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看得愣住了,她與皇上就是玩過樣的遊戲,可,難道遊戲裡的莫玄真是皇上嗎?不可能,不可能。她實在不敢相信。將手機丟到一邊,起身去另一間房看了看銀寶,給他蓋好被子,聽他一聲聲喊着:“父皇,父皇,”
銀寶從小跟着他父皇習武,自是與父皇感情深厚了,真是苦了這孩子。黃玉將銀寶推醒,“銀寶,銀寶。”
“母后。”銀寶還是喜歡叫她母后,不是改不過來,只是喜歡,就像糖果喜歡叫她媽媽,並且是兩個媽媽一起連着叫一樣。
“今天跟母后一起睡,”
“國師爺爺說了我是男子漢跟着母后來這裡,要保護母后和妹妹,我可以一個人睡的。”銀寶堅強又認真的說,讓黃玉的心疼了疼,但還是點頭糾正他,“以後有外人在的時候要叫我媽媽,知道嗎?”
“蒽,好的母后。”
黃玉聽得一笑,給他蓋好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抱着糖果慢慢睡着。
第二日一早,總之很早,天才微亮,黃玉還沒起牀,就聽見有人在使勁的敲門,她披散着頭髮,迷糊的起來走到門口,問:“誰?”
“是我。”
“誰?”
“我,白日落。”
白日落?黃玉抓着頭髮想了想,纔開門,看着那小男孩提着兩個行李箱站在門口,衝她笑。她就納悶了:“你幹嘛?”
“我來給你送錢啊,你不是缺錢嗎?”白日落邊說邊提着行李往屋裡走去,看到一個小男孩穿着褲釵走向洗手間,他就頓住了,並且瞪大眼,“你,你,你兒子??還是你弟弟,不用說肯定是你弟弟。”
“我兒子。”
“哦,真是你兒子啊。”白日落轉過身面對着黃玉:“那你老公呢?你老公也住在這裡?”
問完,白日落才覺得問得話有問題,其實吧,他壓根就不信這女人有三十幾歲,所以也沒想過這女人會有孩子,更沒想過這女人結婚了。現在看到還真是吃了一驚,如果這女人的老公在,那他現在不是跳到黃河都說不清了,雖然他是對這女人有點意思,但想要住到一起,最主要的還是爲了天命這本書。
黃玉將門關上,坐到沙發上,她對他說的來送錢很感興趣,“坐吧,你帶着行禮來給我送錢??是幾個意思。”
白日落還是不放心的四處看了看,確實沒看到男人出來,才小心的坐到了她對面:“哎喲,我不是看你缺錢嗎?所以我打算過來和你合租啊,這樣可以幫你分擔一點房租,嘿嘿,”
“合租?”這個建議很不錯,黃玉是想過找個人合租,但想的是找個女生,沒想過找個男人,但這個日落小朋友也不錯,讓她住進來,就當自己多養了個兒子。
“不過你放心,我就在這附近讀大學。”說着,白日落還把包裡的學生證,身體證都掏出來給她看,生怕她不信。“對了,你老公真沒跟你們住一起?”
“離婚了。”黃玉找了個藉口,“你是學生哪裡來的錢,這房租我們兩人分擔每月也要七八百了。”
“錢的事你放心。”白日落掏出一千遞給她,在她接錢時又收了回來,問:“你家真的沒有天命?”
“沒有。”黃玉一把扯過錢,果斷的說,“以後你就住銀寶的房間,晚一點我會把銀寶的東西搬出來。”
“銀寶,是?”
“我兒子。”
“哈哈。”
黃玉瞪着笑倒在沙發裡的白日落,“笑什麼?”
“你確定這是人名?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寵物名呢。”白日落好不容易止了笑聲,目光又停在一個穿着卡通睡衣的小女孩身上,“哦,買夠的,這簡直就是個小仙女,長大以後肯定是個美人坯子,這難道是你女兒?”
“糖果。”
“糖果??”白日落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這兩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吧,取名字取的這麼隨意。”
“我高興我樂意,你管得着嗎?”黃玉微揚下巴,將糖果和銀寶拉進懷裡跟他們介紹,“銀寶,糖果,對面的那位是日落小哥哥,以後他要住進來,你們跟他好好相處。”
“小哥哥。”糖果笑起來即可愛又漂亮。
白日落卻只拉了糖果到身邊,看着銀寶道:“你小子沒事長那麼帥幹嘛,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禍害。”
這算什麼邏輯,黃玉起身去收拾銀寶的房子。而銀寶則是皺眉盯着白日落看,渾身散發着一種高貴的氣質,看了半天,他道:“日落小哥哥,你陪我練功吧,好久沒有練了。”
“不練不練,哥哥怕傷着你。”白日落剛拒絕完就被銀寶給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一個過肩摔給摔到地上,真疼。沒想到一個小屁孩子力氣也這麼大,打架還這麼有技巧,這家人肯定有天命。天命是本寶書,他是在他曾曾曾曾祖父留下來的手抄本上看到的,他曾曾曾曾祖父是位除妖師,所以他立志要接了他曾曾曾曾祖父的飯碗,雖然這個世界很和平,但還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他相信是妖。
扒在地上想了半天,銀寶和糖果站一邊聊着,“哥哥,小哥哥是不是被你給摔傷了?”
聽着糖果的話,有點問題啊,銀寶那麼小,糖果就叫哥哥,而他至少比銀寶大很多歲吧,糖果卻叫小哥哥,不行。他欲糾正,手上的紅色佛珠開始發亮起來,這佛珠上刻的是佛文,也是他曾曾曾曾祖父留傳下來的,他一眼看到就喜歡。“這屋子裡有妖氣啊!!”
黃玉在銀寶房間裡整理,聽到屋外一陣響動,也出來看,但她出來並未看到日落的佛珠發光,因爲她一出來,日落手上的佛珠光芒就淡去了。“怎麼了?”
“媽媽,媽媽,哥哥和小哥哥在練功,但小哥哥連哥哥的一招都接不到。”
糖果的話深深的傷了日落的一顆小心靈,他苦着臉伸着手走往各個房間去尋妖了。剛纔日落手上的佛珠發光,是因爲莫玄從手機裡走了出來,他看到這個陌生的男人起了殺心,但日落的佛珠很有靈性。莫玄一靠近,就發起光來,而這光恰恰能傷莫玄,所以剛纔黃玉出來的及時,讓莫玄沒有對日落動手。日落手上的佛珠光華也自然淡去,他繼續走向別的房間,莫玄又跟了上去,飄在他身後。
日落只感覺脖子後涼涼的,一轉頭又發現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