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挺起胸膛走出房門的風向月,內心充滿了力量。
那個夢境雖然讓她的心有了短暫的動搖,但是更多的卻還是空虛,她也知道不管夢境是不是真的,她的人生都不可能倒回去了。
況且她在這裡已經有了這麼多關心她、愛她的人,若是還一直沉湎在過去的希望假想中的話,會讓很多人感到傷心和難過的,尤其是小乖。
小乖重新變成了狼,跟在了她的腳邊,不時的擡頭看她,風向月則會有默契的在它擡頭看她的時候,撫摸他的頭,“小乖,一切都會ok的,不要擔心!”
小乖沒聽懂什麼叫‘噢凱’,不過他卻看得懂小月眼中重新燃起的自信和勇氣。
梅若陽一個人正負手站立在花廳的中堂前,似乎在欣賞中堂那裡掛着的一副山水畫。風向月在門口擡腳前,輕聲地喊了一聲,“爹,您等久了?”
梅若陽頓時就轉過了身子,臉上掛上了*溺的笑容,“柔兒,你醒了?午覺睡得怎麼樣?”
“很好,爹您呢,有沒有休息一會兒?”
第一聲喊爹的時候,她心裡很是疙瘩和彆扭了一下,第二聲喊出來時,風向月自問已經習慣多了,陡然覺得對着這張臉喊爹,也沒有她以爲的那麼困難。
“不用了,我不累,柔兒過來,這裡坐下,讓我好好看看你,兩年多不見,我的柔兒還和兩年前一樣的漂亮,卻讓我幾乎想死了。”
梅若陽親自上前牽風向月的手,把她引領到桌子邊坐下,風向月幾乎差點沒剋制住當場就甩開他的手,勉強在桌子前坐下後,風向月頓時就縮回了自己的手,勉強笑了一下,“爹倒是變了一些。”
“呃,是啊,我畢竟到年紀了,柔兒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兩年有些老了?”梅若陽聽到風向月說他變了些,便以爲她是在嫌他老了。
風向月擡頭看他,眼前這張面孔,其實和‘老’真的搭不上關係,當年梅欣柔成親之時,她曾經以爲這人是個標準的中年男子,然而眼前再看,他卻相當的年輕,看上去頂多不過三十許的樣子,比名林御風的年紀,並不顯大多少。
顯然這梅若陽,若非結婚的實在太早,便是保養的實在很好。
“您一點都不顯老,我說您變了,是說您的氣息這兩年浮躁了些!”
聽名林御風說這梅若陽顯然正在暗地裡苦心對付名林山莊,那麼對於一個汲汲於謀的人來說,她說這句話,也不會顯得不合時宜。
而梅若陽聽了這話,果然笑容稍稍收了一些,輕聲地道,“柔兒,你是在怨我嗎?我知道你喜歡名林御風,要不然你也不會那麼心心念唸的要嫁給他了,只是柔兒,你難道忘記了,如今我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有前提的,我不想逼你,但是聽我一回,和我一起走吧,離開他吧,名林山莊不用多久,就不會存在了。”
這什麼意思?風向月暗自驚恐!
梅若陽他的意思是名林山莊會被毀掉嗎?
“爹,您不能這樣,御風是我丈夫,是您的女婿,您不能這麼對他,更不能這麼對名林山莊。”風向月焦急地抓住梅若陽的手。
梅若陽看了看風向月抓在他手上的手,輕輕地覆蓋了上去,“柔兒,你還沒有從迷戀的沼澤中拔身而出嗎?柔兒,我成全了你對名林御風的執念和期望,那麼我呢?你什麼時候願意正視我的心?你知道的,名林御風根本不是我的女婿,我也從來沒有真正把你當成我的女兒過,兩年多來,你根本沒有和他圓過房不是嗎?所以你們不算是真正的夫妻,頂多不過是你暫居在了名林山莊兩年而已。所以,我可以任意的對待名林御風和名林山莊,你也明白這一點的,是不是?”
風向月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明白了,爲什麼之前吃飯的時候,她就覺得*的不太對勁,原來不是她的多想,而是梅若陽身爲欣柔的爹,真的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有着不同尋常的逆戀感情。
天啊!上帝啊!
風向月心裡忍不住狂呼,她怎麼就那麼倒黴?上帝看來是執意不讓她過太平的日子了?先是母狼,然後是附身在欣柔的體內,這下還多了一個長得和風傲天相似,卻偏偏是個戀女狂的爹。
風向月忍着用力敲打腦袋的衝動,也剋制着用力縮回自己的手的打算,僵硬着肢體道,“爹,夠了,這樣的話請您不要再說了,不管怎麼樣,您都是我爹,這個身份不可能得到改變,您若執意要對付御風,那麼女兒也只會站在御風這一邊,所以爹,請恕女兒不孝!”
“柔兒,你對我永遠都是這麼的強硬和冷酷,柔兒,你知道的,我一點都不想當你的爹爹,我從你剛剛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地喜歡你了,就算是你的孃親因病離開我,也沒有讓我感覺到你要嫁給名林御風這一件事情,那麼的痛苦和難受。現在,你還要拿這樣的話傷我嗎?柔兒,你於心何忍?”
梅若陽說着,聲音也越發低沉了起來,那語音中深深夾雜着痛苦,讓風向月的心裡非但不曾生出同情和柔軟來,反而全身上下的汗毛孔都戰慄的倒豎了起來,太恐怖了,若是此刻她被一個女子表白,也絕對沒有被眼前的梅若陽表白來的震撼大。
他說她傷他深,他又何嘗不是嚇她嚇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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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來了,流白在出差。。親們諒解下。。。今天還會有2更。。所以不要放棄不給流白鮮花撒。。。一邊工作一邊寫字實在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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