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極精緻的院子。
精緻而不華美,秀雅而不堆砌,滿目望過去,看到的全部都清淡的竹子,和毓秀的樹木相輝映的景緻。
石凳、石臺上都已經鋪上了柔軟的綢緞坐墊和臺毯。
臺毯之上,是新鮮水靈的幾盤時令水果,以及形狀美觀而小巧的兩盤點心。
自然茶壺茶具之類的也是齊備着的。不過桌邊卻並沒有人。
廊前是一道用一節一節的竹管接過來的泉水,最後一節竹管下面,是一個人工開鑿的水潭子,不深,甚至可以說是極淺,潭子底下,鋪就了一層晶瑩剔透,色彩斑斕的鵝卵石。
而那泉水便是從竹管上低落水潭中,然後再順着潭子兩邊淺淺的溝槽,通往院子兩邊的花圃裡去了。
不知道是灌溉的充分的關係,花圃裡的花長勢極好,夏天又正值花時,爭相開放着的花朵倒是很有幾分互比妍麗的嬌顏。
而風向月便隔着這一圃燦爛的花朵,看到了那個坐在窗前的女子。
而與此同時,似乎不經意間正好擡頭的梅欣柔,也眼尖的看到了正和名林御風站在了花圃對面的他們。
風向月看着她的表情瞬間就驚喜激動了起來,那種激動和驚喜真實的完全不曾經過哦半絲僞裝,風向月便知道,這個女人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到來的。
果然很快,窗口不見了她的身影,在兩個丫鬟的連連攙扶下,梅欣柔很快的就出現在了她和名林御風的面前。
激動了半天,似乎才意識過來還沒有打招呼,頓時臉上便溢出了一個羞赧的笑容,映襯着她蒼白的臉色,浮現出了少許的紅暈,竟然感覺嬌豔極了。
她有些靦腆的對着風向月道,“我,我叫梅欣柔,很,很高興你願意來我這裡陪我,你,你的孩子呢?”
風向月倒是很想用寫的,也知道她說的話,梅欣柔是聽不懂的,不過看到她期待的眼神,風向月還是開了口。
“我叫風向月,也很高興認識你,我的孩子還在冷竹園,正當長身體的調皮孩子,是不適合來這裡的,會打擾你養病!”
梅欣柔自然是聽不懂的,不過在她而言,風向月的開口顯然是代表了她是完全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的,只這一件事情,就已經讓她很開心了,頓時連連的點頭,“那,那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真的!”
“夫人,狼兒夫人的名字叫月兒!”
其實名林御風也是不知道的,不過總是聽到墨子駿叫她月兒,那麼想來月兒是她自己的名字了,連字都會寫的母狼,怎麼可能沒有屬於她的名字呢?
名林御風心裡遺憾他不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月兒?嗯,很好聽!”梅欣柔再度展顏微笑了起來,對着名林御風便是一禮,“多謝夫君爲妾身請來月兒作伴,妾身以後一定會好好的與月兒做朋友,好好的照顧她,定不會叫她受委屈的。”
名林御風對她的再三的保證,只是溫柔安撫的笑着。
而風向月則有些心疼起了這麼一個女子,雍容、美麗、心靈、手巧、端莊且雅緻,難得是還有一副好脾氣,幾乎找不出半絲缺點的女子,偏偏就是這麼完美的她,卻活不長久,難道這真的是所謂的‘天妒紅顏,紅顏薄命’嗎?
看着她,緩緩地主動走上前去,用自己的頭碰觸梅欣柔纖細的腰部,因爲梅欣柔的嬌小,此刻身爲狼的風向月,站着也能到她的腰部處了。
梅欣柔只要稍稍伸手,就可以觸摸到風向月。
現在見她主動親近自己,梅欣柔頓時就高興的把手緩緩地放到了風向月的頭上,輕輕地摸了幾下,隨後就驚喜的道,“月兒,你頭上的毛好光滑,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好想摸一把了呢!”
風向月頓時就失笑了,看來這個梅家大小姐,多少年來委實是被悶壞了,以至於看到新鮮的東西,就很高興,對身爲狼的自己也是如此。
畢竟稍稍正常的人,第一眼看到狼的反應就該是和她那個叫春玲的丫鬟一般尖叫纔對吧!
哪裡有見到了狼,還想伸手去摸一把的?
而一直候在她身後的那兩個丫鬟,也不知道名林御風是從哪裡找來怪物,神經也夠強悍,目前爲止,從看到她出現,到梅欣柔用手摸她,整個過程,那兩個丫鬟居然連動都沒動一下,更別提露出害怕的神情了。
不由讓風向月有些小鬱悶了起來。
雖然不喜歡被人害怕,可這完全不被人當成狼,反而被當成了溫馴的家養哈士奇的感覺,似乎更不好。
“夫君,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妾身要帶着月兒去用午飯了,恕妾身失陪了!”勉強還記得要給名林御風行了個禮的梅欣柔,說完這些客氣話之後,頓時就親暱的低頭對着風向月道,“因爲不知道月兒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房間裡我什麼都讓人準備了些,月兒你現在肚子餓不餓,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風向月頓時點頭,於是一人一狼,外加兩個也忠心的跟着梅欣柔轉身的丫鬟,一起往房間的方向走去,把帶風向月過來的名林御風就這麼孤單單的扔在了花圃前,讓名林御風簡直哭笑不得。
他的新婚夫人,竟然連招呼他吃飯都不曾的就這麼轉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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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死。。流白撐不住了,要去睡覺了,對不起所有的親們了,本來今天是肯定要把梅欣柔寫死的,結果一個沒計劃好,還是沒能寫死,原諒偶,明天再寫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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