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妃劫財,王爺死開
可是那碼頭上黑壓壓的一羣人是怎麼回事?藍和瑾眯了眯眼睛,但是由於距離太遠了,還是看的不大真切。接過了花月舞遞過來的千里眼,看到的場景不禁讓藍和瑾破口大罵,“丫的,那不是公子祈麼!”
本想把千里眼遞給花月舞和寧繁 讓他們感受一下情況的危機,誰知確實被秋思一把奪了去,見到那一身銀袍的人兒,秋思竟然是哽咽了一聲,咬着自己的手指,豆大的淚珠就落了下來,悽悽慘慘慼戚。
藍和瑾的心裡有些大鼓,她如今雖是扮了男裝,但是那副傾國傾城的熔岩定是會被公子祈一下子認出來。一想到公子祈的陰狠手辣,藍和瑾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隨身帶來的百名暗衛早已收了她的命令換了身份藏身與瀛洲的百姓之中,沒有跟來。本想着對秋家 多做些防範,誰知這一次趨勢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懊惱的嘆了口氣,藍和瑾頹敗的坐在了地上,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在地上耍賴似的打起滾來,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藍和瑾,你被狗咬了?”花月舞不知什麼時候又掏出了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磕着,隨手把瓜子皮扔了一地。
“你的瓜子沒返潮?”藍和瑾半死不活地躺在甲板上,看着湛藍的天空,無厘頭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一雙星眸裡滿是天真的光芒,當真是可愛的緊。
“我都掉水裡了,瓜子怎麼可能不返潮!”嗔怒的瞪了一眼藍和瑾,花月舞感覺自己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好了,要是原來有人敢這麼挑釁自己的權威,早就一把毒粉撒過去了。
藍和瑾眉眼一彎,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把瓜子都扔到了海里,完全不在意花月舞暗咬銀牙,攬了她的腰,一副哥倆好的表情,“你說如果我誘敵,你下毒,我們兩個能不能放倒公子祈?”
“當然可以啊!”花月舞朝着藍和瑾嫣然一笑,那叫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就怕你放倒了公子祈以後,那些他豢養的江湖殺手……嘖嘖……”
藍和瑾抽了抽嘴角,憂愁地抓住了桅杆,表情憂傷。花月舞說的話有道理得很,爲什麼皇上和王爺深處高位卻能壽終正寢?還不是因爲那聲勢浩大的御林軍和金羽衛!大人物的身邊總是有着成千上萬人兒的保護,哪像她呀,遇到炸彈也就只有兩個人能保護她,還是一個女人一個書生……
船離碼頭越來越近,藍和瑾看着那黑壓壓的人頭,竟然有了一種想要把公子祈和整個蓬萊閣滅了的衝動。人比人,比死人,殺了人,不用比。不過,以她現在的實力到底能不能打得過公子祈倒是個問題……
大船停了下來,猛然間的一個波動,讓藍和瑾的額頭直接撞在了桅杆上,疼得她呲牙咧嘴:特麼的,一會一定要把那個舵手給剁了……平復了心緒,醞釀好情感,藍和瑾剛想擺出一副建交性的微笑,就被羣衆們一聲震耳欲聾的“閣主夫人好!”給嚇了回去。
一旁的花月舞激動得兩眼冒心,一把拉住了藍和瑾的袖子,道:“沒想到那個什麼秋思竟然是傳說中的閣主夫人,看來我們這次能活着出去了!!!”不是她不自信,自從聽到了那海盜似乎和蓬萊閣有關時,她就沒想過他們三個可以活着出來,沒想到這秋思到最後竟然成了他們保命的寶貝……
秋思一看到這樣的歡迎儀式,豆大的淚珠再次落了下來,小臉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一手扶着肚子幸福的走下船來,剛想跟公子祈來上一個小鳥依人,卻是被嫌棄的躲開,只留一人愣在原地。
公子祈依舊是一身銀袍,半張銀面,熟悉得一如半年之前,一點未變。
“貓兒,你還知道回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勾人的魅惑,露出的眼眸波光流轉,醞釀着不知名的情緒。
“額……”藍和瑾詞窮了,一張利嘴走天下的“東武第一美相”的藍和瑾竟然詞窮了……藍和瑾摸了摸鼻子,表情訕訕的,憋了半天,終是說了一句:“公子看着好生熟悉……”
公子祈一愣,銳利的雙眸危險地眯起,嘴角溢出一絲危險的笑意,敢裝作不認識他,果然是混了幾天官場,膽子大了呀,很好很好!!!
藍和瑾和公子祈對視了良久,脊背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像極了折磨囚犯的酷刑。猛然間,公子祈爆發出一陣驚人的笑聲,直直嚇壞了南飛的大雁。
“子衿莫不是不認識爲夫了?”之前聽說楚王妃聯合蘇相意圖謀反被誅殺當場時,他便有着幾分懷疑。那般狡黠如狐的女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死去,特地派了蓬萊閣的人打探,才知她和司雪衣來了東武國,還混上了一個“天下第一美相”當……
“在下藍和瑾,並不是公子口中的什麼‘子衿’。”既然裝傻就要裝傻到底,藍和瑾一把打掉了公子祈不規矩的大手,朝他盈盈一拜,“在下東武丞相藍和瑾,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公子祈看着藍和瑾,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自從她走了,蓬萊閣的日子變得好生無趣,既然這次她來了這裡,他邊一定會將她收爲己用,不論是謀士還是女人,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