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舒了口氣,與沈先生道了別之後,離開了別墅。
照着資料上的地址,我和楚南棠來一道趕去安姪的家中,今天沒有什麼太陽,對楚南棠沒有影響。
沒想到快到安家時,在半途竟然遇到了白憶情。白憶情看到楚南棠雙眼放光,討好的追了上來。
“祖師爺爺!今天也好巧啊,你們這是要去安姪家嗎?要不一道啊,我也要去!”
我抽了抽嘴角,根本不是巧合吧?估計白憶情蹲點了許久,纔等到楚南棠。
楚南棠一點機會也不給他,直接說道:“年輕人,死心吧,我不會收徒弟的。”
這句話仿如在白憶情心口紮了一箭,捂着心臟一臉不解:“爲什麼啊,祖師爺爺,我哪裡不好了?要資質有資質,有人品有人品!”
“你資質再好也白搭。”
楚南棠壓根就不想理會他,白憶情一路吵吵來到了安姪家。
那是一片老舊的危房區,很多居民都搬去了別處,這裡彷彿是被遺忘的角落,破舊的街道看不到一個人在走動,死氣沉沉。
白憶情上前敲了敲門,等了好久都沒有人來開。
他繞到窗口看了看,疑惑着:“是不是已經搬走了啊?”
正這樣想着,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婦女前來開了門,看到眼前的陌生人滿臉疑惑:“你們是……”
“我……我們是安姪學姐生前的朋友,以前在一個學校裡認識,想着今天來探望一下她的親人。”我編了個藉口。
婦人眼裡雖然很懷疑,但最終還是放我們進來了:“你們進來坐吧,沒什麼好招待的,隨便坐,家裡挺亂的。”
“阿姨,沒關係,您不用忙。”我們一道走了進去,屋子裡確實很亂,像是經過了一場混戰。
她給我們倒了水,杯子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了,上面沾了許多黑色的污漬。
楚南棠沒有閒着,在四周看了看,彷彿有了什麼發現,一臉凝重的坐到了我的身邊。
安母就這樣呆滯的坐在我們沙發對面,似乎想什麼想得出神。
“阿姨,安學姐生前有沒有比較好的朋友,比如……一個叫喬沁沁的女孩?”
安母詭異的笑了笑:“呵呵呵……沁沁啊,她們現在也很要好,還經常回來一起住呢。”
我猛的打了個冷顫,與楚南棠對視了一眼,楚南棠傾身在我耳畔低語了句:“她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
白憶情似乎也發現了,壓低着嗓音說:“估計是受了刺激,瘋了,恐怕問不出什麼。要不然……先走?”
我輕嘆了口氣,點了下頭,將買來的水果放到了茶几上:“阿姨,我和朋友就先回去了,下次我們再來看您。”
我們正起身準備離開,安母突然擡頭說了句:“先別走,小姪想邀請你們去她房間裡坐坐,聊聊天也好,她成天一個人呆在家裡,我勸她要出去走走,她也不肯出門。”
誰知楚南棠衝我點了點頭,於是我便答應下來,隨安母去了閣樓安姪的房間。
她房間很陰暗,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總覺得這個房間有些不對勁兒。
白憶情狠嚥了咽口水:“這裡……這裡戾氣太重了。”
“進去坐,小姪叫你們進去呢。”安母催促道。
我與白憶情抽了口涼氣,前後走進了安姪的房間。一張書桌,當年用的課本還安靜的躺在桌上,只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單人牀上擺放了一套校服,整整齊齊的。安母竟對着那套校服說:“小姪啊,你朋友來看你了,你平常都不出門,和朋友多聊聊。”
說着拉上門轉身出去了,白憶情打了個冷顫,搓了搓雙臂對楚南棠道:“祖師爺爺,這裡可不止一隻啊,至少有兩隻!”
“嗯!這個房間,死過人。”楚南棠在房間看了看,將幾道白色的符貼向了牆壁,頓時牆壁上竟然出現了幾個血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