決:“不行!”
“爲什麼?”寧曉飛疑惑了。
國媚一下子有些吞吞吐吐了起來,這個嫵媚的女人妖嬈的白了寧曉飛一眼,用手指了指那個女人的裙子下面,頓時後者下意識的看了女人小腹處的裙子一眼。
順着國媚指的看去,寧曉飛看到了這裙子的下面……有點溼。
“你不是說那個德海的兒子在找你麼?人呢?”最終國媚還是沒有選擇要那個女人的衣服,畢竟她自己的這件禮服僅僅只是後背和肩頭溼了一些,而地上那個陷入了昏迷狀態的女人的裙子卻是下面是溼的。
國媚自然知道那個女人下面的溼是怎麼造成的了,於是她那漂亮的臉頰帶着微微的紅暈拒絕了寧曉飛。
兩人一直來到了大廳,國媚刻意的走在了寧曉飛的身後,她儘量想讓前者幫自己擋一下,不管怎樣做爲一個上流社會的人……好吧,至少現在這是一個上流社會富豪們的聚會,她總不能穿着溼禮服的,那樣顯得很沒有面子,很掉價。
“我沒騙你。”看着寧曉飛臉上對任何事情似乎都不關心的神情,國媚白了他一眼,在周圍環視了一圈之後,也是皺着好看的眉疑惑道:“剛纔他真的衝進了女廁,要不是我跑的快,早就被他給抓住了。”
“我想,不止是你跑得快這麼簡單吧?”寧曉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的雙眼就像是兩道利劍一般向國媚射去:“你一個女人怎麼跑得過他?就算他再怎麼身嬌肉貴,可和女人相比,他還是好了一些吧?”
聽着寧曉飛的字裡行間似乎有點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國媚的臉上生出了一絲惱意,可隨後她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趁他不注意揣了他幾腳,所以我才跑出來的。”
寧曉飛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只是隨便問問,國媚的事情完全和他沒關係,他之所以這麼問完全只是爲了不給國媚好臉色看。
寧曉飛順着熱鬧的人羣看了幾眼,最終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左前方的一條通道,看樣子應該是通往某個地方的。
反正不會是衛生間。寧曉飛瞧了瞧身後的衛生間,他已經差不多的理透了這間別墅的設計,於是他將目光移到了國媚的臉上,看着漫不經心喝着紅酒的後者淡淡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國媚帶着好奇的目光順着寧曉飛指的地方看去,然後搖頭道:“我怎麼知道,這裡我也是第一次來,反正那裡不會是這次聚會的地方。”
“恩。”寧曉飛點點頭,繼續說道:“或者我們可以去那裡瞧瞧。”
“做什麼?”國媚忍不住一愣,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寧曉飛,心裡不禁懷疑這個青年莫非是想要去行竊?
“你的衣服不是溼了麼?”寧曉飛不冷不熱的掃了國媚一眼,然後率先邁開了步子,朝着那邊走去:“或許我們可以在他們家裡幫你找件乾淨的衣服。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看着寧曉飛已經走遠了,國媚這纔回過神來,她忍不住瞪了瞪眼睛:這算什麼好提議?你把這裡當自己家了不是?這可是別人家裡!
國媚急忙邁開了腳步跟了上去,隨後將酒杯放在了桌上,然後刻意的埋着頭跟在了寧曉飛的身後。不管怎麼說,像她這種漂亮的女人到哪裡都會成爲人們注視的焦點的。
兩人一直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羣,來到了那個拐角處,寧曉飛和國媚下意識的轉了個彎,眼前是一條空蕩蕩的走廊,不過走廊的盡頭卻是一個臺階,而上面的樓梯蜿蜒如蛇狀,一直圍了個圈才停止,而地上全部皆是用紅地毯鋪着,雖然寧曉飛不知道這些紅地毯的價錢,但至少踩在這上面很舒服,很柔軟。
“我們上去看看。”彷彿寧曉飛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一般,沒有理會身後的國媚,冷冷的扔下了這麼一句話便是走在了前頭。
“哎,等等我。”國媚的心裡有些忐忑,再怎麼說他們也只是客人,而且他們只是接到了邀請函來這裡參加聚會的,僅僅只是參加聚會的,可沒人准許他們擅自闖進別人家裡的。
寧曉飛一直走到了臺階前才停住了腳步,看着身後一臉擔憂的國媚,這個傢伙很沒好氣的道:“要是你害怕就別跟着我上去了,你就在下面等着,我去上面轉轉,順便幫你拿件乾淨的衣服下來。”
你這傢伙還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國媚忍不住瞪了瞪眼睛,用着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盯着寧曉飛,她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長相英俊的少年是不是不懂得理數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寧曉飛的話音落下,正要提步上樓之時,忽然從樓上響起了幾陣緩慢的腳步聲,接着,兩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迎上前來。
“不好意思,上面是老闆的房間,你們沒有權力進去的,所以還是請回吧。”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淡淡的掃了寧曉飛和國媚一眼,雖然話語說出來很是禮貌,可他們的語氣卻是帶着不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