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那什麼,”王木木咳嗽了一聲,心一橫,厚着臉皮就說道:“要不,我來當你對象?看着你這個手相,金木水火土五行不足。但我呢!”
王木木展示出了自己手掌上亂的跟鳥巢似的掌紋來:“你命裡缺我這種足赤足赤的呀!”
她像是一塊靠近了磁石的鐵,不由自主就想着往魏淺承身邊靠。
爲什麼?她說不好。
對了,拱火,既然打不過。那就用別的法子拱火也好。
她勸自己說道,爲了前途,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自己這是忍辱負重找機會打敗他。
等到真成了陸蕎那種養鬼師。誰還敢看不起他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王家。
對,沒錯,自己可不是相中了這個人,不過是喜歡那個身份。
那個能讓自己揚名立萬的機會。
跟那個陸蕎一樣。
魏淺承聽了她這一句毛遂自薦,倒忍不住是個笑,她說什麼“我來當你對象”?
她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是因爲剛纔聽說了,自己那句“喜歡的女人今天結婚”?想着自己迎頭趕上?
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一面之緣,就要急頭白臉,別說跟自己,還真有點像。
他想起來了第一次看見躲在程恪背後的陸蕎來。
算得上一見鍾情麼?他魏淺承想要的,從來不考慮也不遮掩,他喜歡那種不管不顧的感覺。
自己當時對初識的陸蕎也是一句:“做我的女人”。
哦,原來是這種感覺,這是個什麼感覺?
是荒謬!難怪,她開始對自己印象就不好。
魏淺承有點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含蓄着點,也許今天跟陸蕎結婚的就是自己了,哪兒還有程恪什麼事兒?
本來程恪就哪兒也不如自己!
真可惜,這個經驗來的太晚。
“你笑了!”王木木眼尖,早看見了魏淺承的那個含義不明的笑容,自然當他高興:“你願意麼?”
“我倒是想先問問你。”魏淺承那一雙妖豔的丹鳳眼一擡。望向了王木木:“你知道我是誰麼?”
“你是魏長生啊!”王木木倒是十分坦蕩:“傳說之中,天底下最厲害的養鬼師,手下有個碧落門,精通長生之術,能夠讓人永葆青春,曾經是長生的主人,那是行當裡面的翹楚!而且殺人不眨眼,讓人聞風喪膽啊!第一名,天下第一名的養鬼師,可惜”
說到這,王木木小心翼翼的看了魏淺承一眼:“你一輩子,只被一個人打敗了,那就是2015年度養鬼師陸蕎。”
“哦?年度?”一聽這個名字,魏淺承露出了興趣來:“你們還給她安排成了年度養鬼師了?”
聽上去倒是好玩兒!
“那是啊!”王木木別說看着魏淺承那張好看的臉了。就算光聽着這個聲音,就覺得醉人!
哎,魏淺承人好看,聲音還這麼好聽,有天理沒有?
她心裡活絡腦子興奮,說書人似的就開始白話了起來:“本來上半年還是西川杜家那個小矮個兒杜七爺有望獲得這個稱號,可是誰知道打八月份開始,就被那個陸蕎一點一點趕超了,再到了後來,她從你的重梨裡面救出了養鬼師,還手持百年不見的寶物長生,甚至在金玉里以一敵百,那都是名噪一時的佳話!風頭一時無人能兩啊!”
魏淺承聽的很有興趣,不住的點頭。
陸蕎雖然不屬於他,可是別人誇,他高興。
“不過”王木木說到了這裡,又察言觀色:“她真的那麼厲害,連你也打得過?”
“人會輸給誰?”魏淺承淡然一笑:“只會輸給不想爭的那個人。”
“不想爭”王木木裝出來個剛明白過來的樣子
:“哦,剛纔你說了,你喜歡的女人結婚,剛纔那個婚禮,不就是那個陸蕎的麼!難怪難怪,看來她是對你用了美人計了”
跟自己猜測的一樣!讓魏淺承喜歡上了自己,準就贏了。
魏淺承沒理會現如今王木木心裡是走了個什麼道道兒,他也沒興趣知道。
陸蕎當時要是能對自己用用美人計也好,魏淺承這麼想着,可是從記憶之中搜索着,卻發現似乎並沒有。
遺憾啊遺憾,她來投懷送抱的話,會是個什麼感覺?
即使只是個美人計也沒關係,他習慣了各種帶着目的的好。
就算帶着目的,好歹,也是個好啊。
有,就比沒有強。
轉了身鬱然的往回走,尋思着,程恪還會死麼?他死了,陸蕎就變成寡婦了,自己倒是可以取而代之,沒事,機會還是有的,已經等了這麼久,多等一段兒,想必也沒什麼,反正,自己耗得住
“哎哎哎,你別走啊!”王木木一愣,趕緊就跟上去了:“我也會用美人計,您考慮考慮看看唄?”
魏淺承挑起了眉頭來:“你還記住了,我剛纔那句今天不殺生?”
倒是很會鑽空子。
“是啊,”王木木腆着臉往上湊:“反正今天您不殺生,我還不趁着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來找找機會”
“我還說過。”魏淺承丹鳳眼一凜:“讓你離我遠點,你沒記住麼?”
他心裡有點發煩了。
王木木站在那,望着剛纔和煦如春風的笑顏,這麼一會兒凍成了天地一片蒼茫的冷臉,心裡是嘖嘖稱奇,這人好看,隨隨便便是個什麼表情都好看:“哎,你長得這麼好看,光是照照鏡子也足夠能讓自己心情好了,或者你有什麼難事兒,可以跟我說一說呀,不瞞你說,除了看手相,我還能擺塔羅牌,看水晶球”
魏淺承甩開了步子往前走,一面走一面告誡自己,爲了陸蕎,不能殺生,不能殺生
王木木則像是一個鍥而不捨的跟蹤狂,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繼續推銷起了自己來:“我跟您說啊,別看我這個樣子,我”
說着話,已經從酒店往外面繞,繞到了一個荒僻的小巷子裡面,魏淺承倒是不好面子,可也覺得身後沾了個莫名其妙的狗皮膏藥有些個心煩,既然不能殺,那就找個機會甩掉了也行。
反正,不殺人的忌諱,就一天。
魏淺承也沒把這個狗皮膏藥的話給聽進去,只是悠哉悠哉的找能甩掉她的小路。
“通”忽然這個時候,之後不知道從哪裡又出現幾團可疑的黑影子。
魏淺承住了腳。
晦氣。
難道今天自己有了不殺生的決定,就成了吸引閒雜人等的的源泉了?
“魏淺承,拿命來”隨着一聲暴喝,早有幾團影子撲了下來。
魏淺承自然懶得問是誰,自己兩眼一閉一睜,殺的人比吃的螃蟹還多,哪裡就記得住死屍的籍貫姓名了?
爲了什麼事情來報仇的,更是見得多了。
應付仇家,其實也是漫長人生道路之中的一個消遣。
算了,把他們的膝蓋骨拿下來好了。
愛是個什麼派是個什麼派,沒興趣。
“魏淺承,我家幾個叔伯全死在了你的手裡,今天就讓你償命!”
幾道夾裹着金絲的紅線活蛇一樣的衝着魏淺承攛了過去,這個玩意兒魏淺承也不認識,可見之前殺的,也不過是無名小輩。
一場架,不見得能好玩兒。
沒法子,打發打發時間也好
可是魏淺承纔要擡手,王木木卻像是炮彈一樣的直衝了過去,擋在了魏淺承的面前,厲聲說道:“你們誰敢動他,先問問我!”
那幾個偷襲報仇的養鬼師也真的就愣住了,哪裡來了這麼一個不速之客,居然想着“保護”魔頭魏長生?
是了,人不可貌相,這小丫頭子八成是魏長生的保鏢。
而魏淺承自己也真是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人擋在了自己前面,要保護自己。
以前的人,不都是要自己的命麼?
保護也都是自己站在了別人的前面。
這種感覺,跟先前那個“我當你對象”吧,是一樣的新鮮。
幾個養鬼師對了眼色,兵分兩路,分別對付魏淺承和王木木。
魏淺承也冷眼望着,打算看看這個王木木,本事到底是不是跟膽子一樣大。
夾雜着金線的紅繩一波一波的襲了過來,匆匆的往王木木身上打,她是勉強着避開了幾條子,但動作拙劣,簡直引人發笑。
但就算這樣,她硬還是伸着胳膊腿,大蜘蛛似的擋在了魏淺承前面,生怕魏淺承有了什麼閃失。
魏長生現如今是自己先盯上的,折在了誰手裡也不成!
魏淺承也不動手,也還真就靜靜的站在她細弱的身後,“仰賴”着她來保護。
唔被人“保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麼
“魏長生的保鏢,也不過如此”
“你們說誰是保鏢呢!”王木木擡了頭,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們王家的獨門絕技!”
是誰都知道這個小丫頭是要醞釀出什麼大招了,幾個養鬼師自然也嚴陣以待提防着,誰知道王木木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大叫了一聲:“看符紙灰!”
一衆人愣了:“符紙灰?”
“符紙灰確實厲害,但那不是太清宮的東西麼,這麼成了你獨門絕技了”
“管那麼清楚幹什麼!”王木木怒道:“從我手裡出來,那就是我們王家的東西!”
說着,但見她白皙的手指頭一揚,那包東西真的蓬然撲了出來。
是大團大團的粉霧。
符紙灰的厲害,是養鬼師全知道,能夠包裹陰氣,在那撒出來的一瞬間,讓養鬼師暫時跟正常人一樣,根本調用不了養鬼術!
“避!”幾個養鬼師就算不甘心,但也不樂意去硬碰硬,自然飛快的退開了。
趁着他們一退,王木木拉着魏淺承的手,沒命就跑了起來。
可是那個粉霧包裹了沒來得及逃開的養鬼師,就立刻漏了餡兒。記記貞劃。
魏淺承也聞出來了,這個東西,甜滋滋,香噴噴的。
“這不是符紙灰”
“被騙了!”
那些個前來報仇的養鬼師發覺了自己上當受騙之後,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現如今也已經沒有了法子,他們的嘶吼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魏淺承和王木木的身後去了。
等到了王木木自認爲安全的地方,她才鬆開了魏淺承的手,大口大口的蹲在地上喘起了粗氣來:“哎呀媽呀,可跑死我了,我這二十來年,雙腿還就數今天發揮的最好”
喘着喘着氣,王木木忽然反應過來了,剛纔,她牽上了魏淺承的手哇!
哎呀,這進展還挺快,轉眼功夫,他手都被自己給牽上了,真是一大進步!
這麼想着,只覺得手上沾帶了一種非常輕的清爽氣息,說不出什麼味道,但直覺告訴自己,那是魏長生的味道。
她決定暫時先不洗手了。
魏淺承倒是呼吸如常,並沒有跟王木木那麼狼狽,而他那雙丹鳳眼比什麼都毒,自然早也看出來了王木木所謂的“符紙灰”是個什麼貨色,紅脣一勾,涼涼的說道:“符紙灰?”
“哈哈哈哈”王木木有些個尷尬,乾巴巴的說道:“符紙灰那玩意兒,貴得要死就不說了,還特別難買,金玉里的黑市上現在都斷了貨了,哪兒都沒有。
聽說最近一個穩定的貨源被人給端了,我們這出門在外行走江湖的,沒點什麼東西傍身也不行,所以所以弄點山寨的,裝點裝點門面,不過你剛纔也看見了,那玩意兒立功了啊!要不是我“
王木木一邊說着,一邊且得意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單薄的小胸口,帶着點邀功請賞的意思說道:“能這麼快跑出來麼!”
“那你倒是說說,那個所謂的山寨符紙灰,是什麼?”魏淺承紅脣含了笑,看上去更是好看的蠱惑人心。
王木木下意識的就看傻眼了,等到魏淺承等得不耐煩,丹鳳眼再次露出了兇光,王木木這才反應過來,擡手擦擦嘴怕口水流下來,涎着臉就說道:“那個麼是西湖藕粉,嘿嘿嘿能裝點門面,也能吃,那是物盡其用啊!”
西湖藕粉有趣!實在是有趣。
一看魏淺承又是個笑模樣,王木木高興的了不得,連忙還要從懷裡掏:“你喜歡,就給你一點”
“你覺得,我會需要這種東西麼?”
“怎麼不需要?”王木木忙說道:“你今天不是不殺生麼?正好拿這個擋一下。”
“我是不打算殺生。”魏淺承的那個妖豔的笑容簡直是攝人心魄:“可是我能讓他們比死還要難受一些。”
“作孽啊”王木木連連搖頭:“你說是要積德,還不是算作孽。”
“跟你沒關係。”想起來了陸蕎只肯給程恪看的笑臉,魏淺承心裡更是不舒服了,擰了眉頭,說道:“反正我喜歡的人,也不是你。”
王木木不吭聲了。
魏淺承轉了身就走,但是王木木卻在他背後說道:“以後會是的。”
這話說的清亮,又斬釘截鐵。
真有意思,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膽子裡面,難道是充了氫氣?也不怕炸了。
“以後”魏淺承冷笑了一聲,以後,反正以後,程恪肯定比自己死的早。
等着,最不怕的,就是等。
“等會兒!”王木木卻開了口。
“你有完沒完?”魏淺承轉了身,聲音涼下來:“膝蓋骨還想要麼?”
“膝蓋骨肯定是想要,我才叫您的!”王木木咧開嘴嘿嘿一笑,一手往自己的牛仔褲上面指了指,說道:“您瞧着,我還能要麼?”
那褪色的牛仔褲膝蓋的部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正往外面滲血,冬天內裡穿的厚,這會兒還露出來。
顏色麼發綠。
人血怎麼可能是綠的,眼前這王木木怪是怪了點,卻也不是什麼妖精。
中毒了。
不管一會兒就完。
王木木擡着臉,映着冬天的陽光,衝着魏淺承就先樂。
“自己中了毒,賴我?”魏淺承紅脣一勾,又把身子轉過去了要走:“活該。”
“您說了不殺生,那見死不救,也算殺生的一種。”王木木的聲音特別肯定的說道:“這事兒,您得積德。”
“得”字的音咬的重,讓人聽着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魏淺承這輩子沒負過責,現如今也不想負責。
事兒跟自己沒關係。
甩開了步子要走,可是王木木的聲音跟個催魂咒似的,沒完沒了:“哎呀,我今兒看着那個陸蕎,這麼冷的天穿婚紗,沒準兒會着涼吧?着涼了拖着,那就可能肺炎哎,無妄之災啊!別的我不說,她要是受罪,是不是因爲您是爲着她婚事來的,卻做了孽?見死不救,那比殺人可還惡劣點,您天不怕地不怕,反正報應不到您身上,可她是個凡人,還有自己是三生三世”
這一個字一個字全不是魏淺承想聽的,卻全跟夏天的綠豆蒼蠅一般鑽進了自己的耳朵裡面,嗡嗡嗡嗡那是煩不勝煩,等自己反應過來,那個綠豆蒼蠅已經被自己當個麻袋一樣的扛起來,往碧落門去了。
冤孽啊魏淺承心裡想起來了一句崑曲唱腔,有心哼哼出來,可偏生忘了下一句怎麼接,也不記得是出自哪一齣戲的。
這讓人氣悶。
等過了這一天吧,殺生報應不到了陸蕎身上的時候,殺就了這個小丫頭。
但那也得先讓她活過了今天。
哎
魏淺承很久沒有這種想嘆氣的感覺了。
雖然王木木在身上大氣都不出,跟個貓似的。
王木木現如今那自然是不敢出大氣了。
要說進展快,那確實是真的快,一會兒功夫,先是牽了手,緊接着又抱上了,嘖,照着這個速度,閃婚也不是問題。
王木木心裡有點美,但趕緊把這個美給壓下去了。
她是來幹什麼的?她是來拱火的,拱火拱不過怎麼辦?那就另闢蹊徑,用美人計。
可是別讓這個真正意義上的美人,搞的自己中了計吧?
這跟學自行車的時候一樣,得“踏實”住了那個車把。
要說洋氣點,那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王木木決定不能忘了這個初心。
別說,光能在魏淺承背上待會兒,她就覺得值得。
他要帶着自己去哪兒?去哪兒也好,這條路,越長越好。
弄的她想唱歌,可是她得忍着,傷員怎麼能唱歌兒?
值,真的值,反正自己往自己腿上撒藥,一眨眼兒的事兒。
她就知道,魏淺承,不會見死不救,怎麼樣?自己沒看錯人。
他不壞。
在王木木的滿腦子胡思亂想裡面,這條路還是走完了,回過神來,魏淺承將她帶進了一扇門裡,那門裡全是年輕人。
個頂個兒的青春少艾。
碧落門。
將王木木扔在了一個客房裡面,出去吩咐了一聲:“今天別讓她死了,明天無所謂。”
很快來了人幫忙護理她的膝蓋,魏淺承轉身不見了。
王木木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魏淺承的身影消失了,轉臉就對給自己護理傷口的那個人一個笑臉:“我跟你打聽點事兒”
“您只管說。”那個人倒是也挺和氣,完全沒有傳說中碧落門人的陰狠詭譎,看着也跟平常人一樣。
王木木放了心,嘿嘿一笑:“你們門主臥房在哪兒啊?”
那人一點不忌諱,張嘴就說了。
王木木道謝不迭,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說出來,不怕門主罰你?”
這話套的也太容易了,不對勁兒啊。
那人擡了頭:“您是門主帶回來的第三個女人,我們自然是得敬着,這萬一”
笑得挺曖昧,讓王木木嘴角也忍不住就想着勾。
只有兩個前任啊?可他不是活了老多年麼!
這真是
等那人走了,這膝蓋是弄好了,王木木站起來試了試,覺着這腿腳也能活動了,順着剛纔那人的話,直接奔着魏長生的臥房就去了。
誰都看見這個女人是門主從外面扛回來的,誰也沒多問一句。
嘿嘿嘿,這不是個夫人的待遇麼?美!
要是以後天天都能走在了去魏長生的臥室那路上
打住吧!
反正也沒人攔着,到了魏淺承的臥室,她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魏淺承正在換背過她,染上了幾點綠色的衣服。
這個身條兒就赤裸裸的露在了王木木的眼前。
魏淺承轉了頭望着她,聲音像是上了凍:“誰讓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