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學生嗎?看樣子有些不聽話呀。”眼鏡男彷彿沒有聽到柳夢函剛纔的那句話一般,反而是轉過身目光中帶着怒意的看着寧曉飛,顯然,這個傢伙是想多管閒事般的來充當一把英雄好漢纔好在柳夢函輔導員的心裡留下一個好印象了。
“謝老師,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的學生我自己會管好的。而且我也有能力管好。”柳夢函似乎並不願意多和自己眼前的這個擁有一張大衆化臉蛋的眼鏡男搭訕,對於這樣一廂情願的男人,她是見得多了不能再多了。
“別這麼見外。”謝老師的臉皮似乎有點厚,聽到柳夢函有了拒絕的意思他倒是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然後一臉正氣的看着寧曉飛,順手擡了擡自己的眼鏡,語氣不善道:“你應該聽你們輔導員的話知道嗎?不然你可是會受到學校的處分的。”
這話說的太狐假虎威了。不僅是柳夢函聽的心裡不舒服,就連性子淡漠的寧曉飛此時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做出這副表情幹什麼?是不滿麼?”眼鏡男說話的語氣依然那樣的大義凜然,“我告訴你,我們這裡可是高等學校,可不是那種只會收留小混混不良學生的地方,你懂嗎?”
“謝老師,你這話說的有點過了。”柳夢函終於聽不下去了,皺着好看的眉不滿的道:“我只是叫他回去,他也並沒有犯其他的錯誤。”
柳夢函是討厭寧曉飛沒錯,可是她卻不是那種犯/賤的女人。她不習慣別人在侮辱自己的學生,儘管對方是自己看不順眼的傢伙。
“柳老師你這人就是心地太善良了一些,所以纔會讓學生欺負。你得多學學我,對於壞學生就應該保持着強硬的態度,像他這種學生就得好好的上一堂教育課……哎,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就在眼鏡男打算繼續向柳夢函表示友好的時候,寧曉飛終於聽不下去了。聽着這種爛人的爛道理,寧曉飛一把扯住了對方的衣領,將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傢伙硬生生的給提了起來。
“我知道你這樣做的企圖是什麼。”寧曉飛絲毫不在乎臉色有些蒼白的謝老師,向着自己的身後退了兩步,讓慘白的月光刺在了謝老師的臉上。寧曉飛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只要再走幾步就能走到小島的邊緣了,這纔不緊不慢的看了一旁驚訝的柳夢函一眼:“你想討好她,你想追她對不對?”
被扯住衣領的謝老師正有些喘不過去,本來只顧着掙扎的他聽到寧曉飛這麼說,頓時臉色一變,漲得通紅道:“你胡說?你快點放我下來,我明天一定得打電話給校長,我一定得給你點教訓嚐嚐。”
“可以。”寧曉飛點點頭,掃了一眼身旁俏臉有些微紅的柳大輔導員,右手一鬆,撲通一聲謝老師摔在了地上,然而寧曉飛並沒有轉頭去看那個傢伙,徑直的轉過了身子邁開了步伐繞過了柳夢函向着小島中心走去。
他不願意和一個爛人動手,那樣讓他覺得心裡都挺彆扭的,所以他直接放棄了教訓這個叫做謝老師的傢伙。當寧曉飛走到了離柳夢函兩人大約五六米的距離的時候他停住了步子,連頭也沒回的冷冷道:“謝老師對吧?我想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想要做炮灰的話我可以幫你,當然了,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校長讓他給我處分。這個無所謂,你想怎樣就怎樣。不過我得和你說一聲,微湖島,這裡,是我的地盤。也就是說,如果你想在我的地界起鬨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他的地盤?柳夢函呆呆的看着寧曉飛那並不高大的背影,美麗的輔導員小姐忍不住有些走神,心裡有些驚歎:他白天和伊依的談話是真的?這個傢伙真在這裡生活了十年?
無疑,寧曉飛這樣的話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沒有可信度的。畢竟要一個人在這樣的小島住上十年,開玩笑,這樣的話誰會信?貌似你又不是魯濱遜,好端端的一個秀氣的小夥子在這種地方過上十年做什麼?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至少那位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厚的謝老師此時就是這麼想的,而且這個傢伙並不是僅僅在心裡唸叨,而是在他好不容易喘了幾口氣之後大怒的看着寧曉飛的背影道:“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定會處分你。”
“寧曉飛。”寧曉飛扔下了自己的名字,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謝老師,你沒事吧?”做爲自己的同事,柳夢函還是很禮貌的看了有些狼狽的謝老師一眼,不過她的語氣之中卻是沒有絲毫關心的味道。
“我沒事。”見到柳夢函關心自己,謝老師有些受寵若驚的搖搖頭,然後迅速的站了起來拍掉了身上的灰塵和雜草,很是自信的衝着柳夢函一笑,接着一把拉住了柳夢函的手,急道:“謝謝你關心我。”
“謝老師你這是幹什麼?”柳夢函有些驚慌,她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謝老師居然會拉自己的手。這倒是讓她嚇了一跳,急忙掙開了對方的胳膊,連忙退了兩步,敷衍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這不還早麼?”謝老師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棄這個可以享受和柳夢函的二人世界的機會,他也不顧自己人民教師的形象居然張開了雙臂,目光之中帶着淫*蕩神色的掃過了柳夢函胸前的那對飽滿,然後用力的向着柳夢函撲了過去。
“砰!”柳夢函正打算着急的躲開,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耳邊一道風聲響起,然而下一秒,就看到了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塊幾乎是貼着自己的耳邊擦過去徑直砸在了謝老師的臉上,頓時某位仁兄一下子連退了幾步,哎呀哎呀痛呼了幾聲之後捂住了自己鮮血淋漓的鼻樑。
柳夢函並不暈血,可是讓她一個女人親眼見到這種不算恐怖的場面,這位美麗的輔導員小姐還真是有些搖搖欲墜就差點栽倒了下去。
她自然知道剛纔的這塊石頭是誰扔的,心中驚訝寧曉飛的勁道之餘卻是她的腦袋不由的偏了過去。
一個孤傲的身影此時正把腰桿挺得筆直,彷彿這是他的習慣一般,這個青年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雙手,然後迅速的向着這邊衝了過來,他的眼神,冷的像是一頭嗜血的狼。
在沒有的徵兆之下,還在痛呼的謝老師忽然感覺到自己身子一輕,再次被人提了起來。下意識的擡起頭一看,輕輕扶了扶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眼鏡框,待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寧曉飛的時候,這個傢伙身上的寒毛頓時都豎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在情急之下,謝老師居然說出了一句無良大叔即將推倒小籮莉後者應該說的話。
“扔你下海。”寧曉飛一字一頓,聲音很是陰森,“我早跟你說過,這裡是我的地盤,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什麼我不喜歡的事情。”
“寧曉飛,你別亂來。”好不容易回過了神來的柳夢函忍不住驚喝了一聲,她可不希望寧曉飛真的把謝老師扔進海里,畢竟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鬧大了好。
“我亂來?”寧曉飛冷冷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剛纔即將被人欺負的迷人的女人,“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柳夢函有些錯愕。
寧曉飛的眉頭皺了皺,接着,這個傢伙提着謝老師的手依然沒有放下,就那樣舉着,就那樣目光冰冷的盯着柳夢函那張迷人的臉蛋,喉嚨一動,不溫不火道:“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
柳夢函:“……”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柳夢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她壓根就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了一句不適宜的話。
當然了,寧曉飛說的話正好代表了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是柳夢函傻呼呼的以爲對方在開玩笑而已。
在柳夢函那錯愕的目光下,寧曉飛的動作不再猶豫,徑直的提着某個倒黴的傢伙朝着小島的邊緣走去。
每走一步,柳夢函的心都猛跳了一下,她想要制止寧曉飛的動作,可是又莫名的,她挺畏懼對方那時不時飄過來冰冷的餘光。
就這樣怔怔的看着寧曉飛,雖然被對方提着的謝老師想要拼命掙扎並試圖尖叫來讓自己擺脫困境,可惜的是,寧曉飛的另一隻手果斷的掐住了對方的脖子,頓時後者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待來到了小島的邊緣,寧曉飛看着已經漲紅了臉的謝老師,聲音冷的不帶一絲感情:“這裡的水溫不錯,我以前經常一個人感受。”
說罷,寧曉飛的雙手向前一伸,接着微微一鬆,“撲通”一聲,鼻樑上面鮮血淋漓的謝老師一下子掉進了海里,濺起的水花不斷的撲打在了寧曉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