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暗自揣摩,看樣子,這個竹子精還是有些本事的,不過,這也從中說明竹精靈比自己對這塊牌子還要了解,那還不如接着來個將計就計,讓她把知道的有關這個牌子的事情都說出來豈不是更好嗎!
於是乎,對,一定要帶上這個乎字,沒有這個乎,就沒有江白此時此刻的想法,所以,還是於是乎,江白故作嗔怒道;“胡說,耍你那點小聰明,你看到了就說看到了,還故弄玄虛有何用,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胡說,那塊牌子我就不拿給你看了。”
黑影子立刻再江白身上扭了幾扭,又說道;“白三爺,我的主人,我說的是實話,想當年,我去拜訪仙桃夫人,親眼看到仙桃夫人把和你身上一模一樣的桃符給了一個姑娘,所以,我料定你就是那個姑娘,因此上嗎,我敢說你不是什麼白三爺,而是個絕色美女,是個讓所有男人看了都眼饞的大美女。”
黑影說的有鼻子有眼睛,也說對了一半,江白是個漂亮姑娘不假,可是,卻不是什麼仙桃夫人給她的桃符,而是蚌娘娘給他的煙波寨的令牌,這是怎麼回事情,難道說蚌娘娘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真是傷腦筋,不想了,還是趕快了結了這裡的事情,好去府衙找曉月,但願曉月那邊不要再出什麼事情。
江白在想,黑影卻又開始纏繞起了她,江白決定拿出那塊令牌,讓黑影看看,好讓它乖乖地臣服於自己,再看江白,突然抖了下身子,那條黑影立馬掉落下來,接着江白如同變戲法一樣,手一伸,一塊烏黑的牌子出現在她手中。
黑牌現身,不過,卻還在江白手上,看到江白手中的那塊烏黑的牌子,就聽那個黑影“呀”地一聲,接着伸手去拿,不料,真是它沒有料到的,那塊烏黑的牌子,就在它伸手之際,突然閃出一道白光,比閃電還快,比閃電還亮,剎那間,屋子裡如同白晝,牆壁上的青苔,地上的青苔,一覽無餘,更讓蓮花和文娘她們不解的是,就在閃電閃起的時候,她們真真切切地看到,屋子地上,長着一棵斑竹,上面淚痕點點,晶瑩剔透。
無奈,閃電只是瞬間,當屋子裡所有的人都看到那棵斑竹以後,閃電又突然消失了,屋子裡除了江白,所有的人立刻感覺眼前金光四射,接着又是繁星點點,不停地閃着金光。
呼吸,呼吸,一連串的呼吸,沉重的呼吸,除了江白,他們每個人的胸前多好比壓上了一堵牆,時間飛逝,過去了多長時間,沒人計算,也沒人來得及計算,她們都是自顧不暇,直到金星四散,眼睛不再冒金光,從地上那棵斑竹身上發出了一個女人一般的聲音:“奴僕拜見主人,請主人饒恕,婢女確實不曾傷害過任何生命,這一點蓮花他們真的可以作證。”
“慢着,你先別說話,蓮花我問你,你的師尊大人是怎麼對待你的,你要如實說來?”
冷冰冰的聲音,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蓮花無力反抗,也不能反抗,她立刻回到道;“啓稟三爺,我們的師尊只是破了我的身,吸走了我的精元而已。”
“你胡說,算我看走了眼,是我救了你,你還不知道,要不是我出手,你就被那個男人賣到窯子裡去了,你尋思你阿爸是好人嗎,我告訴你吧,你那個阿爸他不是你親生父親,你是你阿媽帶到他們家去的拖油瓶,你知道嗎,主人,你別聽她胡說,她現在是落井下石,我實話實說,我不過是接着她們的身體,在吸取那些個壞男人的精元而已,主人,你若是不信,我還有證明!”
從斑竹身上發出來的女聲已經有了哭腔,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又響起來;“你說,還能怎樣來證明?”
“主人,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呀,我領你到我的元神跟前去,你就都清楚了?”
“你的元神在哪裡?”
“就在這片竹林的邊上。”
“那好,你帶我們過去。文娘和鐵花,你們押着花不二和裘爲仙,蓮花還有荷花你們都過來。”
“是,”屋子裡所有的人齊聲應了一聲,這時再看江白,就見她輕輕一揮手,屋子裡那棵斑竹立刻飄了起來,跟在江白身邊出了小綠屋,他們剛剛離開那間小綠屋,文娘回了一下頭,卻發現小綠屋消失了。
文娘驚詫,文娘不信,情急之下,她慌不擇口,高聲問江白;“江白,”不過,這兩個字剛剛出口,她立刻改口說道;“白,白三爺,那間小綠屋爲何突然不見了。”
走在前面的江白頭也沒回,輕聲回了句;“那是斑竹淚幻化而成的,它的法力還不夠,所以,它離開後,那所小綠屋自然就消失了。”
江白的話音剛剛消失在竹林裡,她身邊那顆會走動的斑竹立刻說道;“還是主人英明,還是主人英明,不過,我還想請教一個問題,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的?”
聽了斑竹的問話,江白在黑暗中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從我踏入那片斑竹林起,我就覺得透着古怪,好大一片斑竹林子,除了有高矮粗細之分外,色澤和竹竿上的斑竹痕跡幾乎都是一模一樣,再加上我收了你的那條小綠蛇,我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
“如此說來,是小綠告的密,算啦,主人,現如今我們都是你的奴僕,我也就不追究了!”
“說得好聽,誰是你的主人,我要是知道你殘害人命,亂殺無辜,一定對你不客氣!”
江白的話聲帶着幾分殺氣,跟在他身邊的那棵斑竹,連着晃動了幾下,像是要摔倒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說;“主人,請您放心,我從來就沒有害過一個女人,不信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出了那片竹林,眼看到了竹林邊上了,江白身邊那棵斑竹立刻小聲說道;“懇請主人讓閒雜等人都停在這裡不要過去,只有一個蓮花跟着就可以了!”
聽了斑竹的請求,江白看了它一眼,一種惻隱之心立刻隱隱升上心頭,她立刻對後面的人說道;“蓮花跟過來,其餘人等原地等待。”
文娘率先答應了一聲是,緊隨着其他人都停在了原地,只有蓮花跟着江白和那顆斑竹來到了一顆修長的竹子前面,剛剛走到這裡,那棵斑竹就說道;“主人請停下,我們到地方了。”
斑竹的話剛說到這裡,突然靠在那顆修長的竹子邊上不見了蹤影,蓮花爲之驚訝,江白卻說;“斑竹淚,這就是你的元神嗎?”
那棵修長的竹子搖擺了一下,接着一點點縮小,直到比江白還矮了半頭以後,才說道;“啓稟主人,這就是我的元神,請允許我立刻把事情和蓮花分辨清楚,然後再和主人說說我的身世,到那時候您就明白了,我會不會害人。”
斑竹淚說完這句話,立刻問蓮花;“小姑娘你說,那日夜晚是不是在這裡,你讓一個男人給放倒了,接着那個男人壓了上去,你立刻感覺下身疼痛,是也不是?”
蓮花可能是還有些懼怕師尊的威風,立刻輕聲回答“是,”斑竹立刻又說道;“小姑娘你朝前面看!”
蓮花瞠目,眼前很黑,卻突然在她眼前晃動起了一根竹竿,哪根竹竿晃來晃去,晃來晃去,倏忽間變成了一個男人,這是她見過的男人,很英俊,也應該說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蓮花驚訝,男人微笑,蓮花要問,男人開口卻無聲,蓮花上前,男人張臂,蓮花進入了男人的懷抱,蓮花正在感覺溫馨之時,猛然間眼前卻什麼都沒有了,不、不,不應該說什麼都沒有,因爲她兩隻胳膊摟抱在一起,抱着一根竹竿。
這時,斑竹的聲音再次響起;“蓮花你看清了吧,你懂了吧!”
蓮花驚呆,蓮花無語,蓮花發愣。
蓮花的樣子,很滑稽,很無奈,斑竹卻是圍着蓮花來回擺動,來回晃動,身上還發出嗨嗨的聲音,那樣子就好像獲得了一次重大的勝利,一會兒,又過了一會兒,蓮花好像反應過來,這次她沒了畏懼感,直接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根竹竿又是怎麼回事?”
“嘻、嘻、嘻,”斑竹的身上發出了嬉笑之聲,蓮花剛想問它,很好玩嗎,你笑什麼笑,你在搞什麼鬼?
不過,還沒等他問出口,圍着她晃悠的斑竹,突然做出了一個怪異的舉動,一根細長的竹竿,分成了兩根,上下翻飛,過了一會,突然又傳出了聲音;“你這個小丫頭,好沒有良心,我告訴你實話吧,就是那根竹竿每日裡牽着你飛來飛去,讓你煉成了竹報平安的神功,真是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你也不想一想,人的東西和竹子能一樣嗎,真是氣死我也,我看你的意思,還要控訴我,你的良心真的讓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