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邊站了好久,想追又找不到方向。小希還睡在旅館裡,我也不敢走遠。
百般權衡下,我返回房間。看着牀上熟睡的小希,我不禁喃喃問道:“小希,你告訴我,你爸爸他還活着嗎?”
“如果他真的還活着,他會來找我嗎?”
會的,金鉞一定會來找我的,如果是恨我的話,就更會來找我了!
可是他爲什麼不出現呢?剛纔那個黑影究竟是不是他?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生起一線希望。如果真的是金鉞。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比一切都好。
可是又想之前他那副殘忍的嗜血模樣,心裡卻依舊感到害怕!
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我心裡吶喊:朱靈,想想吧,如果他還是那麼殘忍恩?如果他比之前更加易怒,更加殘忍的報復?那該怎麼辦?難道我要承受他的怒火?
看着牀上的小希,我打了個寒噤!
不,如果他報復我,誰來照顧小希?他那樣瘋狂的心理,對小希的成長有好處嗎?
想到這裡,不禁愁上眉頭。突然害怕起來,害怕面對金鉞。
第二天一大早,旅館老闆說有人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去前臺接聽。我抱着小希來到前臺。電話是李宸給我打來的。
李宸在電話裡說,李鬆從李楓處知道我來了辰州,想要見我一面。
按道理說,他是長輩,要求見我,我不能退卻。
可是我已經從金鉞父親的口中知道,李鬆很有可能是我的親生父親。見還是不見,我的心裡還真是難以決定。
一方面,我覺得他作爲一個男人,背棄了我的生母,對我不聞不問,這麼多年,纔想到要來見我,還真難以說明?
而且,李楓和李槐的年齡都比我要大出兩三歲。那麼當年的他,其實是在已經有了妻室的情況下,還招惹了我生母。
當然,在那個年代。一個男人多娶幾個老婆也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問題是他始亂終棄,到最後反而拋棄了我生母。
也難怪朱能恨這個男人,可惜的是,朱能恨錯了人!
可是又想,也許當年的他不知情呢?冬休呆技。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我覺得沒什麼可見的。還是算了吧。”
電話裡,李宸也沒有多說,只是答應了一聲好,就匆匆掛了。
我放下電話,抱着小希就要上樓,旅館大門突然推開,有三個男人進了旅館。
這三個男人都是瘦黑瘦黑的,其中兩個看上去十分彪悍,好像打手一類。另一個個子偏矮。他們穿着普通,眼光陰沉。一雙眼睛看人,就好像釘子要把你釘住一樣。
我垂下眼睛,抱着小希急忙上了樓,身後,只聽到那人問旅館老闆:“老闆,向你打聽一下……”
剛進屋,房門就被“砰砰”地大力敲響,我覺得奇怪,是什麼人敲門這麼沒禮貌啊?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剛纔樓下那三個男人。
“你們找誰?”
當中瘦矮的男人立即抓住我的手腕,哭喪着臉喊道:“老婆,你帶着孩子到處亂跑,讓我找得好辛苦啊!”
我又驚又怒,用力甩開他的手,厲聲喝道:“你認錯人了吧?誰是你老婆!”
一種不安襲上我的心頭,我連忙關上房門,可是,身旁的兩個男人用力將門一推,強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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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尖聲喊道:“你們要幹什麼?我喊人了啊?”
矮個子男人跑過來扣住我的雙手,將我往外拖,嘴裡還說道:“老婆別鬧了,咱們回家吧。”
另外兩個男人也立即行動,一個抱起牀上的小希就往外走,另一個則扣住我的雙手,配合着矮個子男人將我往外拖。
我立即覺得不好,尖聲喊起來:“快來人啊!救命啊!”
這層樓原本就住滿了人,此時又臨近中午,立刻就有人打開門,伸出腦袋來看。
其中一個男人立即惡聲惡氣地喊道:“看什麼看?把自己老婆找回家你們也看啊!”
旅館老闆也早已經跟了上來,看到這副場面,結結巴巴地問道:“三位、三位這是要幹什麼啊?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找自己老婆回家!讓開,別擋路!”
我拼命地掙扎着,焦急地喊道:“老闆快報警,這三個人我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啊!”
領先的男人抱着小希“噔噔噔”下了樓,我的心裡簡直好像被火燒一樣,立即掙脫他們追下樓去,厲聲喊道:“還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
小希被他抱着,瞪着雙眼看着我,突然張開嘴巴哭起來。他一邊哭一邊用手拼命抓撓着抱着他的男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悽慘極了!我聽着,心裡越發難受!
我追到旅館門口,用力揪住那個男人,拼命和他搶奪小希,嘴裡喊道:“還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
小希就是我的命!如果小希被人搶走!我恐怕要瘋的!
這個男人抱着小希站在門口,路邊停着一輛麪包車,明顯等着後面兩個男人。
“快一點!”他催促着後面的兩個男人。
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從他手裡奪走小希,就算我從他們手裡逃脫也無濟於事。他首先抱走小希,就是以小希來牽制我。
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顧不得一切地在旅館門口喊起來:“快來人啊,救救我的孩子!他們要搶我的孩子!”
立時,就有一大堆人慢慢圍了過來。
可是,矮個男人十分不要臉,此時,他居然笑着對周圍的男人作揖,給每個男人撒煙,還笑着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各位,我老婆和我吵架,帶着孩子離家出走。我這是來找老婆回家的。”
又對我裝腔作勢地哀求道:“老婆,你就別和我鬧了,快點和我回去吧,別在外面丟人現眼了!”
我又驚又怒,氣得破口大罵:“放你的屁,誰是你老婆了,快放開我。”
矮個子男人苦着臉說道:“我知道我娶你是高攀了,可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不能因爲我個子矮就不要我啊,再說你現在孩子都有了!”
我越聽越氣,高聲嚷道:“胡說,別在這裡演戲了。你們不要聽他的,我不是他老婆,這三個人我壓根不認識啊。”
冒充我老公的男人立即諂笑道:“老婆,別任性了,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啊!這位大哥,她登記的名字是叫朱靈吧?”
旅館老闆連忙點頭說是。我身上好像立時被人潑下一盆雪水一樣,只覺得冰涼徹骨。
原本以爲這三個人只是人販子而已,但是現在看來,這三個人是有目的而來,明顯是針對我,並不是一般的人販子。
那男人又假惺惺說道:“你看,老婆,幸虧這位大哥厚道,要不然我還真會被人誤以爲拐賣良家婦女了”
他說完就要立刻拉着我上面包車,而抱着小希的男人此時不耐地掙脫我,想上車。
我緊緊抓住他的手破口大罵:“滾,誰是你的老婆,要不要臉了,救命啊,這人我不認識,快把孩子還給我。”
小希一直哭着,此刻哭得聲音都嘶啞了,他拼命用手抓撓着抱着他的男人。男人一邊左右躲閃一邊嚷道:“喂,你們快來個人管管這個小兔崽子,這他媽的手可真厲害!”
小希,小希,聽到小希的哭聲,我的心簡直都要碎了。
我真不懂,這三個莫名其的男人,爲什麼要針對我?
急切之間,我一眼瞥到旅館門口種着的夾竹桃。
夾竹桃是最毒的植物,這株夾竹桃足足有一人多高,嫣紅的花瓣開得正燦爛!
心隨意動,一陣風吹來,開在枝頭的夾竹桃花紛紛垂下來,柔軟的花瓣一下子飄到了這三個男人的臉上。
夾竹桃的毒是可以在皮膚上造成麻痹,輕者使其行動遲緩,重者使人丟掉性命。
我恨極這三個人,此時,夾竹桃的枝葉突然一彎,離夾竹桃最近的恰好是抱住小希的男人。
我立即從他手裡奪過小希,而他的動作居然保持着抱着孩子的姿勢不變,就好像被人定住了一樣。
我抱着小希立即往旁邊跑,現在的我就連旅館都不敢進去,生恐被人甕中捉鱉。
矮個子男人立即揪住我的衣服,猙獰着臉龐叫道:“賤人你往哪裡跑,說,你對我們用了什麼毒?”
當着這麼多人,我怎麼可能承認呢?
我一邊喊道:“我沒有用毒,誰知道你們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抱着小希用力掙脫他,可是他們雖然中了我的降頭,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依舊可以行動。
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又回頭對着麪包車喊道:“還愣着幹什麼?快下車抓這個娘們啊。不然回去怎麼交代?”
我驚恐極了,原來麪包車裡還有人。可是我和我的小希,只有我們兩人,到底該怎麼辦?圍觀的人雖多,卻不肯伸出援手。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怒喝:“你們在幹什麼?”
聲音十分熟悉,我擡頭一看,竟然是李宸帶着李鬆出現在面前。
此時此刻,我顧不得一切,立即上前緊緊抓住李宸的胳膊,求救一般地喊道:“快幫幫我,他們要帶走我和小希!”
李宸按住我的手安慰道:“別怕,有我們!”
矮個子見突然出現了人幫我出頭,立即拉着同伴鑽進了麪包車,一溜煙跑得飛快!
看着車尾消失的青煙,我長長吁了一口氣,只覺得疲憊極了!
李宸問我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對他敘述了剛纔事情的經過,後怕的說道:“要不是你們來得及時,只怕我就要被人莫名其地帶走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李鬆一直在一旁沉着臉聽着,此時突然說道:“你一個女人,帶着孩子住在外面實在是不安全,不如搬到我家去住吧。”
李宸也說道:“是啊,朱靈,到我家去住吧!”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就要推辭:“這個不合適吧,我和你們家非親非故,原本就不熟悉。”
李宸笑道:“你真是見外了,我們家裡人,你幾乎都認識了,還說什麼不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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