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變冷,手下使勁,手臂裡箍着的寶生立刻發出悽慘的哭救聲!
“姆媽!姆媽!婆婆、婆婆,救我!救我!”
金鉞無視寶生的哭喊聲。用力制住寶生。厲聲喝道:“你不肯嗎?那我就將這根篾片刺進你孫子的喉嚨裡。讓你也看着自己孫子被蠱毒害死的滋味吧!”
家媳婦立刻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哭喊着“噗通”一聲,跪在了老?婆面前說道:“婆婆,婆婆,求您了,求求您了,我們家就寶生一根獨苗了啊!求求您,救救他吧。答應了他們吧!”
老?婆憤怒地瞪着我們,手裡的柺杖不停地顫抖。
她急促地喘了幾口氣,然後狠狠頓了一下柺杖,對我們喝道:“好了,放了我孫子,我給你們解開。”
她又轉頭去問?進德:“那吳永福呢?跑了嗎?”
進德連忙答道:“估摸着是跑了,這山裡的路,晚上也不好找,所以我就讓大家回來了!”
老?婆哼了一聲。顯然對村長的回答不滿意。
她盯着金鉞說道:“放了我孫子,我給你們解開。還磨蹭什麼?”
金鉞突然從身上摸出一個東西塞到了寶生的嘴裡。寶生吚吚嗚嗚地,卻被迫吞了下去。
他大聲咳嗽着摸着自己的喉嚨。嗆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等到咳嗽完,才發現金鉞已經放開了自己。於是立即撲向自己媽媽懷裡放聲大哭!
老?婆的臉上立即變色,質問金鉞:“你、你給我孫子餵了什麼?”
金鉞冷聲說道:“你放心,等你爲我們解開蠱之後,我就會給解藥你的。老太婆,你給我們下了一次蠱,我也給你孫子下一次。算是扯平了!”
老?婆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地發抖,一下下杵着柺杖說道:“好、好、好!”
她掃了一眼衆人,用力喝道:“你們都給我出去!”
解蠱是很隱私的事情。如非得已,是不願讓多餘的人看到的。估以引技。
——
潘大爺和村長招呼着衆人都退了出去,?家媳婦哭哭啼啼地抱着寶生也走出了門外。
老?婆顫巍巍站起來,走上前栓上門。
她轉身,走到條案前跪下,對着那五尊神像拜了又拜,嘴裡嘰裡咕嚕地,說着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說完之後,她站起來走到那五尊神像面前,將五尊神像前供奉的蓋碗打開。
我覷眼看去,碗裡是黑色的粉末,淺淺的,所剩不多。
我立刻想到老?婆剛纔說過的話,失聲問道:“這,這就是那些毒蟲磨成的粉子嗎?”
她斜了我一眼,陰險地笑道:“自然是的,我也就剩這一點了!”
她將五個蓋碗裡的粉末全部倒在一個碗裡,然後往後門走去。
金鉞攙扶着我立即跟着她。
只見她打開堂屋的後門,就是一塊菜地。
此時,地裡的嫩苗纔剛發芽,我也不認得是什麼。在菜地的邊上,種着一圈桃金娘!
這些桃金娘都生長得極其繁茂,油綠的葉子十分茂密。
後門處有一口大缸,老?婆從牆上摘下葫蘆瓢,從缸裡舀了一點水倒進碗裡,將那些粉末用手指調勻。
然後,她慢慢走到桃金娘跟前,將那碗水慢慢倒進根部的土壤裡,
沒過一會兒,那水就慢慢地滲透進去了。
我不由湊近金鉞的耳朵邊,問道:“她要做什麼啊?”
金鉞搖頭不語。
過了一會兒,從土壤裡慢慢鑽出一條條蚯蚓,還有許多圓形的硬殼蟲。
它們在土壤裡爬來爬去,密密麻麻,看着我頭皮都覺得癢起來了!
這些蚯蚓,要麼尾巴處腐爛。要麼頭部腐爛,其實,蚯蚓本就分不出頭尾的啊!它們在地上蠕動,一個一個地吞吃掉那些小蟲子,漸漸地,土壤裡爬出來的蟲子都被它們吃光了!
老?婆在旁邊撿了一根樹枝,將這些蚯蚓都攏做一堆,嘴裡唸唸有詞!
那些話實在是難以聽懂,發音也古怪難辨。
接着,那些蚯蚓一個個吃掉自己的同類,到最後只剩下了一條大蚯蚓!!!
這根蚯蚓,經過了無數次的同類間的吞食,已經變成了一條拇指粗的大蚯蚓,長有一尺,就好像一條蛇在地上蠕動着。
——
老?婆抓起這條蚯蚓,慢慢走到我面前,露出詭異的笑容。
她獰笑着說道:“來,把它吞下去。”
什麼?
我不禁驚駭得練練搖頭!
要我把這條大蚯蚓吞下去,這太噁心了!
她不耐地說道:“怕什麼,這條蚯蚓已經是最厲害的。把它吞下去,就可以吃掉你肚子裡那些蟲子。”
“不!不要!”
我害怕地握住金鉞的手,想到那條噁心的蚯蚓要從我的喉嚨裡吞下去,就不敢再繼續想了!
眼淚不禁涌了上來,我含淚看向金鉞,說道:“不要,我們換別的法子好不好,這太可怕了!”
老?婆連聲冷笑道:“我的蠱粉灑在地上,已經進入了你的身體裡,粘在了你的腸子上。它們見了血肉,很快就會變成幼小的蟲子,在你的肚子裡鑽來鑽去。你要是不用我這個法子,再沒有別的法子了!”
我連連搖頭,心裡好像刀割一般。一面是死亡的威脅,一面是活吞蚯蚓的恐懼,讓我不知該如何選擇!
金鉞皺眉,若有所思地問道:“這一整條蚯蚓都要吞下去嗎?”
老?婆狡獪地一笑,說道:“當然不是,蚯蚓切斷了,還會再生的。這條蚯蚓,你們就一人一半吧!”
“好,那我先來吧!”
金鉞伸手就接過蚯蚓,我嚇得立刻甩開他的手,後退着靠向牆壁,尖聲說道:“不要碰我!”
金鉞無奈地看向我說道:“阿靈,解蠱要緊,眼睛一閉,就當是吃藥,吞下去就完了!”
“不!”
我流着眼淚說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這太噁心了!”
老?婆笑得十分得意,她揹着手說道:“那可就沒法子了,那就只有等死了!”
金鉞立即瞪着她,恨聲說道:“放心,老太婆,我們死不了!”
他用指甲將那條蚯蚓掐成兩半,然後將其中一半放入了自己的口中,又取過葫蘆瓢,從缸裡舀了一勺清水,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他看着老?婆,冷冷說道:“完了嗎?”
老?婆從懷中又取出一個白紙包着的紙包,遞給金鉞說道:“你吃下這半條蚯蚓,它就會在你的肚子裡自動去吃那些蟲子。這三天之內,你只喝清水和米湯,不進食。等到第四日,就把這紙包裡的藥粉,挑出一指甲蓋那麼多,沖水喝下。然後蚯蚓自然會死掉,被你屙出來,這事就算全部完了!”
金鉞接過紙包揣入懷裡,也不說謝。
他轉而看着我,我嚇得想後退,卻意識到自己已經靠着牆,無法再退。
他淡淡看着我,說道:“阿靈,別任性,不要耽誤解蠱。”
“不,我不要。”我恐懼地連連搖頭,眼裡的淚不停地流出來,哽咽着說道:“我不要吃蚯蚓,太可怕了!”
他皺起眉頭,不悅地看着我說道:“這有什麼可怕的?難道你寧願死嗎?你看,我不是做給你看了嗎?這沒什麼難的。”
胡說,這還沒什麼難?
我只知道不停搖着頭,說不出一句話,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即將要吞下一條活蚯蚓。
他臉上立即浮現怒氣,一把捉住我的下巴,將那條蚯蚓舉在我的眼前,沉聲說道:“吞下。”
我立即擺脫他,奪步想跑。金鉞卻一手抓住我,立刻將我箍到他的懷裡。
他從後面摟抱着我,我根本無法和他抗爭。
我的雙腿不停向後踢打着他,可他完全不爲所動。
他一手箍住我的雙臂,連帶着掐住我的雙頰,逼迫着我張開嘴巴,右手將那條蚯蚓丟進了我的嘴裡。
我嚇得發出驚恐的叫聲,清晰地感覺到那條蚯蚓在我嘴裡的蠕動。
金鉞右手又連忙往缸裡抄起一瓢清水,迅速地灌進了我的口裡。
隨着清水,那條蚯蚓很快地就滑進了我的咽喉處,順着我的食管到了腹腔裡面。
他這才放開我,我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我哭喊着憤憤地用手捶着地,拼命想嘔吐。
我用雙指摳着自己的咽喉,想吐出來。
金鉞生氣地從背後抓起後,照着我的屁股狠狠打了兩下。
“好不容易吞進去,你還要把它吐出來,我告訴你,就算你吐出來,我也會逼着你再吞進去的。”
我看着他,牙齒髮抖,好半天,終於“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用力捶着他,哭喊着說道:“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不如殺了我!殺了我!”
他突然抱緊我,迅速地用他的嘴巴堵住了我的嘴巴,激烈地吻着我!
他的舌頭在我的口腔裡轉動着,猛烈地舔着我口腔裡的每一處!
不知不覺,我的身子發軟,站都站不住了!
所有的意識全部被他奪走!我完全沒有半點自己的思想。我好像癡傻了一樣,只是被動地接受着他的給予,他的掠奪!
這個吻,讓我完全忘記了那條可惡的蚯蚓,讓我的心沒有了恐懼,只有滿滿的激動和詫異!百鍍一下“來自陰間的鬼夫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