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江白聞聽巧鳳的詢問,纔想起來巧鳳還是個門外漢,對於武功什麼的一竅不通,就急忙解釋說;“在臍下三寸,也就是離肚臍眼三個橫指的地方,就是會陰穴了。”

“誒呦!”沒等江白說完,巧鳳先是驚呼了一聲,接着才又說道;“那不是什麼地方嗎!”

不過巧鳳也就是那麼一愣,然後立刻又說道;“可也沒啥,像我這種女人,

那個地方早就廢了,也不是什麼神秘之處了,師傅,那個寶貝還是你留着防身吧,我要也無用!”

江白急忙勸慰道;“話不可這麼說,事情也不能如此看,我們都是窮苦家的女兒,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這不是你的過錯,倒是那些個玷污你的惡棍們,他們纔是最骯髒最下流的人,我們切不可小瞧自己,更不能破罐子破摔,隨隨便便就便宜了那幫惡棍。”

江白說完話,擡腿伸手,就和在陸地上一樣自如,從下身拿下了一片鱗甲樣的東西,抓住巧鳳的手說道;“你按着我剛剛說的,把他貼到會陰穴上,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他的無窮妙用。”

“真的啊!”

江白的話,讓巧鳳改變了主意,她很痛快地接過了那片鱗甲,接着又採取了大肚漂洋的姿勢,躺在了水面上,這時候,就聽江白說道;“巧鳳姐,你把它貼上去後,按着我交給你的辦法,就會自己浮在水面上,不用划水也不會沉下去。”

“好咧,師傅!”

巧鳳劈腿,伸手到了會陰穴,接着把那塊鱗甲貼到了會陰穴上,然後問道;“師傅,能粘住嗎,他會不會自己掉下來呀?”

江白說;“不會,你把它粘到會陰穴上感沒感覺有一種涼絲絲的?”

巧鳳說;“有,有那種感覺,從哪個地方嘶嘶嘶地往外冒涼氣呢!”

江白說;“那就對了,現在你按着我教給你的去做。”

巧鳳答應了一聲是,就聽江白說道;“大口呼吸,氣沉丹田,沉入水中,然後用肚臍眼呼吸。”

巧鳳按着江白的交給他的方法,很快就能夠在水中換氣呼吸了,這時,江白又讓巧鳳站在水中,在水裡行走,還真別說,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巧鳳竟然能夠在水裡行走了,恰在這時,文娘從水中探出頭來,貼着水面喊道;“巧鳳姐,恭喜你!”

話在水中,顫音不斷,激起漣漪,漸漸擴散,巧鳳正在興奮當中,小時,她就自認爲水性好,阿爸也經常誇她,無師自通,在大江裡戲水如同魚兒,可是,讓她真正感到可以隨心所欲地在大江裡行走時,卻是現在,啊,太神奇了,太給力了,爲了顯示自己的不一般,巧鳳聽到文孃的恭賀之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踩水,迅捷地來到了文娘身邊,擡手,氣定神閒的問道;“你和曉月剛纔去了哪裡?”

就這功夫,曉月悄悄從他身後探出頭來,伸手抱住了巧鳳的腰,稍一用力,兩個人一起沉入水中,進到水裡,巧鳳並沒有慌張,他蹬腳轉身,張開眼睛,看到是曉月,就按着師傅江白教給他的呼吸方法,不但沒有急着上升,把頭露出水面好呼吸,而是,穩穩地接着下沉,直到沉入江底,她再看曉月,正像一條美人魚,在她身邊護着她,這一刻,巧鳳才明白了曉月的用意,原來,曉月讓她潛入江底,是想試試她剛剛學到的功夫。

兩個人在江底隨意走了起來,推動江水紛紛躲避,讓道,就好像他們眼前根本就沒有水一樣,他們二人正走得愜意,卻見文娘急匆匆潛了過來,到她們二人身邊,示意她們立刻上去,巧鳳只好收起興奮的心情,跟着曉月和文娘浮了上去,到了江面上,她們纔看到江白已經快走到江岸了,三個人急忙趕了過去。

他們三人剛到江岸邊,就聽江白說道;“巧鳳姐,你還是女兒身,和文娘一同回去,走在路上,要裝作和文娘這個男人很親熱的樣子。”

巧鳳立刻回答了一個是字,文娘也點頭說;“好,我們擰乾衣服,立刻走。”

巧鳳洗盡屈辱,褪去暑意,既不感覺睏乏,也沒有餓意,兩個人剛剛擰好衣服,他就催着文娘說;“走,快些走,魚店裡只剩下阿爸一個人了,他要是來卸魚都沒有人幫他。”

文娘早已是一身男人的打扮,就見他,微微泛紅的麪皮,骨骼嶙峋,有些禿頂,一身青色紗布衣褲,他用男人的眼光打量起巧鳳,不住嘴地說道;“好一個俊俏的小娘子,走在路上說不定要惹來多少火辣辣地目光。”

巧鳳說道;“我現在連殘花敗葉都不算了,你還逗我,快走吧。”

說話間,兩個人邁開大步朝縣城裡走去,太陽已經升起來很高了,路上的行人已經多了起來,文娘雖然有那顆黑珍珠含在嘴裡,可以御風而行,不過,大白天的他怕驚世駭俗,就和巧鳳兩個人邁開大步,走在官道上,儘管如此,他們行走的速度也比常人跑還要快很多,走了一會兒,巧鳳發現了問題,他問文娘;“妹妹,你說怪也不怪,往日裡,我走路不超過二里地就感覺很累,而且也走不了這麼快,現在你看,你連一步都沒有拉下我,看樣子江白師傅說的沒有錯,我再練練,說不定就能趕上你們了。”

文娘本想告訴他黑珍珠的秘密,可是一想到,接下來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情,還是先回去要緊,就沒有說出那個秘密,而是對巧鳳說;“剛纔在大江裡,江白師傅交給你的功夫和呼吸之法,還有你潛入江底,行走了半天,就等於脫胎換骨了,今後,即便是幾條漢子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

巧鳳聞聽,一聲驚呼;“真的啊,那感情好,等到我去接頭的時候,就不用怕了,可就是不知道師傅讓我什麼時候去接頭。”

文娘說;“你等着就是了,師傅心裡有數,說不定一會兒他就能告訴你。”

這二人在路上一陣風似的走着,可也沒有耽誤嘮嗑。

文娘和巧鳳剛走,江白忙着又對曉月說;“曉月姐姐,今天白天也許春宵樓那幫人會來魚店探查,晚上就更不好說了,所以,你也立刻趕回去,最好是走蔽靜的小路,這樣你就能夠先期到達魚店。”

說完話,江白擡頭看看太陽,接着又說道;“也許這時候阿爸已經到魚店了,你要快點回去,省得阿爸一個人應付不了。”

“是,”曉月立刻答應了一聲,然後飛身幾個起落,消失了,看着小月的速度,江白心裡有地了,憑着曉月現在的功力,再加上黑珍珠的法力,即便是他一個人應付春宵樓裡的打手們,他覺得也應該沒有問題。

看着已經消失了的身影,江白從口中掏出黑珍珠,迎着太陽晃了晃,輕聲說了聲“變!”

那消片刻,江白變成了一個頭發花白,彎腰駝背,老態龍鍾的老太太,手裡拄着根桃木柺杖,就見他拿起桃木柺杖看了看,又從嘴裡掏出黑珍珠,又對着桃木柺杖說了聲“變!”

眨眼間,江白把桃木柺杖扔到了天空中,就見那根桃木柺杖在半空中翻滾了起來,滾着滾着桃木柺杖不見了,卻從天際飛來一隻巨型金雕,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吱嘎,一聲鶴唳,俯衝下來,江白伸出胳膊,那隻巨雕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她胳膊上,江白看着這隻金雕,就見它長着一對金色的大眼睛,眼睛裡發出兇光,一對利爪,比鋼刀還要鋒利,鷹鉤鼻子,配上一個犀利的長喙,十足的威風凜凜。

金雕落到江白胳膊上以後,只停了片刻,就開始張牙舞爪,揮動起巨大翅膀,像似要展翅翱翔,江白見狀,輕聲說了句;“別急,等我上去,坐穩了,你再飛。”

話音落處,江白胳膊一揚,金雕立刻躍身地上,收起翅膀,等到江白穩穩地坐了上去,它才震動翅膀,騰空而起,就見這隻金雕在空中煽動了兩下翅膀,已經到了魚店上空,江白坐在雕背上說道;“雕兒,快點變小,別嚇着別人。”

江白說完話,伸手拍了拍金雕的脖子,眼看着金雕在一點點變小,江白也跟着變小,身形就像個兩歲的孩童,緊接着,江白又命令道;“先看看,要是四外無人,就落到屋頂上。”

金雕聽到江白的命令,又騰空升高,盤旋了一圈,確認魚店後面無人,立刻紮了下去,從屋子後面落到了房頂上,江白立刻從金雕背上跳了下來,身形又恢復了老太太的樣子,接着,他以閃電般的速度,拍了金雕的頭部一下,金雕立刻萎縮下去,一點點地又成了一根桃木柺杖,就見江白拿起那根桃木柺杖,飛身從

屋頂躍了下去,接着一閃身,來到了屋子裡。

這功夫,江白阿爸,正把魚簍裡的魚朝水池子裡倒,哪些條魚兒,從極小的魚簍裡一下子到了水池裡,立刻都歡快地遊動起來,有的還撒歡般地撲隆着,江白阿爸見到此種情景,就嘟噥了一句;“看把你們樂的,”然後又伸直腰朝魚店外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