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頓時把他的語氣刺得想要發作。
被風向月阻止住了,“公公,是這樣的,我夫君早年嘗百草,誤食了一種藥草,以至於頭髮全白了,爲了不至於嚇到人,才一直用黑布所裹緊,這除下黑布固然不要緊,只是要是驚嚇到宮裡的人,這罪過我們夫婦可擔當不起啊!”
“那咱家也沒辦法,這是宮裡的規矩。”那大太監雖有遲疑,卻還是堅持地盯着小乖頭上的黑色頭巾。
“那小乖你便聽這位公公的話,把那布巾給除了吧。”
反正這裡是皇宮,也不虞有外面那麼多人的指指點點。
小乖早就不耐煩戴這什麼勞子的頭巾了,若非是因爲小月的要求。
現在這個死閹人要他把頭巾摘掉,正中他的下懷,當即就把黑色的頭巾用力的拉了下來。
一頭如白雪瀑布般的長髮,頓時披散了下來,炫白了那太監,以及跟在他們身後的皇宮內侍衛的眼睛。
再加上小乖比一般男子輪廓更深的臉龐,以及修長拔尖的身高,站在那太監面前,就越顯得高大而威嚴了起來。
哪裡有半點身爲大夫的氣息?整個一比他們皇帝還要有氣度和威嚴一般了,當場把那大太監給後悔了一下。
然後頭巾都已經摘下來了,再叫他帶回去,肯定是不行了,只是他不免有所懷疑,“你們真的是大夫嗎?”
“公公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夫婦雖然不比宮中的御醫那般有名望,可好歹也精通藥理,遍嘗過百草,不然豈敢揭皇榜?若是公公不相信我們,便直接讓人把我們趕出去就是了。”
風向月頓時佯裝生氣,一張絕美的俏臉,頓時凝結成了嚴肅的冷冰模樣,現在算是騎虎難下了,不編也不行了。
這般一來,那大太監哪裡還敢多言和懷疑,頓時就躬了躬身,繼續轉身往前引路,“那兩位隨咱家來吧!
××
好不容易又讓太子寢殿門口的守衛,和宮女好頓搜了搜身,確認身上沒有什麼武器之類的,才准許放行到裡面去。
剛走進太子寢宮的外殿,就看到從裡面急匆匆的走出一個人來,三人六目相對,彼此的眼中都是驚訝之色。
因爲那個走出來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回春堂親照過面的那個要主動給風向月請脈的年輕男子。
而那人見到本該在客棧中的風向月和小乖竟然出現在這裡,更是如同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凝滯。
“你——”風向月剛說了一個字,就看到對面那年輕男人眼中的阻止之色。
“噫,獨孤公子,您認識他們?”
緊跟着那人從寢殿內走出來的女子,頓時也驚訝的上前問道。
被叫做獨孤公子的人頓時點了點頭,看着風向月的臉上,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原是見過面的,只是長遠不來往了,有些遺忘了。”
“竟然是獨孤公子的故交舊友,那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了,獨孤公子出身武林醫藥名家,您的朋友想必醫術也是了得的,不知道太子哥哥這一次是不是能否極泰來了。”
說話的女子,年歲不大,同樣姿容絕世,但是卻眉帶憂愁,顯然是被那個所謂的太子的病給愁的。
而風向月的心裡卻也同時暗叫不好了起來。
‘武林醫藥名家’?還什麼‘原就是見過面的,只是長遠不來往,有些遺忘’之類的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這個獨孤公子和梅欣柔是有些青梅竹馬關係的?再不濟也該是認識的,否則不會這般說話的。
該死的,原來在回春堂的時候,這人想必是已經認出了她,而她因爲不是真正的梅欣柔,自然是不認識他的。
怎麼辦?身份暴露了!
風向月的心裡飛速的轉着各種各樣的念頭和打算,小乖也光聽對話,就知道了問題的所在,不過區別在於,他的心裡從容勝過一切,並不恐懼,了不起就是和人動手而已。
“看我一個人在這裡說着什麼呀,都忘記請教你們二位該怎麼稱呼了呢!”那女子頓時看向風向月和小乖,眼中滿是客氣和親切,就是沒有一絲防備的樣子。
“我叫風向月,這是我的夫君冷狂。”
既然僞裝梅欣柔的身份,已經被人識破了,乾脆就說出自己的真名字,假裝自己現在用的根本不是梅欣柔的身體,而是一個只不過和她長得很相像的人罷了。
“原來是冷公子,和冷夫人,不知你們哪位是識得醫術呢?我叫梅若雪,你們叫我若雪姑娘就可以了。”
也是姓梅的?
風向月不有心中咯噔了一下,不會這麼巧吧!
難道這個梅若雪也是江南梅家的人?只是若是這樣的話,她怎麼可能不認識梅欣柔呢?
風向月告訴自己不要慌,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興許不過是一個姓氏相同而已。
頓時欠身道,“我家夫君略通藥理,我則在從旁協助而已。”
“既然這樣,那就兩位都請進吧!”那梅若雪半絲都沒有懷疑的就快速地轉身,要把他們領進寢宮內殿去。
風向月也只好硬着頭皮,和小乖一起走進去了。
結果還未走到*邊,從外殿又走進來了一個人,還未走近,就已經聽到話語聲問道,“聽說又有人接了皇榜?”
梅若雪,風向月還有小乖,包括那個也跟了進來的獨孤公子,四個人一起轉過了身子,迎向來人,而這一看,風向月和小乖頓頓面面相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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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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