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你是爹爹的心頭肉,我做的哪一樁事情不是在爲了你好?但凡你要達成的心願,爹爹哪一樁不爲你達成?事情發展到今天,也已經不再是爹爹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早就在走上這條路之前,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來人在她*邊坐下,輕輕地把她的手包裹進自己的雙手之中,梅欣柔的嘴脣哆嗦,表情痛苦的看着他,眼裡滿是悲哀,“爹爹,是女兒錯了,女兒當初就不該愛上他,女兒若是不曾愛上他,也就不會因此爲他帶來災禍了。爹爹,求求你,您若執意回不了頭了,女兒既不想看着您有事,也不想看着他的家業毀於一旦,您就容女兒些日子,待我去了,您再行動吧,好嗎?求您了爹爹!”
“柔兒,你不要胡說,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有爹爹在,我的柔兒一定能長命百歲的,若是感覺實在撐的累,也不要顧惜那還陽丹不捨得吃,吃了便是,等到爹爹完成了大業,取得了那能徹底治好柔兒的藥引來,我的柔兒就再也不會動輒就喘,行則就累了,到時柔兒想跳想跑都能自由,想去什麼地方就能去什麼地方,柔兒,你難道不想要那樣的生活嗎?”
“爹爹,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您不要再騙女兒了,也不要再給女兒編織美夢了,女兒真的累了!能嫁給他,做他一天的妻子,我都已經心滿意足了,更何況他,他待女兒,是真心的溫柔,女兒已經別無所求,但求不要害他,爹爹,您已經用了一顆還陽丹逼他娶了我,他也遵守了約定,待女兒極好,您怎麼還能忍心要毀他的家業呢?”
“柔兒,這些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了,你不懂,你只要乖乖的養好身體,然後儘可能的拖住他不要讓他出門,這就夠了,剩下的,我都會讓人辦妥的。”
來人端詳着自己的梅欣柔的臉,好半天,才輕柔的喟嘆,“柔兒,你可知道,你長得是越來越像你孃親了。柔兒,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的話,你會讓爹爹也活不下去的,好了,爹爹走了,不用幾天,這名林山莊的東院所有的陣式變幻,就會被我們的人完全記下來,這幾天,若是有辦法,不妨讓名林御風帶你去西院也轉轉,所有對我們有利的資料,應該都在西院,若是你肯讓名林御風把你做的燈籠也掛進西院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好了,好了,你的臉不要再苦下去了,爹爹不說了,趁着外面亂,我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說完,來人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卻又光明正大般的離開了梅欣柔的房間。
而此時梅苑的外面,人圍得越來越多,名林御風和小乖兩人之間的人狼大戰,也進行的越加慘烈了起來。
名林御風以爲施了重手,就能制住小乖,卻發現小乖的速度遠比他以爲的要快的多,而且不知是他眼花,還是小乖的身體會隱形一般。
往往都是在他出關鍵的招數的時候,小乖的身形就會短暫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裡,然後在他料想防備不到的地方對他出爪,而且完全是沒有半點風聲帶出。
十次中有八次會被他的利爪或多或少的抓到,僅有的兩次逃開,還只是出於一種對危險躲避的直覺,而並不是他判斷的出小乖進攻的方向。
這樣不過小半個時辰,名林御風雪白的儒衫就已經被小乖的厲爪抓的破破爛爛,襤褸不已了,而且身上有多處地方受傷出血了,看得在場外焦急不已的愣青不斷的喊道,“大哥,你讓我來,對付這隻忘恩負義的畜生——”
名林御風自然是不允的,之前就已經斥責過了不許任何人插手,白朗還算冷靜,用力的攔住了暴跳不已的愣青。
而地上受傷的泠泠的身體,以及被孔雀翎中的暗器傷到的母狼風向月的身體,早就被華千秋帶着人,趁他們斗的兇狠時,給擡到了一邊去。
來不及換地方診治了,華千秋就地就取了藥瓶,先一步就開始處理起了泠泠臉上和肩膀上深可見骨的傷。
俊秀的臉上滿是怒容,“五小姐的容貌以後怕是毀了,這傷太深了,無法恢復。還有,這隻左手就算好了,以後也用不得力,也算廢了。”
聽着華千秋冷漠中帶着怒火的聲音,愣青頓時就暴跳如雷了,平日裡雖然和五妹吵嘴不斷,但是心裡其實他是一直喜歡着玲玲的,如今聽到她那如花似玉的五妹,現在非但毀了容,還要落個左手殘廢的下場,他如何還能忍得住?
頓時就要往外衝,被眼明手快白朗給狠狠的抱住了,“老四,大哥說了留給他處理!”
“處理給屁,三哥,你沒聽到嗎?五妹的手廢了,臉也毀了,你讓五妹這麼驕傲性子的人,以後可怎麼活啊?今天誰也別攔我,我一定要殺那個畜生,早就不該把這兩隻畜生帶回來,終於害人了——”
愣青不停地吼着,要掙出白朗的控制,白朗則死活不放手,他知道大哥如今已經夠頭疼的了,怎麼也不能放愣青再去幹擾他,“老四,你給我冷靜點,大哥難道不知道嗎?是非公道,大哥總會還一個給自家妹子,你給我消停點。”
“啊——大哥——你要給五妹報仇啊,五妹她的臉毀了——大哥,你今天若是不殺了這隻長毛的畜生,我就從此再不認你這個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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