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臥槽這小子也來句容了。難怪啊!寧思就是找不到蹤跡,這麼一個大少爺給藏起來,可不沒地方找。
我躺在牀上,總算是放下心來,想起那句“閆至陽跟狗不得入內”,不由心中好笑。
要是厲霆也來了,閆至陽就倒黴嘍!
接下來幾天,我跟着閆至陽和易伊忙前忙後,總算將這一些紛亂複雜的事兒搞定。
首先,易伊那本印刷出來上萬冊的暢銷書全部被閆至陽從出版社跟印刷廠那買了回來。沒上市,便只能付之一炬。
這麼多書當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在句容市找個廣場去焚燒。別說這玩意兒有引起火災的危險,就算沒火災,天朝政府也不准你污染環境。
於是我們商量了半晌,決定到七爺家另一處房產的後頭燒書。
有錢人總是有不少別墅啥的,七爺買下的那塊地皮在句容市另一頭,那地方還沒開發完全,工地還沒施工,只有部分的建築垃圾跟荒廢的房屋,據七爺說是原本廢棄的一片老房子區。
燒這麼多書是個浩大的工程。易伊找了倆朋友幫忙,而剩下的人,都是七爺手下的人。
一萬冊書不少,而這種“故意縱火”也不好在白天進行,萬一哪個圍觀羣衆給拍了下來並報告給電視臺,那指不定會出什麼新聞。
畢竟天朝的新聞比玄幻劇還不靠譜,以想象爲基礎,以事實爲輔助,以關注度爲導向,奇葩輩出。
於是我們幾個定了晚上十點開始燒書,而且七爺那買下來的地皮周圍都是廢棄房屋,人跡罕至。我們事先去踩了點兒,發現連個流浪漢都沒有。
別說流浪漢,流浪貓狗都很少。
這是縱火絕佳地,說明不可能有圍觀羣衆,頂多有一羣鬼來圍觀。
十點之後,閆至陽取出七爺給的幾隻復古的松明火把,遞給我跟易伊一人一隻,讓我們一起幫忙點燃這熱情的火焰。
我聞着新書散發出的墨香,不由心中泛起一絲悲慼。既然被那麼多人喜歡,那估計這本書就是一本經典。
聽說這本書創造出了另一個易天的靈魂,那就說明這書多半是有靈性的。也不知這書會不會也有脈搏跟呼吸。想到這裡我覺得我的腦洞開得大了點兒。
正這樣想着,閆至陽示意我們將火把丟到書堆上去。我見易伊嘆了口氣,狠狠心將那火把丟到書堆上去。
火焰迅速躥高,我跟閆至陽也將手中的火把丟了過去。由於這書堆上澆滿了汽油,火焰越燃越高,冷不丁居然一下子躥起三米多高。
這情況讓我
跟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都往後退了退。
我見閆至陽倒是比較淡定地看着這一切,眼見着那火焰躥高,居然沒躲避,只是仰頭看着那驀然躥高的火焰。
我站在閆至陽身後看,見那火焰很是奇怪,居然沒多會兒變成了人形,隨即又像是煙花一樣爆了開來。
這一下“噗”地一聲,我見那火花爆開,有幾片落到後頭廢棄的舊屋裡了。
這個情景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大家紛紛看向後頭的舊屋。閆至陽對易伊說道:“你看着這兒,我帶人去後面看看。這地方雖然是一片廢墟,就怕真的引起火災,蔓延開來,要是延伸到附近都村子就不好了。”
易伊點頭道:“好,你們去吧。”
閆至陽留下幾個人陪着易伊,便帶着我跟另外倆人往後頭廢棄的屋子走過去。
這地方由於沒什麼人住,已經荒草叢生。如今是冬季,荒草已經變得枯黃稀落。
翻過草叢,我們往後頭火花落下去的地方走過去。閆至陽走在前面,打開了手電筒。
我見這後頭居然有一座兩層高的房屋。我藉着手電筒的光芒看着這兩層木質舊屋。
這舊屋的一層貌似長滿了雜草。
“總裁哥,這地方不錯啊,還有這麼大的房子?”我驚訝地問道。
“這旁邊的房間,房樑上居然吊着繩子。”閆至陽將手電筒轉移到另一間房內。我於是瞧見黑漆漆的房樑上,確實垂下了三條繩子。
房間裡掛着繩子,顯然不像是晾曬東西的。我看了看閆至陽,不由覺得這地方有點過於陰森。
“閆少爺,看來這火焰並沒在這地方燃燒起來。”跟着我們來的一人說道:“要不咱們回去吧。”
閆至陽看了看這房子,點頭道:“好吧,咱們走。對了,你倆先回去看看那邊書燒得怎麼樣,我們隨後到。”
那倆人便點頭先走了。我看倆人走了,便問閆至陽:“咱們不走麼?”
“這屋有點奇特啊。”閆至陽說道:“走,咱們去看看。”
“看這破房子?”一陣冷風吹來,我打了個寒噤:“這地方陰氣森然啊。”
“怎麼,你還怕這個?”閆至陽笑道:“沒膽兒跟我來看看?”
“不就是去空房子嘛,我特麼怕什麼。”我呵呵笑道,手卻拽上了閆至陽:“要看就一起去看看啊。”
閆至陽笑道:“走,一起去。”
於是我跟閆至陽走進一樓,照了照屋裡,只見屋子角落散落了一些垃圾廢棄物之類的東西。
閆至陽將手電筒移到了屋裡一處破爛陳舊的木質樓梯上。
“上去看看。”閆至陽說道。
說着,他走上樓梯,我也只好跟了上去。我倆踩在樓梯上,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好像隨時都要崩塌一樣。
我提心吊膽地跟着閆至陽往上走。剛到了樓上,居然見對着樓梯口的走廊上放着一張桌子。更奇怪的是,桌子上放着一隻瓷花瓶,瓶子裡的一束花已經乾枯了。
桌子上積累了厚厚一層灰塵,還有一隻碎裂了有缺口的碗和一個倒了的木相框。
“這什麼擺設啊,放在這一張破桌子。桌上這亂七八糟的,像是個供桌一樣。”我皺眉道。
“你上去看看那相框裡是誰。”閆至陽說道。
“怎麼是我啊,你怎麼不去啊?”我問道,其實是有點兒不敢去看。
“都是我自己幹活,那我給你發工資幹什麼?!”閆至陽冷哼道,冷不丁就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那桌子跟前。
我沒料到這貨有這一手,便撞到那桌沿兒,沾了一手的灰。
我將手撐在桌子上,正好碰到那木相框。於是,我順手摸了過來。閆至陽也將手電的光落到我手中的相框上。
我見相框裡有一個戴着帽子的老人的照片。這帽子很像是滿清時候男人戴的帽子,頭髮好像也是清朝時期的長髮。
這老人看似七十多歲的年紀,臉上神色嚴肅,這倒是像一張遺照。
正在我看着這老人的時候,我彷彿見他對着我一笑,露出黑洞洞嘴。
我嚇了一跳,立即將這相框給扣到桌子上。
“閆至陽,這地方太詭異,咱們還是走吧。”我拽住閆至陽說道。
“好啊。”閆至陽說道。我剛要邁步,突然感覺頭上一陣涼風襲來。閆至陽突然一拽我,我一個趔趄撞到他身旁去。
此時只聽我身後“噗通”幾聲,便驚疑下回頭一看,只見房屋屋頂上幾片瓦片掉下來,摔碎在地上。就在這時,我瞧見我身後的地板好像是有個大洞,麻痹,剛纔閆至陽居然不提醒我,老子差點就踩到破洞裡了。
“快走吧。”我趕緊拽他往樓下走。等到了一樓,閆至陽手電的光芒一晃,我彷彿看到一樓房頂上吊着什麼黑乎乎的東西。
我拿過閆至陽手中的手電筒一照,差點兒嚇尿了。
只見一樓那原本空蕩蕩的繩子上居然吊着三個男人。
這三個男人瘦骨嶙峋,穿着民國的粗布衣服,舌頭伸得老長,黑洞洞的眼睛圓瞪着,臉色慘白如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