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程恪轉過頭,好像十分享受外面吹來的夜風,看上去非常愜意,桃花大眼一眯
。衣袂飛揚,美好如畫。
他現在。完完全全是吃定了我的樣子,大概我是逃不掉了。
不知不覺,我居然有了一種認命的感覺!
不行,不能放棄,人定勝天,只要活下去,總有新的希望,也沒準什麼時候,就能有解除那個契約的辦法了。
精神慢慢一鬆弛,我腳上的痛楚就趁機肆虐了起來,一跳一跳的疼,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拄着雞毛撣子愣着,趕緊說道:“既然事情辦完了,你自便,我是要回家去了……”
說着。就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那門旁邊,想將門給打開。
可是,那反鎖着的門,還是嚴嚴實實的,根本打不開!
我後背一陣發涼。忙回頭問道:“你不是說,事情辦完了?怎麼這個門還是打不開?”
“事情是辦完了,可是人家現在不準咱們走。”程恪轉過頭來,好整以暇的說道:“仗着你的陽氣,咱們是進來了,可因爲我的陰氣,咱們未必能出去。”布樂巨巴。
我知道是神龕的作用。心裡突突的跳起來,但還是穩住心神,勉強說道:“那……那現在怎麼辦?”
程恪悠然的坐在了沙發上,望着那個神龕,說道:“你拿着三支清香拜祭,看看能不能讓神仙通融一下。”
我老大的不樂意,但是想想也是,好歹我是活人,要是程恪去求,大概會讓神仙更生氣吧。
想到這裡,我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在了那個神龕前面,插上了香。雙手合十的祝禱道:“神仙在上,信女陸蕎,雖然沒有幹了什麼行善積德的善事,但是好歹也從來沒有做過大奸大惡的壞事,一直老實巴交,還請神仙今天放我一馬!”
嘴上這麼說着,我心裡卻默默唸叨着:神仙啊神仙,信女今天完完全全是被程恪連累的帶上陰氣,自己絕對不是歹人,神仙開恩的話,收了程恪好了,信女感激不盡!
不料,我這個想法纔在心裡萌生了出來,那香爐忽然“哄”的一聲,整個着了起來
!
我被香爐的氣勢嚇了老大一跳,天哪,幾根清香,怎麼能點出這樣的火勢!
程恪則還是冷眼旁觀的模樣:“你許了什麼心願,惹得發爐?”
“發爐?”我趕緊問道:“這是怎麼講究?”
“香氣供仙,煙就夠了,可是燒成了這個樣子,說明你惹得神仙動了肝火。”程恪側頭說道。
我豎起耳朵,心裡竊喜起來,難道,是神仙聽到了我的心願,要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程恪望着我,帶着幾分戲謔說道:“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如果我出了什麼事請的話,你的靈魂,可也跟我的靈魂束縛在一起,永不分離,打個比方,如果我魂飛魄散,那你的靈魂也會緊跟着無影無蹤。”
“你是說,你要是出點事兒,我好端端就會變成植物人?”我駭住了:“這話你怎麼不早說!”
“你又沒問。”程恪薄脣勾出一抹腹黑的微笑來:“現在明白也不晚。”
我居然跟他被惡意綁定了!
壞了,神仙真要帶走他,那我也落不得什麼好,我趕緊重新跪下祈禱了起來:“信女不是有心欺瞞神仙的,只是身不由己,還請神仙賜給一條出路,讓信女平平安安回家去吧!”
剛許完了心願,那香爐裡面的火,居然也就慢慢的熄滅了,清香的氣息瀰漫開來,我心裡緊張的砰砰直跳,不成想,′在萬籟俱寂之中,耳邊“咔噠”一聲響,那門鎖,居然開了!
果然,除了程恪,能被人祭拜的,都是好神仙!
“你運氣不錯。”程恪站起身來,也不問問我願意不願意,就硬生生的將我背了起來,出去了!
“你放我下來!”
“不放。”
下了樓,那幾個業主還跟那個工作人員瞪着眼睛等着,見我和程恪下來了,一窩蜂的就涌上來問情況,得知已經驅邪成功,一個個都是喜憂參半,難以置信的模樣,商量了一下,就一起結伴回去了
。
其實屋子裡那個養鬼師的人皮符咒燒掉,窗戶也開了之後,那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是很好分辨出那種氣氛的,業主們歡天喜地,那工作人員更是眉開眼笑,如約奉上了一個沉甸甸的小箱子,我猶豫了一下不敢拿,程恪卻早接過來了。
工作人員對程恪謝個不停,程恪卻說道:“東西是清出去了,不過在建造那棟樓的過程中,橫死的那個施工人員,你們還是去找人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爲好。”
那工作人員一聽,小臉變白了:“大師,您怎麼知道那件事情的?”
果然,是有一個平時很不起眼的施工人員在8號樓一次作業之中,不小心從18樓上摔了下來,當場死亡,建築公司怕影響樓盤銷售,把事情壓下去了,外人根本不知道,而那個工人身份證是假的,更聯繫不到家人,建築公司樂的清靜,就草草埋葬了。
我悄悄問程恪:“就是那個混進施工隊的養鬼師嗎?他能驅使鬼怪,那麼厲害,居然死在這樣的意外裡……”
“你怎麼就知道,那是意外?”程恪的嘴角揚起來,眼睛裡卻還是冷冰冰的。
我一愣,程恪卻沒有再繼續提起這件事情,揹着我,回到了我家裡去。
一想到就要跟程恪朝夕相對,連家也得跟他分享,我這心裡就翻江倒海的不痛快,程恪則還是全沒看出我臉色的模樣,自顧自的以主人般的姿態靠在了沙發上,胳膊也理所當然一樣搭在了我肩膀上。
那股涼氣,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我下意思的閃了閃,藉故去洗澡,躲開了他。
鎖上了衛生間的門,最喜歡泡澡的我,現在看着那大浴缸,都沒有以前的那個美妙感覺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段難堪的回憶。
“嗤……”正發着呆,忽然,我背後的拉鍊,自己滑落了下去!
接着,檀香味道猝不及防的飄散了過來,程恪冰冷的氣息忽然就出現在了我的耳邊,他的聲音雖然清越,卻低沉又曖昧:“衣服,我幫你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