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倆大老爺們兒整天膩歪在一起,不覺得奇怪啊?!”陳清姿啐道:“豆芽,跟我回去!”
“額,總裁哥,你回老家是想幹啥去?”我問道。
“我身邊這些‘老人’的資料都放在河北老宅裡。我想去查查陸萍的信息。”閆至陽說道:“順便得跟家裡人彙報一下這陣子的事情。”
“那我跟你回去。”我說道。
“回個屁啊,他回他家,你跟着湊什麼熱鬧。”陳清姿瞪了我一眼。
“好吧,這次你不跟着我也行。”閆至陽說道:“那就回蘇州或者西塘。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陳清姿冷哼道:“豆芽,跟我回蘇州。”
我想了想,點頭道:“反正總裁哥回老家也不會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那我乾脆跟豬婆回蘇州好了。”
閆至陽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隨意。”
於是我們分道揚鑣,我跟陳清姿坐飛機往蘇州而去。
回到家裡,我這才感覺到徹底的放鬆。回來之後,我見老道居然不在,但是在將軍鎮的時候,似乎也沒看到老道。這貨不是說要跟着我們一起麼,現在倒是放了我們所有人的鴿子。
“我師父呢?”我問陳清姿:“你看到他去哪兒了沒?”
陳清姿搖頭道:“不知道,師父不是說要跟我們一起去將軍古鎮,但是好像在古鎮也沒看到他。”
我將身上的郵戳印章取出來,說道:“倒是讓人給了我這個。”
“老郵差的郵戳,這沒什麼奇怪。”陳清姿說道:“接下來我們乾點什麼呢?這樣吧,去西塘找我師父怎麼樣?”
“那也夠無聊,我想好好在家休息幾天。”我打了個呵欠。
“不行,你得多練功。”陳清姿說道:“你現在的道法修爲只是比菜鳥高一點的級別。”
“OK,那就練功。”我無奈道。
六月中旬,夏天終於到了。四下裡熱得讓人不想動彈。但是每天早上,我依然被陳清姿給拽起來連體能跟道法功夫。
這天一早,我又被陳清姿給拽了起來。清晨六點,我倆跑到附近公園晨練。
早上出門的時候,便見天氣霧沉沉的,彷彿要下雨一般。
而沒過多久,我便真的發現天空中開始飄落下小雨。由於下雨,公園裡晨練早起的大爺大媽紛紛打道回府。
我也想回去,卻被陳清姿一把拽了回來:“別想跑,這點小雨就想回家,練完了今天的再走!”
“好吧好吧。”我無奈地停了下來,只好繼續跟陳清姿GOON。
但沒等過多久,我突然感覺一絲不對勁,因爲我聞到雨中青草香氣裡飄散出一股血腥味兒。
我停下動作,抓住陳清姿的胳膊,說道:“豬婆,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從那邊草叢裡傳出來?”
陳清姿搖了搖頭:“沒有。怎麼,你聞到什麼了?”
“我猜可能是有人受傷了,就在那草叢裡。”我指了指一旁的草叢,說道:“過去看看。”
陳清姿點了點頭,於是我倆小心地靠近了
那草叢。
花壇裡種着不少花,也種着一排排的冬青樹。我分開花叢,突然,一隻白色的東西從花叢裡撲着翅膀飛了出來。
我嚇了一跳,因爲那玩意兒撲棱棱差點兒飛到我臉上。我後退了兩步擡頭一看,卻見飛出來的是一隻很少見的白色鷹隼,但是這隻鷹身上卻沾滿了血跡,像是剛被誰給開槍打中過一樣。
“是雪櫻!”陳清姿吃驚道。
“啥玩意兒?”我驚訝地問道:“你認識這隻鷹?臥槽這你也認識的東西太多了,鷹都認識。”
陳清姿沒顧得上我,只是立即奔上去將那受傷的鷹抱在懷裡。
“這是哪兒來的動物?”我問道。
“這是謝城主養的寵物。”陳清姿一臉凝重:“我本以爲雪櫻沒有跟來,沒想到它在這兒。糟了,城主會不會出什麼事?”
“不可能吧,他那麼厲害,簡直是BOSS中的BOSS,他如果出事,我就跪叫你娘。”我擺手道:“也許你認錯了雪櫻,因爲天下間的白色的鳥長得差不多。”
但是我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我們倆擡頭眺望,卻真的見一個人踉蹌着腳步往這邊過來。等他走近了一些,我吃驚地發現那果然是謝星河。
而他白色的長衫上沾滿了血跡。我跟陳清姿吃驚不小,同時跑了過去,將謝星河扶住。
我見他的傷口在右肩膀上,雖然傷口不深,可似乎由於劇烈運動流血過多,臉色有了一絲蒼白。
“謝城主,你這是怎麼了,誰能傷得了你?你爲什麼在蘇州?”我吃驚地問道。
“廢話什麼,趕緊帶他回去包紮。”陳清姿啐道。
我這次回過神兒來,趕緊扶着謝星河往回走。
回家之後,我們找到緊急藥箱,給謝星河包紮了傷口,敷了藥物。
“誰還會弄傷你?你那麼厲害,誰這麼吊炸天?”我吃驚道。
“是劍靈。”謝星河嘆道:“一直跟在我身旁的玄天劍的劍靈專諸。我一直以爲劍靈是衷心於我的,可就在我往回走的時候,劍靈突然發難,暗算了我。”
“就是那個古人?”我驚訝地回憶着劍靈的樣子。
謝星河點了點頭,隨即皺起眉頭:“你們住的地方怎麼有一股怪味兒?”
“什麼怪味兒?”我抱過被子聞了聞,心想你躺在我牀上還嫌三嫌四的。
“好像是臭味。”謝星河捂住鼻子:“什麼東西壞掉了?”
陳清姿恍然大悟:“哦哦,這屋裡還住着一個人,是豆芽的師父,這大叔有香港腳,特別臭。”
“是啊,人都出門去了,屋裡依然有臭味。迎風臭出三千里,花草樹木都快凋謝了。我師父那腳臭,簡直就是除草劑。”我笑道。
謝星河冷哼一聲,吐槽了幾句我們的居住環境,隨即取出一包藥粉,讓我幫忙給雪櫻包紮。
受傷之後的雪櫻倒是跟一般的鳥類差不多,挺乖巧溫順的。我摸了摸它雪白的毛髮,擦掉羽毛上的血跡,隨即將藥粉敷在了傷口上。
處理完畢後,
謝星河似乎也恢復了元氣,我問他是否找到了玄天劍的下落,他說據說玄天劍在山東,但是具體在哪兒還不知道,自己正要去找見過玄天劍的那個人,但是路上卻被劍靈給暗算了。
除掉劍靈,自己也元氣大傷,記起我們住在蘇州,於是就按照我提過的地址找過來,沒想到真的被他找到了。
“你就這麼弱,還能被劍靈暗算?”我驚訝地問道。
“那不是一般的劍靈,是玄天劍的劍靈。”陳清姿冷哼道:“你知道玄天劍是什麼嗎?它跟徹地刀一樣,都是上古神器,是鎮壓龍脈的神器。如果兩把神器都丟失的話,天下會有一定的騷亂。而守護兩把神器的劍靈都是古代最爲著名的殺手。他們的功夫當然很高,而且藉助神器的力量,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是劍靈的對手。”
“也不是啊,謝城主被偷襲之後也沒什麼大事,現在不也好好站在這兒麼。”我說道。
“所以他很厲害啊。”陳清姿說道。
“可是既然是劍靈,多半應該是靈體纔對,誰是玄天劍的主人,劍靈不應該就聽誰的命令麼?”我問道。
“劍靈有時候也會背叛。”謝星河說道:“如果玄天劍有了新的主人,那麼劍靈也會服從新主人的命令。而且劍靈不像人類一樣有懼怕,所以他們一旦選中主人便不再背叛。這次也是,選中了別人,自然會反過來幫助別人來對付我。”
“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讓上古神器聽他的話?”我驚訝道。
謝星河搖頭道:“這個我也不能確定。但是,這個人恐怕隱藏得很深。而且對我們大家的一些行蹤,都比較瞭如指掌。”
“有件事沒告訴你,”我苦笑道:“記得閆至陽身邊那個死忠隨從麼,陸萍。”
“哦,記得,那個長的分不清男女的人。”謝星河點頭道:“見過,怎麼了?”
“她是個內鬼。”我聳聳肩說道:“但是我們卻查不出她效忠於誰。”
“什麼?!”謝星河吃了一驚,神色驚訝。
“你怎麼這個表情?”我不解地問道。
“如果陸萍是內鬼。”謝星河想了想,說道:“也許從很多年前開始,她就在打玄天劍的主意。”
“怎麼說?”我不解地問道。
“你記得祖卉麼?閆至陽的那沒過門的未婚妻。”謝星河說道:“十年前他來過雪城兩次,第一次是帶着陸萍去的,是爲了讓我幫他救祖卉。那時候,我提出要厲家的獨門修煉秘籍來交換。然後,他就帶着陸萍下山了。”
“這能說明什麼?陸萍藉着那次機會,對玄天劍做了什麼?”我問道。
“沒錯,我猜測她就是在那天不知怎麼進了我的密室,並且用了什麼辦法給玄天劍下了符咒。”謝星河說道。
“那你家的安全系統真該升級了。藏着玄天劍的地方,外人都能找得到。”我嘖嘖說道。
謝星河說道:“這也是讓我驚訝的地方。玄天劍的地點,只有四大家族裡的三四個人知道。然後是我。但是他們都是各大家族的繼承人或者族長,沒有理由泄露玄天劍的藏劍地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