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我已經無力吐槽。閆至陽看着我的表情笑了笑:“怎麼,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
“不可置信啊。”我搖頭嘆道:“宋仁宗跟柳永不得不說的基情??”
閆至陽無奈地說道:“說半天,你好像不明白我說話的重點在哪兒。”
“重點在哪兒?你倒是給劃個重點啊。”我說道。
“重點在傀儡戲,之後又衍生出了別的行業,比如木偶製造,人偶娃娃販賣。”閆至陽說道:“國內的一些玩具製造商,也是他們的後人。”
我一聽,心想這玩具還不敢隨便買了:“這,不會買個玩具就能死人吧?”
“普通的玩具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閆至陽說道:“但是他們卻也往外販賣巫蠱娃娃,壓勝娃娃。這些東西是真的能害人性命的玩意。”
“臥槽,作死啊?”我啐道:“還以爲這是人妖國喜歡賣的玩意兒,原來國內也有人做這個東西?”
閆至陽說道:“沒錯,念家的後人也有人在做這東西。”
“你不會懷疑,這個人偶跟念家的後人有關吧?”我問道。
閆至陽點了點頭:“我是這麼想的。因爲這人偶娃娃實在太逼真了。”
“可你不是說,這娃娃是日本產的麼?”我疑惑地問道。
“材料是日本的,但是,我說過每一個娃娃都有不同的化妝師造型師來給她上妝,畫臉。我懷疑這個創造娃娃的人,給娃娃化妝做衣服的人就是念家的後代。”閆至陽說道:“所以我們得先去找找這個娃娃的主人。”
雖然閆至陽說了這麼多,但是我依然不太相信他說的什麼吊炸天的念家人。我並不喜歡這些玩意兒,也就不覺得娃娃什麼的還能有多大的能耐害人。無非就是仗着人的意念作祟唄。
由於飛去帝都有一段距離,我便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等下了飛機去了酒店然後找到快遞上寫的地址,也已經日頭偏西了。
找到這小區門口,我擡頭看了看,發現這小區很不錯。帝都三環以內,一座歐式建築風格的小區,名字也很叼,叫珠江帝景。
我站在小區門口,看到眼前的小區大門是一個扇形的結構,大門口是歐式的矮建築,跟某個宮殿的殿門一樣。在大門口後頭,一排排高聳入雲的歐式豪華住宅樹立在我倆眼前。
我看着那一排排樓房,油然而生一股壓抑感,似乎走近這個地方,心情就十分差勁。
“這破地方怎麼讓人沒一點興致。”我問閆至陽道:“你有沒有很怪異的感覺?”
“這地方設計得不好,雖然外形搞得跟城堡一樣,但是衝了風水。風水不通,邪穢之物就會被困在裡面。邪氣出不來,這地方也便容易生怪事。”閆至陽說道。
“好吧,管他生出什麼鳥事,我們先去找這個白富美玩家。”我忍不
住吐槽道:“走到這破地方都快曬成人幹了。”
帝都的熱度很讓人難受,就跟每時每刻都被高溫炙烤一樣。
但是,等走進這個珠江帝景小區後,我倒是覺得氣溫微妙地降低了一些。
問了問門衛快遞單子上的地址,門衛給我們指了方向。
我們於是進了樓裡,上到十樓,找到人偶娃娃的主人家。
按了按門鈴,沒多會兒,一箇中年女人來給我們開了門。
我打量了一下那女人,五十多歲的年紀,容顏有些憔悴,但是氣質很好,戴着無邊眼鏡。
“你們兩位找誰?”女人疑惑地問道。
閆至陽笑道:“阿姨,您是不是給我們寄過快遞?”說着,閆至陽將手中的快遞單子遞給這女人看。
爲了方便找到地址,閆至陽將那快遞單子從包裝盒上揭了下來帶在身上。
那女人接過快遞單子放在眼前看了半晌。我心想,估計不會是這女人寄的。那單子上字兒寫得跟狗爬一樣,潦草得很,顯然主人好像也沒什麼耐心跟高深的文化程度。但是看這女人,我覺得應該是挺有文化的類型。
“這不是我寄出的。”女人說道:“但是,這字,這字跡——我好像是認識——。”
“那就是您女兒寄給我們的吧。”我說道,心想你這有話能不能快點說,比比什麼啊。
“我沒有女兒。”那女人突然說道:“我就一個兒子。”
臥槽,我沒聽錯??我頓時吃了一驚,難道找錯地方了?於是我下意識地看了看門牌號。
“你們倒是也沒找錯。總之,先進來再說吧。”這女人說道。
閆至陽也沒客氣,直接進了客廳。
我進門一看,這屋子挺大,這面積的屋子,在帝都這種地段,還真是挺貴。可見家裡比較有錢。
客廳很大,帶着一個大陽臺,陽臺上是一處偌大的落地窗戶,能看到外頭的景色。
那女人讓我們坐下,自己則給我們沏茶。茶香中,我突然聞到空氣中還彌散着一股很淡的中藥味。
“阿姨,您生病了?這屋裡一股藥味呢。”我問道。心想沒有人隨便吃藥,難道是她被那怨偶纏上得了什麼病,自己找中醫看病吃藥?那漂亮人偶的主人,不會是這位大媽吧?
那這大媽也太少女心了。
“不是我,是我兒子。”中年女人嘆道:“說來話長。”
閆至陽看着她,問道:“您也沒問我們的身份,就這樣讓我們進屋?是不是您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說,或者,已經知道了我們是誰?”
女人苦笑道:“我說了你們可能不信。從哪說起呢?算了,讓你們先看看我兒子。”
說着,女人站起身來,我們也跟着站起來,隨着她到了這大屋的次臥室門口。
女人
抓着門把手開了門,我跟閆至陽便跟了進去。
推開門之後,我聞到一股更爲濃烈一些的中藥味撲鼻而來。
這次臥室也挺大,靠窗戶有一張大牀,牀上躺着一個年輕男人,似乎正在沉睡。
這臥室裝修得十分簡潔大方,藍灰色系爲主。牆上掛着幾張主人的大幅照片。
對比了一下躺在牀上的那位,我覺得就是這女人的兒子的照片。
只是氣色,容顏,似乎有細微的變化。大概牀上這位病太久,眼窩都深陷了下去,氣色也很差,身體逐漸瘦弱。但是牆上的海報上的男孩子,卻意氣風發,長得英俊帥氣。
此時,閆至陽走上前,探了探那男孩子的脈搏,半晌沒說話。
女人問道:“怎麼樣,你們也懂中醫?”
閆至陽說道:“阿姨,先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吧。”
這中年女人將我們帶出去,關好門。我們重新回到客廳坐下,聽這女人講起來龍去脈。
中年女人說她姓劉,兒子叫程月楠,是個自由攝影師。
起初生活好好的,而且程月楠一向身體健康,熱愛體育運動,也從小沒有生過什麼大病。
可不知爲什麼,突然在三個月前的某天,程月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開始喜歡買人偶娃娃。
程月楠雖然是個“藝術青年”,但是藝術青年並不娘炮,取向也正常,以前也沒有喜歡過女孩子喜歡的玩意兒。
可那一陣子,這人像是突然轉性了一樣,不僅買了一堆芭比娃娃什麼的,還買娃娃的衣服,鞋子等等。
起初劉阿姨以爲兒子交了女朋友,都是給女朋友買的。但是她暗中觀察了半晌,也沒見程月楠跟什麼女孩出去約會,反而是每天下班就準時回家,吃完飯就藏在臥室裡不知幹什麼。
躲起來的時候,他也不見任何人,把自己反鎖屋裡。
時間長了,劉阿姨開始擔心兒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便趁着晚上他去上廁所的時候闖進了臥室裡一看,頓時驚呆了。
原來程月楠屋裡堆滿了大小的芭比娃娃。每一個都穿着華麗復古的衣裙。不只是如此,牀上還特麼有娃娃用的小牀小杯子被褥啥的,而且,看上去程月楠正用這些娃娃玩過家家的遊戲。
看到這裡劉阿姨有些害怕,以爲兒子突然心理有了問題,便逼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程月楠便有些不高興,說自己只是在用娃娃當模特,拍一組照片而已。
可這解釋並沒有讓劉阿姨打破疑慮。於是第二天,她乾脆將這些娃娃都鎖了起來,並強行帶兒子去看心理醫師。
這事件讓程月楠十分生氣,曾經跟劉阿姨大吵一架。也着實消停了幾天。但是沒出一個月,他居然變本加厲,買了那昂貴的OB娃娃,還請了個造型師給他的娃娃化妝打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