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羅多是個熱帶國家,這時候即使是冬天了,但氣溫也還很高。
按理說,這樣的熱帶地區,樹林中應該是蟲子滿天飛,鳥鳴紛雜的那種熱鬧景像。
但這片小樹林,靜得有些異常。
似乎一點聲音也沒有。
只有哈迪腳踩到草地上的悶響,以及偶爾林風吹過,晃動樹葉的沙沙聲。
到了這地方,哈迪手中的青鱗劍就已經不再顫動了。
哈迪便明白,自己已經接近了目標。
她再繼續往前走,撥開一片草叢,然後便看到了讓他驚訝的一幕。
前方有一片池水!
但這池水並不是在低窪處,而是浮在草地的上方。
雖然池水的範圍也不算大,只有半徑十米左右,是很標準的半圓球型,可他明白,要將這一汪池水‘具現’出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做不到,佩興絲做不到,E.P.R三人組也做不到。
老實說,這玩意與其說是魔法,倒不如說更像是‘柄權’。
而在湖水的中央,有漫漫水汽升起。
如仙境似的煙霧之中,有道若隱若現的影子,正在遊曳。
像是長蛇,又似美人魚。
此時烈日臨頂,可此處竟沒有一絲炎熱之感。
哈迪的影子中傳來微微的震動。
這是喬安娜和斯嘉麗在提醒他,這兩人感覺到了危險。
讓他小心。
哈迪正要說話呢,卻聽到前面傳來清脆,但冷冷的聲音:“影子裡的兩條小東西,你們給我自己爬出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這話哈迪沒有什麼,但影子裡的喬安娜和斯嘉麗似乎很不對。
她們‘抖’得更利害了。
哈迪抖抖眉毛,心情有些不爽。
兩隻娜迦怎麼說也是他的女人,要訓斥,也得是自己來,輪得到別人嗎!
哈迪冷哼了聲,將青鱗劍往水池中一扔,隨後轉身就走。
這種莫明其妙的女人,他從來不慣着。
只是他沒有走幾步,那把青鱗劍又自己‘飛’了回來,插在他面前的地上。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
哈迪轉身,此時池水上的水汽已經消失,頭上一對玉角,穿着青紗的美人,緩緩踏水而來。
她沒有穿鞋子,玉足點在水面上,看着比雪糕還要雪白和嬌懶,在烈日下,似乎要有融化的跡象。
哈迪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對方,沒有什麼表情。
看着哈迪如此模樣,這一臉清冷的女人,眼中竟有些委屈:“你心疼那兩隻小蛇了?”
“你自己也不是蛇?”
對面的女人愣了一下,她下意識撫上自己額頭上的玉角:“你說我是蛇?”
“蜃蛇也是蛇。”哈迪冷笑道:“否則怎麼會叫蜃蛇!”
“這還不是……”蜃蛇表情有些憤怒,隨後她無奈地說道:“好吧,你影子裡的那兩個小東西我不追究了。這麼久了,你爲什麼不來找我。”
“我沒有找你的理由吧。”哈迪皺眉問道。
“那你至少要把我的劍還回來吧。”蜃蛇不快地說道。
“你剛纔還說送出去的東西,從不回收。”
蜃蛇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哈迪。
隨後她輕輕嘆氣:“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這次我來找你,是有很重要事情的。”
“什麼事情?” “我需要一塊很大很大的土地。”蜃蛇就在池水的邊緣坐了下來,那汪懸空的池水,似乎在成了她的椅子:“我聽說你在這個地方,是個大領主,所以你得幫我。”
“爲什麼?”
“因爲我給了你青鱗劍。”蜃蛇微笑起來:“而且這把劍,還幫你解決了一些麻煩。”
確實如此。
哈迪的魔界之行,因爲有了這把劍,順暢很多。
他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想了想,問道:“你需要多大的地兒?”
因爲池水是懸空的,此時的蜃蛇雖然是坐着,但她的位置,其實是高於哈迪的。
哈迪的臉,水平線對齊的位置,大概在她膝蓋的附近。
她的雙腳輕輕晃動,像極了兩隻雪糕,在烈日下,讓人有種想上去舔舔的衝動。
“唔……至少五百米半徑,而且周圍除了你的居所,不能有其它人的。”
“魯易斯安郡空地很多,但我的領主府附近,同有那麼大的地了。”
其實五百米半徑的圓型土地,哈迪是能拿得出來的。
只是再將他的領主府划進去的話,就不符合條件了。
“那就半徑三百米吧,不能再小了。”
哈迪有些奇怪:“你爲什麼一定要住在我的旁邊?如果換個沒有人的地方,半徑兩公里的地,我都能劃給你。”
雖然這隻蜃蛇性格看着很清冷,不好相處,但哈迪能感覺到,對方不是什麼壞人。
就是脾氣不太好罷了。
這世間,沒有多少脾氣特別好的人,對方實力很強,能有這樣的脾氣,其實已經很難得了。
這樣的強者,他自然是得拉攏的,說不定下一次人魔大戰的時候,就能幫得上忙。
“在人類世界,我就認識你一個人。”蜃蛇用清冷的語氣,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所以我們比鄰而居,不是很正常的嗎?”
哈迪搖頭:“我領主府附近,沒有三百米半徑的空置土地了。”
蜃蛇一臉不可置信:“真沒有?”
“沒有!”哈迪搖搖頭。
蜃蛇輕輕咬着下粉嫩的下脣,似乎再用力些,就能咬出血來的樣子。
隨後她用艱難的語氣說道:“一百米,半徑一百米,不能再少了。”
哈迪思索了會,半徑一百米,也就是直徑兩百米的圓,並不算太大,領主府附近的土地,擠擠還是能湊出來的。
他當下點頭,說道:“這事沒有問題。”
聽到哈迪答應了,蜃蛇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臉上似乎也有了點笑意。
隨後她的表情又變得冰冷起來:“剛纔你的視線時不時落在我的腳上……你很喜歡?”
強者對視線其實很敏感的。
哈迪內心雖然有些尷尬,但臉上卻很有什麼難堪的表情,他很淡定地點頭:“挺不錯的,在我見過的女人中,可以排前三。”
“前三?”蜃蛇哼了聲:“是第一纔對。”
隨後她將自己的右腳微微擡起。
腿尖出現在哈迪的眼前,雪色肌膚下,隱藏着淡淡的粉色。
“我現在心情好,你可以舔幾下。”蜃蛇一幅賞賜你的高傲表情。
明明是一張清冷氣質的臉,還有那禁慾似的氣質,但這動作,這語氣,卻給人一種強烈的澀琴感。
反差得厲害!