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嘆了口氣說道:“傻孩子,那是騙你的,那時候,爹不是在你身上下了降頭。知道金鉞對你很冷淡嗎?爹就和李宸商量。李宸那時候也是故意那麼說的,爲的就是讓金鉞有緊迫感。男人啊,就是這樣。一樣東西,要是沒人來搶,就不會覺得稀罕。一有人來搶了,自然就會覺得好了!”
“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爹不騙你。”
我想問爹知不知道李家和金家是世仇。可是話到嘴邊,終於還是嚥了下去。
我改口說道:“可是,爹,那女孩是他堂妹,他會幫助一個外人來對付自己堂妹嗎?”
我爹笑了起來:“雖然都姓李,可是老子娘都不一樣,誰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啊。再說了,你放心,你爹的面子。他肯定給的。”
我爹幫我聯繫了李宸,李宸正好在辰州,到這裡只不過是幾個小時的車程。
看看時間還早。我打算買點紙錢燒給鬼女孩。
向賓館的前臺打聽了哪裡有冥紙賣的鋪子。前臺告訴我,過馬路向前走50米。有個三岔路口。然後進第二個路口,就會看到一家花圈店,那裡專門賣冥紙花圈之類的。
謝過之後,我就出了賓館大門,朝冥紙鋪走去。
冥紙鋪非常狹窄,夾在一條巷子裡面,只在巷口掛着一個花圈。
如果不仔細看,是找不到這間冥紙鋪的。
我走進巷子最裡面,是一排民房。在靠右手的最裡面,纔看到一家灰撲撲的小店。
既沒有招牌也沒有店面,但是裡面擺滿了各種花圈和壽衣,門口還擺着一個畫板,上面還有各種墓碑的價格。
一個男人背對着我正和店老闆說話:“如今混口飯吃也難啊!老哥,最近有沒有什麼好事情介紹給兄弟啊!”
這聲音好熟悉!
“想要賺錢還不容易?最近都流行養小鬼,有的人特意去泰國帶回古曼童,轉手就賺了幾十萬。你去泰國一趟,到時候我這邊給你聯繫,保證你賺錢!”
此時,店老闆也擡頭看見了我,這是個平庸的中年人,長得肉呼呼的,大肚子,一臉和氣相。
他笑容滿面地問我:“需要什麼?”
和他說話的男人此時也回頭看我,一臉詫異:“朱靈,你怎麼到這裡來呢?”
這人正是潘老三!
我也覺得奇怪,潘老三怎麼在這裡。
我點頭說:“有點事情。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笑得痞痞地說:“這不,找吳老哥,看他這裡有沒有發財的門道啊!”
我一笑,也不多問,直接對這姓吳的老闆說:“給我來一疊黃紙吧。”
潘老三挑眉問我:“你的情郎呢?不在你身邊?”
我半真半假地說道:“他被人下了情蠱,跟人跑了。”
潘老三誇張地笑道:“不會吧,情蠱是要兩情相悅才下的,你那個情郎對你死心塌地,怎麼可能和別人兩情相悅呢?”
我聽着覺得蹊蹺,不解地問他:“什麼意思?”
吳老闆笑了下,慢條斯理地對我說道:“什麼叫兩情相悅你應該明白,如果你的情郎不喜歡對方,是不可能被下情蠱的。情蠱不同於其他的蠱,一個苗女一輩子只能有一個情蠱。對方不喜歡她勉強下了情蠱,反而會被自己的蠱反噬。所以情蠱很少見。”
既然金鉞中的蠱不是情蠱,我也可以放一半的心了!
我沉吟了下,試探地問他們:“您認識會解蠱的人嗎?”
潘老三又在一旁湊趣:“怎麼不認識?這位老哥三教九流的門路多的是。不過你是說真的?那金小哥真中了蠱?”
我坦然承認:“是的。”
想到潘老三和辰州李家的關係不錯,我也就沒有說出李桃的名字。
只是含糊說道:“那既然吳老闆認識人多,能幫我找到一個解蠱的人嗎?拜託了!”
——
吳老闆這裡的貨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我給鬼女孩買了一個小房子,房裡裡面還有冰箱彩電和電腦!就連衣櫃和牀等物品都做在房子裡面,十分精緻。
我又買了幾套紙衣服,連同房子和黃紙一起用黑色的塑料袋裝了,然後來到河邊。
此時已經天黑了!
我將這些東西全都燒了給鬼女孩,紅色的火焰在黑夜裡閃耀!
等到東西燒完,鬼女孩也出現了!
她高興極了,連聲對我感謝。
我問她幫我打聽得如何。
她纔對我說道:“你知不知道前天那個女孩爲什麼捉我們?”
我說道:“不是說有人請了她做法事超度你們嗎?”估餘吉扛。
她不屑地說道:“什麼做法事超度我們,說得好聽。她是捉了我的同伴去養小鬼。”
我一聽覺得奇怪,不解地說道:“養小鬼?我好像聽說在泰國那邊很流行啊,就算我們這裡有人要養小鬼,大概也會從泰國帶回來吧。”
鬼女孩說道:“那我就不懂了,反正她抓了我們那些孩子,一方面是醫院有人花錢請她們做清潔,以免怨氣太大鬧鬼。一方面她也是捉了我們去煉小鬼,然後賣給別人或者去害人。”
我疑惑地說:“辰州李家的名聲在外,她做這些事就不怕有人傳出去,壞了李家的名聲嗎?”
“這怎麼是壞名聲呢?她捉的是鬼不是人,而且也不會有人傳出去的。因爲知道的都是鬼啊!”
鬼女孩又說道:“你讓我幫你打聽那位皇后娘娘的孩子,她是一個厲鬼,我之前有聽說過。但是很早就被李家的人捉走了。李桃是李家在這裡的一脈。如果要想打聽那個孩子的下落,估計她可以幫你們打聽出來。”
“我看她不會說給我聽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住哪裡。”
“我知道啊!”
“你知道,那好啊,你告訴我她住哪裡。”
我心想,既然知道李桃住哪裡,那麼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搞清楚金鉞中的是什麼蠱,然後找到一位可以解蠱的苗人了!
只要解開金鉞身上的蠱毒,找到慕蓮皇后的孩子,應該指日可待!
——
我回到賓館休息,睡在牀上,依然難以入眠。
摸着手腕上的紅繩,我突然想到昨天似乎聽到金鉞喊我,這條紅繩,會不會就是我和金鉞之間的聯繫呢?
我摸着紅繩,閉上眼睛凝聚精神,腦海裡不停想着金鉞,想試圖聯繫金鉞。
我的面前好像是一片黑暗,而我在這片黑暗中好像盲人一般摸索而行!
金鉞,金鉞,我喊着他的名字!
終於,我聽到金鉞的呼應。
我試着告訴他,你知道自己中了蠱嗎?你知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蠱?
他告訴我,是的,他知道!
那天晚上,李桃說肚子餓,從包裡拿了兩塊蛋糕出來吃,吃完之後,他就覺得不對了!
他說,他懷疑自己中的是惑蠱,因爲他的意識和行爲都由李桃在控制,身不由己。
他的心裡其實很清明,可是就是由不了自己。
我告訴金鉞,我已經在找解蠱的人了,請他一定要堅持!
我還告訴金鉞,鬼女孩說,慕蓮皇后的孩子有可能被李家捉去煉小鬼了,讓他有機會問問李桃,看能不能找到那孩子。
和金鉞說了沒幾句話,我就感到頭疼起來!
我立即中斷了和金鉞的聯繫,頭疼也立即緩解了!
摸着紅繩,我不禁想到,看來這條紅繩是很費精神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輕易拿來用啊!
第二天醒來,吳老闆就給我打來電話,說幫我找了一個苗女,這位苗女擅長解蠱並且願意幫我。
我立即來到吳老闆的店裡。
吳老闆給我介紹的苗女叫做玉卡,生得十分秀美。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袖連衣裙,衣着十分時尚。只有一條長及腳踝的大辮子,黑油油地垂在腦後,讓人覺得她有着屬於少數民族的氣質。
我打趣地說道:“我還以爲苗女肯定要穿着民族服裝,戴着許多銀飾!”
她笑道:“現在早就不時興了,我們只有在逢年過年的時候,大家都過節纔會這樣。平常的日子還是平常的打扮。要還是那套苗人衣服,走出去就會被人當做動物圍着了。”
幾句話說得我們都笑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和玉卡聊了幾句之後,我們就離開了吳老闆的店裡,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來細談。
我問玉卡:“聽說辰州李家在你們這裡有一脈,你們之間都認識嗎?”
玉卡點頭說道:“自然認識,不過我和他們沒打過交道。”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比
我又說:“你知道惑蠱嗎?”
“惑蠱?知道啊,這個蠱,應該是迷惑人的心智吧。被迷惑的人其實心裡還是很清楚的,可是行動上和說話卻不知不覺聽從下蠱的人的命令。”
我點頭說道:“正是你說的這樣了,我的男朋友如今被人下了惑蠱,和別的女孩在一起不認我了!”
玉卡笑道:“不會是李家的人吧。”
“正是李家的人,叫做李桃。”
玉卡恍然大悟的神色,又笑道:“是她啊,那難怪了,李桃的母親是苗人,所以會用惑蠱也不習慣。可是,從李家的規矩上來說,李桃不應該隨便用蠱啊!她這樣的做法,會讓李家趕她出門的。”
玉卡見我不解,對我說道:“李桃雖然是李家人,但是她的母親卻不被李家承認。而且李桃既然入了李家門,修行的是李家的靈符術,就不能再學蠱術,否則就相當於是背叛師門,會受到懲罰的。”百鍍一下“來自陰間的鬼夫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