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曾平太熟悉了。
他基本上可以確定,那輛車就是去過琴島遊樂場的套牌車。
“你和張莉什麼關係?”
樊朋義低下頭,“朋友關係。”
曾平拿出手機,點開了張莉的照片,“是不是她?”
“是。”
“怎麼認識的?”
“我們以前在一塊上班,後來她不幹了,不過有時候也會約在一塊吃飯,前幾天她請我吃飯,說想借我的車用用,關係都不錯,我就答應了。”
“你們在哪上班認識的?”
“無名KTV。”
“你在KTV做什麼?”
“我是保安隊長。”
一組的孫興笑了,“就你這樣子的還保安隊長?”
樊朋義還有些不服氣,“我……我咋了,我在那一片也算是有點面的,只要我看場子,一般沒人鬧事。”
“張莉呢,她在KTV做什麼?”
“公主。“
“她爲什麼借你的車?”
樊朋義搖了搖頭。
“噠噠。”就在此時,魏子墨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曾隊,還真被您猜着了,看看我發現什麼了。”
魏子墨帶着手套,手上拿着一個報紙,報紙裡半卷着一把砍刀、一個鋼棍。
“啪!”曾平直接抽了他一個腦瓜瓢,“這是什麼東西?”
“說呀,問你呢!”
樊朋義吞吞吐吐道,“我……我防身用的。”
魏子墨指着砍刀,“這是防身用的,我看你是砍人吧。說,剛纔見了我們爲什麼跑?”
樊朋義嘴硬道,“沒什麼,真沒什麼。”
曾平對着一旁的魏子墨說,“他認識張莉。”
魏子墨眼睛一亮,張莉有明確的作案動機,但張莉不是小丑,如果張莉參與了謀殺案肯定還有同夥,警方一路追蹤到那輛套牌車,而樊朋義是套牌車的車主,也就是說樊朋義很可能就是張莉的同夥。
“曾隊,咱還跟他廢啥話,直接抓了吧,我看這小子八成就是兇手!”
曾平還沒說話,一旁的樊朋義猛的擡起頭,“啥……啥兇手,你們可不能亂說呀。”
曾平瞥了他一眼,“張莉涉嫌參與了一起謀殺案,根據我們的調查,兇手在作案時很可能開了一輛白色的豐田車,我們順着這條線索找到了你的白色豐田車,你怎麼解釋?”
樊朋義喊道,“我冤枉呀,我就是把車借給了張莉,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魏子墨反問,“你沒聽說過,車和老婆恕不外借?張莉借你車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會有風險?”
“是呀,我當時也說了這句話。張莉說要是我當你老婆,你借不借車?然後她就跟我那樣了……我就答應她了嘛。”
魏子墨搖了搖頭,“這理由可不能洗脫你的嫌疑。”
“我說的都是真的。”
曾平接着說道,“九月9號下午,一點到兩點之間,你在哪?”
樊朋義想了想,“我那天……那個時間段我沒上班,我應該起來吃飯了,好幾天了,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來了。”
“沒事,跟我們回去慢慢想,我們警察局有的是地方,有的是時間。”
“別別別,我想起來了,那天有個朋友請我吃飯,我們應該是去吃飯了。”
“在哪吃的飯?”
“就在公寓前面京巴烤肉館,二樓,一百二十塊錢一位,肉隨便吃。”
曾平給魏子墨使了個眼色,“你去查查。”
“是。“魏子墨拿出手機,給樊朋義照了一張相,而後帶人去核查。
此時,公寓裡的其他住戶,不時的有人露頭看熱鬧。
曾平吩咐其他隊員將樊朋義押到了車上。
樊朋義掙扎着,喊道,“警察同志,我真是冤枉的呀。”
“那你告訴我,見了警察跑什麼?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相信你。”
樊朋義苦着臉,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警察認準他犯事了。所謂的合理的解釋,也是讓他承認自己犯罪了,一樣會被押進車裡帶到公安局。
而如果他不承認自己犯了罪,警察就會覺得他沒說實話,一樣會把他帶到局裡審訊,他這一遭肯定是免不了了。
……
上午十點半。
玉華分局,會議室。
戴明涵接到曾平的電話後,立刻召開了案情總結會。
曾平回到市局後,第一時間趕到會議室開會,戴明涵正坐在會議桌旁跟韓彬低聲交流。
看到曾平帶人進來了,戴明涵停止了談話,“曾隊長來了,咱們開會吧。”
曾平開門見山道,“戴局,我申請立刻對張莉實施抓捕。”
戴明涵擺了擺手示意曾平坐下,“韓隊那邊也有發現,已經讓技術科對張莉的手機號進行定位。說一下你調查的線索吧。”
曾平將今天調查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其中也包括一些新查到的線索,“我們查了樊朋義9月9號的行蹤,他那天在京巴烤肉店吃飯,的確沒有作案的時間,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不過,從現有的證據來看,樊朋義的車很可能就是嫌疑人使用的套牌車。張莉應該參與了案件。”
戴明涵下意識的說道,“有證據嗎?”
“我已經讓人搜查了那輛車,沒有發現套牌,無法證明那輛車就是去過琴島遊樂場的套牌車。”曾平也有些鬱悶,雖然各方面的線索都說得通,主觀上可以斷定那輛車就是嫌疑車輛,但是沒有找到客官的證據。
戴明涵沒有繼續追問,扭頭望向一旁的韓彬,“說說你那邊的發現。”
“今天上午,李輝聯繫上了‘狗吧’公司的負責人,請他們查到了那個賬戶的信息。那個賬戶的註冊人正是張莉,註冊手機號和身份證都是張莉本人的,可以證明張莉確實參與了謀殺案。”
戴明涵總結道,“你們兩邊調查的都不錯,從不同的線索都查到了張莉身份,她的嫌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
“這樣,咱們分兩路進行調查,曾平,你帶人去調查張莉家和她工作的地方。韓彬你負責追蹤她的手機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