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處發泄,氣的米愛直撓牆,銀陌好心的上前問,“老婆怎麼了?餓了?還是尿急?”天知道他多想大笑。
“我想殺人。”說完,米愛衝進浴室洗澡去了。
見過這麼風情萬種的老母豬麼。
看着被摔的震天響的浴室門,銀陌才放聲大笑,笑的好沒形象,他很久沒笑的這麼放縱了。
另一個房間裡的末蓄和冥絕,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冥絕的生物鐘準時叫醒他,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物鐘,時間都是差不多了,都是常年訓練的關係。
自從那日冥絕安慰末蓄低落的情緒在一個房間裡,擦槍走火後,他們便很自然的繼續在一個房間裡了,對於冥絕來說,他早就想跟末蓄在一起了,他也是男人好嗎,每次聽銀陌顯擺他的威武雄風時,他都心癢的直撓牆,但是他礙於末蓄還小,怕她不能接受,所以一直沒強迫的提出來,上次只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
冥絕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抱末蓄,第一晚他們在一起,冥絕把末蓄好個折騰,昨晚他強忍着沒敢碰末蓄,怕她受傷。
但是晨間的男人總是會不聽使喚的有反應,他嘶嘶麻麻的哼唧了一聲,胳膊伸過去的時候,卻只抱住了一雙腿,這跟本該抱住一個柳腰或者是傲人的胸脯,完全是兩回事。
冥絕的睡意全無,精神的睜開眼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擡頭看着靠在牀頭的末蓄。這傻丫頭盯着一雙疲憊的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的白露。
到底是年紀小,一夜沒睡都沒有黑眼圈的體現,只是顯得很沒精神而已。
“昨夜沒睡?”冥絕心疼的親了一下末蓄的額頭。
被突然親了一下的末蓄這才發現冥絕已經醒了,末蓄強擠着一抹微笑看了一眼光着上身,肌理分明的男人。
“又在想什麼?有事不跟我說,是要接受懲罰的。”冥絕用手指理了理她微亂的頭髮,說的有些曖昧不清,他昨晚已經開到末蓄很久了,後來一位她睡着了纔沒說話,沒想到她根本就沒睡,自己傻坐了一夜。
末蓄知道她什麼都瞞不過冥絕,而且她也沒想要瞞着他,她昨晚其實是被冥絕哄睡着了的,可是後來做了個夢,她才醒來的,因爲一個夢,她再也無法入睡了。
“不打算跟我說嗎?”因爲末蓄失落的情緒,冥絕跟她說話都不再火爆了,而是柔聲細語的,怕驚擾了她。
他知道末蓄心裡的酸澀,這兩天她在人前笑的很開心,很暢快,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好像死的不是她的父親。可是關上房門的末蓄纔會顯現出自己的無助,記得她哭着對自己說,“冥絕,我居然開槍對準了我的爹地,他再不好,也是我爹地啊。”
冥絕知道這是個善良的姑娘,即使費列落得對她百般的不好,她也沒像他抱怨過,相反的,在那麼危機的時刻,她像她爹地開的那一槍,她卻無法釋懷,她給自己定了罪。
末蓄軟着身子
上前抱住冥絕的脖子,閉上疲憊的眼睛,毫無生氣的問冥絕,“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羅馬街頭,那個塔羅牌算命的小屋嗎?”
冥絕本身是個粗線條的人,末蓄要是不說,他早就把那個神棍給忘了,經過她這一提,他再仔細想想,貌似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了?”
末蓄髮出悲涼的笑聲,“你還記得她說的話嗎?當時她說的話我只是半信半疑,現在想想原來她說的都是對的,她所說的血光之災、逆天和有違人性的行爲,原來說的不是我的工作,原來那個女巫早就預測到我爹地的出現,也預測到我會開槍對準我爹地。”
“末蓄,別瞎想,不是你的錯,是費列落得和美政府的錯,別把所以的錯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你也沒的選擇,而且你只是在危機的關頭開槍阻止他殺了我,你都是爲了我,不是你的錯,所以別瞎想。”冥絕一聽末蓄說起那女巫的話,他纔想起來當初他還說那女巫是神棍,如今末蓄卻把那神棍的話當聖旨了。
真以爲自己做了逆天和有違人性的事了。
“怎麼不是我的錯,有哪個女兒會開槍殺自己父親的?”末蓄冷笑,嘲笑自己的無情,也鄙視自己的沒人性。
冥絕嘆氣,這丫頭又自己鑽牛角尖了,同時他也心疼,她總是習慣於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自己的頭上,從來不懂得爲自己最後藉口脫罪。
“你聽我說,雖然你開了一槍,但是你爹地已經是生化人了,你的那一槍對於他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最後給費列落得致命一槍的銀陌,不是你。”冥絕不得不讓銀陌來背這個黑鍋。
銀陌扛下來這罪狀,總比她自己鑽牛角尖的好,待會他找個時間跟大家說一下這事,不能再讓這傻丫頭自己瞎想了。
末蓄茫然的看着冥絕,她不確定冥絕是不是故意這麼說,讓她好受的。
“哎!不相信自己老公是要接受懲罰的,你要是再不相信我的判斷,看我今晚怎麼懲罰你。”冥絕故意板着臉嚇唬末蓄。
末蓄一聽臉就紅了,一個剛剛偷嚐禁果的丫頭,怎麼會敵得過冥絕的無恥無賴呢?!她嬌羞的捶打了一下冥絕堅實的胸膛,“討厭,閉嘴啦。”
“好了,你要是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銀陌他們,銀陌雖然失憶了,但是當時在飛機上的米也和冥滅可是看的很清楚的。”
末蓄沒說話,也沒答應。當然了,冥絕也知道末蓄不會主動去跟別人提起這事,畢竟這事在她心裡還是個心結。
“冥絕,找時間,我們再去那個女巫那裡算一卦好不好,我覺得她算的好準。”末蓄想再去問些事,她覺得她是個災星,會不會跟她接觸的人都沒好下場,她身邊有太多她不捨得的人了。
她不想把災難帶給大家。
“恩,好,等我們出院了,我就陪你去。”冥絕嘴上是答應了,心裡還是很不喜歡那個女巫,他就是一個不信天,不信命的人。
可是
總讓她自己這麼瞎想也不是辦法,所以這一上午可把冥絕給忙壞了,他讓末蓄去躺一會,補充一下睡眠,然後趁着末蓄睡覺的時候,去找米也和冥滅。
冥滅問,“你老找我幹嘛?”
“找你們兩個的,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冥絕跟冥滅和米也說了銀陌開槍打在費列落得大腦上的那事兒,其實他們都知道那一槍雖然是致命的,但是如果不是末蓄先開的那一槍打中了費列落得的心臟,後來心臟破裂,銀陌也沒機會打中費列落得的大腦。
一切都是巧合,也是必然。
可是末蓄現在在那鑽牛角尖,一心認爲是她害死了她爹地,冥絕又明知道末蓄不會主動問他們,他只好來找大家,讓他們吃飯的時候,無意提一下這個事情,然後就說銀陌的槍法太準了,跟末蓄根本沒有關係。
跟米也和冥滅說完,冥絕又去了其他的房間,這次他長記性了,知道敲門了,而且還有幾個是女性的房間呢,如果他不想被斷手挖眼的話,還是敲門的比較好。
跟大家都說了一遍,大家都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由末蓄來負責,費列落得本身就走歪路,死是遲早的事。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提到了當時銀陌的槍法怎麼怎麼準,米愛睜着一雙桃花眼,貌似崇拜的看着銀陌,當時她已經暈過去了,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你老公帥爆了。”銀盛軒笑問。
“恩,打的好。”米愛稱讚,費列落得早就該死了。
“末蓄,就你那小計量,破身手,你可不是費列落得的對手。”展顏的言下之意是,你那一槍對於費列落得來說,還不夠抓癢癢呢,所以不用把責任怪在自己的身上。
“可不是,小爺我後來還給他補上了幾槍呢,沒準費列落得也不是死在銀陌的那一槍,也許是死在我那幾槍下呢?!啊啊啊,我纔是最大的功臣啊。”米也說道最後,自己興奮起來了。
被米也這興奮的狀態一影響,末蓄還真笑了,“謝謝你們。”其實她知道,大家是在用另類的方式開導她,要不哪有人拼命說是自己殺了人的,他們雖然是殺手,雖然走在黑暗的前端,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忌諱。
“你知道就好,別多想,你就當你爹地早就死了,這件事不存在。”銀陌開口沒什麼感情、卻很正經的開導着末蓄,只有他知道,當時那一槍,如果不是費列落得的心臟突然大出血,害的費列落得動作停滯,他真的沒機會開槍打中費列落得的大腦。
要是沒有末蓄先頭那一槍的話,恐怕米愛和費列落得要麼是一起逃了,要麼就是一起被炸死了。
“歸根結底,就算你沒開那一槍,就算銀陌和米也最後沒開槍,費列落得也會抱着米愛一起被炸死,如今死的只有費列落得,米愛還好好的或者,不是很好嗎?!”冥滅說出了關鍵,不管他們開槍還是不開槍,最後費列落得都會被炸死,而且還有個米愛來陪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