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生活也能過得好起來了。”少絕說道。
雖然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可這明顯是不授人以魚就活不下去的情況,光授人以漁有什麼用?
隨意考慮到實際情況之後少絕索性都給了。
兩人作爲被少絕和尼祿剛好碰到的“吃螃蟹者”獲得了這種好運,但是還有很多的人還處在水生火熱之中,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問題。
“好了,你們回家去準備去報名學院吧。”
小男孩雖然相信少絕的強大應該不屑於說謊,但是事關一千個金幣的大事,由不得他不鄭重對待。
他偷偷打開看了一眼,就在這大庭廣衆之下。
隨後重重對着少絕道了聲謝。
但是周圍的人卻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我沒看錯吧,那是鉑金幣!?”
有眼尖的人看了之後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失聲尖叫。
而有的人,聽了之後看去時,小男孩已經驚恐地收緊了袋子,甚至匆忙藏入了自己的懷裡,殊不知,這放到讓那些沒看見只聽見的人確信了事情的真僞。
小男孩環顧四周,看到了周圍不懷好意的人們。
原先他們貧窮時,這些人說不上特別壞,畢竟他們只是小孩子,能夠通過日夜勞作吃上一頓飽飯已經很不錯了,但是現在突然身懷鉅額財產的時候,這些人的樣子就變了。
變得更加……
像是要吃了他們一樣。
小女孩更是縮起來躲在男孩的背後瑟瑟發抖。
“哥哥,我……我不怕。”小女孩如是說。
小男孩當然不會相信女孩堅強的話。
“妹妹最勇敢了。”男孩道,但是嘴角緊緊咬在一起。
尼祿見狀對着周圍的人羣冷眼相看,更是冷聲道:“爾等若敢搶他們身上的錢,就小心你們的命!”
雖然尼祿生氣的樣子很可怕,但是金錢的力量是萬能的。
不過,其實也就一兩個實在被錢迷暈了眼的人才會心生貪念。
仔細想想也知道,能隨手給出那麼多錢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有守住那些錢的力量呢?一些人哂笑一聲便準備離去,不過卻有人走了過去。
這是三個衣着非主流的青年男人,頭髮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一個胖、一個瘦、還有一箇中等身材。
“是他們,野狗幫的三人組!”
“他們不是隻敢在陰暗的角落裡幹壞事的嗎,怎麼今天敢出面了?”
“這是燈會,不是他們做那種事情的地方!”
有人咬牙切齒打抱不平,但是轉眼一隻強健有力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說什麼?”
冷淡的聲音自背後傳來,聲音很冷,冷的讓人不敢動彈。
“沒,我沒說什麼。”之前打抱不平的男人慫了。
他不回頭也知道背後的什麼人,野狗幫的副幫主,傳說中生吃人肉的惡魔,誰敢撫其虎鬚?
反正他是不敢的。
“小子,老婆很漂亮嘛,錢很多嘛,借給我們哥三個用用吧?”
瘦男子嘻嘻哈哈道。
“你很狂嘛?”少絕同樣開始吊兒郎當起來,一隻手搭在瘦男子的肩膀上,還拍了拍。
一旁的兩個男子都臉色一變,緊逼上來。
尼祿稍微退了一點,把兩個瑟瑟發抖的孩子護在身後。
周圍圍觀的人羣離得更遠了一點。
“放手,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可是……”
瘦男子企圖恐嚇少絕,但是少絕並沒有陪他們玩幫派遊戲,也不動手,只是渾身氣勢散出,產生的威壓直接把三個男人猛地壓在地上,然後又被壓成了不可名狀之物。
“野狗幫?”少絕勾起嘴角的微笑,對着周圍環視一圈,標記了所有的野狗幫成員,一指點出,口中直言,“點星指。”
手指點入虛空,卻追蹤而至,周圍的野狗幫幫衆齊齊倒地,額頭上留下了一個霍大的洞口,爲了老少皆宜,即使看去也看不見裡面有什麼,簡而言之,裡面空了。
“點星指!?”
圍觀羣衆紛紛大吃一驚。
躲在尼祿背後的男孩看着少絕大發神威的樣子,眼中出現了嚮往的神色。
辣麼強的野狗幫居然半點不是對手,這實在是太強了!
要知道,野狗幫的副幫主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幫主那可不是簡單人物,那可是半步傳奇的騎士老爺!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少絕掏出一枚金幣彈到了一個路人的手裡,“帶我去野狗幫的駐地,今天我就要滅了這個幫派。”
路人還沒來得及答應,但是卻有一對士兵奔跑着過來了,爲首者更是從天而降,將地面都震了震。
“當街殺人,你們都跟我走一趟。”
爲首者是個絡腮鬍子的男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但是兩米(小人世界單位)多高,渾身的大塊肌肉。
周圍的士兵們都輕笑起來,他們看着少絕和尼祿的眼神彷彿在看死人,就連兩個小孩子也沒有放過。
“你就是野狗幫的靠山?”少絕眯着眼睛問道。
絡腮鬍子嗤笑一聲,“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少絕看向那個接了他金幣的路人,路人把金幣緊緊握在手裡,但是愣是低着頭半句話都不敢說。
少絕伸出手,被路人緊緊攥在手裡的金幣飛回了少絕的手裡,少絕對着絡腮鬍子笑了笑。
“聽說過炮姐的成名絕技嗎?”
少絕如是詢問,同時把金幣拋了起來。
“什麼?”絡腮鬍子不明所以,只當少絕在做最後的掙扎,“沒用的,我可是颶風城的南城守,真正的傳奇騎士!”
一枚普通的金幣,我不信你能秒了我!
絡腮鬍子如是深信,但還是運氣鬥氣形成護體罡氣,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道理如果他不懂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超電磁炮·改·自動索敵版超電磁炮·對靈魂決戰兵器!”
少絕的手指上並沒有閃爍電弧,但落下的金幣撞到他的手指上之後還是以十倍音速衝擊離去,狠狠地衝向絡腮鬍子。
轉眼,金幣又回到了少絕的手裡,上面一塵不染。
但是對面的絡腮鬍子連同士兵們一個個都消失不見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具具倒在地上的身體。
身體的活躍度已經清空,有周圍有實力的人放開感知去看,但是得到得到的結果就只有那一個……
死了!
“死了。”
“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啊。”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些人不明所以,而有些人則不言一語。
野狗幫的普通幫衆之死不算什麼,畢竟最強也不過是一個五階。但是這個絡腮鬍子可不是什麼普通人,七階傳奇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這種等級的強者颶風城也不多,不然也不會讓他來駐守每個月都開放的南城門。
剛剛的路人現在已經換上了舔狗般的討好笑容看着少絕,甚至已經開始說一堆賠罪和討好的話了。
少絕不理那個路人,他拋着金幣環視着。
“有人,願意帶我去野狗幫的駐地,幫我指認出所有的野狗幫成員嗎?”
面對少絕的詢問,無數羣衆紛紛開口說自己可以。
最後,少絕選了一個有着六階實力的騎士傭兵,他自稱是一個傭兵團的人,這次來鞠鳳成是爲了護送一個商人。
“颶風城是我的家鄉,一直以來我都跑這一帶的任務,所以對於野狗幫還是比較熟悉的。就算颶風城裡的大人物想要針對我,那我再也不回來了,他們也不可能跑出來追殺了我纔算完事吧?”
對於傭兵的勇敢行爲,少絕給了他兩個金幣,和一小塊魔晶。
魔晶,雖說修煉者都會用的貨幣,但實際上不到傳奇根本接觸不到,現在少絕可是給了他一塊通往傳奇的敲門磚,有了這塊魔晶他可以換到晉升傳奇需要的丹藥和功法。
爲了自己的未來,他甘願冒險。
“我也要跟着。”小男孩跑到少絕的面前道。
親眼看到害死了自己父母的野狗幫的覆滅,這會讓他感到很爽。
“我也要去。”小女孩也堅強道。
“你們想看的可以一起去看看。”少絕看了眼圍觀羣衆。
片刻後,一行人齊聚西南區的野狗幫駐地前。
此時,野狗幫的大門開着,一個白衣勝雪的男人正站在燈火通明的大門前,在他的背後是一羣的幫衆。
如果放開感知的話可以看見,在裡面還有更多的幫衆。
“你就是那個殺了貪浪的人?”白衣男子問。
少絕沒去看男子,反倒是看向了白衣男子身後不遠處一個面色嘲諷的普通人,大概也就一階的實力,但是看着少絕的時候都沒用正眼,直接用鼻孔對着少絕。
他以爲自己傍上了野狗幫這條大腿纔是他最正確的選擇。
“難道殷大人沒有去抓你嗎?”白衣男子繼續問,但依舊沒有得到回答,隨後他自嘲一笑,“呵,沒有抓你就沒有吧,我親自來也是一樣的。”
少絕不想聽這個陷入自我世界的男人多說廢話了,但是遠處又嘈雜起來,片刻,擠進了一個人和兩個精靈。
“少絕,尼祿,真的是你們?”賽麗亞驚喜道。
“公主!”夏爾米依舊妄圖指正賽麗亞。
而風見幽香則是饒有趣味地看着少絕和白衣男子對峙的一幕。
在風見幽香的眼裡,對方都弱的可怕,簡直就是一隻蚊子飛到修煉了金剛不壞的萬米高巨人面前妄圖吸一口血,這也太不自量力了。
白衣男子轉着眼眸看到了新來的三個美女,又想到了尼祿,最後說道:“這樣吧,雖然你殺了我的手下,但是如果你願意讓你的這些美人過來服侍我的話,我可以……”
砰!
一聲巨響傳來。
剛剛少絕本想用點星指再讓小男孩再學習學習,但是既然這個白衣男子這麼想要尋思的話他也不能不滿足他的惡趣味,直接揮出一拳,拳風形成罡氣吹過,整個駐地就像是被數萬的牛羣犁過一樣,所有的東西全都倒了下來,爲首的白衣男子一雙腳還穩穩地立在地上,但是其他的東西卻是半點不存。
沉默,隨後就在人羣中蔓延,但就是沒有一句話敢說。
夏爾米看着這一幕眼睛都快瞪了出來,她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少絕沒有發動任何騎士技,那種罡氣絕對只是非常普通的罡氣,但就是這樣,對面的準七階騎士根本連反應都沒有便被打殺了。
這等可怕的實力難道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還是說,其實他真的是那個殺了海神的巨人神?
夏爾米不懂這個世界了。
賽麗亞也很震驚,但她雖然有荊棘大帝的傳承,還是看不出裡面的細節,最多隻以爲少絕用了什麼強大的騎士技。
而在兩個小孩子的眼裡,卻是有些模糊了。
震驚和錯愕的表情一閃而逝,當白衣男子只剩下雙腳的時候,眼眶就忍不住溼潤了。
野狗幫的幫主,那個無惡不作的混蛋,終於死了,他的大仇終於得報了!
他連忙拉着女孩長跪不起,不止是他,除了他之外還有不少人跪下感謝,甚至之前收錢的傭兵也是如此。
野狗幫爲禍颶風城久矣。
“野狗幫的幫主名叫李玉,是城主愛妾唯一的弟弟。”傭兵這才說道。
簡而言之,這李玉之所以能爲禍鄉里全是因爲這颶風城的城主。
颶風城因爲十二道環城龍捲風的關係向來與世隔絕,所以其城主更是半神級別的超級強者。
之前他們爲什麼不說這個不必多言,無外乎看戲,但現在可不一樣。
“大人,城主可是半神強者,您還是趕快逃吧。”
有人跪着說道。
但是少絕卻擡頭看着颶風城的中央區域。
那裡,有高能反應。
這時,所有人擡頭看去,只見一道流星筆直衝了過來。
“完了完了,是城主大人!”傭兵癱坐在地上,黃色的尿液透過褲子流到地上。
人羣開始恐慌,但是這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流星落到了地上,就站在白衣男子留下的雙腳前。
他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一幕,身上的氣勢越發高漲。
驀然,他轉頭看向少絕,眼中能冒出火焰來。
冰冷而又威嚴的聲音隨着喉結的上下運動而出現,“就是你,殺了我妾室的弟弟。”
問是問話,但語氣卻是肯定,他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向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